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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新人 第四章 温泉风韵

    希平与野玫瑰策马至温泉边,系好马。

    夜色已浓。

    野玫瑰道:“你为什么怕到万妙庵?”

    希平道:“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玫瑰,这夜色真好,凉凉的风,温温的水。”

    他觉得自己像个诗人,只是没有诗人的瘦,也许是从小开始打架跑深山的缘故,强壮得连诗人的资格也没有了,难道说诗人就一定要瘦瘦的?

    野玫瑰看着温泉,幽幽道:“这里的水,融入了玫瑰的眼泪。”

    希平惊奇地道:“是吗?”

    “是的。”野玫瑰回脸仰看希平:“因为你曾经在这里拒绝了人家!”

    希平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俯首下去轻轻一吻,道:“我并没有拒绝你,我只是拒绝了你的试探,你是我娇美的小女人,我孩子的母亲。”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道:“今晚在这里,我仍然会再度流泪,因为幸福。希平,玫瑰要和你在这温泉里做爱。”

    希平狂呼道:“那还等什么?脱光衣服呀!傻女人!”

    两人入了温泉,激情燃烧,云雨再度。

    希平搂着春情未消的野玫瑰,道:“还要吗?”

    野玫瑰推开他,游到一边,娇笑道:“人家还要留些力气游泳的,你不觉得人家像一条美人鱼吗?”

    希平看着在水里畅游的野玫瑰,想起他所有的女人,如果她们都在这里游来游去,他就这么地看着她们,也是一种福份了。上天对他真不错,给了他这么多美好!

    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幻想着,突然听得一声喝喊:“黄希平,你给我上来!”

    希平睁眼回头一看,是妙意,这光头找他算帐来了,这夜又不会平静了。

    他道:“我泡得正舒服,不想上去,你下来吧!”

    妙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道:“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就砸你!”

    “我不上去!”

    一块石头就朝他的头飞过来,他身体一缩,沉入水里,潜水至另一边,浮起来笑道:“砸不中。你奈何不了我的,还是回去念你的尼姑经吧!别在这里坏了我的兴致。”

    野玫瑰问道:“希平,她是谁?为何拿石块砸你?你好像认识她?”

    希平道:“玫瑰,别问这么多,我不去万妙庵就是怕见到她,哪知还是躲不了。”头又是一缩,险险躲过另一块飞石。

    野玫瑰向岸上猛掷飞石的妙意道:“你是谁?干嘛拿石头砸人?你年纪也不小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游戏?”

    妙意把最后的两块石头掷出去,道:“干你什么事?我要砸他就砸,还轮不到你小妮子管。”

    野玫瑰刚要反驳她,却见她的一双手在解她的尼姑服,惊诧得说不出话──这尼姑在干什么?难道她也发春了?

    希平再次浮上水面时,妙意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他阻止道:“你别脱了,我上去,我这就上去,算我怕了你,妈的光头。”

    “扑通”一声,妙意却已赤条条地扑入水中,向他游去,喊道:“你欺人太甚,有你好看的。”

    希平不躲了,抱住她游过来的妙体,回到浅水处坐了下来,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丰满了许多,不会是偷偷吃了许多肥肉吧?”吻过她的颈项,在她耳边细语道:“是否因为有了我的孩子,你才这么着急来看我?”

    “你怎么知道的?”妙意惊奇地盯着他,她的身体还没有变形,他为何这么快就知道她怀孕了?

    野玫瑰游到他们身旁,看看希平,看看妙意,道:“希平,你和她?”

    希平道:“很惊奇,是吧?”

    野玫瑰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有些突然。”

    的确,对于这个男人所做的事,她还能有什么惊奇?不就是和一个美丽的中年尼姑搞上了,更多荒唐的事她都见过,连十三四岁的女孩他都搞了,何况是这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

    妙意看看野玫瑰,道:“在她面前说话方便吗?”

    野玫瑰抗议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是他的女人!”

    希平点点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玫瑰是我亲密的人儿,我在她面前没有多少秘密。”

    妙意的手梳理了一下希平的湿发,看着他那俊美得如同邪神一般的脸庞,她的眼睛有了些许迷濛,轻道:“你看看我像谁?我是思思的亲生母亲独孤雪,你知道吗?”

    希平全身一震,哑口无言:她竟是思思的亲生母亲?她们母女的肚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这该怎么办?

    野玫瑰惊道:“你是思思的母亲?你年纪有多大了?”

    独孤雪不直接回答,只是道:“我生思思的时候是十七岁,你说多少岁了?”

    野玫瑰看了独孤雪许久,道:“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但你与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冲着希平吼道:“小淫贼,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让我怎么是好?”

    希平道:“我能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你要么生下来,要么把孩子打掉,也只有这两个选择了。”

    妙意恼道:“你说得倒是轻松!我是思思的母亲、棋棋的姑妈,我能生下这孩子吗?再说了,你叫一个尼姑生孩子,这是多大的笑话。”

    希平一个劲地摇头,叹气,道:“我当初只想到若叫一个尼姑大肚子实在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现在变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来,到时思思的孩子叫我作爹,你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该叫你作外婆,还是什么什么娘?而你的孩子该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么娘?这乱套了,最烦人是我该叫你作岳母,还是老婆?杜老头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儿要了,而且还搞了他的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吗?这样看来,你还是不要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希平的胸膛重重地擂了一下,脸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你,我一定要生下这孩子,你若再敢说半句不要这孩子,我就撕了你!”

    希平摸摸被她捶过的地方,埋怨道:“用得着这么大劲吗?你撕了我也不是办法,事到如今,我一切承担就是了。但是,老实说,我心里有点觉得对不住杜老头,他是我的岳父,我却抢了他的老婆,这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通,也真的说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只说你要怎么处置我?”

    希平张口就道:“当然是让你跟着我了,我黄希平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吗?到时如果别人问起你这事儿,你就说被我强奸的,别人就不会责备你了,反而会同情你。”

    妙意深思片刻,道:“这样说不行,会害了你的。”

    希平傲然道:“什么害了我!我怕谁来着?要说名声,我的名声可是好得不得了;要说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点,嘿嘿,有点怕思思,也有点担心杜老头受不了打击。”

    妙意冷然道:“我独孤雪从二十年前离开他的那天开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你要我说多少次?”

    她好像从头到尾只说了这一次吧?希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你也太绝情了,我真怕有一天你也会这样对我。”

    妙意道:“自从上个月开始,我已经还俗了,以后世上没有妙意,只有独孤雪,你别再用尼姑的称呼喊我!我和杜清风缘份早已尽,不可能再续前缘。我绝情?谁叫他那么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希平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风之间的烂泡事,试探道:“你说的野女人是不是冷晶莹?”

    “你怎么知道的?”独孤雪惊奇地看着希平。

    希平知道妙缘没有把这事告诉独孤雪,于是他接着说出了当年杜清风和冷晶莹的纠缠,最后叹道:“这些都是意外,是你当时误会了。”

    独孤雪轻声道:“我当时亲眼见到他们做那事儿,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情?”

    她终于有些愧疚了,女人呀!

    希平道:“你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的,你却没有,离开丈夫和女儿,一去就是二十年尼姑,这值得吗?你的醋劲也未免大了些,一个男人,即使和别的女人来那么一两回也是正常的,何况杜老头当时必然是个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不风流一下,怎么对得起他自己?哎呀!你干嘛又打我?你这死光头!”

    野玫瑰道:“独孤雪,希平也不适合你,你这么能吃醋,你知道抱着你的这家伙有多少女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用不着你小妮子来啰嗦!”独孤雪回脸又对希平吼道:“说,你准备纳多少后宫?”

    希平笑道:“古人云,一百零八条好汉,至于美女嘛!我的志愿也就凑够一百零八个而已。”

    “你还而已?”两女同声惊呼。

    独孤雪嗔道:“你别做梦,有我在,你别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你以前的,但我绝不原谅你以后的。”

    希平仰天长叹:“怪不得我爹让我别找醋坛子,原来这种女人真够烦的。”

    独孤雪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居然说出这种话,回去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希平把独孤雪抱到旁边,将脸埋入水里,再次露出水面时,他平静地道:“玫瑰说得对,你真的不适合我,我其实色狼一匹,见了美女就心动,你若见不得我与别的女人好,就别跟着我,我不会因为你而改变的。”

    独孤雪侧脸看着希平,一只手抚摸着他俊美的侧脸,柔声道:“你的确不适合我,只是遇见你,我就着了魔,愿意为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后,我会在万妙庵继续待着,直到生下我们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好不好?你是这样的年轻、强壮,又是这样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亲黄洋,他年轻时也像你一样无赖,不过你比他强多了。”

    希平心中欢呼:终于有一个人说我像爹了。

    独孤雪继续道:“你找多少女人与我无关,我是你的女人,这是绝对的,但你却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么!”

    希平重新把她抱在怀里,笑道:“我怎么不是你的男人了?若我不是你的男人,你会让我随便进入你的禁区?”

    “为何不事先说一声?”独孤雪抱得希平紧紧的,她料不到希平的进入来得这么突然,这男人充塞了她的整个世界,冲击着她灵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轻些,这次没人扶我回去了,你让我留些走路的力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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