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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二十)

    深逐的眼瞳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沉沦

    “嘿嘿。。。这乳交的感觉真不错。”男人淫笑着,重重捏了一下女法官竖起的ru头。

    韩冰虹秀眉一拧,挺了一下丰满的胸部。

    由于受到药物催乳,这个地方比平时更敏感,而且象积蓄着一股欲望。

    “别。。。。”女法官迷乱中捉住男人的手,似乎想要阻止又好象在渴望男人对双乳更进一步的侵犯。

    身体的需要是最真实的,细微的身体语言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粗糙的大手开始肆意抓捏女法官的双峰,手指深深地陷入洁白的肉里,双乳柔软而富于弹性。

    赖文昌一手探入女法官裙里,两根手指直接抠入mi穴中。

    “喔。。。。”

    韩冰虹双腿自然地曲起来,眉心紧锁,头向后仰去,檀嘴半开,喉咙里发出低吟。

    男人的双指深入mi穴快速振动,女法官的身体也颤动着弓了起来。

    “不。。。。”韩冰虹终于忍受不住叫了出来,身体想向后退。

    男人没有给她机会,手指始终深入mi穴持续挖弄。

    “怎么样。。。想要了吗?”男人手上动作不停,盯着女法官脸上痛苦的表情。

    “啊。。。。。”成熟美丽的女法官身体颤抖不已。

    男人慢慢地抽着手指,仔细地观察上面沾满的yin水。

    “嘿嘿。。。。”男人淫笑着将这些骚水抺在女法官的制服上。

    韩冰虹两条雪白的大腿淫荡地张开,一条架在男人的肩上,另一条腿搁在方向盘上,赖文昌跪在中间,怒胀的gui头顶到女法官湿淋淋的穴口,来回地摩擦着。

    就在赖文昌即将进入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玻璃碎片四溅。

    这一下有如睛天霹雳!

    车正前方的玻璃窗被击出一个大窟窿。

    赖文昌还没有反应过来。

    “砰!”车左侧边的窗又被击破。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猛击。

    玻璃碎片打得四处砰射,象一把把锋利的刀片射入车厢里。

    “啊。。。。”韩冰虹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吓得惊叫出来,双手捂住了脸。

    车外的人抡着一根棒球棍发狂般砸着小车。

    赖文昌的老二象阳萎般软了下来,座位里落满玻璃碎片,一切平静下来后,他看到车外站着的人:郑云天!

    郑云天扔掉手上的木棍,将白衬衫袖子往上捋起,从外边打开车门。

    “下来。。。”郑云天揪住赖文昌的衣领强行将其拖下车。

    赖文昌还没有站稳,对方“嘭”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脸上。

    眼前金星乱闪,一道热热的血从鼻孔流下来。

    “我操你妈。。。”郑云天怒目圆睁,“蓬”的一声又是一记重拳。

    带着仇恨的拳头接二连三招呼着对方的眼耳口鼻。

    赖文昌下身还光赤着,对方一轮狂风骤雨般的狠揍将他打得昏头转向,血流满面,狠狈不堪。

    郑云天体魄健壮,在大学时就是个体育健将,又练过博击,加上比对方年轻十几年,赖文昌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

    “嘭!”

    郑云天喘着粗气,狠狠地打在赖文昌隆起的肚皮上。

    赖文昌连叫都没有叫出来,捂着肚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姓赖的,我警告过你,不要搞我老婆,你以为老子是只病猫!”郑云天蹲下去抓住对方的头发狠狠地说。

    赖文昌面青鼻肿,鼻血流个不停,胸前的衬衫被染红了一大片。

    郑云天并不解恨,站起来用脚狠狠地踢打着赖文昌的身躯。

    “我儿子失踪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赖文昌终于知道自己低估了眼前这个国安局出身的对手。

    “说不说。。。”郑云天一把掐住赖文昌的脖子。

    “停手,不要打了。。。”韩冰虹这时已穿回衣服从车里钻出来。

    “王八蛋,快说,把我儿子藏在那里,不说老子今天废了你!”郑云天十指用力,赖文昌双目圆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云天,冷静点。。。。”韩冰虹冲了过来。

    “别这样,这样要弄出人命的,你听我说。。。。”韩冰虹紧紧地搂住丈夫。

    “姓赖的,我说过,你要是把老子逼急,我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郑云天双眼血红。

    “啊。。。。”赖文昌呻吟着。

    “云天,不要打了,你听我说。。。”韩冰虹大声地叫道。

    “听你说?”郑云天突然停下来。

    “好啊,那你说,我听着呢。。。”郑云天一反常态丢开赖文昌的脖子,冷冷地说。

    “我。。。。”韩冰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说啊!怎么不说。。。”

    是啊,这一切的一切又应该从何说起呢?

    她不敢正视那对冷漠的眼睛。

    “云天,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好冠冕堂皇啊,好,就算我信你,你为这个杂种怀上孩子,也是有苦衷吗,老子一顶绿帽从头戴到脚还没说苦呢,你倒说苦。”郑云天叽讽地说。

    韩冰虹泪流满面:“云天,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我做过的事我会负责,我。。。我们。。。离婚吧,我向你保证,一定把亮亮完完整整地还给你。”

    “不!”郑云天猛的一震。

    “为什么?”郑云天指着地上的赖文昌怒吼:“难道为了这个人渣吗?”

    “不为什么,只为我们的路已经走完了。。。”韩冰虹轻轻抺去眼泪。

    “那是你欺骗自己良心的理由吧!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看上这家伙的万贯家财吧!”郑云天冷笑道。

    “云天,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那种人,虽然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我可以向天发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亮亮,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云天,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

    “云天,我知道你爱我,能和你做夫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韩冰虹平擦去泪痕。

    “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回头的,发生了的事我们不可以当它不存在,就算我们再在一起,我们也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生活,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也不再是从前的韩冰虹了。事实上,你也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爱我,只是,你不想接受失败,你想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而已。”

    “云天,现在我跟你说,算了吧,不用了,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要怪就怪上天安排我们只可以做半辈子的夫妻!既然缘分已尽,就让一切随缘吧!如果你还念我们十多年的夫妻情,请让我选择自己的路,好吗?”

    “不。。。。不是这样的。。。”郑云天悲痛欲绝。

    “为什么!!!”

    悲愤的鸣叫在林子里回荡,枝头的黄叶凄然飘下。。。

    夏夜,都市霓虹闪烁,处处灯红酒绿。

    名为‘挪威森林’的迪吧内,灯光昏暗,人头攒动,污浊的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水的气味,激光束和彩色幻灯跟着强劲的节拍转动,闪得人眼花缭乱,舞池中一派群魔乱舞的疯狂。

    吧台的高脚椅上歪坐着一名秃废的男子,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青黑色须根蔓满他的上唇下巴,白色衬衣的领口一眼可见发黄的污渍,袖子胡乱的卷起。

    他歪伏在吧台边,醉眼朦胧地看着周围狂舞的身影,不时将一口汽酒灌入胃中,喷出浓浓的酒气,然后再吸入一口烟,将自己裹在一片烟雾中。

    这人正是郑云天。

    他向单位请了假,独自将自己封锁起来,晚晚溜涟夜店,用酒精麻醉失落的心。

    他曾经认为自己得到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他曾经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那刻骨铭心的美丽是多么让人难忘,每每酒醒都会令他愈加痛苦,无法自拔。

    他可以失去名誉地位金钱,失去前途甚至生命中所有,只祈求自己心爱的人能不离不弃,但上天偏偏要让这一切发生。

    难道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吗?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但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与爱人的心距越去越远,那是多么真切的感觉,那婉转而决绝的话语多么让人心碎。

    他的心在暗暗滴血!

    “为什么!”他喝下一大口酒将酒瓶狠砸在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旁边的人惊叫起来。

    “怎么了?谁在撒野。。。”有人在叫。

    “臭小子,老子的场你也砸,你活腻了。。。”一名身着花衣染着栗发的粗汉圆眼一瞪上来喝道。

    “你。。骂谁。。。”郑云天摇头晃脑口齿不清的指着对方。

    “就骂你,喝醉就全大完了!老实把东西捡起来,要不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那花衣大汉一眼就看出是个出来混的黑社会人物。

    “哼。。。就凭你!”郑云天已经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怎么,想跟爷们玩两手?”那花衣大汉上下打量着已醉得不成样子的郑云天。

    “嘿,看他现在那熊样,一定是被女人甩了,在这借酒消愁,没出息。。。”

    花衣大汉的跟班道。

    “你说什么?”郑云天醉眼一瞪,一拳朝对方打去,那人躲闪不及被一拳打中脸部。

    “操你妈!还先动手了。”花衣大汉说完一拳将醉昏昏的郑云天打倒在地,用脚猛踢。

    “别打了,都别打了!”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冲过来阻止。

    “这位大哥对不起,他喝醉了,你大人有大量,别怪他。。。我帮他把东西捡起来。”那女人向花衣大汉不停道歉。

    花衣人一伙是人家请来看场的,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见那女人不住的求情这才骂骂咧咧的散去。

    那女子身着一套得体的白领时装,清新简约,直发被肩,齐膝套裙下一对匀称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对淑女装高跟鞋,典型的一个白领丽人。

    “云天,起来。。。”

    女子双腿并拢微微下蹲,伸手扶住地上的郑云天把一点点他拉起来,郑云天被打得晕头转向,东歪西倒的靠在那女子身上,连站都站几乎不稳,努力睁开眼皮,想找那个打倒他的人。

    “别。。走。。。你他妈。。。给我。。站。。。住。。。”郑云天打着酒嗝胡言乱语。

    “云天,走,我送你回去。。。”那女子努力扶住神志不清的男人,踩着尖铮的高跟鞋,一步步小心奕奕地把他扶出酒吧。

    刚出酒吧大门,郑云天感觉一阵翻胃,一下扑在街边的铁栏杆上,“哇”地呕出胃里的酒精。

    白领女子不停地轻捶郑云天的后背,替他缓解作呕的辛苦。

    “啊。。。”呕吐后的郑云天长长地透气。

    “好点了吗?云天。。。”

    “你。。。是。。。”郑云天迷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是凝眉,云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白领女子说着挥手去招的士。

    “我不回家!我不回。。。”郑云天摇头推开女人。

    “那你上哪啊!”女人问道。

    “我。。。我要喝酒。。。”郑云天说着眼皮已经不知不觉合上。

    “的士。。。”那女子见状截停一部出租车。

    白领女子打开后车门,将郑云天扶进后排的坐位,自己坐到前排:“司机大哥,麻烦你到流花路天星园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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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冰虹独自坐在卧室的妆台前,神思恍惚地疏理着刚洗过的秀发。

    离婚这个词从前对她来说她多么的遥远,她压根就没想过这和自己有丝毫的联系,但世事是如此的蜚异所思,今天说出这决绝话语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曾经以为,只要默默地忍受,一切就会平静的过去。

    就算自己受再多的屈辱,也不希望走到离婚这一步。

    因为她知道带给郑云天的伤害已经太多了。

    她在担心郑云天,自从那天郊外树林中的事后,他都没回过家。韩冰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象现在那样担心对方。

    其实韩冰虹在内心深处也十分矛盾,她不知道自已这样做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无论如何她很肯定,这对郑云天来说一定是个沉重的打击!

    因为她知道郑云天是多么的爱自己。

    也许在这之前,郑云天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但他一直没有说出口,韩冰虹知道,以郑云天的性格,他之所以容忍,无非是为了保住这个家,让双方保留最后的希望。

    而自己何尚不是这样呢?

    难道真的如自己所言,一切已到头了?

    她在为自己的决定懊悔。

    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呢?

    她感到自己有点意气用事。

    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就这样说完就完吗?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冲动,而她最担心的是郑云天会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也许此时,郑云天在她面前再次哀求的话,她会回心转意的。

    但此刻为什么他不在自己身边呢?也许只要一句话,可能这个家就不用破灭!

    她内心里好象期待这个时刻的出现,她真的不希望亮亮变成一个没有爸爸的单亲孩子,因为她判过了太多离婚案,小孩最终成为最大的受害者,父母的离异对一个孩子的心理成长会造成难以估量的不良影响。

    挂钟的时针看时好象一动不动,但转眼间又划了一大圈,不觉间已指向深夜十一点了。

    韩冰虹就这样胡思乱想的傻坐了一晚。

    郑云天始终没有出现。

    夜风轻拂,漆黑的晚空不时划过流星。。。

    韩冰虹呆呆地坐在那里,遥望深遂的夜空,但见繁星流动,就象世间万物时刻在追寻属于自己的位置。

    忽然间她有一种感慨,在历史的长河中,人生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短暂,就如天上的流星,一闪即过,彼此能遇上是缘份,一旦擦过,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只能沿着各自的轨迹越行越远。。。

    难道自己和郑云天就是这样的两颗流星吗!

    一种无言的凄凉侵入她孤寂的心窗,她觉得有点冷。。。

    突然床头电话“铃。。。”地响起来,打破了这一晚的沉静。

    韩冰虹一震:“会是郑云天吗?”

    “喂。。。”韩冰虹拿起话筒轻轻说。

    “喂!是冰虹吗?我是高洁啊。。。”

    原来是高洁的电话,韩冰虹舒了口气:“呵,我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冰虹,你和郑云天到底在搞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离婚来了!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那边高洁劈头就问。

    “我。。。”韩冰虹一阵蹴躇:“你。。。都知道了。。。是他跟你说的?”

    “不是郑云天说难道是你说吗?你真是的,出了这样的事你也不和我说一声!

    如果不是郑云天昨天打电话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你真打算离了婚再告诉我吗?“

    高洁口气中带点责备。

    “高洁,你不知道。。。”

    “好了,我有什么不知道,夫妻之间闹矛盾是常有的事,就是天大的事也可以谈,用不着说离婚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郑云天是真心真意的爱你,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相信他!你们之间是不是另有原因。。。”高洁说。

    “是的,是我提出离婚,其实。。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怎么说呢。。。”韩冰虹吞吞吐吐。

    “我听郑云天说你们这次闹到离婚和一个男的有关,还和亮亮的失踪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大家!如果你还当我是好朋友好姐妹就跟我说,还有玉霜,现在清蘅也在,你应该把事情和大伙说,大家帮你出主意,不要老是一个人钻牛角尖,我们都不想看到你和云天走到离婚这一步。。。”

    “嗯。。。。我。。。”

    “还有,我要特别提醒你,如果这件事涉及到公事或者刑事方面的问题,你要和公安机关合作,不要对坏人心存丝毫幻想,更不要私下和他们交易,这个不用我多讲,道理你自已明白。”高洁语气深长地:“冰虹,你听我说,在这个时候你不能再忧柔寡断了,你要相信大家,我们一定会帮助你走出困境的!你还记得当年是怎么对我说的吗,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就没有不可战胜的困难。。。”

    “我这几天都在外省办案,郑云天也是今天早上打电话跟我说的,我听说这事后就打电话给你,但是一直都找不到你!我明天可能就可以回来了,你先不要多想,等我回去后再说,好吗?”高洁道。

    “哦。。。”韩冰虹想起自己当年对高洁说过的话。

    当年的高洁就好象今天的自己,人生真是沧海桑田,容不得你不信。

    听了高洁的开导,韩冰虹的心里仿佛燃起了一点希望。

    现在的她就象墙头上的稻草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要那边有风,她就会向另一边倒去。

    “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不要想得太多,注意身子。。。明天我回到市里再给你打电话。”高洁安慰她。

    "嗯,你也要多保重,好了,就这样,挂了。。。“

    “再见。。。”

    韩冰虹轻轻放下电话,心内感到有了一丝温暖。

    高洁的话对她是个很大的鼓舞,坚定了她面对困境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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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的空隙照在席梦思大床上,窗台上的绿色植物正沐浴着阳光,一派生机,清新怡人。

    郑云天慢慢睁开眼睛,这映入眼帘的一切是多么的陌生。

    “这是哪啊。。。”他皱着眉努力坐了起来,头脑还有少少的昏胀。

    环顾四周,只见这卧室布置素雅大方,床对面的布艺椅上躺着只可爱的树袋熊,窗前悬着一只小风铃,稳重中不失活泼,成熟中带着一丝浪漫的气息,颇具女儿家的心思,有点大家闺秀的味道,但身在的这张卧床却是张双人床。

    郑云天四下看了看,突然间才发现自己光着身,他下意识地撩起盖在身上的浅格仔床单,只见下体只剩下一条裤衩,再看四周并没有自己脱下的衣服。

    正在疑惑的时候,虚掩的房门轻轻被推开,一个高挑的身影闪了进来。

    郑云天下意识的把床单捂在下身。

    “咦,你醒啦?”进来的人微笑道。

    “凝眉!是你。。。”郑云天看清了眼前的女子。

    “是啊!昨天晚上你醉得一塌糊涂,在酒吧里还差点和人家打起来,我想送你回家,你醉得话都说不清楚,我怕你出什么事,就把你拉到我这里先住一晚啦。。。”

    名叫凝眉的女子大方地说道。

    “谢谢你,凝眉。。。让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郑云天约莫想起了昨晚喝醉的事。

    “没什么,一场同事嘛,不用和我客气!这是你的衣服,昨晚我帮你换下来洗净,晾了一晚,已经干了,放在这儿。我已经做好早餐了,你昨晚还没洗澡呢,我已经帮你弄好热水了,洗完澡再吃吧。”凝眉一口气说道,神色中有点掩饰出来随意。

    “谢谢。”郑云天心内一阵惆怅,看着对方的俏影退出房间。

    这女子叫王凝眉,是和他同一个单位的同事,算得上的国安系统中的一支花,是档密管理室的主要负责人,为人随和大方,气质高雅。两年前,出国深造的丈夫在异域另有新欢,王凝眉是那种很自主的知识女性,她毅然与对方离婚,致今一直过着单身贵族的白领生活。

    她那两年多的单身生活中,并非没有重新追求者,相反追求她的人差点打破了她原有的生活节奏,有托人前来说媒的,有大胆直接展开攻势的,有风度翩翩的学者,也有腰缠万贯的商界娇子,但经历婚姻失败她的她都一一淡然拒之。

    卫生间内水气弥漫,郑云天闭眼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涤,头脑慢慢地回复清醒。王凝眉的情意他当然不会毫无感觉,只是一直以来,他怀着对妻子不渝的爱,对这种关心只当作是同事间的友情。其实在他心目中,王凝眉是个十分优秀的女性,有点象他理想中那种薛宝钗式的女子,总之是那种适合做妻子的女人,睿智而不张扬,性格平和,感情细腻,温柔体贴。她连刮须刀都替郑云天准备了全新的,还特别到商店里买了一条沙滩裤,好让郑云天洗完澡后更换,这种细致入微的关爱已经完全超出了朋友的界线。

    王凝眉比郑云天早两年进入国安系统,二人相识时她已名花有主,而郑云天当时正在追求韩冰虹。当时王凝眉很清楚,在韩冰虹面前,自己是没有机会的,即使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因为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韩冰虹实在太优秀了,无论是才华或样貌!事实上当是郑云天对韩的爱也几近痴狂,自己在他心目中不过是一个同事而已!

    后来二人相继结婚,但她还是一直暗恋着郑云天,虽然她很清楚这份爱是渺茫的,也许这一生都不会有结果,但是她仍然将这份纯真的情怀保留在心底,因为郑云天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这几天来,王凝眉注意到郑云天有点不同寻常,精神恍惚,意志消沉,还向单位请了长假,她预感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直暗中留意郑云天。

    郑云天冲洗完毕回房,王凝眉将他那套外衣一早叠好放在床边,郑云天内心不觉一热,是啊,这种细微的关爱那个男人可以无动于衷?尤其对于遭受感情挫折的男人!

    “好了没有?面条快要凉了。。。”用餐厅传来王凝眉的叫声。

    “行了。。。”郑云天扣好衣扣走出房门,见王凝眉正在等他。

    “我做了皮蛋粥,炒面,还有豆浆,你先吃什么?”王凝眉轻快地说。

    “嗯,先来碗粥吧。”郑云天拉开椅子坐下:“凝眉,昨晚给你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啊!”

    “没什么,咦,你好常已经一个多星期没上班了吧?”王凝眉盛了一碗粥放到郑云天面前。

    “谢谢。”郑云天叹了口气:“是啊,今天得回去报到了。。。对了,这几天局里没什么事吧?”

    “唔。。。”

    “是不是有什么事?”郑云天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

    “几天前上边来了人,局班子开了个紧急扩大会议,什么内容不知道,好象很神秘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会议之前局长找过你,但是找不到,你最好快点回去跟他说一声。”王凝眉说。

    “呵?”郑云天沉思半响,想不出是什么事。

    “嗯,那我们吃完早餐一起回去吧!”郑云天道。

    “好的,云天,你别怪我多事,你是不是家里出了事情?我觉得消极对待不是明智的方法,也不是你的作风,你应该拿出勇气来。。。”王凝眉顿了一下:“云天,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可以跟我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凝眉,谢谢你,真的,在我最落泊的时刻是你给了我帮助,说真的我很感动,相信我,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开口的,因为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

    郑云天动情地说。

    “唔,那快吃吧,吃完我和你一起回去。”王凝眉深深望了一眼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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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高检院第一会议室。

    由高检院公诉处,反贪污贿赂局,职务犯罪预防处,检察技术处等主要部门组成的“海越事件”工作组正在对半个多月来的调查取证工作进行综合分析,挂帅本次行动的省高检院副检察长霍定军主持会议。

    “海越事件”是一个月前由省内一家拟上市公司对证券发行管理局官员进行利益输送以谋求上市而引发的经济大案,不仅涉及到国家权力机关的公信和地方经济利益纠纷问题,也牵涉到很多行业内部的行为是否规范的问题。

    企业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必定要追加资金扩大规模,提高自身的核心竟争力,而获取低成本资金的方式无疑就是成功上市,因此很多公司将上市作为公司的最高目标,每年为之花费的资金几千万甚至上亿也在所不息,因为人人都清楚,这些费成相对于上市后圈到的钱来说是不过沧海一粟!

    要成功上市除了要经历投资银行上市前辅道,财务重组,人力资源改革,资产清算和会计事务所审计等程序外,最重要的是要通过国家证监局股票发行委员会的评审,发审委成为决定上市命运的关键环节,因此也成了欲上市公司进行财经公关火力集中之处,发审委内的任职官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但是发审委内部对某一企业的评审是随机的和严格保密的,也就是说企业不可能知道那几位官员将对本企业的上市资格进行评估,因此要进行公关必须要先知道“目标”,获知“目标”名单就成了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一但找到目标,只要愿花钱,几乎无往而不利!因此很多达不到条件的公司和一些垃圾公司最热衷此道。

    一个月前省高级检察院接到秘密信件,揭发省内一家名为“海越晨星”的公司为求上市,买通会计师事务所进行虚假财务包装,通过向一家有强硬背景的投资咨询机构支付巨资买下发审委员名单,打通证监会发审委关节而上市,揭发者估计是“海越”的竟争对手,这一事件在证券界掀起轩然大波,全国为之哗然,国家公信力受到严重质疑。

    省高检院在接到举报后十分重视,成立了以霍定军检察长为首的专案小组,派人秘密赶赴海越公司,对该公司和负责财务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进行调查,并将证监委省内特派办的有关嫌疑人员带走进行分隔提审,经过一连窜的追踪调查,拔出萝卜带起泥,一大批隐藏的经济问题和与相关国家机关人员被爆光。

    高洁此时已身为省高检院职务犯罪预防处处长,是本次行动的主要成员。她负责对证监会特派办的几名涉案官员进行调查,这是本次行动的关键。由于她在职务犯罪方面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组织才对她委以重任,因为这种案件在全国尚属首例,犯罪嫌疑人在这方面有着常年的实践成绩,对案件过程中的各种破绽处理得天衣无缝,必须要有专业和广博学识才能对付他们。

    由于举报人提供的证据比较充分,行动组商量后一致决定可以实施拘捕。

    高洁负责对证监会特派办的三名涉案人员进行调查,这三名官员中一个叫曹远芳,当时正在家中。一个叫刘国林,当时正在外地开会,这个人是三人中的主要人物。另一名叫李祥,当时则在休假。高洁分派手下办案人员盯住曹远芳和李祥,自己率干警星夜赶往刘国林开会的所在市,以大会的名义将刘国林召出,即时出示拘留证实施逮捕,并同时通知另外两方面对曹和李二人实行拘捕,分隔进行突击审问,防止了三人对犯罪痕迹的处理和串通口供,取得了主动权。

    当时名叫刘国林的那名官员在被捕后多次试图与外界进行联系,在遭拒绝后他采取顽抗到底的对策,并声称没有他的律师在场不会说一句话,高洁看得出他对自己掩盖犯罪事实的手法还心存希望,而且其心理素质好,见多识广,为人深沉老练,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她一边不放松对这个刘国林的审询轰炸,一边命令手下加紧对曹和李二人展开心理攻势,经过三天两夜的狂轰烂炸,这二人中李祥最先经受不住检察人员的盘问,在证据和强大的政治压力面前首先崩溃。

    这三人多年来从上市公司中收取的好处费起码过千万,数目惊人,更为重要的是牵出很多不为人知的黑幕。

    三人同盟从李祥身上被打出缺口后,高洁巧妙地利用这些证供对刘进行反复审问,依靠熟练的审讯技巧和心理攻势将刘的防线慢慢瓦解,最后将这老奸巨滑的家伙逼入死胡同,在绝望中不得不放下武器。

    就这样,由于高洁一方取得了进展,整个局面很快被打开,另外的几路人马也很快告捷,经过二十多天的奋战基本可以确定主要涉案人员入罪,但还有很多材料和技术上的处理有待最后完成才能形成起诉。

    在这次办案的最后关头,高洁接到了郑云天的电话。郑云天知道高洁是韩冰虹最要好的姐妹,在悲痛欲绝的时候他想到了高洁,将事情一一告诉了她。高洁其实在亮亮无故死亡的那段日子里就已经发觉了不妥,韩冰虹的反应逃不过她的眼睛,而且她发觉韩冰虹越来越不象以前了,有时候好象在故意躲避一班姐妹,彼此间的感觉好象突然生疏起来,她在心里就觉得一定有问题。

    她听郑云天说到二人将要离婚时她吓了一跳,怎么也预料不到韩冰虹会做出这样的事,看来她的确变了,而且一定有很多事情在瞒着大家。

    她的心一边挂着办案一边挂着尽快赶回去见韩冰虹一面,希望与之进行一次推心置腹的详谈。

    因为一些预料不到的原因,回到市里已经是打电话给韩冰虹的第三天,而且一回到单位立即就是会议,根本没有时间。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下午的二点,高洁来不及赶回家,先给韩冰虹打了个电话。

    韩冰虹果然在家,二人便约好一会见。

    高洁将挂包勿勿挂在肩上,拿了车匙直朝楼下停车场而去。

    还有几米远高洁已经扬手用遥控打开小车的防盗,绿色的瑞奇“嗜”的一响,闪了一下车灯。

    高洁利索地打开车门,将皮包丢进右边坐位,一下穿了进去。

    瑞奇喇叭响了一下,慢慢地退出泊车位,车头一转,后尾冒出一股青烟驶出高检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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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局长和你说些什么?”王凝眉见郑云天从局长办公室出来,马上上前关心地问道。

    她已经在办公室外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时间越长她就越担心,因为领导找谈话,一般来说没有什么好事。

    郑云天手上拿着个公文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大步直朝楼梯走去。

    “云天。。。”王凝眉预感到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王凝眉追上去。

    “出去再说!”郑云天脚下不停。

    去到停车场,郑云天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这边王凝眉赶上来也坐了进去。

    郑云天一口气将车开出单位,王凝眉此时反而不再追问,她知道如果男人不想说,多问只会给他徒增烦恼。

    “你说前几天上边来了人,那是来调查tat泄密的事情!”

    还是郑云天先开口。

    “tat是一级机密,和你有关吗?”王凝眉担心地说。

    “不错,有一部分是我负责的。。。”郑云天平静地说。

    “局长怎么和你说?”

    “可大可小,看事情怎么发展,局长说要我做也思想准备。这件事上边认为很严重,可能这次我要离开国安,再坏的局面可能就是会进监仓!”

    “到底是怎么会事?”

    “我是被人陷害的。。。”郑云天手握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

    “你会信我吗?”郑云天侧目道。

    “我信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云天。。。”

    “谢谢你,凝眉。。。”

    “你怎么打算?”

    “大不了鱼死网破。。。”这句郑云天是在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口。

    车子在公路上飞一般行进,郑云天突然发现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宝马,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他心内一忖,知道自己的车是甩不掉开对方的,干脆放慢了车速。

    宝马果然超了上来,开出百余米一个右拐挡住了郑云天的去路。

    郑云天缓缓放开油门,离宝马还有二十米左右刹停,右手摸了摸腰间的配枪。

    前方的宝马车门打开,跳下几个身穿白衬衣的人,示意郑云天下车。

    郑云天扫了一眼那几个人,对身边的王凝眉叮嘱了几句,打开车门下车,随手将车门关上。

    对方一共四个人,只有一人手上拿着个大信封,其余的人手上并没什么东西。

    “郑先生,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庄奕,是赖文昌先生的代表律师,受赖先生的委托,跟你谈一件事。”

    郑云天拔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什么事?”

    “相信郑先生已经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坦白说吧,我们手上有足够的证据让你坐狱。

    不过赖先生不想看到这种情况,他想和你订一个私人协议,这里有二张共五百万人民币的银行本票,郑先生完全可以凭此另创一番天地,如果你愿意放弃现在身边一切的话,这张票据就属于你!需要说明的是,赖先生所指的你身边的一切,包括你的妻子,如果你接受的话,代表你从法律上和个人感情上完全放弃她,你应该明白其中的含意。当然,你有权选择拒绝。这里是二百五十万和离婚协议书,还有我的名片,当你在协议书签字之后,我会把另外二百五十万交给你。”

    自称庄奕的律师将手上的票据和离婚协议放在郑云天的小车车头上,转身走回去。

    “原来是他们在背后搞的鬼!”郑云天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庄奕临上车前突然又说:“对了,郑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的时间并不多,国安部监察署随时会扣下你的旅游证件,检察会可能随时传唤你,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现在随时有被离职调查的可能,所以你最好尽快作出决择!最后我要说的是,你知道的机密太多了,中国政府是不会容许你这样的人来去自如的,现在是你为自已未来作打算的关键时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为你提秘密出国的路径,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郑云天没有说话,对方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自已面前只剩下两条路,一就是下辈子选择在监仓内度过,一条就是拿着这几百万远走高飞,在这两个炯然不同的结局面前作选择,也许谁都知道怎么做。

    赖文昌的律师上车扬长而去,郑云天心事重重地拿起车面上的票据和离婚协议。

    车内的王凝眉自然将一切经过看在眼里。

    郑云天坐回车内,“嘭”的关上车门,并没有马上发动汽车。

    “事情真的那么严重吗?”王凝眉紧张地说。

    “的确如此!”郑云天冷静地说:“但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甘心,我不会就这样进去坐一辈子。。。”

    “你要走?”王凝眉冲口问道。

    “嗯。。。”

    “凝眉。。。”郑云天握方向盘的手突然抓住王凝眉的手,直直地看着对方。

    “如果我说,我想和你一起走,你会不会答应?”郑云天小心地道,因为他不敢肯定对方的反应,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末路狂奔的逃犯。

    王凝眉柔若无骨的手掌被男人有力地握住,可以感觉到那份炽烈和诚恳,她没有躲避对方的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

    “凝眉!你真的愿意我和一起走?”郑云天将对方的手握得更紧。

    “对,我愿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我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身边的所有我都可以放弃。。。”

    虽然没有任何考虑的时间,但王凝眉毫不犹豫地作出回应。

    “凝眉。。。”郑云天激动地将对方搂住。

    两颗心终于走到了一起。

    “云天。。。”王凝眉将脸埋在对方宽广的胸膛,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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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洁顾不上先回家,径直驱车前往韩冰虹所在的万秀小区。

    手把方向盘,眼睛望着前方,高洁眉宇间透出一丝焦急。

    车外的风灌进来,吹拂着她美丽的发丝,透着知性美貌的脸庞神色严峻。

    经历风雨的人民检察官心智更加成熟了,自从调入省高级检察院,高洁凭着实力和干劲证明了自己的优秀,多年来成功处理了很多大案要案,受到上级的赏识和提拔,几年的时间从一名普通的检察官晋升为省高检院职务犯罪预防处正处长,一个相当于副厅级的高级职位,实在可以用年轻有为来作形容。

    高洁此时最迫切的无过于见到韩冰虹,韩冰虹现在就在站在悬崖边上的人,最需要身边的人拉她一把,高洁是过来人,最明白这种心情。

    为了避开市区内的拥塞,高洁径直转上环市路,以超出平常习惯时速的速度直奔竹溪路万秀小区。

    环市路是新建成的通车道,是为了缓解市内不堪重负的车流而建,因为相对旧路里程要远很多,还不是太多车行走,因此开得快一点。

    高洁放慢速度转过一个z字弯,正要重新提速,突然,前方视线内出现了五六名身着制服的交通稽查人员,其中二人手里拿着‘停’字指示牌不断挥动,示意自己停车。

    “什么事?”高洁心里纳闷,放慢了速度开上去。

    “对不起,麻烦您出示驾证和车辆年检证,还有交通规费缴讫回执!”

    高洁摇下玻璃窗,朝这几名执法人员看了一眼,没有太多的意见,侧头打开方向盘右边的一个抽屉,寻找对方所要查看的有关证件。

    就要高洁左右翻查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车外伸了进来,将一块手帕捂在她的脸上!

    一阵乙醚味被呛入鼻孔,高洁几乎没有反应得过来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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