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九章
当坐上会议室的总统坐席，萨洛比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一种大气。
“总统阁下，虽然这句话你可能听了一千遍了，但我还是要说，你确实比约诺瓦德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现在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在正式会谈前，我小小的奉承了一下他。
萨洛比闻言大喜，“虽然我听过不少人这么说，但是由您亲自说出来，萨洛比还是觉得万分荣幸。”
当上总统过后，还能保持如此谦和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当然，他也就是面对我摆不出气派，毕竟实力的对比在那儿摆着的。
“好了，闲话少说，我们进入正题吧！”我对他道：“前段时间我让人运来的粮食，都已经发到各行政区了吧？”
“都发下去了。”萨洛比正色的道：“说起这个，我还真的要感谢您，如果不是您早有准备，这次的旱灾就麻烦了。”
“已经这么严重了么？”我愕然问道，要说旱灾，应该是月底才开始的啊。
萨洛比点头道：“早就开始了。十二月就有半个月没有下雨，进入一月份更是干旱得厉害，许多庄稼都注定颗粒无收了。”
我连忙问道：“民众没有什么暴动、不满的吧？”
要是暴动早就开始了，我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此时我只恨自己前段时间心神都花在日莲教身上，从北极回来后又匆匆起来，没有来得及收集现在印尼的最新形势情报。
萨洛比笑道，“小的骚乱和暴动是有的。但有了您的几百万吨粮食，倒不至于出大问题……真是要谢谢您呐，要是没有您的未卜先知，我这个总统位置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又得被赶下台了。只是我很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道印尼今年会有大旱的？”
“你我关系不同，不用太过客气。”我挥挥手。回避了他的问话，话音一转道：“你说的小地骚乱和暴动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些打、砸、抢之类的，我已经妥善处理了。”说这个话时，萨洛比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之色。只有在这时，我才感觉到他“屠夫”的名号名不虚传——这位总统。原来就是靠镇压骚乱暴动起家的。
想来他说的“妥善处理”，应该是送暴徒回老家罢。
这样做虽然不人道，但效果很好，至少是针对普通民众来说。
有了他地大力协助，恐怕我在印尼设置的三十个橡胶园，是用不上了。
果然，萨洛比双说道：“其实我知道您的意思，因为前几次大的骚乱。受害者都是你们中国后裔，您设置橡胶园。又要了枪支持有权……肯定是为可能发生的暴乱未雨先筹。”
“只是请您放心。还是那句话，有我萨洛比一天，您在印尼的事情就好棒，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违背您的。华人们也会在印尼生活得很好。”
对于他看出我的计划，我倒是不在意，如果他没有这些精明，也很难活到今天，也不会有今日地成就。
我淡然道：“你也放心，我对印尼的政治事务丝毫不关心。你想怎么办就去做吧，有我在后面做你地经济后盾，就算你想恢复君主立宪制，也不是没有可能。”
萨洛比之所以现在还对我这般恭顺，一方面是因为我的实力比他强太多，二来他也知道我对政治没有兴趣，也就没有和他的利益冲突，我们各得所需之下，这个联盟只会越来越牢固。
听到我的话，萨洛比眼睛一亮。呼吸顿时有些急促了，他强自抑制住心中诱人的想法，出言道：“请汤尼先生放心，印尼以后不止是我萨洛比的，还是您的，印尼的所有丰富资源，都随您取用！”
他倒是精明。马上就投桃报李，跟我分起赃来。
“砰砰砰！”
正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萨洛比心中大怒，是谁这么不长眼，明知道自己在谈机密，还要来打扰？
但他也知道不是十万火急地事情，心腹是不会来触霉头的，故此在向我说声抱歉后，沉声道：“进来吧！”
心腹推门而入，脸上满是大汗的叫了起来：“总统，大事不好了！”
萨洛比怒斥道：“说的什么话？什么大事不好了？”
心腹也顾不得他生气了，继续道：“大火！森林大火烧起来了！民众都陷入了恐慌呐！”
我一听“森林大火”，心中立刻一沉：奶奶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总觉得有遗漏的地方，原来是这个！
九八年的印尼骚乱，除了因为百年难遇的大旱以外，还是因为其几个主要的行政区里面的森林，都因为天气干燥而燃起了超级大火……大火几个月才停息下来，而印尼人民也在大火燃起地那一刻，陷入了彻底的恐慌，因为才造成了大屠杀。
“妈的！”
我不由低骂出声，浑然不顾因看着我口吐脏话而呆住的两人。
萨洛比也马上了解了我的心情，他断然道：“给我下命令给各个行政区的军队首脑，要他们立刻加派人手在街上巡逻，一旦遇上打砸抢劫的歹徒，立刻枪毙！另外，当地地所有华人，都是受重点保护的对象，如果哪个行政区保护不力，我立刻也枪毙了他们！”
“遵命！”
心腹偷看了一眼面色沉重的我，这才跑出去发布命令。
“汤尼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您放心，事态一定会受到控制的。”
萨洛比向我保证道。
夜幕降临，坐在总统官邸的我和萨洛比的表情，都随着一份又一份的急报而变得更加难看。
“北苏门答腊出现暴动，五十四户商家被抢劫，包括无辜路人在内，受害人数达到七百五十一人，其中华人十六人。”
“廖内骚乱持续蔓延，至今有三个村庄遭到暴徒袭击，城市主要干道也堆满了被焚烧的车辆，伤亡人数尚未统计出来，但至少有上千人。”
“中爪哇急报！巴布亚将军请求支援，现在暴动的人数越来越多，两万人的军队已经不够用了。”
“……”
一时之间，似乎除了首都雅加达以外，其它二十九个行省，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暴乱，这让刚才在我面前发出豪言壮语的萨洛比很是难堪。
萨洛比越看越气，“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急电摔在了茶几上。
“马古鲁，你再去打电话给驻扎在巴厘、加里曼丹和西努的三位野战上将，让他们立刻出动，一定要在明天天亮以前，把暴动给平息了。然后，你再叮嘱地方卫队，告诉他们我很生气！”
他阴寒的语气，让熟悉他脾气的心腹马古鲁心头一颤，不敢怠慢的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等等！”
我叫住马古鲁，“你再去告诉一下军队的人，让他们去联系当地我的橡胶园，里面我的手下们，或许可以为印尼的稳定作出一些贡献。”
马古鲁又是一阵恶寒：妈的，这位看起来和善的世界首富，也不是省油的灯呐！
他不敢再多想，点头去了。
“汤尼先生，对不住您呐。”此时房间里面，又只剩下我们两人，萨洛比略显尴尬的对我道。
“总统先生你也不用在意，你的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我正色的道，“既然是暴动，那死伤在所难免，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把损失降到最低。
不要以为这只是为了华人，你想想，如果事情传开后，国际舆论会怎样评价印尼？……是‘骚乱者的乐园’、还是‘投资者的坟墓’？“
萨洛比心中一惊，他立刻醒悟过来，脸色苍白的道，“我还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但他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随即又庆幸的说，“幸好我把心腹部队都开出去了，他们可是印尼最精锐的……哦，不行。我要亲自叮嘱一番，让他们手下决不留情。这群该死的暴徒！”
说着，他又自己拿起了总统专线……
一月十五日中午，对全世界的华人来说，这天的新闻报道着实是一次快乐的收看。
自从昨天下午，美联社与bbc火线报道印尼再次发生全国性的骚乱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太平洋上的岛国。
二十多年前的那次大暴动的惨烈，至今都让人记忆犹新，现在看见更大规模的暴乱发生，叫人怎么不为印尼的六十八万华人担心？
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这次的印尼政府地，一改以往拖沓软弱的作风，全国总共出动了三十二万军队和大批军警，用真枪实弹把暴乱血腥的镇压了下去，使损失降到了最低。
就算是权威的美联社统计，历时一天的骚乱，也只有八千多平民丧生，其中华人只有四百多人死在了暴徒手中……这相对起以前华人动不动就上几万的伤亡人数，已经算是一个奇迹。
“总统阁下，虽然这句话你可能听了一千遍了，但我还是要说，你确实比约诺瓦德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现在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所以在正式会谈前，我小小的奉承了一下他。
萨洛比闻言大喜，“虽然我听过不少人这么说，但是由您亲自说出来，萨洛比还是觉得万分荣幸。”
当上总统过后，还能保持如此谦和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当然，他也就是面对我摆不出气派，毕竟实力的对比在那儿摆着的。
“好了，闲话少说，我们进入正题吧！”我对他道：“前段时间我让人运来的粮食，都已经发到各行政区了吧？”
“都发下去了。”萨洛比正色的道：“说起这个，我还真的要感谢您，如果不是您早有准备，这次的旱灾就麻烦了。”
“已经这么严重了么？”我愕然问道，要说旱灾，应该是月底才开始的啊。
萨洛比点头道：“早就开始了。十二月就有半个月没有下雨，进入一月份更是干旱得厉害，许多庄稼都注定颗粒无收了。”
我连忙问道：“民众没有什么暴动、不满的吧？”
要是暴动早就开始了，我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此时我只恨自己前段时间心神都花在日莲教身上，从北极回来后又匆匆起来，没有来得及收集现在印尼的最新形势情报。
萨洛比笑道，“小的骚乱和暴动是有的。但有了您的几百万吨粮食，倒不至于出大问题……真是要谢谢您呐，要是没有您的未卜先知，我这个总统位置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又得被赶下台了。只是我很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道印尼今年会有大旱的？”
“你我关系不同，不用太过客气。”我挥挥手。回避了他的问话，话音一转道：“你说的小地骚乱和暴动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些打、砸、抢之类的，我已经妥善处理了。”说这个话时，萨洛比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之色。只有在这时，我才感觉到他“屠夫”的名号名不虚传——这位总统。原来就是靠镇压骚乱暴动起家的。
想来他说的“妥善处理”，应该是送暴徒回老家罢。
这样做虽然不人道，但效果很好，至少是针对普通民众来说。
有了他地大力协助，恐怕我在印尼设置的三十个橡胶园，是用不上了。
果然，萨洛比双说道：“其实我知道您的意思，因为前几次大的骚乱。受害者都是你们中国后裔，您设置橡胶园。又要了枪支持有权……肯定是为可能发生的暴乱未雨先筹。”
“只是请您放心。还是那句话，有我萨洛比一天，您在印尼的事情就好棒，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违背您的。华人们也会在印尼生活得很好。”
对于他看出我的计划，我倒是不在意，如果他没有这些精明，也很难活到今天，也不会有今日地成就。
我淡然道：“你也放心，我对印尼的政治事务丝毫不关心。你想怎么办就去做吧，有我在后面做你地经济后盾，就算你想恢复君主立宪制，也不是没有可能。”
萨洛比之所以现在还对我这般恭顺，一方面是因为我的实力比他强太多，二来他也知道我对政治没有兴趣，也就没有和他的利益冲突，我们各得所需之下，这个联盟只会越来越牢固。
听到我的话，萨洛比眼睛一亮。呼吸顿时有些急促了，他强自抑制住心中诱人的想法，出言道：“请汤尼先生放心，印尼以后不止是我萨洛比的，还是您的，印尼的所有丰富资源，都随您取用！”
他倒是精明。马上就投桃报李，跟我分起赃来。
“砰砰砰！”
正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萨洛比心中大怒，是谁这么不长眼，明知道自己在谈机密，还要来打扰？
但他也知道不是十万火急地事情，心腹是不会来触霉头的，故此在向我说声抱歉后，沉声道：“进来吧！”
心腹推门而入，脸上满是大汗的叫了起来：“总统，大事不好了！”
萨洛比怒斥道：“说的什么话？什么大事不好了？”
心腹也顾不得他生气了，继续道：“大火！森林大火烧起来了！民众都陷入了恐慌呐！”
我一听“森林大火”，心中立刻一沉：奶奶的，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总觉得有遗漏的地方，原来是这个！
九八年的印尼骚乱，除了因为百年难遇的大旱以外，还是因为其几个主要的行政区里面的森林，都因为天气干燥而燃起了超级大火……大火几个月才停息下来，而印尼人民也在大火燃起地那一刻，陷入了彻底的恐慌，因为才造成了大屠杀。
“妈的！”
我不由低骂出声，浑然不顾因看着我口吐脏话而呆住的两人。
萨洛比也马上了解了我的心情，他断然道：“给我下命令给各个行政区的军队首脑，要他们立刻加派人手在街上巡逻，一旦遇上打砸抢劫的歹徒，立刻枪毙！另外，当地地所有华人，都是受重点保护的对象，如果哪个行政区保护不力，我立刻也枪毙了他们！”
“遵命！”
心腹偷看了一眼面色沉重的我，这才跑出去发布命令。
“汤尼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您放心，事态一定会受到控制的。”
萨洛比向我保证道。
夜幕降临，坐在总统官邸的我和萨洛比的表情，都随着一份又一份的急报而变得更加难看。
“北苏门答腊出现暴动，五十四户商家被抢劫，包括无辜路人在内，受害人数达到七百五十一人，其中华人十六人。”
“廖内骚乱持续蔓延，至今有三个村庄遭到暴徒袭击，城市主要干道也堆满了被焚烧的车辆，伤亡人数尚未统计出来，但至少有上千人。”
“中爪哇急报！巴布亚将军请求支援，现在暴动的人数越来越多，两万人的军队已经不够用了。”
“……”
一时之间，似乎除了首都雅加达以外，其它二十九个行省，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暴乱，这让刚才在我面前发出豪言壮语的萨洛比很是难堪。
萨洛比越看越气，“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急电摔在了茶几上。
“马古鲁，你再去打电话给驻扎在巴厘、加里曼丹和西努的三位野战上将，让他们立刻出动，一定要在明天天亮以前，把暴动给平息了。然后，你再叮嘱地方卫队，告诉他们我很生气！”
他阴寒的语气，让熟悉他脾气的心腹马古鲁心头一颤，不敢怠慢的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等等！”
我叫住马古鲁，“你再去告诉一下军队的人，让他们去联系当地我的橡胶园，里面我的手下们，或许可以为印尼的稳定作出一些贡献。”
马古鲁又是一阵恶寒：妈的，这位看起来和善的世界首富，也不是省油的灯呐！
他不敢再多想，点头去了。
“汤尼先生，对不住您呐。”此时房间里面，又只剩下我们两人，萨洛比略显尴尬的对我道。
“总统先生你也不用在意，你的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我正色的道，“既然是暴动，那死伤在所难免，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要把损失降到最低。
不要以为这只是为了华人，你想想，如果事情传开后，国际舆论会怎样评价印尼？……是‘骚乱者的乐园’、还是‘投资者的坟墓’？“
萨洛比心中一惊，他立刻醒悟过来，脸色苍白的道，“我还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但他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随即又庆幸的说，“幸好我把心腹部队都开出去了，他们可是印尼最精锐的……哦，不行。我要亲自叮嘱一番，让他们手下决不留情。这群该死的暴徒！”
说着，他又自己拿起了总统专线……
一月十五日中午，对全世界的华人来说，这天的新闻报道着实是一次快乐的收看。
自从昨天下午，美联社与bbc火线报道印尼再次发生全国性的骚乱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太平洋上的岛国。
二十多年前的那次大暴动的惨烈，至今都让人记忆犹新，现在看见更大规模的暴乱发生，叫人怎么不为印尼的六十八万华人担心？
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这次的印尼政府地，一改以往拖沓软弱的作风，全国总共出动了三十二万军队和大批军警，用真枪实弹把暴乱血腥的镇压了下去，使损失降到了最低。
就算是权威的美联社统计，历时一天的骚乱，也只有八千多平民丧生，其中华人只有四百多人死在了暴徒手中……这相对起以前华人动不动就上几万的伤亡人数，已经算是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