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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节

    那烂毛五看任鹤明去六月鲜那儿,好久没出来,只好耐心地等着。

    然而,那该出来的不出来,却等来那不该出来的西苫奶。

    西苫奶睡了一觉后,精神了很多。

    西苫奶说:“五子,你们没有歇晌吗?下午没精神,还能上地干活儿吗?”

    烂毛五握紧拳头把胳膊伸出敢来,弯起那虬曲一团的肱二肌,象显摆有力似的证明给西苫奶看,说:“没事。庄稼人,这个苦吃了不,还得做什么!”

    他说完便跟着西苫奶向那石桌上稀稀拉拉的几人凑去。

    他眨巴着那带有眼屎的眼睛,说:“饱汉不知饿汉饥。人们啊,一辈子娶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最是享福的。”

    说着,打了个呵欠没有了话,又舒展了一下腰肢。

    他的胳膊往上伸开,那肘窝处扯破的地方就显眼显眼的,象个时闭时合的山洞。

    范冬花说:“五子大哥,你的胳膊肘露肉了。”

    烂五五说:“露肉人家女人也不喜欢。我那女人,凶巴巴的,整天往门外撵我,露屁股也不管我。”烂五五说着,似乎一肚子苦水儿。

    众人好笑地看着他。

    “你老婆不是挺好么?”范冬花说。

    烂毛五遗憾地摇摇头,说:“挺好?到了动物园看了大猩猩,就不用看我那女人,一个样。”说着,又想还有一个洞开着呢,于是岔开两腿,指了一下裆里,说:“喏,我的这儿还开着呢!我老婆生怕它焖坏了,硬让它风吹露天!”

    众人起初以为他说什么,仔细看时才明白那裆里的破烂时,一时哗然大笑。

    二爷dui说:“你这个烂五五,整天瞎搅和,尽惹女人们傻笑,快收起你那臭丫。”

    烂毛五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打老婆,你还不让我说说吗?”

    二爷dui咳嗽一声,说:“你说说到也罢了,可你流氓一个,把你那玩艺儿都扯出来了,让人们看,你不觉自己是一个流氓犯么?”

    烂毛五叫屈:“我哪里就是流氓犯了?二爷啊,你看你说的。”说着,翻了裤腰一件一件扯着裤子,说:“我的裤子好好,怎么裤子露个洞,在你眼里我就成流氓犯了?这是外裤,这是秋裤,这是,这里里外外三层挡着,我也没有脱裤子,怎么就成了流氓犯了?”

    二爷dui说:“反正,哪儿扯了,就是流氓犯一个。”

    范冬花听了,扯着嗓门说:“五子大哥,二爷那样说人不合算,我还没见你那老丫,哪里就成了流氓犯了?”范冬花向来喜欢凑热闹,这时不失时机地凑上一嘴。

    那二爷dui听了,就趣笑烂毛五,说:“听听,连冬花都想见识见识你的那丫,你反正不脱那裤子,也是思想流氓犯了,干脆脱了让大家见识见识你那玩艺儿。”

    烂毛五嘿嘿笑了,反驳二爷说:“二爷,你开什么玩笑?那东西是你二爷的那个dui。”

    乡下俚语,dui就是糗,糗就是dui。

    在坐的几位听了都捂了嘴偷偷笑了。

    高梁奶听小叔这样挨了烂毛五的奚落,就凑上嘴说:“烂五五,你那烂嘴就是这么混起来的吧?要不,人们怎么叫你烂五五,不叫你那个肉五五,或者好五五,你的嘴就这么常损人么?”

    烂毛五叫嚷:“我哪里损人来?其实,我的心肠可好了,只是你们不知道,我也不说。”

    说完大大咧咧在一旁蹲下来,谁知,这么一蹲,却出事了。

    原来,他刚才紧紧腰带,把那裤子勒得太紧,他那么一蹲,只听“崩”得一声,他没知觉,那裆里却真得崩开了。

    那范冬花激伶伶特别敏感,她一瞧烂五五那样了,就又嚷嚷:“五子大哥,五子大哥,快看,你的那dui露出来了!”

    范冬花经常管儿女们乱说,甚至骂蔚环看那驴马乱配,但她,总会给自己一点点自由。她没念什么书,不由对自己的自由大而扩之。

    众人听了自然稀里哗啦笑倒一片。

    那烂毛五赶紧收笼了双腿,站起来,摸摸自己的裆里,却自以为是地说:“不可能吧!我怎么觉着我的还好好儿的。”

    范冬花却说:“我看见了,你的那dui啊,老黑,只是看得不甚清。”

    范冬花这么一嚷,西苫奶捂着嘴和高梁奶奶偷偷乐,西苫奶看着范冬花那傻不愣愣的样子,就附在高梁奶耳边说:“你瞧这个二百五,整天一根筋,惹翻了子祥,子祥也不回来了,不是经常抱着空枕头空想男人想疯么?所以,就成那样了。你瞧她把眼光经常盯在那上面,把心思都操在那上面了,说出一些不对劲儿的话,让大老爷儿们不笑话才怪!”

    西苫奶说完,跟着众人看那烂毛五。那烂五五前后摸着他的裤子,反反复复地摸着,后来又低呼一声说:“妈的,真倒霉,还让这婆.$cnd1cwx,$com

    姨们说对了,真是‘天露’了”

    二爷dui笑得咳嗽成一团,那高梁奶却赶紧往回跑。

    高梁奶不是害臊,而是烂毛五怎么出戏,把她不该来了又逗引出来了,高梁奶说:“哎呀呀……”

    她紧紧地拽着裤子,可是哪里容她采取什么紧急行动,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裤子从上到下又湿了下去.

    高梁奶有那管不住的难言病儿,起来要走,但是西苫奶却一把扯住她,说“你这个人,急什么,再听听不迟,反正,你已成那样了”。

    高梁奶只好迟疑地又呆在那儿静听着大家的起哄和热闹,这时却听二爷取笑烂五五,说:“烂五啊,你那臭丫该当炮点了,露什么!”

    范冬花也凑着嘴笑话说:“不值钱了,卖了算了,省得你再招惹人家什么鲜,反正那家伙是你的,人家的那鲜你又够不着。”

    说着,她又故意把话头引到六月鲜的身上。

    高梁奶看那范冬花和男人们瞎说,就把嘴附在那西苫奶耳边,又说那范冬花:“你看咱家的这个侄媳妇,楞是一个没把门的,在蔚家所有的媳妇中,她是……出格的一个。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管那话……能不能端到桌面上,她的话一出来,别人没法堵,那不是缺……根筋吗?”

    两人正叽叽磨磨说那话时,不料,却被那范冬花听到了,范冬花不满地斜看两人一眼。

    范冬花心里有点恼那两位奶奶,嫌她俩说三道四,只是那两位奶奶正在兴头上,没知觉罢了。

    范冬花不动声色地想:我啊,非得找了机会,给你们找点麻烦,看你俩以后再……

    这时,那范冬花的儿媳妇江惠如出来了,看她们一窝蜂坐在哪儿笑得东倒西歪,就停在她们哪儿。

    笑完说完,那范冬花说:“五子大哥,你老婆有空吗?要不,你的裤子让我媳妇给你在缝纫机机过一下。我媳妇别的不敢说,做那个裁缝还可以。”

    那烂毛五看了江惠如一眼,很自理但又男子汉的派头,说:“不用了,我回家让女人补,不补还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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