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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6节

    大家都戏谑地看着她,她摇摇手没有再说下去,大家笑了。

    范冬花说:“那我,以你的判断,是一根筋还是缺根筋呢?”

    西苫奶好久没说话,但她知道范冬花故意这样问,就说:“你自己估量着,我又不是你,我哪里知道你哪里多了一根筋,还是缺了一根筋?”

    “我怎么感觉你老象说我?”

    “嘿嘿,我还那样说猫呢?信”

    瞌细奶和丑妮婶看着那范冬花那傻不楞腾的样儿,掩着嘴笑成一团了。

    她们笑,那范冬花也不苦恼,相反,她脸上是一副诡异的神情,狡黠地翻着眼皮西苫奶问:“三婶,家禽的事儿我们管不了。那我问你,你经见的多,现在的年青人动不动就怀孕,有的姑娘大肚子了还不知该和谁结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范冬花这话带着挑衅的意味,好象在西苫奶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把西苫奶的脸面一时丢得溜光。

    西苫奶翻着眼不友好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是不是愚昧了就容易干出蠢事,干出见不得人的事?!”

    她这样说着时把西苫奶逼得无语了,一时极尴尬。

    范冬花的脸上是一副猫装到老鼠后戏弄老鼠的一脸戏嬉。

    ……

    范冬花在大槐树下话中含话地奚落了西苫能,返身回到屋里,很高兴的样子,她一边干活一边得意,不由自言自语地说:“猫仔出不了窝,太好了,以后,我就让你家的猫下,下下下,下得你没辙了。这回,我看你西苫奶出戏。”

    蔚环正在一边折叠纸鸽子,听了抬起头,说:“妈啊,什么事?”

    范冬花不耐烦地打发她:“小孩子,别插嘴。”她说完,又想起抱养那猫仔的事,就换了语气,对蔚环说,“环儿,小头不是要抱养一只猫仔儿吗?你去那西苫奶哪儿跑一趟,挑一只猫儿先抱回来。”

    蔚环听了,高兴地说:“是不是咱们家又要养一只猫儿了?”

    “也许……可能……是吧!环儿啊,你少问两句行不行?去去去!先抱猫去。”她打发女儿。

    “好啰!”蔚环痛快地答应一声去了。

    一会儿,蔚环抱着一只白小猫走进来。

    那猫放在床上,妙妙地叫着,不停地叫着,没完没了。

    范冬花把那猫抱在怀里,摩挲着,翻看着,那猫儿在她手下惊魂未定地转着身子,妙妙叫着。看样子,那蔚环也是一副受不释手的样子。

    “这只猫仔儿真可爱!”蔚环说着,从她手里要抱那猫。

    “快叫那小头去。”范冬花看那蔚环一门心思想玩那猫仔,就催促蔚环。

    蔚环却说:“妈,这个小猫儿很乖,咱们养着吧,别给小头了。”

    “不行!咱家已经养了一只,再养一只,咱家就乱套了。”

    “为什么?”

    “这只猫仔是咱家老猫的猫儿子,大了,老猫就和他的儿女配,那就乱套了。”

    蔚环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不吭声。

    “快去呀!”她又催她。

    蔚环不情愿地说:“去就去嘛,凶什么吗?”

    说着,噘着嘴闷闷不乐地去了。

    蔚环才走,西苫奶家的那只母猫就妙妙地叫着来了。

    它从容地摇着尾巴,在厨房门外很温柔地叫着。

    “妙妙!妙妙!妙——!”

    “妙妙!妙妙!妙——!”

    那母猫一叫,那公猫在厨房里也“妙妙!妙妙!妙——!”

    “妙妙!妙妙!妙——!”地叫上了。

    那母猫有点懦怯怯的样子。

    范冬花起初以为是自家的猫儿,后来一瞧是西苫奶家的另一只骚猫,出乎意外地乐了,她甚至从嘴里还欢快地嘿嘿着笑了几声。

    说:“说那事,那事还就来了。”

    她心想:“西苫奶啊,你不是嫌你家的母猫疯窜,不管猫仔儿吗?我就让你家里家里的骚猫生仔,生那么多的猫仔儿,看你麻烦不?”

    这样说着,她就不再打那母猫,也不撵那母猫,而是走出来,在那厨房破破烂烂的一个塑料小格上,开了一个小口。

    这一下,可谓良机在线,她一走开,那母猫一看机会来了,噌的一声就钻进去了。

    那公猫,悄悄磨蹭着走到那母猫身边,慢慢地嗅着那母猫,还磨磨蹭蹭去舔着。

    两只猫儿又叫又闹很快滚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她家的公猫不吃劲儿,因为铁链子锁着,母猫去的地方,它有点够不着。

    于是,范冬花便哗啦一声开了厨房门,进了厨房还把她家的猫链也解开。

    心里又想:西苫奶,你养猫,我就让你家的骚猫下个够。下得你照管它们上气不接下气,最好下得你发愁的送不出那猫仔,成了一个猫王国才好。

    在范冬花的优惠政策下,那骚猫和母猫很快办完满意事,一前一后相跟着走了。

    西苫奶手里的猫仔还舍不得出脱,那骚猫就和流氓猫又瞎搅和开了!几天后,那老猫却又给她下了一窝,三只猫变成六只猫。

    这下,小麻烦变成大麻烦。

    起初,那西苫奶一心想着发财,认为财运还是没到,舍不得卖就先攒着,那知,后来却是抗架不住了。

    有了嫩仔儿,那满月后的猫仔就得人工喂养,又耗粮食又费力气,西苫奶有点累。

    猫们却有了和风细雨的滋润,有滋有味地繁育生仔。三个月后,又下了一窝猫仔,又过了几月,那又一窝猫仔又出生了……

    猫仔多了,这回,西苫奶累得气喘吁吁,累得脸皮上满头大汗,就连那花白的头发也散了。

    她呆在家里伺弄那猫很少能够出来,站在街上,也是一边捶着背一边咳嗽着,发愁地和人说:“你们打听打听,谁家领养那猫仔儿?”

    西苫奶没有了先前的悠闲风范。

    西苫奶看着一窝窝等出仔的猫仔出手不了,一时无主又无措。那范冬花却高兴的了不得,歌儿来歌儿去,还背着西苫奶和那西苫奶一个院子的丑妮婶,说:“活该!谁让她家的猫儿和她家的人一样,一个个都把持不住。”

    不过,这些生猫仔的事都是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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