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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酬勤 1995春

    1995-1月1日星期日雪

    从梦中醒来,眼前白得异常,邻居在惊异地叫:“雪,好大的雪。”此时,元旦长跑队伍正沿着沿江大道上跑过,铿锵有力的口号声催人奋起。宣传车喇叭反复播放着毛主席的诗词:“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这场大雪将带给我什么新年预兆呢,是“落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还是“瑞雪兆丰年”?不得而知。但我坚信,只要认定一个目标,沿着正确的道路走下去,就一定能胜利。

    1995-1月2日星期一雪

    把新年伊始的第一场雪称为“瑞雪兆丰年”。那么今天的雪呢,是否能叫做纯洁的化身。往江南望,的确是“山舞银蛇,原驰蜡像”。往江岸看,也有火树银花,分外妖娆之感。可见纯洁还是存在的。只是仅仅在乎于山水之间。而城市是看不见雪的,雪花仅仅勉强落在瓦片上就被噪声,喘息声,机器的运转声所融化,变成小水珠滴在路面上任人践踏。纯洁变成肮脏了,人也变得无耻了,而无耻在城市中居然变得合法了。

    1995-1月3日星期二晴

    越来越深切领悟到练兄所说的“玩股票最可怕的就是精神被套”这句话的正确性了。如今只是坐在家中闭门造车,学习技术,掌握信息,汇集资料就已经把自己弄得有些废寝忘食了,同时也有些神经质了。关键在于自己想力争做到不打无准备之仗,避免感觉上的误区出现。然而最关键点依然是胆大心细,静如处女,动如脱兔。

    1995-1月4日星期三晴

    儿子十五岁生日。人生如梦,恍惚中似乎儿子还是抱在怀里的婴儿,又似乎儿子依然是顶在头上酣然入睡的顽童,更似乎还是那北海白塔前稚气未脱的少年。但他却真实的成长为一个大小伙子了。粗声粗气的回话,上唇那少许的茸毛,雨后春笋般崛起的身材,还有那叫人又气又恨的脾气,的确是一个活脱脱我的重影。真心爱他,但又经常打骂他,只能说是恨铁不成钢。然而回想自己15岁时不是还不如他吗。以后得注意,不要动手打人,所谓明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的希望和抱负全都寄托在他身上,他是我的太阳和灯塔,我得小心翼翼的保护他,爱护他,关心他,亲近他。真的,眼望着儿子如旭日正从大海喷薄而出,是一生的幸福和安慰。

    1995-1月-5日星期四晴

    上午在经营办坐了个把小时,去博物馆看三峡证券中心。的确比建行和华夏好。有电视新闻,有深证的平均线,人气指数,乖离率等。似乎有些上扬的迹象。深股一路下滑,沪股还挣扎了几次,11点左右有一个下台阶动作,目前有两大难题,一是入市时间,二是股票种类。

    1995-1月-6日星期五晴-阴

    昨天从《中国证券报》上得知宜昌还有一个湖北证券宜昌营业部,上午满怀信心直奔胜利四路,大失所望,原来在物质中心二楼办公。自己嘲笑自己,只是好久没有沿江边走走了,乍一看的确新鲜得很,饱览了闹市风采。然后到三峡证券,建行和华夏,走得有些吃力,但依然精神抖擞。中午练兄家吃饭。下午在家。不知何故,人极不舒服,儿子进入复习,作业如山,他不睡,焉能眠乎,只有挺着。

    1995-1月-11日星期二阴

    忙碌的一天。昨晚儿子咳嗽,早7点带他一医院看病。透视,查血,最后诊断是上呼吸道感染。之后到经营办坐了一会儿,小陈和继华先后打电话,说有大事相告,匆匆驱车进沙河。刮着大风,下着雪籽,得到的消息是继华已经下台,最后的期限是星期四。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也是继华自己酿成的恶果,没什么可说的,只能告诫他尽快把自己的事情办妥。午后2点30分又乘的士赶回市区。在五中校外徘徊了许久,终于接到了儿子。和儿子在一医院输液,葡萄糖溶液加青霉素。儿子感到很冷,又想睡,一边陪着儿子说闲话,一边在心中祈祷儿子快点康复。我只有一个宝贝儿子,也只有他一个可以信赖的心腹。晚上家新来,给我送厂工会发的踏花被。早睡,夜里很冷,又在静悄悄的落雪。

    1995-1月-13日星期五阴

    上午和下午两番到华夏证券看股市行情。如今真是矛盾重重,一方面想投入股海,不怕呛几口水,但也得谨慎小心;另一方面,舆论上全是一片低调,都在称最好是持币观望,中长线的投入也在接近;但相反理论称这是反弹前兆。我想还是暂时按兵不动,下个星期是很重要的,邓小平死否,新股是否还会滔滔不绝,沪指是否会出现狂泻,550点是否出现,人气是否恢复,成交量是否放大。

    1995-1月-16日星期一晴

    清晨好大的雾,和老曹一起进沙河。今日区委来人宣布更换厂长,还是由南风接替继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到底是熟人。自从与钢板网厂合并以来,已换厂长有老武,老阎,又是老武,曾婆婆,刘志刚,又是曾婆婆,王建,唐老鸭,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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