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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五十 19.密友逢贵

    在学院街与忠恕街(据说现在已经改称叫中书街了,就有些哭笑不得,这才是不伦不类呢)的t字形路口的上方,有一栋低矮的两层建筑,时间过去了几十年,楼房已经陈旧,甚至有些破烂,那是这个家的老大,老二合伙修建的,他们两人当时都是建筑工人,就有些驾轻就熟,用一些半头砖和小瓦盖起了这座两层楼。我当时有一个十分要好的朋友逢贵是这个家的四兄弟的老幺,也就在这座小楼里度过了不少难忘的岁月。如今房屋早已易手,虽然还没折除,但已经时过境迁了,只是我路过时,还会再望它一眼。

    其中有好几年时间,我们亲密无间,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是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最要好的朋友。他其实是我弟弟的同学,却不知为什么和我打得火热。有一段时间,我们结伴到处玩耍,反正哪里热闹哪里就有我们;到处找电影看,当时的纪录片,戏曲片,故事片一部不拉:现在的图书馆的所在曾经是汉剧院所在地,粉碎“四人帮”以后,这里就演出过无数的剧种,我特别喜欢歌剧,歌剧《江姐》能从头唱到尾,歌剧《刘三姐》熟的都能唱出每一首旋律,至于样板戏就更不用提了;我们到处找人吹牛聊天,国内国际,小道消息,宜昌新闻,文化艺术,还有包罗万象;到处下馆子吃吃喝喝,虽然钱不多,但那时的价钱并不高,每间餐馆都能吃的心满意足。

    说来也好笑,如今就是使劲地回忆当年,我与逢贵的交往很少有值得留恋的记忆,也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也就是说,缺少印象深刻的闪光点。不过在当时那个时候,我们两人的确亲如兄弟,就在他家那间低矮的阁楼上,我们同枕共眠,度过多少春夏秋冬;在当时最繁华的中心城区,我们并肩而行,演绎过多少酸甜苦辣。直到逢贵下乡未能分配回城,分到远在远安的殷盐矿务局,来往才慢慢疏远了。

    他还是很有公关才能的,几经努力,终于还是回到了城里,在党校搞后勤,后来就是管后勤。那时我已在输机公司上班,他曾到公司玩过好几次,我还在东门外的一家熟识的小酒馆设宴款待过他们夫妻俩,结果闻讯来了一大桌陪客,当然都是我们厂当时的头面人物。不过,我发现,除了还是那么健谈,那么温情脉脉,那么体贴入微以外,我已经快要认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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