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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大顺 57.鱼米之乡是枝江

    枝江就是宜昌地区的鱼米之乡。

    沿318国道过猇亭,爬上云池前面坡度很大的上坡,过了善窑就进入了枝江,然后一个长长的下坡,道路的左侧就是404厂,右侧有一条道路通白洋镇,那里有个汽车轮渡,过江就是宜都市陆城镇城关,继续向前不远,从一个堆满查禁罚没的木材的雅畈右转,就是枝江公铁两用长江大桥,如今像这样多功能的大桥可不多见了,过桥就是枝城港,由于煤炭外运,一度红火过。

    从318国道拐到姚家港3公路,有几次经营办的一班人拉着我到这里的枝江化肥厂来过,天气热得很,骄阳似火,中午大家就陪着化肥厂的供应科的几个人喝啤酒,冰镇的,满以为灌了一肚子水总能抵挡一阵子,不料仅仅只是在董市上了一次厕所,加上天津130双排货车热得像蒸笼,马上就流了一身汗,又感到口渴,就都跑到大树的阴凉地方买西瓜吃,枝江瓜又红又甜,好吃极了。

    继续向前走,就进入了江汉平原,一马平川,开阔的田野一直延伸到视线所不及的天边,无论是棉花,水稻,瓜地,全都一眼望不到边,清晨能看见一轮朝阳冉冉升起,傍晚可以欣赏那么美的夕阳就挂在大树的枝叶上,开着车,踩着油门一个劲地跑,太阳从早上一升起来,就随着汽车前进,车到那,太阳也到那,形影不离。

    枝江县城关马家店镇是一个很大的县城,道路四通八达,建筑得像模像样的,很漂亮的路灯,宽广的水泥路面,小巧的街心花园,镇上有湖北化肥厂和枝江的一大批工厂企业,这里是公司经营办主任唐老鸭的老窝,他的父母,哥哥全在省化工作,我去过他父母家,老人很和善,忙前忙后,哥哥陪我们喝酒,他们老家是吉林的,喝酒是天生具有的酒量和豪爽,奇怪的是,唐老鸭自己却很少喝酒,那时我们经常到位于枝江码头旁边的沙石厂去,那里的几台皮带运输机是由我厂提供并安装的,

    骄阳似火的夏日,很骄傲的看到皮带机仍在平稳的转动,将沙石料从停靠在江边的货船上提升到沙石厂的坪坝上,几辆黄色的装载机吐着黑烟,再将沙石转到停在一边排队的货车上,货车上的每一块钢板都在发烫,不堪重负的摇晃着,轰鸣着,司机光着上身转动着方向盘,将车开得飞快。

    我走上梧桐树下的一座两层建筑的二楼,径直闯进了标有“闲人免进”字样的场长办公室,正在空调房里惬意的睡着午觉的开万睁开了睡意尤存的眼睛,咕噜道:“只有你才敢这样不敲门就闯进来。”我在和他开玩笑:“怕我把你和你的女秘书抓个现行?”开万来了精神,咧着嘴笑了起来:“兄弟,那我就将她让给你。”我不睬的摇着头:“怎么,又考虑再换一个?”

    这个个头不高,却很结实的中年男人以前是枝江港的二把手,看准了国家加大固定资产投资,农民纷纷盖小楼的大好时机,辞职下海,办起了这个沙石厂,那才叫财源滚滚达三江呢,生意好得出奇,只愁货源,不愁销路,开万有一天悄悄告诉我,他只是经营和管理者,后台老板是枝江的头头脑脑们。

    开万有两大嗜好,一是喝酒,四川人,一斤白酒对于他简直小菜一碟,谁也奈何不了他,二是好女人,换女人就像换衣服似的,对于女人几乎是来者不拒,女秘书,女出纳,我问过他,他也承认,砂石场的女人都跟他有一腿,“不然谁要啊。”他这样说。开万与我一见如故,见面很多,只是吃吃喝喝,他却只对我一个人称兄道弟,照他的话说,咱们两个人“投缘。”

    多年以后,与学琴离婚的华斌带着他在地直车船队时的好友开云突然光临我家,那时我住在南正街那栋危房里,他给我看了一位枝江县医院的女医生给他写的信,字写得很好,语气通顺,那个女医生同意与他结婚,但希望将她能够调往宜昌来,华斌犹豫不决,就来找我讨主意,我认为只要情投意合,什么都好说,还是再成户人家好,成天在女人脂粉堆里缠绵的华斌有些把握不了自己的感情,就不由分说地与开云将我拉起就走,我就又到了枝江,华斌说的是:“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我们是从宜黄高速到的枝江,还在那个女医生两居室的房里留宿了一夜,当然是我与开云睡外间,华斌与那个女医生睡里屋,我们在给华斌制造机会,华斌却说他与那个女医生当天晚上没有发生关系,我们笑笑,猫岂有不吃鱼的道理。女医生不太漂亮,但很文静,待人彬彬有礼,与雪琴形成鲜明对比,但她与华斌最终未能走到一起,据说她后来有些心灰意冷,草草地将自己嫁到荆门去了。

    晚上,为了不打扰华斌与女医生的情意绵绵,我和开云跑到江边的一家小酒馆喝夜酒,不远处就是开万原来的那个砂石场,黑夜里没有灯光,一片漆黑,砂石场早就停业了,在生意最红火的当口,那个四川人带着他的宝贝儿子人间蒸发了,说是“携款潜逃”枝江警方找遍了全国也不见踪影,我却为开万的这个大胆的举动而暗暗叫好。

    沿318国道向东,距马家店10公路之外是江口镇,现在是享誉全国的枝江酒业的所在地,以前可是我最头疼的地方,继华和司机勇儿每次从这里路过,都会放慢车速,打量着那些坐在小餐馆门前,向着过往的车辆频频招手的那些女孩子,那些女子都很年轻,不够漂亮,但动作大胆,衣着暴露,据勇儿说,枝城大桥那儿还有裙子底下不穿内裤的,“裙子一揭就搞事,”他们两人色迷迷的在笑。

    看到中意的就会停车,就会有几个将嘴唇擦得鲜红的女孩子把我们领到餐桌上,抢先给我们点菜,倒酒,买饮料,价钱贵得要命,那时的嫖价是五十元,熊熊的继华和勇儿知道我对这些女人不感兴趣,就搂着各自选中的女子上楼快活去了,剩下的那个女孩极力向前倾,用她衣领里深深的那道沟试图诱惑我,她在哀求着:“先生,搞一回嘛。”我美美的喝着酒,望着她那放荡的脸,斩钉截铁的说了一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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