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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漫笔 边走边想

    1.

    沿着刚刚改造完工不久的西陵二路上段上行,柏油路面、闪烁的红绿灯、用白栅栏围起的花坛、还有新设立的公交站点灯箱站牌,很不错,到底是一年多的努力,旧貌换新颜。由于云集隧道因为顶部出现塌陷而封闭,大批的车辆全都转到这条路上了,光公交车就增加了好几条线路,宽广的新路也就有些拥挤不堪了。我站在船舶柴油机厂对面的山崖前,望着那一排用十二生肖组成的所谓“文化墙”发呆。

    我不知道先人们为什么会把老鼠作为十二生肖之首,这大概是一个与先人们的思想、认识、宗教相联系的。我胡乱猜测,也许是因为平日里躲在阴暗角落里灰色家伙自从人类学会了走路、学会了劳作、学会了思考、学会了储藏之后,那些浑身毛茸茸的家伙就一直与人为伍的原因吧;也许是当我们的先人们当初每每在迎接农历新年来临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那些稍纵即逝的灰色的影子,听见的也不外乎就是老鼠在偷吃东西的咀嚼声的原因吧。反正人们是很讨厌这种小动物的,所以才会把什么“鼠头鼠脑”、什么“鼠目寸光”、什么“一锅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之类的贬义词加在老鼠的身上,以前的毛泽东时代有过“除四害”的卫生运动,老鼠就是“四害”之首,

    当然,除了传播疾病,好吃懒做等等恶习以外,老鼠也常常为了人类的医学实验而光荣的献出自己微不足道的生命,不过,那些鼠眉鼠眼的小家伙也着实叫人讨厌,以前住在南正街的时候,女人常常三更半夜把人叫起来抓老鼠,闹得天翻地覆,有时仅仅只是虚惊一场,不过这种小动物的生存能力太强了,繁殖水平太高了,去年的洞庭湖鼠患事实上就是一次前所未见过的鼠灾,29吨,尸陈遍野,想起来自己依然不寒而栗,心有余悸。

    不过今年是鼠年,倒是有好事之人把那种讨厌的小东西包装了一下,挂历上就有,只是和任贤齐唱的那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有看出什么可爱之处,还是人家杨臣刚的那首歌唱的多好:“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瞧瞧,十足的猪肉炖粉条的东北味,入木三分,既形象又贴切,不服不行。

    2.

    从三峡大学的北门进入,风很大,呼呼有声,天很冷,冻得人脸发痛,耳朵都快没有了知觉,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行囊,拖着带滑轮的旅行箱高高兴兴的踏上回家的路,沁苑旁边的大操场上全是身穿迷彩服的新生在进行军训,口号声、脚步声很整齐,想起了几个三峡大学的读者在看过了《门板挡不住》以后给我的留言:“观察细微、描写真实、情节活泼。”他们说的是杨婷婷,我书中描写的三峡大学医学院的一个学生。

    算起来,自己前前后后、断断续续也写过不少东西,却只不过是雕龙小技而已,从来没有过像《门板挡不住》这样洋洋数十万字、两百多个小节的长篇小说,如果没有电脑,没有一年多来的持之以恒、精益求精的挑灯奋战,就不会有如此的宏篇大作的出现,就不会有几十家网站争相转载,就不会有现在小小的、偷偷的得意。

    不少的读者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和鞭策,也结识了不少的网友,有个网友叫“熊猫晶晶”的投了我第一票;与墙边一枝梅这位才女因此成为了挚友;因为《闷骚媳妇》而出名的余铭1225因为与我有段时间没有联系特地致电解释;《添香》的一位淡若晨岚的编辑很中肯的指出了我某一篇文章的不足;而“窑客”却十分尖锐地指出了小说之所以没能引起轰动的原因,我喜欢看见有人留言:“更新才是硬道理!”我喜欢一个老先生发出的感叹:“好久没看到这样出神入化的作品了。”其实,我是一个很被动的人,只是遵循一个原则,有来无往非礼也,人家认真地看了你的书,还热情洋溢的给你留言,自己就不该表示一下感谢吗?不过当今社会上的浮夸风也吹到网络上来了,对你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要求你回访,还得互投推荐票,恭敬不如从命,只得服从照办,其实心里是不太愿意的,自从《门板挡不住》在一些网站的点击率突破十万以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收藏数量上了,当然想起里面也包含着一些猫腻的成分,就有些沮丧,不过,现在不全是如此吗?

    3

    跟着三峡大学里面的校园车来到了东苑,这里是一处新建好的学生公寓,好几排六七层高的黄色建筑,通道楼下还有超市、奶茶店和称之为“食府”的学生食堂,大学生们显得嫩极了,手里沉甸甸的抱着教科书,看过了11月25日公寓大火的一组照片,又看见了科技学院的各类海报,就想起了去年夏天的一些事,的士、突如其来的暴雨、翘鼻子的丫头、鸭脖子、还有啤酒。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由于人的生命又因为各种原因而被划分为各个历史阶段,属于自己的就显得更加短促。童年和少年全是属于父母的,因为得仰仗于他们的无私奉献;初中和高中是属于老师的,他们总会用“金榜题名”来诱惑你,使你被文山题海所淹没;过了高考,鲤鱼跳过了龙门以后,生命才真正的属于你自己,那就是塑造自己形象、成就一份事业的开始,也就是你人生道路上属于自己的第一步。

    走上工作岗位是一道坎,结婚成家又是一道坎,身体健康是一大考验,事业有成又是一大考验,还有人情世故、家庭和睦、儿女争气、父母双全、红颜知己、思想升华,等等,等等,不胜枚举,一晃就是中年,却更加紧张了,孩子的学习,老父老母的身体,又有一大堆值得操心的地方,岁月如梭,光阴似箭,真正等到自己也变成了令人尊敬的长辈的时候,也只是有些气力酸溜溜的唱那首“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的份了。

    不过,人生最值得珍惜的不是学生时代,那只不过是一些懵懂无知、幼稚可笑、轻率冲动的代名词,只有当自己参加了工作,从思想、行动到经济、决定都成为自己的主宰之后,那就是人生最辉煌、最绚丽、最光彩夺目的黄金时代。朋友云集、风华正茂、血气方刚、敢想敢做、朝气蓬勃、自信而聪慧,借用王勃的诗来表达,就是“爱情与友情齐飞,金钱共道义一色。”烟鬼、酒鬼、网虫、工作狂就是那个时期的代名词,潇洒、做爱、晋级和感悟,都是那个时期的产物,当然,还有“洞房花烛夜”,还有平步青云和财源滚滚,却只不过是一种自然的延续而已,不是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是说绕梁三日吗?

    4.

    上次到西城明珠来的时候,这个房产项目刚开工不久,到处都是忙碌的建筑工人和轰鸣着的搅拌机,只有一些被挖的纵横交错的基脚,现在早就是大楼林立、道路成行,只是因为位置过于偏僻,显得有些冷清罢了。看见对面不高的小山,就突发奇想,拾步而上,想走一条新路,没走几步就看见一辆出租车在往外面倒车,还不甘心,又走了几步就是陡峭的阶梯了,就是密密麻麻的农舍,只不过早就不是那种简陋的两层小楼,而是又高又大的五层大楼了,只是没有路继续前行了。

    有些心血来潮的决定在拍板的当初的确是凶吉难卜,斯大林叫中共派人到东北进行接收,林彪去了,结果成了决定中国命运的英明决策;蒋经国把台湾交给了鞍前马后鞠躬尽瘁的李登辉,结果事实证明铸成了国民党的大错,这个愚蠢决定怎么想象也不过分,这是政治上的;一代伟人给了劳苦大众当家做主人的权利,矮子却使他们成了“阵痛”中的下岗工人;啤酒肚纵情欢呼中国加入世贸,新一代的领导人却不得不为了涨声一片而四处安抚人心,这是经济上的;铁凝当上了作协主席,敢把剽窃作品的郭敬明拉入队伍,一个农民用华南虎的假照片居然敢欺骗全国,作家张元在家里吸毒,体育节目主持人张斌因为偷情,被他的妻子闹上了央视,还有,等等,等等,这都是社会新闻了,不少也属于一时心血来潮,结果也各不相同,也就是事物的两面性了。

    我就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而匆忙将《紧紧的握你的手》这第二部长篇小说推了出去,反响虽然不错,却把自己忙得一塌糊涂。不像《门板挡不住》,写好了,改完了,很有成就感的一节一节的上传;这次仅仅只是一个美好的构思就胡乱写了起来,这倒也罢,却又急不可待的发表了,就把自己逼到墙角了。随着故事情节的进展,随着人物的越来越多,随着情节越来越复杂,虽然已经写了180小节,却沮丧的发现自己连三分之一也没写到,就有些叫苦不迭了,本来完全可以把《门板挡不住》连载完毕以后再从容开始另一篇小说的连载,这下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小车不倒只管推”,卒子过了河也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了,谁知道结果究竟如何。

    5.

    望州岗北山生活馆的对面,雅斯超市正在加紧装修;50万方的锦绣天下已经有一栋高楼粉刷了外墙,秀气的耸立着;道路上的雪已经不见了,馨岛国际名苑地下车库门前的天棚上依然是白雪皑皑;馨岛购物广场虽然在“买50送100”,明亮的大厅里音乐飘扬,人还是不太多,只是东湖二路旁的那栋大楼已经完全拆除,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许多:可不,被堵在武汉的儿子今天要回来!

    世间的很多的事情都有一个“看起来很美”的感觉。几年前看过痞子文人王朔的同名小说,就也有些共鸣,却不想这位先生开始骂人了,从鲁迅到金庸,从国内到国外,本来我对他一直心存敬畏的,谁知侯跃文死的时候,却把谢东是侯老爷子的私生子也抖落了出来,就有些穷凶极恶了,怪不得有人捂着嘴笑:“用如此方法引人注意。”我就有些悲哀了,江郎才尽是一方面,人品低劣又是一方面。

    就拿这场十六年来最大的一次降雪为例,飘飘洒洒、漫天皆白,不也是看上去很美吗?站在窗前望着雪花随着寒风在空中飘舞,便想起了毛泽东和陆游的咏梅诗句,就想起了有关面粉、撒盐和柳絮的形容词。陆放翁是怀才不遇,毛主席是胸怀伟大,柳絮是富家人的消遣,面粉是叫化的梦想,撒盐是普通百姓的祈求,出发点不同,心态不一样,结论自然而然的就差之千里了。

    同样因为这场罕见的大雪,飞机不能起飞,汉宜高速被封闭了四天三夜,虽然有火车四通八达,却也人满为患,紧急增开了一趟加班车,却依然供不应求,儿子就因为这场大雪而被困在了武汉,谢天谢地,高速从今天起开始放行,也就飞一般的回来了,;这座被风雪封闭的城市倒也不错的,公交车统统上路,到处都在给困难户发放“五个五”的过年物质,这也是和谐社会的一种具体体现吧。

    2008-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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