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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漫笔 惊鸿一瞥

    9月18日戴贝雷帽的女孩

    这是一个打扮得很漂亮的女孩,红色的贝雷帽遮掩了她细柔的丝发,大大的脸庞,淡淡的画着眉毛,据说是做了激光近视手术,戴一副墨镜,红红的嘴唇、有一对时隐时现的酒涡,长相一般,却穿了一件大红的短袖衫,一条灯笼似的牛仔裙,露出戴着坤表、翡翠玉链、铂金戒指和一颗大大的花钻戒的胳膊和两条健康的长腿,蹬一双麂皮鞋,白丝袜,很时髦、很时尚,很热情、也很张扬,无怪乎当她前天下午在我们楼下游荡的时候,竟引得不少人的注意呢。

    这个江苏女孩总的感觉不如另一个娇小的本地女孩,但很大方健康,见人一脸的笑,把我们叫做叔叔阿姨,不如另一个女孩称呼的伯伯阿姨来的亲热。我们就坐三江轮渡到达一江之隔的西坝,在一家面对中心城区的护坡上的餐厅里吃饭,到了这里,当然是吃鱼了。她们喝王老吉,我喝雪花啤酒,天南海北的谈着话。

    这位有一个很富有诗意的女孩子很健谈,谈起了从小包工头开始做起一直到现在苏州开工厂的父亲,谈起了开过加油站的妈妈,谈起了她十分喜爱的慈目善眉的爷爷,也谈起了她已经出嫁的妹妹,她本人是在安徽蚌埠长大,四五岁以后才回张家港读书,大学是在南京读的,之后在父亲的工厂里呆了几个月,想自己出来闯条路,就在厦门呆了两年,这次到这里来,依然是在扬子江药业做医药代表,雄心勃勃、是个很有信心、很有抱负的女孩子。断断续续的谈了一些她与他之间的一些事,看病、吃饭、还有两个人在一起的逗笑,看得出她很喜欢他,交谈之间、字里行间总在暗示只要他真心待她,其余的事小菜一碟,根本不用家里和他操心,很有些富家女儿的口吻。

    这个女孩子与我的妻子一见如故,很谈得来,也很投机;她很会殷勤人,主动给我夹菜,给我斟酒,还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定型,我就有些高兴,就和她喝了一口酒;我总是在对她说那个人的缺点和不好的地方,还是认为她总是希望过于太大,对那个人过于痴情,有些热恋中的女孩的感觉。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相信她也听出来我的言下之意了,却还是笑脸盈盈,毫不放弃。

    晚上她开始给我们发来一条条的短信,也就给她通过短信谈了不少的话,放弃这个女孩子的确可惜,至少她爱做家务,还会一些烹调技艺,大方开朗,与另一个娇小的女孩完全是另一个类型,也就有些犹豫不定了。

    11月13日厦门来客

    午夜十二点钟已经过了,央视正在喋喋不休的播报午夜新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着哈欠,把电视屏幕转换成闪烁不定的幻灯片,楼道里终于有了声响,传来了敲门声,然后就出现了等待已久的客人。

    因为头发不太好,又是丝毛卷发,她还是很俏皮的戴了一顶贝雷帽,脸色红润,眉毛弯弯的、脸盘有点大,有些北方人的意思,倒不像是生长在吴声侬语的江苏;眼睛很精神的、做过近视激光手术,没有戴我很反感的那种女式眼镜,身段不错,时髦的名牌毛衣,被称作女性经典的黑色的牛仔裤,还有很干练的长筒女靴,性格开朗,笑得很甜,进门就抿着嘴问好:“您还没睡吗?”

    就是这个有些文采、有些微笑、有些多愁善感、有些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子从东海之滨的厦门,乘了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又坐了四个多小时的汽车,走进了我的家门。

    11月17日尴尬

    一个是长发飘飘,娇小玲珑,一个是欢声笑语,高挑匀称;一个是旧情难忘,山盟海誓犹在耳畔,竭力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个是春风满面,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一个是温顺的小猫咪,娇生惯养不说,也懒得出奇,有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感觉,一个上的厅堂、下得厨房,做的菜个个都叫好;一个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其余的一切都可以置身度外,一个却热心快肠,笑脸盈盈,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女子如今却实难找;一个虽然有一年多的生活经历,却始终有一个可怕的阴影,那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可能无法逾越,一个知道自己的优点,家境富裕,自身虽然差一点,但会赚钱,会做家务,会逗人喜欢,所以自信得很。但两个人居然会同时出现,尴尬是肯定的,敌意也是肯定的,没有破口大骂、捉对厮杀就谢天谢地了,谁叫他优柔寡断呢?

    11月22日万里挑一

    作为一个男人其实也有左右为难之时的,自己的女人长得漂亮,害怕红杏出墙,又害怕自己的女人中了另外男人的圈套,和别人成双成对去了,就恨不能和阿拉伯人那样把女人的脸紧紧的遮住;自己的女人长得太丑,又会这山望着那山高,意马心猿、眠花宿柳,免不了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可见的还是平平常常才是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心态和情绪都很放松;而作为一个女人,同样也是左右为难的。所谓“上得厅堂”其实是指女人的事业,虽然不一定和慈禧太后那样凤在上,龙在下,虽然不一定雄心勃勃,期望宏图大展,却也应该有自己在这个社会的立足之地,男人讲究扬名立万,女人只要当个“白骨精”就足也;所谓“下得厨房”则是最难最难的啊!时尚的女人向来厌恶厨房,油腻和洗洁精会伤了那双做过美容的手,希特勒因为叫嚣“把女人赶回厨房里”而受到女权主义者的口诛笔伐,而刘仪伟这个以新好男人自居的“厨男”则被女人捧上了天,其实这两者都有些极端。如果有一个像风一般的洗着衣服,在电话里和自己的客户很有自信的敲定生意,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对男朋友忠贞不二,喜欢在橱柜上切菜,一边哼着歌一边把菜炒出私家菜的水平,还能和未来的婆婆坐下来谈笑风生,更能够因为嫌自己有些胖,而用苹果减肥和打球锻炼身体,虽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却落落大方,见人一脸笑,qq上经常写一些风花雪夜的感言,这样的女子就是万里挑一了!

    今天,这个万里挑一的女子,带着她那甜美的笑涡,还有那两个亮闪闪的大耳环,乘车从武汉飞回厦门去了。宜昌:15度;厦门:26度。

    2007年11月原作2008-11-15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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