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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漫笔 不得不苦笑

    北方七省、一亿四千三百万亩、百分之四十三的小麦产区分别遭受到三十年或者五十年不等的旱情,从去年冬天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四个月,有三百七十万人、一百八十五万头大牲畜饮水困难,国家防总为此启动一级红色响应,中央再次紧急下拨了三亿资金组织抗旱,确保农业丰收……春旱就和去年的冰雪灾害一样,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想想几天前吹嘘的北京空气质量,想一想小麦期货一路高歌,就知道的确是迫在眉睫;想想去年的雪灾气象部门的错误预报,今天居然又来一次,就有些叫人不得不苦笑了,莫非真的是三回为定?

    央视《经济半小时》的记者分头下去采访旱情。灌溉沟渠已经坍塌,农民直言,四十年前修的,后来一直没维修过,分田到户了,集体经济也没有了;农田里有水井,可是没有电源;有些麦田与河流仅隔三米,可水泵、管道都坏了;农民认为每亩三、四元钱的灌溉成本过高;还有农民向记者投诉,去年一袋化肥二十二元,今年涨到三十二元,谁也吃不消;倒是一些官员在接受记者的采访时坦言,期待中央的资金支援,又吹牛说有多少万人投入到抗旱中去,记者的镜头所到之处,也不过就是寥寥几人而已。就有些叫人不得不苦笑了,弄虚作假到了如此地步,难道没人察觉过?

    古往今来,都说水利是农业的命脉,以前很多年前,每逢农闲总要组织农民大办水利,到处红旗招展、人们精热火朝天,那是一个火红的年代。以后就有了分田到户,就有了乡镇企业,历史在中国一下子真的被画了一个很大的圈,连机械化、规模生产也放弃了,水利建设当然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后来就有了取消农业税、允许土地流转,却没有多少人感到兴奋,农民工是随着乡镇企业的土崩瓦解、城市化的进程加快,再加上一个涨字了得诞生的,就把越来越多的农民赶进了城市。我有一个农民亲戚就在城里打工,包吃包住、早出晚归,每天六十元工资,他很满足,说是辛辛苦苦的扛一袋柑橘到城里卖,还没有这么多呢,还不算车费、人工、化肥和开销,我就只好不得不苦笑了,言之有理,米贱伤农,这样的古训谁都应该听说过的吧?

    我就有些纳闷了。中央全会不是要求大力发展农业、保证我国的粮食安全、提倡以工代赈吗?不是在年初的一号文件中也谈的是农村、农业、农民问题吗?不是也在两万亿的大蛋糕里给农业切了一大块吗?怎么就不会用以工代赈的方式,把年久失修的水利设施统统修一遍呢?还是一转身忘了个精光,管理技巧的缺乏,有些捉襟见肘了。这就是政策的摇摆性,这就是被抨击的胡乱折腾,还有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忘记了纲举目张和正本清源这样的至理名言,却还有一些粉丝在高呼中华盛世,就不得不叫人为之苦笑了,周而复始、一年又一年,按下葫芦浮起瓢,如果再遇上一次全国范围的大旱灾,又将如何是好?(20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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