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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漫笔 梦中相见

    很久没有德芳的消息了,可是昨天夜里却在梦中又见到了她。那是一个气温骤升到三十度以后引发的一场瓢泼大雨之夜。不知道那场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电闪雷鸣,更不知道是否有过狂风大作,反正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深夜我意外的又见到了她。

    那间办公室是在哪里已经记不得了,会是我们的公司吗?反正那是阳光灿烂的一天,空气清新、白云朵朵,大家都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说闲话。认识或不认识的、男的或女的,老的或少的,抽烟的或喝茶的,人很多的。反正我看见德芳了,还是那么蓬松的卷发,还是那么干净而圆润的脸蛋、淡淡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一个美丽的后背和像舒淇一样的大嘴巴。她是在和那个姓朱的女人说话,从我的感觉上就能知道她看见了我的到来,却根本不看我一眼,和人家谈的眉开眼笑的。有人向我打招呼,我就走了过去,那把办公椅就在德芳的背后,我坐下了,对那个和我打招呼、我却不认识的男人做着解释:“对不起,前不久出去了一趟。”为什么要这样说?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好久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而寻找借口?或者是随便应付那个和我打招呼的男人?反正她肯定是听见了我的声音,没有答言,悄悄的抿了一下嘴,这是她的好看的习惯。我们的椅背相连,两人坐的很近,我能看见她的鬓角有一缕散发在阳光下飞扬,有风拂过,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熟悉的、带点甜味的香气在两人之间游动。

    不知怎么,我们又在街上行走了,肯定没有下雨,因为她没有打那把桃红色的伞,而且十分晴朗,街上人来人往。我们之间还有那个姓朱的女人,她仍然在喋喋不休地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和男人的无情,我有些纳闷,年前我们还曾经见过面,她不是在长江市场做生意吗?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从我们之间消失了,换来的却是德芳的那个矮小、丑陋和板着脸的男人。虽然不断的有人从我们之间穿行,把我们两人不断地分开,她却依然和我一起走着,笑脸盈盈的和我说话。我们的肩膀不停的碰撞着、接触着,我能感觉到她粉肩的柔软和弹性,我喜欢看见她眼里闪烁着的愉快的火星,喜欢听见她在对我窃窃私语:“你还好吗?”我就能从她的眼里读到她对我的关心,从她的话里知道她绵绵不断的爱情。因为花坛的隔离,我们和她的男人之间有过一次短暂的隔离,也许就是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德芳很快的将脸转了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她的吻已经印在了我的面颊上了。她显然不满意,又一次将那张端庄的脸凑了过来,我当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两个人的嘴就做了一个甜甜的吕字。如今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吕字在表达爱意的重要和绝妙之处了,很形象、很生动、很传神,我国的象形文字之所以源远流长、延续至今,是不是与吕字这样的联想有些关系呢?

    也许是因为我们接吻的动作太大,因为她几乎都扑到我的怀里来了;也许是因为我们接吻的时间过于太长,已经走过了那个被杂乱的灌木丛遮掩的花坛我们的嘴唇还没有分开,就被她的那个男人看见了,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就对着我们挥拳打了过来,那一拳被我们躲开了,可是险得很,我能感觉到那一拳从我脸边擦过的时候空气流动的寒风。我们没有还嘴,也没有停留,快步脱离了这条繁华的街道。我不记得是从哪个居民小区穿过去的,只记得一排排低矮潮湿的红砖青瓦的平房、长长的通道、很大叶片的梧桐树、花坛里是红的耀眼的美人蕉,很多人坐在门前乘凉,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两个人匆匆穿过。我看见了一些人的眼镜的镜片在闪光,就对德芳说:“别怕,有我呢。”我真的很佩服她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镇定,还能冲着我嫣然一笑:“我才不怕呢,不是还有三江桥、一号航标吗?”

    我们都钻在同一床厚厚的棉被里,白色的天花板、电视机、录音机、垂下的窗帘、散乱的衣服,还有气喘吁吁的呼吸和娇声娇气的低语。我们肯定是已经有过一次如胶似漆的亲密接触,德芳的脸上那层因为高氵朝而浮起的红晕都没有褪去,就光着玉体坐在被窝里缝着被我刚刚拉断的乳罩的肩带,还在笑着小声的埋怨我:“疯起来什么都不顾了,人家还怎么出门呢?”不记得那是在那个地方,只是一张铁架床、一床厚厚的棉被和两个情投意合的人。我喜欢躺在被窝里看她的乳峰,不坚翘却很丰满、颤悠悠的、秀色可餐。眼光向下,还可以看见她的那个圆圆的、浅浅的肚脐、有些妊娠纹一直延伸到那些很柔顺的毛发之中去,羞答答的护卫着她的那个小小的羞处。我突然又有了些兴趣,一把将她重新拉到暖和的被窝里来,她当然知道我想干什么,倒也不慌张,只是给我一个吻:“你的干劲真大,那可得快一点,人家还得上班去。”她会主动地将我的欲望送到应该去的地方去。

    德芳打开门的时候,涌进来不少的人,嘻嘻哈哈的,都在和她打招呼。这些都是我在各种不同时期结识的好朋友,不知为什么都会认识这个高个子的女人。德芳也在和大家点头致意,已经站在门口玄关处去换鞋了,她转过身来,掏出了手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大家红着脸说:“把我的手机号留给大家吧,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以后和大家电话联系。”我记得很清楚,胖胖的东明站在一边和她开玩笑:“要什么手机号?要就要你的qq号!”大家就都笑了起来。我就有些纳闷,为什么把手机号和qq号给别人,偏偏忘了留给我呢?

    那是昨天夜里的事,连续三天的阳光普照把气温提升到三十度开外,深夜里就落起雨来,我从缠绵和兴奋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大大的雨点正在叮叮咚咚的敲打着窗外的挡雨板,心里不觉有了几分凄凉和伤感,不知道是应该默读苏轼的那首“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满霜。”还是唱李叔同的那首“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我不知道这场雨是什么时候下的,我只记得看完了王志文、佟大为、梅婷主演的电视连续剧《幸福还有多远》的时候,窗外还是热浪滚滚,夜色静悄悄的,没有一点要下雨的迹象。(2009-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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