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魔法 > 绝色淫妃

正文 正文 44--47

    钱万能擦干净嘴上的血,上前道:“你两个是什么人,干嘛管这闲事,我想你是不想活了。”话中之意,似乎还要动手。司仪在旁忍不可忍,对着钱万能道:“钱贵人,你还想惹事不成?你和别人有什么要处理我不管,但在这牡丹花会上,却不容你嚣张,你若要动武,我姓汪的跟你.92du.com/mulu/junshi/75075.asp

    较量.92du.com/mulu/junshi/75075.asp

    较量。”说着双手击了一掌,顿时便有一队数十人的精兵从高台屏风后冲将出来,将钱万能等人围了起来。

    钱万能看看局势对自己不利,顿时收潋了些锋芒,道:“汪总管,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动刀动枪,我干爹可没亏待你吧。”汪总管道:“正因为看在你干爹的份上,我已经让你很多了。给我个面子,有事等大赛结束了你们再解决,到时我绝不会插,不要让我难做。”钱万能见他都这么说了,也不想博他的面子,道:“那好。”而后走到自己位置之上。那黄衣领队兀自嚣张,对着众人道:“有什么好看的,走开走开。”

    色无戒看得奇怪,问席书生道:“那姓汪的司仪是什么来头,他怎么能调动的官兵,而后听他的口气,似乎和那钱万能有些认识,这是怎么回事?”席书生道:“那姓汪是河南开封府的总管,坐在高台左侧的那个老者是河南知府的好友,所以牡丹花会历届都有官兵保护,不然早让钱万能弄翻了。而那钱万能的干爹和那知府也有所交情,所以……”摇了摇头,色无戒也明白了大概,只点了点头。待得回过神来,不知为何,不由的朝衡山派的何泛瞧了过去,只见他顾自瞧着场上的情景,微一转头,见他身边的夫人眼光朝自己的方位瞧了过来,而后顿时变得惊恐不已,似乎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而后便转身向山崖后边的小路走去。

    色无戒见她如此心虚,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转头想问一下伏刚时,却见他也偷偷的朝着那女子跟了过去。他时不时的回头来看,只怕有人会跟着他,而后又朝前张望,只怕那女子会跑得不见了。场上人这么多,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个别人的一举一动,可他们俩人如此一鬼一崇,色无戒很是好奇,便对席书生道:“我肚子有些痛了,让卜兄弟来替我吧。”不等他回答,顾自捧着肚子来开了现场,席书生也没有理会他,让卜书生坐定,全神贯注的准备比赛。

    色无戒走开丈许,看了看众人,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也便跟在了伏刚的后面。走出不到十丈,已经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东西。色无戒凭着感觉绕过一个弯,仍是见没有什么动静,只以为是自己多疑,正打量回去时。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师姐,你干嘛见到我就走?”色无戒听得出来,这声音正是伏掌柜发出。本来不想偷听别人的私密,只不过伏掌柜和那女子鬼鬼崇崇,实非光明磊弱之人所为,又由于对伏掌柜是敌是友仍是弄不太清楚,所以便躲在一边,仔细听着他们讲话。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答道:“我哪里躲你了,你不要再叫我师姐,我没有你这个师弟,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正是风旖旎不知为何,声音却抖的厉害。伏刚道:“旖旎,你为什么要嫁给大师兄,我们俩不是盟过誓,要一辈子不分离的吗?你怎么背判了我?”

    色无戒通过刚才一试,知道伏掌柜便是二十年前被衡山派称作判徒的伏刚。江湖上传言,他是为做掌门之位,不惜背弃师兄们之间的感情,而后不堪众人议论,气死掌门复道子后逃出衡山。跟自己离开少林一样,都是为了儿女之事。而伏刚似乎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名声倒地不说,还为少林的百年清誉蒙上了污点。此时只盼知道一些伏刚不为人知的事情做为把柄,使他有所顾忌,不怕把自己的事说出去。

    正在此时,风旖旎小碎步跑近身来,色无戒一惊,赶忙挨身在旁。接着伏刚追上去抓住了她,道:“你别走,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心虚了?”色无戒见他俩人讲着话,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小心的抬起头来,只见一丝浅浅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可以看见,两人都是面红耳赤,泪光盈盈。

    风旖旎突我抬起头来,挣脱开伏刚的手,脸露凶光,道:“是谁先背信弃义?你贪图掌门之位,才会如此,到头来你还来说我,你有没有良心!”忍耐不住,一滴泪水滴在岩石上,似乎落地有声。

    伏刚明显心一软,道:“旖旎,都是我不好,你愿谅我吧。这二十年间,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知道你喜欢牡丹,所以开了这牡丹楼,每年都来牡丹花会来争花王,我只想见到你,知道这样的大会,你不会不来的。我总算等到了,也没白费我一翻苦意。”上前牵起了她的一手,一时触景生情,双双拥抱在一起,低诉相思之苦。伏刚忍了二十年的感情一爆发,顿时收潋不住,在风旖旎脸上就是一阵乱亲,风旖旎也不抗拒,干柴遇到了烈火,只轰轰烈烈的燃烧了一把,最后才是冷静下来。

    色无戒在旁看着也是好生难受,真想做一回采花贼,月光下风旖旎柔美的身姿尽收眼底,虽她已有三十几岁,但却是风姿尤在,看的色无戒也是无比冲动,勉强才忍了下来,念道:“伏掌柜也算是个痴情汉子。”风旖旎道:“衡山派事情很多,虽早知道洛阳每年举行牡丹花会,可就是没有时间来看一看,这一次也是受华山派的英雄贴,路经此地,刚好过来看一下。”色无戒知道她口中说的是华山掌门无故逝世的消息。看来,华山的英雄会,除了各路江湖英雄外,五岳剑派也都会去。

    伏刚听到华山派一怔,似乎也听到一些耳风,只不过两人久别重逢,自有说不完的话,他更不想扯别的事情,于是没有理会,两人相拥久久,伏刚突道:“旖旎,我只到现在都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骗我们,非要拆散我们,让你嫁给何泛那个……”风旖旎突然挣脱开他的怀抱,道:“你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想当掌门之位,爹他已经死去了二十年,你怎么可以把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眼见没说几久情话,又要为往事伤和气,伏刚只想出口讨好,可心中二十年间不明白的事情,忍不住还是说道:“何泛来向我传达师父的话,明明说谁胜谁就取你为妻,所以那场比赛,我才那么拼命。”风旖旎退后两步,神色更是默然,道:“伏师弟,你说得不是真的,爹明明说谁胜谁当掌门,败者才娶我……你一定是骗我,你不要再骗我了。”

    伏刚也是退后一步,道:“怎么会这样,可何泛明明是这么跟我说的。”两人相距不过三尺,此时却各自低头想着事情。突然间,两人又同时抬起头来望着对方,似乎想通了什么。色无戒心道:“看来沉浸于爱情中的男女是最愚蠢。”他只听两人对话这几句,但是猜到,定是何泛喜欢风旖旎,假传师父口谕,故意要让伏刚取胜,使他遗憾终生。

    伏刚一听到何泛说:“谁胜谁就是衡山派新一代掌门,败者可取风旖旎为妻时。”第一个念头便想是复道子骗了他,离开了衡山派,而风旖旎只以为伏刚又是为了掌门之位抛弃自己,事隔二十年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何泛的安排。如此风旖旎已嫁作何泛为妻,她和伏刚更不能像以前那样,此时想通,更是摇头不敢相信,喃喃的道:“不可能的,不会是这样的,是我们想错了。”泪水夺眶而出。

    伏刚道:“一定是这样,原来一切都是何泛那小子搞得鬼,我要去杀了他。”说着就要去找何泛报仇。色无戒初实伏刚,见他坐事稳定,不急不躁,此时却俨然变了一个人,变成了那样的急躁,只到现在还是弄不清楚,爱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能使一个人的改变如此之在。

    风旖旎拦住伏刚道:“伏刚不要!就像一切都是大师兄的错,错已铸成,我已嫁他为妻,我今日跟你……已经是极大的对不起他了,就当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伏刚道:“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也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风旖旎道:“喜欢又能怎样?他已是我丈夫,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果你杀了他,我绝不会饶了你的。”伏刚一时激动,却说不出话来,也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间,四处都是寂静无声。色无戒耳朵一动,感觉到有三人正向这里靠近,而且武功都是极高,正想那会是谁时,远远的便听有一人喊道:“师弟,你在里面吗?没想到在洛阳也能见到北岳大茂山的兄台,快出来我跟你引见引见。”见没人回应,那人又道:“师妹,你在里面吗,黑呼呼你在里面干嘛呀?”听声音好似在渐渐走近。

    风旖旎一听,便知叫喊之人正是自己的夫君何泛,一时间惊谎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却在想,若让师哥知道我和师弟在一起,他一定会误会的,到时真的百口莫辩。伏刚和何泛虽是二十年没有见过面了,但伏刚却还听得出那就何泛的声音,一时间怒火中烧,运气拳中,就要出去杀了何泛。

    风旖旎更是一惊,知道伏刚的心,忙拦住他道:“伏刚,不要……你快躲起来。”伏刚不听,气道:“让我出去杀了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风旖旎的一张由红变得铁青,她只怕看到两人残杀的场面,见何泛越走越近,再是忍耐不住,拔出手中的长剑架在脖子之上,道:“伏刚,如果你还念着我俩之情,就请你委屈的躲起来,不然,我当场死在你面前。到时,你们两人要打要杀,我看不见,自然不会为任何一个人难过。”

    伏刚一怔,见她满面憔悴,心中更是不忍耐,沉思片刻,愣在那儿不再动弹。风旖旎见此,只道:“多谢师弟。”而后擦干眼泪,迎上前去道:“师哥,我在这里。”何泛听到了风旖旎的声音,明显是高兴不已,随即便停止了脚步。过得片刻见风旖旎走了出来,高兴的上前道:“旖旎,你一个人到这漆黑的地方干什么?”语气甚是温柔。风旖旎没有回答,倚靠的何泛身上,想起刚才和伏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心中说不出的愧疚,只不过当时情欲难控,一时间难能理会这许多。

    何泛见她脸上兀自残留着哭过的痕迹,不禁问道:“师妹,怎么了?你哭过了?是不是你欺负你了。”风旖旎赶忙道:“没有,我只不过被风沙迷了眼。”此时不想夫君再问自己任何一个问题,只怕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看着身前站着两个背负长剑的的男子,又听刚才何泛说的话,便道:“这两位就是北岳派的兄弟吗?”

    何泛突然回过神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只顾担心妻子,却没有注意到有北茂山的兄弟在,有失礼节,只道:“两位贤侄,刚才真是不好意思。”那两人道:“何掌门言重了。”何泛哈哈一笑,道:“师妹我给你引见。”指着左首身材高者道:“这位是北岳北茂山秦萧疏,江湖人称‘擎天剑’,手上的剑法可谓独步武林,是北岳派的后起之秀。”秦萧疏笑道:“这都是江湖同道给面子,小弟实不敢当。”看了一眼风旖旎道:“贵夫人清丽脱俗,实是个美貌女子,何掌门能娶得她为妻,想必此生足慰了。”何泛听得有人赞夸自己师妹,自然是高兴,微笑道:“秦贤侄过奖了。”风旖旎与秦萧疏相互点头。不等何泛再行介绍,秦萧疏指着身边身形略胖之人道:“这位是我的师弟雷轲。”雷轲向众人报拳为礼,却是面无表情,定是平明就是说言寡语。

    色无戒在黑暗听着他们的介绍,知道那雷轲江湖人称“雷庭剑”,剑法实是高明之极。南岳衡山派以内功见长,而北岳北茂山则已剑法著称。除这两人外,另外还有“无刃剑”吴里醉,“重行剑”重行行,四人合称“北岳四剑”,功夫自然不可小看。而那秦萧疏和雷轲排行第二和第四。

    色无戒心中想着,远远只听风旖旎道:“雷庭剑快如闪电,小妹有礼了。”他俩年轻相若,风旖旎以小妹自称,自是很有礼貌。而雷轲看似不太喜言,只点头以示。秦萧疏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何夫人真是过谦了,四弟区区造艺,怎能让你自称小妹,真是罪煞我北岳四秀了。”

    风旖旎见众人的议论离自己远了,正中心怀,接着道:“北岳四剑,剑霸天下。怎么吴重两位兄弟没跟你们一起来?”秦萧疏道:“本来我们四人和师父一起,负英雄会上华山,路经洛阳,忍不住想来白园……”那雷轲胖胖矮矮的,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此时却突然盯了一眼秦萧疏,甚是凶悍。秦萧疏一怔,随即知道不是,勉强一笑,道:“再巧能在这里见到何掌门。”雷轲虽排行第四,可除了排行第一的吴里醉外,都是他说了算。

    色无戒心想:“白园不就是在龙门山上,那里有什么古怪,那姓雷的没什么会一反常态?”真是一点也没想通。又听何泛道:“何某也是得到华山的英雄贴,这时正准备赴会。”四人顿时一叹气,议论起华山掌门为什么会无故去世原因,都是不太明白。

    色无戒一转头见到站在原地伏刚,他见风旖旎跑出去以后,就一直没移动半步,见到风旖旎与何泛亲热的样子,明显看到他满面怒火,右手握紧了拳头,知道很想出去痛打一阵何泛,只不过碍于风旖旎,才是强烈忍住。他右手猛力一握紧,咯咯数声,指头关节发出响动。此地很是寂静,何泛等人又都身怀武功,听到这一动静,顿时便发现了黑暗中有人在偷听。

    何泛见风旖旎出来的地方,仍然有人藏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满面怒容,怒道:“是谁。师妹,里面还有什么人吗?”风旖旎本来已经平静了很多,听他这么一问,顿时又满脸通红,道:“没……我不知道呀。”一颗心早已经怦怦乱跳,只差跳出嗓子眼了。只道:“花会不知怎么样了?我们快去看看吧!”

    何泛和她十几年夫妻,她心中有什么事怎么会看不出,见她一听到里面出现动静,便变得如此紧张,此间定有秘密,双眉紧缩,对着里面喊道:“是谁?快给我出来,对于偷偷摸摸的鼠辈,我的剑下可不会留情!”

    伏刚本来听风旖旎的话,不出去找何泛算帐,已是难以忍受,此时听何泛如此说了,自己怎肯咽下这口气,远远的又听到风旖旎抖颤的声音道:“师哥,你别总是疑心疑鬼的,那里会有什么人。”秦萧疏与雷轲面面相觑,不知是怎么回事。

    何泛又是口出恶言相击,在外人之前,也顾不得什么掌门面子。伏刚终于忍不住,向前便走。突然间呼的一声,只觉身旁一个劲风闪过,速度之快,不由的使人一怔。宁神一看时,只见那人迎了出去,看背影正是色无戒。一时间想到自己和风旖旎在这里发生的事可能都让这个人知道了,心中七上八下,不知什么滋味,更加觉得色无戒这个人不简单,此时站在原地,愣在了那位。

    何泛见有人出来,唰的一声拔出了剑,瞪了风旖旎一眼,道:“你还说没人?”风旖旎见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反而松了一口气,道:“我刚才道没发现,里面还有人。”同时想到他一直在里面,不由的又是面红耳赤,只怕他会将自己的事抖落了出来。

    色无戒边系裤腰带,边吹着口哨,竟是没有将他们四人放在眼中,正想从他们身边走过时,见何泛挺剑指着自己胸口,假装吓了一大跳,道:“你干嘛,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秦萧疏开口怒道:“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堂堂的衡山派掌门,你以为是强盗呀。”色无戒顾作看了一眼何泛,只见他脸部表情似乎都要痉挛了,若是没有外人,他这一剑很可能就会刺了下来,只道:“掌门,那他用剑指着我干什么?”

    何泛道:“你是谁?”色无戒道:“我是谁干你什么事?”秦萧疏为人性急,又是爱管闲事,上前道:“小子怎么讲话的。”上前正要给他一个嘴巴。何泛一拦道:“秦贤侄,这小贼我应付的了。”秦萧疏知道自己再是插口,就是看不起他了,于是后退了一步。

    何泛又是问道:“你怎么会在里面,你在里面干什么?”色无戒既然假装毫无武功,见剑指着胸口,自然要表现的害怕,只摇着双手道:“原来掌门来是管这个的,真是对不起了,可我实在憋的太久了,再不发泄可能会被弊死了。真是对不起了,你就饶了我一命吧。”何泛气道:“你说什么?”色无戒道:“我刚才尿急,见这没人就进来解决一下喽,没想到这里是你们管的,可这里没说不准随地撒尿,我也是不知道。”看了一眼风旖旎又道:“哪哪哪,还有她,她也随地撒尿了,要罚得一起罚。”

    风旖旎见色无戒讲话疯疯颠颠的,只道是个市井无赖,见他没把自己的事讲出来,定是没被他看到,可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她随地撒尿,她只觉面子无存,掩面便跑了出去。何泛见此,知道师妹的受辱都是自己强行逼问造成的,很是愧疚,大叫着:“旖旎,你等等我,我不是故意的。”便随了过去。

    秦萧疏在旁听着想笑,见何泛夫妇走了,不禁笑出声来。而后对着色无戒道:“臭小子,今天非要给你一个教训不可。”说着伸掌就要朝他脸上打去。手中半空,却突然停住了,原来已被雷轲拦住,道:“师兄,少惹事,我们这次来可是为了正事,别让师父他老人家久等了。”秦萧疏丝毫不敢违拗雷轲的话,跟着他走了。

    色无戒见那姓雷的神神秘秘,此次定是有目的而来,心中却猜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在那愣了好久,忽听背后有人快步赶到,掌劲带风,向自己背部打了过来。色无戒知道正是伏刚,于是赶忙侧身躲了过去。

    没想到就这么缓得一缓,伏刚的掌力已经击到,色无戒猛然间挥出右掌与他来掌相击,澎的一声,伏刚只跌出数步,差点就要摔倒。色无戒知道是自己体内的洗髓经起了作用,刚才伏刚打来的全部力量,几乎都击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伏刚只觉全身热血,只想呕吐的感觉,还好忍住了。

    色无戒心中内疚,上前道:“伏掌柜……”刚说到这里,只见伏刚动劲右拳,又向自己胸部打来,色无戒隐隐感觉有些不能呼吸,恐惧之余,双腿千斤坠站立,身体却硬生生的向右斜侧,只听澎的一声,身后的岩石被击的粉碎。伏刚号称“拳崩泰山”这一泰的劲道着实不下。色无戒只觉不寒而栗,只道:“你想要干什么?”伏刚没有回答,又是上前猛挥三拳。色无戒不敢怠慢,全力以赴拆解来招。见伏刚出招狠辣之极,明显是要自己的命,不禁气道:“伏掌柜,你竟然以怨报德,刚才若不是我出来解围,现在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以色无戒的武功,对付伏刚自然是游刃有余,虽也知道伏刚这人古怪之极,但对自己却是没什么恶意,所以手上未出全力。自己刚讲出那一句,明显看到伏刚手上又加重了许多。于是道:“我已经处处让你了,你若再咄咄相逼,我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伏刚开口道:“你躲在角落偷听我的事,你到底有何乞图?”

    色无戒跟随至此,原是因为心中奇怪,可没想到以后发生的事,此时听他问起,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道:“我哪有什么乞图?我若真要对你不利,刚才就不会替你解围了。”伏刚手下一缓,两人慢慢的都停了下来。隔了片刻,伏刚道:“那乞不是都让你看到了。”

    色无戒转过身去,边走边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能理解伏掌柜你的心情,刚才的事就当我没有看见,我也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你放心好了。”走出十丈左右,看到了灯火亮光。比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何泛夫妇和北岳二剑也都在旁观看。

    看那代表各楼的牌子时,只见牡丹楼一个“正”字,刚好得了五分。花魁楼也是五分,其他三楼各为三分。

    钱万能站了起来,打了右手侧他请来比赛的一个秀才一个耳光,道:“老子花钱请你来,你怎么都是这没用?”那书生只觉有苦说不出来,每次司仪还没问完题目,他就抢着敲桌前的小钹,叫人如何对答的出。

    色无戒对席书生道:“不错,得了五分。”席书生高兴的道:“你回来了,你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湛书生要让坐,色无戒道:“你坐着,我在旁看就好了。”

    司仪道:“下一题,请各位说出至少五种牡丹……”堂的一声,钱万能又抢先敲锣了。司仪停止再讲下去,只道:“请钱贵人答题。”钱万能对着身边的两个书生道:“这一题若谁答不出,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两人一听,全身只冒冷汗,相互商量着完整的题目到底是什么。

    右刚书生突然开鞘,起身道:“我知道刚才那题一定是问:至少说出五种牡丹花名。”左侧书生也是恍然大悟,道:“对了,光说这个定不会这么简单,肯定还要答出各种花的形状特点。”钱万能在两个书生头上都是打了一个爆栗,道:“你们两个瞎啰嗦什么,还不快给我答题。”扇子撑开,坐回椅子上。

    右侧书生答道:“著名品种有‘姚黄’、‘左花’、‘白玉板兰’比较名贵的也有‘水晶白’‘绿玉’‘满院春光’‘绣桃花’‘二乔’‘掌花案’‘梨花雪’‘夜光白’‘烟绒紫……”钱万能只觉烦的很,又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道:“你没完没了干嘛?不是要你说出五种吗,你说这么多搞什么?”那书生只是一时兴起,被钱万能这么一弄,顿时兴致全无。左侧书生接道:“水晶白,花白色绣花球型,颈细而直、柄长、叶稀、黄绿色。蓝芙蓉,粉蓝色、蔷薇型……”他也一连解释了一遍,只觉好生痛快,讲着讲着,突然想起刚才被骂的情景,赶忙停止再讲。

    周围之人看了,有的觉得好笑,有的却替他们不值,好好的读书之人,却要被这下流痞子所戏弄,真是枉读圣贤之书。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落魄的连饭都吃不饱的常有,只怪世道中落,他们也只是为了糊口罢了。

    花王楼的牌子上多了一笔,钱万能甚是高兴,只哈哈大笑起来。色无戒一转头,只见伏刚已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身边,一时想开口说话,却不知如何说起。突然心中憋着一个问题,此时不知是否该不该问,却也是问了出来。“伏掌柜,据说北岳四剑从小就在一起,形影不离,今日却只看到两人,而且看他们两人神神秘秘的,似乎要做什么不苟之事。”隔了片刻,伏刚才是开口答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其实心中却也是一样的想法。

    色无戒道:“那个秦萧疏口没遮拦,刚才提到白园什么的,那个雷轲便竭力阻止他,这其中定非录常。”他只顾跟伏刚对话了,现场的比赛全没放在心上,只听着周围吵嚷不已,但那司仪到底问了什么题目,却也是听不清楚了。

    伏刚沉思片刻,表现的不顾一切,只道:“我已非五岳中人,北岳派的事也于我无关。”色无戒看他的眼神口气,似乎有些知道内情,便道:“伏掌柜,能不能告诉晚辈。我知道你不想背后说人,但你刚才自己也都说了,你已经不是五岳中人,又管得了那许多,我只是一时好奇,你跟我说了,也没什么不了的。”

    伏刚侧头看了他一眼,自从被何泛欺骗以后,他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刚才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此时看他是有恳求之意,但想若自己不说,他突然翻脸,要把刚才的事情泄露出来,他武功那么高,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这里人又多,到时真是百口莫辩,于是道:“北岳北茂山以剑著长,四剑今日之所以分开,定是为了白氏剑法。”色无戒疑道:“白氏剑法?”伏刚道:“你刚才不是说他们鬼鬼祟祟的说起白园之事吗?”

    色无戒道:“对呀,这又跟白氏剑法有什么关系呢?”伏刚道:“看来大师除了武功高强外,有了自己的爱好,对这些文学界事情知道的很少。我就跟你说说,唐代有位大诗人名叫白居易,他去逝时葬在香山寺附近琵琶峰顶,人们为了纪念他,所在那建了白园。”色无戒疑道:“香山寺,就是龙门十寺之首的香山寺吗?”伏刚道:“不错,香山寺位于洛阳龙门东山,因产香葛,故名香山。初建于北魏熙平元年,白居易十分慕恋香山寺清幽,曾写道‘洛都四郊,山水之胜,龙门首焉。龙门十寺,观游之胜,香山首焉。’对香山寺又几经修葺,撰写了《修香山记》。”

    色无戒听着又是有疑问,不等他再说,又问道:“白居易这人我虽不是很熟,但既你说他是诗人,怎么这‘白氏剑法’?”不知该问什么。伏刚道:“这就跟他的一生经历有关。他刚出生不久,家乡就发生战事,不得意小小年纪就离家避难。随后南北奔走,备偿艰辛。

    “他从此便开始用写诗来描绘自己的经历,叙发自己的感情。后来考功名为官,官场却不如意,老是处在一种忧愤不安的状态之中。一生中看着亲人不断离去,更加增添了伤痛。他虽在诗坛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可经历如此坎坷路途,他突然决得写诗没有什么用处,他不能保护亲人,不能救命于百姓,而在乱世之中光靠舞文弄墨的确不行,到洛阳后开始以诗中领悟出剑招,将十二年所写的八百首诗《白氏洛中集》藏在山寺藏经堂内。他自号香山居士,开始用诗悟出的剑法除强扶弱,济世救人,并且传于其他诗人,与草胡果、吉胶、郑据、刘真、卢贞、张浑、李元爽及香山寺如满九位老人,结为‘香山九老’。传说这九人当进武功天下第一,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原因便是写了白居易自创的《白氏洛中集》人称‘白氏剑法’。”

    色无戒只觉神奇,一个人竟然能从诗中误出天下第一的剑法。其实综合天下武学,那一门功夫不是从不可能的寺方悟出,白居易能将自己创作的诗变为剑法,完全是由于他一生中所经历的事太过离奇。在如此喧哗声中,色无戒与伏刚却相对默然,对白居易越发产生了一种神秘感。

    突然间,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从两人的背后冒将出来道:“这位高人对白大诗的事知道的却很清楚,敢问高姓大名。”这声音从众人的吵闹声中挤进两人的耳中,有如如鬼如魅,沧老的就好像从那万年坟墓中冒出一样,不禁使人打了个冷战。色无戒与伏刚猛然转过身去。只见一个面色枯干,表情挣尼的的老者近在眼前。他瞪大了他那深陷佝偻的眼睛,隔的这么近,就似乎从坟墓里跳出来一样,更加吓人。

    色无戒与伏刚又退后一步,才感觉呼吸过来,看他年纪足有八九十岁。旁边与他同在的还有一个八十几岁的老者,只不过那人体态微胖,此时不觉怎么吓人。色无戒心中还没明白,既然那白氏剑法为天下不二的剑术,那么这么多年来,不知该有多少使剑豪客会前来抢夺,怎么还能完好无损的藏于白园之中,本来还想问个明白,可见到这两个怪异的老人,却怎么也问不出了。

    伏刚闷不吭声,仔细盯着两人,发现他们俩除了相貌吓人外,打扮也更不像活人。都是穿着漆黑糜烂的长衫,手中拿着一把破折扇,看样子似乎一扇就会破掉似的。再看他们腰间都悬有一把长剑,却是崭新,更可怕的事,虽隔的这么近,却感觉不到两人有在呼吸,就如木乃伊一样。而刚才听他讲话,却像是内功极其惊人一般,一时间也不禁吓得发抖,只不过强烈控制住,才不至于被他人发觉。

    隔了片刻,那人又讲道:“这位高人似乎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他说话嘴巴微动,露出些许笑容,牵动脸上僵硬的肌肉,令人害怕。色无戒看了一眼伏刚,见他突然间变得那么紧张,心中很不明白,突然一转眼,只见雷轲与秦萧疏两人相对窃窃私语几句,而后告别何泛鬼鬼祟祟的绕过人群,往东面山头走上,方向正是伏刚所指的香山白园,一时间便明白他们要偷窃“白氏剑法”。听伏刚的讲述,白居易不愧为一代豪客,怎能让这两人败类偷走剑法。因为色无戒知道,北岳四剑虽为名门子弟,但是自闭剑术,为了天下名剑的称号,无故杀死许多使剑前辈,若让他们练成白氏剑法,为患更大。于是也便悄悄的跟了过去,想从小阻挠。

    微胖老者见色无戒要走,便出左手想拦,却又被高悄老者拦下,这些色无戒虽没有感觉到,可伏刚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才是知道这两人的目标是自己。

    色无戒不敢跟的太近,只怕被秦萧疏两人发现。他心中算计,只要暗中阻止他们偷走白氏剑法就行,因为北茂山也为五岳之一,他这次逃下少林,已非少林弟子所容,他更不想惹上五岳这响当当的门派。

    紧跟其后,相距只有四五丈。当快要走出花会拥挤的人群时,色无戒不禁被一个微弱的声音吸引了过去。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破衣烂衫,满身污秽的乞丐映入眼帘。他身材瘦小高翘,站在人群的角落,背靠在墙边,他手臂以下关节似乎都断了,低垂的摇摇晃晃的,一幅惨状。

    他的脖子挂着一个破钵,钵里残剩着几个铜板。从他的眼神中,可看出盈盈的泪水,见到有人看他时,就会“啊,啊”的发出声音,像是在向人乞讨,如此看来,却还是一个哑巴。他乞讨时嘴巴张的很大,色无戒清楚的看见,他并不是天生哑巴,而是舌头少了半截,一定是被人弄到如此,一想到这里,不免忿忿。

    此时一个泼皮模样的人看到了他,另外身后还跟着两人。前面那人走到那乞丐面前,那乞丐便又发出乞讨之声,那泼皮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啧啧的摇头道:“可惜,真是可惜。”他身后一声忙道:“大哥,可惜什么?”那泼皮道:“你猜她是什么人吗?”另一个人道:“这还有用猜吗?一看就是个落魄乞丐,要钱死不赖脸,被人打断了手臂。”

    那泼皮道:“她以前可以洛阳有名的人物,你我哪能本事向今天这样靠得她这么近。”一人紧张的道:“莫非他是丐帮的人?”那泼皮道:“当然不是了,不然他哪会在这里乞讨。”而后从怀中拿出一两碎银子拿着那乞丐面前,道:“你想不想要?”那乞丐含着泪点了点头。那泼皮道:“只要大爷高兴,随时都可以给你。”而后伸出右手在她胸口上一扶。色无戒吃了一惊,心道:“他想干什么?”那泼皮的两人兄弟也同样奇怪,道:“大哥,你这里干什么,不嫌他是乞丐,可他也是男的,你不会……”两人相顾一笑。

    那泼皮并不发怒,道:“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一边在她胸口摸捏扯拉,一边道:“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洛阳的名妓,多少男子为她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色无戒顿是一惊,心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那两人兄弟笑笑道:“是吗?”而后也是伸手去摸,触手之处软柔无比,笑道:“她真是个女的。”一人道:“可她怎么会沦到此?”

    那泼皮道:“想必是平时惹急了那个人,暗中把她弄成这样。你说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俱全的的名妓,不能说话,手也残废了,她还能干些什么?”三人同时哈哈大笑,手却没有离开过。

    那女子乞丐泪水不断落下,却不敢吭声,即使要吭声,她也没有那个能力了。色无戒一时想起那个被知客春泥请上少林的名妓小翠,他知道小翠的肩头有一块胎记,呈花朵形状,非掌奇特,心中很想证实一下。再加上见三个无赖如此对待一个这么可怜的人女子,心中打抱不平,想上去教训他们一下。

    此时,一个声音道:“你们三人太过份了,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如此欺负人。”色无戒看看讲话之人,只见他一身穷酸打扮,还有多处打了补丁,全身枯瘦,似乎每天的温饱都是难事。

    那泼皮道:“小子,你少管闲事。”三人围着他,就要动手。那乞丐连忙乞求,跪在了地上。那见义勇为的枯瘦男子道:“不要跪他们这群泼皮。现在花会上这么多人,只要我喊一句,你们也别想离开这里。”

    那泼皮身边的一人道:“这次花会的靠山很大,在这里闹事,我们讨不了便宜。”那泼皮也有些顾忌,便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别让我再碰到。以前癞哈蟆想吃天饿肉,被人打断了一只手,今天别人落到这个地步,只好跟你这个穷小子是一对。”而后将一两银子放进那乞丐的胸口里,笑哈哈的走了。

    枯瘦男子扶起那乞丐,道:“这里没有好人,不要在这里乞讨了。”那乞丐一站起,那一两银子便掉在了地上。她想去捡,那枯瘦男子阻止道:“不要捡,我们不要他们的钱。”而后摸遍了全身,拿出五个铜板,道:“我给你钱。”那乞丐望着他,见他右臂软弱无力的手臂,更是心痛难当。以前那乞丐还是红牌的时候,那么富家子弟肯为她花钱,而这个枯瘦青年却是身无分文,他想把她带出妓院,过正常的生活,结果被人打断了一根手臂。

    那乞丐看着他,哭声都梗塞住了。那男子道:“不要在这里,我带你走。”而后扶着她慢慢离开人群。色无戒正想上去一问,只见那乞丐转过身去,肩头却破了一个大洞,正好露出了一朵花的形状,色无戒顿时知道,她就是自己所认识的小翠无疑。一时间的痛心,有如被刀割一样。

    默名之中,他却一时走了神。回想起就在今天早上。他在城门口见到令儿主仆,可一跟进城里,却不见了两人的踪影,刚来到洛阳城,找来找去,无意中来到了间楼宇前,就被门边站着的一群姑娘拥进了屋里。她们稀稀嚷嚷的道:“这位公子,进来放松一下呀。”“公子要找哪一种类型的姑娘,我们这里什么样的都有,就看你喜欢了。”“看公子气语轩昂,一定便是大富大贵的相,可要照顾着点我们样。”一连串的说了些顺口溜,色无戒被拥进屋里后,那群姑娘便又回到门口,看到有人进来,又是那几句俗套的话。

    色无戒看样子是无意中经过这里,可事实他见就知道这是妓院。因为他要知客春泥到外面找姑娘,那位小翠便是这楼中之人。自从少林禅房中与她打过一个照面后,对她也是久久的不能忘怀。那种欲得未得的心情,实在令人神魂颠倒,若不是方丈从小阻挠,那一天可能是令人难忘的。

    色无戒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刚刚在城门口还为令儿主人而牵肠挂肚,这到这烟花之地,马上便想起了老情人。离开少林已经有数月,他心中想着小翠也定是回到了这里,现下正好找她一聚前缘。刚才就那么呆的一呆,一个浓艳装容的中年女子便挥着一条秀花手娟引了过来,笑道:“客官,是来找相好的?”色无戒道:“不……不,我这是第一次。”

    色无戒在少林寺虽谗过鱼水之欢已不是第一次,可每一次都是知客春泥替他准备妥当,如今自己出来找却是首次,不免有些紧张。那中年女子便是楼中的妈妈,一到色无戒便笑道:“客官不要害羞,妈妈保证过了这一次,你就会乐而忘还,死活不肯回去了。”扬高嗓子喊道:“姑娘们,接客了。”四周应声起伏,十几个打扮的花技招展,装也花得极浓的妙龄女子引上前来。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