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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书画 古琴对弘扬中国佛禅文化的现实意义

    经过长期的发展,琴在中国传统音乐的律、调、谱、器、曲、论等方面形成了博大而精微的体系。清人徐祺《五知斋琴谱·上古琴论》中阐述了琴所蕴含的文化意义,其中这样说道:琴这种乐器,创始于伏羲,成形于黄帝,取法天地之象,暗含天下妙道,内蕴天地间灵气,能发出九十多种声音。起初是五弦的形制,后来由周文武王增加了两根弦,是用来暗合君臣之间恩德的。琴的含义远大,琴的声音纯正,琴的气象和缓,琴的形体微小,如果能够领会其中的意趣,就能感通万物。可以说,在出奇的悠久、在出奇的博大精微的琴学体系内,中国传统文化的各种观念,如儒、道、佛等流派的各种思想无不对其印记深刻的烙印。琴道以儒家思想为基本,而释、道两家思想亦琴道之重要内容。司马承祯《素琴传》:“皇王以琴道致和平也……闲音律者以琴声感通也……灵仙以琴理和神也……君子以琴德而安命也……隐士以琴德而兴逸也……”并言古琴儒道的内涵了多个方面,而其中“闲音律者以琴声感通也。”似并非今日琴家所谓之“艺术琴”,其以“瓠巴鼓琴,则飞鸟集舞,潜鱼出跃”及师扣玄“乃变节候,改四时”等为例,乃盛大为佛家之琴道思想。班固《白虎通》承袭儒家《乐记》之思想,言“琴者,禁也,所以禁止淫邪,正人心也。”至蔡邕《琴操》则增加“修身理性,反其天真”之义,具有佛家借琴以修身养性、返本归真之琴道观念。

    东汉刘向《琴说》论鼓琴用于明道德、感鬼神、美风俗、流文雅等,基本系儒家思想,至唐代薛易简论鼓琴之作用,则兼有佛家绝尘出世之思想:“琴之为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魂,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琴诀》)薛易简乃唐代职业琴家,以琴待诏翰林,能操琴曲达三百四十首之多,其阐述古琴之利益较为通俗,《琴史》谓其“辞虽近俚,义有可采”,谓其论述鼓琴技艺及感染力颇有可取者。至明清许多琴论中,儒、释、道三家思想交融出现,浸透于鼓琴之观念及技法之中,其代表作为晚明徐青山之《溪山琴况》。徐青山为晚明琴学大师,时人誉为“今世之伯牙”,崇祯末年参加抗清未果,遂入苏州穹窿山隐居修道。徐青山之《溪山琴况》著于崇祯十四年,抉汉唐以来琴道之精义,融儒释道三家思想于一炉,探幽发微,总结为“二十四况”,乃中华琴道思想之集大成者,其崇尚“中和”、“古淡”、“雅正”者,乃古来儒释道琴道思想之继承。古琴者,实为中华古圣先贤留于后世之妙器。

    ◆返于原始本然之故乡

    对于人生修养、养性修身、立命进德有莫大助益,其松沉旷远的音色、舒缓简淡的曲调以及宁静庄重之仪容,其中所蕴藏的古朴宁静的意境,传达着静远淡逸的气息,能唤起恬淡悠远的回忆,令人返于原始本然之故乡,这对于紧张而焦虑的现代人实在是非常重要、弥足珍贵。若仅将古琴作为一般音乐而“欣赏”而“演奏”,则实在是一件令人扼腕叹息的事了。就古琴之本质及社会发展之趋势来看,可以预见,古琴在未来的岁月,仍将有足够的生命力而赢行大量的知音,且为知音者所执取而励力弘扬,这就是中华文化之精微者不绝如缕的坚韧性。数千年来由无数文化精英们所传承的古琴,作为修身养性之道器,其创造文化精神、其中的礼乐之道及蕴涵的佛道精华,仍将由新时代的文化精英们继续传承下去而利益有缘之众。

    ◆多了一股纯澈的清流

    三代以上古琴“家弦户诵”之盛,自春秋之世即已不可复得且也不必留恋。就时代而言,随着现时代科技物质文明愈行演进而人类精神家园愈形荒芜,人类社会身心疾患、心理医学问题与年俱增已是不争的现实。现代人身处高楼大厦林立的繁华都市,忙碌于工厂、办公室商店之间,过着日复一日的庸常生活。较之古代农业社会,现代人身处紧张纷繁的社会环境,而对着远较古代复杂的人际关系,有着更多的紧张和焦虑。在这喧嚣的时代,多一位古琴知音,便多了一份清凉和宁静;多一人学琴,于此红尘浊浪中便也多了一股纯澈的清流。这就是古琴的魅力。正如宋代朱伯厚《琴史》所云:“古乐之行于人者独琴未废,有志于乐者,舍琴何现?”琴道知音,尽兴乎来!

    琴道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传统文化又是一个复合概念,它是由传统与文化两个概念组合而成。传统是相对于现在和未来而言,因此,传统文化无疑是指过去积累的文化,从界限上讲,中国传统文化就是中国古代文化,包刮上古和整个中世纪,它的上限一直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文化是价值生活的创造。它指某一时代、某一民族生活之最高的形式,包括物质生产、精神活动,以及二者关联与发展的全程。继承是历史的传统,吸收是时代的潮流,创造民族的形式。一个人或一个民族,任你怎样洒脱、自由,总不能不受空间的羁绊和时间的熏陶。中华民族自古以来所创造的文化瑰宝,迄今仍有生命力,足以照耀世界。中华民族文化的辉煌结晶,经受了历史的考验,人民的鉴定,足以鸟瞰八荒,卓立千古。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具有非凡的创造力,惊人的吸引力和巨大的凝聚力。而这种创造力,吸收力和凝聚力是来源于中华民族本身价值取向这是文化得以立足,并能够延续流传的根本性问题,也可以说是文化生命力的体现。琴学和佛教的关系,在苍茫的历史背景下,展现为或瑰丽辉煌,或幽深佶屈的文化形态,在互相结合,互相影响,互动制约之中,折射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精神之光。

    中国传统文化在世界思想文化史上具有独特的存在形态以及价值意义,它以一种体系的方式建构成为一个形态宏大壮丽、内涵精致细密的思想结构。这个思想结构实际上也成为中国文化的价值评价体系。这个体系的形成过程,是通过对现实中的各家思想学说进行分析、批判、总结,并且在提炼出主体价值标准的基础上,以之衡量、测度各家异说,最后,以达成到求同存异、和合会通的这样一个历史过程,中国文化中的经史子集无不与琴道相融相合并互为影响,它是中国文化生存的根本、延续道统的命脉所在。

    ◆“调适融通”

    它实际上决定了任何一种外来文化能否进入中国文化圈子,被本土文化接纳,就在于其是否能与本土文化思想结构进行调适融通。这种“调适融通”,当然不是指“度身定做”,也不能是“削足适履”。所谓“调适融通”之意,指的是与新环境的互动“适应”,就是既要为新所接受,又要能够调整自身,是一种双向的适应过程。佛教与中国本土文化是一种“互融”关系,更是一种“互摄”关系。但是,首先,佛教必须能够为中国文化思想结构所容纳。容纳之后,当然,这个思想结构本身,也是要为此作出自身的调整的。在这个过程中,对于佛教而言,至关重要的一步,也是建立自身的思想结构。这个思想结构也就是佛教的价值评价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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