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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解之谜探索卷 能量的奥秘-一个影响你每日生活的无形力量

    第五章——先民洞穴——

    我在回廊里快步赶着,冲锋似的转弯,不时要撞上挡我路的人。一个老僧在我跑过去的时候抓住我,用力摇我,说:“孩子!你冲这么快不太好,这不是好佛教徒的样子!”教训完了,他看着我,认出我是明雅唐达普的入室弟子,他像抓着了热木炭似的放了我,喉咙里模糊的发出一声类似“喔!”的声音,然后赶快走了,我则安静的跑我的路。

    在我的导师房门口,我忽然剎车,害我差点摔倒||我看到两位非常老资格的方丈。我的良心开始不安:这下子我又做错了什么?不知又有什么“罪状”被他们发现了?这些老方丈除非是有什么坏事情,否则不会等我们这些小孩子的!我的双腿开始颤抖,脑子开始不断的苦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以致要被赶出察克波里寺。一个老方丈看看我,向我笑笑,令我全身由上凉到下;另一个老方丈也看看我,面部表情有如用喜马拉雅山石雕出的那么硬冷。我的导师大笑说:“罗桑,你可真有犯罪感!对了,这两位老方丈也是有心电感应能力的喇嘛!”我的导师又轻笑的加了一句。

    这两位老方丈用更凌厉的眼光盯着我,并且用如落石般的硬声调说:“星期二.罗桑.伦巴,至尊令谕调查,经证明决定认定你是xx的转世。”我的头发昏,我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模楜的听到了最后几句:“::至于何时、何地给予你何种方式、阶级及方丈名衔将于以后决定。”两位方丈严肃的向明雅唐达普喇嘛鞠了一躬,也同样的向我鞠了一躬。他们拿起一本书册,鱼贯而出,直到渐渐的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我还站在那儿发愣,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导师用手在我肩头用力一拍,我才如梦初醒一样。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要你来的缘故了,这些试验不过证实了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而已!你我值得为此庆祝一下!然后我再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他把我带进另外一个房间,里面已准备好了一顿真正的印度大餐。不需要别人鼓励我,我就入席了。

    不久之后,我已经饱得吃不下了,饱得看到剩下的东西都要使我反胃。这时我的导师起身,带我回到原来的房间。“至尊准许我告诉你有关先民洞穴的事,”他紧接着说:“其实是至尊建议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他斜眼看看我,然后轻声说:“我们这几天之内就要再组织探险队去一趟。”我兴奋极了,并且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觉得我好像要去一个我从前就知道的老地方。我的导师非常留意的看着我,我在他不断的凝视之下,抬起头来回望,他点点头说:“罗桑!我像你一样,也受过特别的训练,也有些特殊的经历机会。

    我的老师早就去世了,他的躯体至今仍存放在﹃金墓﹄之中。我和他曾多次旅游世界各地。罗桑!你却得独自飘泊在外。现在你坐好了,我告诉你发现先民洞穴的经过。”我兴奋的舔舔唇,这是我早就想听的事。在喇嘛寺庙里就像在其他团体中一样,谣言秘密的在传播。有些谣言很明白的可以看出来是无稽之谈。但是这件事不同,我相信我所听到的。

    “那时我是个年轻的喇嘛,罗桑!”我的导师开始说:“我和老师以及其它三个年轻的喇嘛一起探索较远的山区。几个星期之前,我们听到在山区有大声响,接着有大量落石,于是我们前去调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几天都绕着一块大石的基部徘徊,第五天一大清早,我老师醒来,又好像没有睡醒,看起来恍恍惚惚的,我们和他说话,他也不回答。我好担心,怕他病了,又想着我们怎么样才能把他带经无数里路,下山回到安全的地方。忽然他好像被某种力量控制住了,行动呆滞的挣扎站起来,跌倒,又站直,跌跌撞撞、危危颤颤,就像一个出神的人一样,他向前走着,我们害怕又颤抖的跟在他后面。

    我们爬上了危石,一连串小石像雨似的落下来,打在我们身上,终于我们爬到石堆顶上。站在上面,我们四下张望,我觉得非常失望,前面只看到一个到处是大石的小山谷,很明显的,这里是落石的来源,大概是石崖断层,或者是地震,使部分山边岩石掉落。

    阳光下,我们看见那些新近露出的岩石上有着很大的切裂痕迹,无所依附的青苔和地衣萎缩的垂着,我不耐的转头,这里没什么值得我注意的事情,只是一次较大规模的落石而已!我转身准备下去,但是被同伴小声呼叫:﹃明雅!﹄之声打住了,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我的老师仍然是怪怪的,并且向山边走去。”我坐在那儿,听得入迷了,我的导师停了一会儿,喝口水,然后继续说:

    “我们无能为力的看着他,他慢慢的爬下山边,走向满布岩石的小山谷底。我们不情愿的跟着他,分分秒秒担心自己从危险的地段滑落。我的老师在下面却毫不迟疑的向前走,他选了一条穿过巨大圆石的路走,一直走到山谷另外一边。

    我们骇然发现他居然向上爬了,手脚并用,不一会儿,在他后面仅仅几码距离的我们,就看不见他了。我们勉强的跟进。我们别无他法,在这种情形下,我们也不能回去报告说我们的老师向高处爬走了,而我们因为害怕而不敢跟随下去虽然山路爬起来真的很危险。

    我选了一条较安全的路,率先向上爬,一路上全是坚硬的石头,空气也很稀薄,不久,呼吸在我喉间急促起来,我的肺部也感到干刺的痛,在一块突出的狭长地方,差不多距离山谷有五百呎高,我躺下身来,喘着气。我向上打量,看看从何处爬较为妥当,这时看到我老师的黄袍,在高处一闪不见了。

    我只好面向山壁,向上努力爬。我的同伴,像我一样勉强的在后面跟着。现在我们不再受到小山谷的遮掩,刺骨的风不停的拍打着我们的袍子,小石块不断的掉落下来,我们实在难以再进了。”我的导师停下来,又喝了一口水,并且看看我是不是在听?我当然在听!

    “最后,”他继续说:“我向上探摸时发觉上面是块平地,我抓牢了,向其它的人叫道我们到达可以休息一下的地方了,然后我把自己撑爬上去。上面的确是块平地,它向山后边微微倾斜,所以在另一边看不出来。第一眼打量这块平地大约有十呎宽,但是我没再研究这个问题,反身跪下去帮其它的人一个一个上来。不久我们站在一起,剧烈运动之后,在寒风中发抖。

    很明显的,这块平地是因为石头落下而露出来的。我仔细向山壁看去,发现石墙上好像有一条细缝,但是从我们站的位置看来,那也许只是一个影子或是暗色的地衣而已!我们不约而同的走向前去看个仔细,发现那果真是一条裂缝,大约有两呎半宽,及五呎高。但是四处却没有我老师的踪影。”

    听到这里,我可以想象出那种情景,但是我不想去深想打岔,我可不想漏听一个字。

    “我后退几步,往上看看我的老师有没有继续向高处爬,”我的导师继续说:“但是看不见他的影子。我向裂缝里探看,里面漆黑一片,我困难的弓着身,一吋吋的向里面移动,走了约十五呎远,我通过了一个极窄的转弯,接着另一个,又一个,然后我看见了光,一种银白色的光,比皎洁的月光更亮,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光,如果我不是因为怕瘫了的话,我一定会惊叫!

    我发现这个洞满宽敞的,但是因为顶上太暗,所以看不见洞顶,我的一个同伴从黑暗中走出裂缝撞在我身上,下一个又撞到这一个,不久我们四个人都呆立而震惊的站在那儿看着我们面前的奇异景象,这种景象我们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以为自己眼睛有问题。这个山洞看起来实在像是一个大厅,它向里面伸展,好像山是中空的一样。那种光则到处都是,由几个吊在黑暗中洞顶上的球体里发放出来,照在我们身上。厅里到处都是些奇怪的机器,我们无法想象那些是什么机器,甚至从高高的洞顶上也吊下一些仪器及设备,我惊讶的发现有些机器表面上盖着极透明的东西,像玻璃一样。”我的眼睛惊奇的睁得好圆,喇嘛大师看到我这种表情不禁失笑。

    “那时候我们已经忘了我老师这回事,所以他忽然出现的时候,我们全都吓得跳起来!他看到我们直愣愣的眼光,面无人色的表情,笑起来。这下子我们才发现他已经脱离了奇异能力的控制。我们一起四下张望那些奇怪的机器,对我们来说,那些机器没有意义,他们只是一堆金属及构造组合成奇特的式样而已!我的老师走近一块很显然是建在这个洞穴石壁里的黑色墙板,当他伸手出去摸摸看它的表面的时候,忽然它开了。

    那是我们几乎相信那整个地方充满了魔法,或者是我们掉入了幻象的陷阱里。我的老师警觉的向后跳,黑色的墙板又关上了。我有个同伴大胆的伸出手,墙板又开了,这时有股奇特的力量强迫我们向前走,反抗无用,只好被迫进入了墙板门之路。里面黑漆漆的,就像隐居的石室一样黑。我们仍旧被迫的向前走了好几呎,然后我们才坐在地上。有一段时间,我们害怕得发抖,后来没事发生,我们就镇定一点,这时我们听到一连串卡卡声,好像是金属碰撞相刮的声音。”我不觉也发起抖来,我想我可能会吓死!我的导师继续说:

    “慢慢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黑暗中一团雾在我们面前形成了。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蓝粉的光,好像鬼要在我们注视之下凝聚成形一样。然后这团雾似的光散开来,也亮了许多,这样我们可看见在这个大厅里一些不可思议的机器的外貌,除了我们坐着的中心之外,到处摆满了机器。

    光线自己投射进来,扭曲,变暗,然后又亮起来,最后它形成球状,不再变动。我对这些古老的机器在几世纪之后慢慢的转动有一种奇怪而无法解释的感觉。我们五个在地上挤成一团,好像被点了咒语一样。忽然我脑子里有点动静,好像有心电感应的疯喇嘛在戏弄我一样,然后这种感应印象改变了,变成和说话一样清楚。”我的导师清清喉眬,又想喝水,把手伸在半空中,他改变了主意,说:“罗桑!我们还是来点茶吧!”他一面说,一面摇银铃。很显然的,仆从僧知道我们要什么,所以他进来的时候就端来了茶||还有蛋糕呢!

    “在球状的光线中,我们看到了影像,”明雅唐达普喇嘛说:“刚开始的时候有点模糊,很快的,画面清晰了,跟着我们不再看到画面,而看到活动的事物景象。”我忍不住了,急切的问道:“敬爱的喇嘛,你到底看到什么呢?”老师向前倾身,给他自己又倒了茶喝。那时我才注意到他根本没有吃一块印度甜糕。不错!他喝很多茶,但是吃的全是最节省、最简单的东西。锣声响了,招呼大家去庙里做功课,但是老师没动,直到最后一个僧人都走了,他才深叹一声,说:

    “现在我再继续说。”

    “我告诉你我们看到和听到什么!这些不久之后你也会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几千年前,世界上曾有一族高等文化的人,那时人可以坐上某种机器,抗拒地心引力而在天空中飞翔,他们也发明了可以把一个人的思想印在其它人心上的机器,这些思想可以用画面显示出来。他们有核子

    分裂的知识,最后,一颗核弹爆炸,毁灭了世界,使大陆沉到海厎,而海底升起,世界毁了,所以,世界上每一种宗教上都记载了﹃大洪水﹄的故事。”我对后面这一段没什么兴趣,所以我打岔叫道:“老师!我们可以由﹃业镜﹄看到这些嘛!何必冒险去爬山呢?我们只要在这里就可以很容易的经历所有过程!”

    “罗桑,”我的导师严肃的对我说:“不错!我们星光体出游或是经由业镜,的确能得知这一切,但是我们只能看到,而没法实际去触摸。我们能以星光体出游方式到任何地方去,然后回来,但是我们没法子触摸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他笑了一笑,又说:“我们也无法多带走一件衣服,或者带一朵花回来。同样的,由业镜我们可以看到全部,但是却没法子仔细检查那些在山洞中存放的机器。我们不久就会去山区,而且我们会去仔细查看那些机器。”

    “好奇怪!”我说:“世界上只有在我们国家境内有那些机器!”

    老师解释说:“你错了!在埃及某处有一个相似的石室,另外在南美某处也有一个石室里装着同样的机器。我看到过这两个石室,我知道它们在那里。这些石室是由古代的先民所密封,留待恰当时机,让后代子孙寻获这些人工制品。这次是因为突然的落石而意外的打开了在西藏石室的入口,在里面我们再度证实了其它石室的存在。可惜现在还不到适当的时候。不久,我们七个人||包括你||会再度出发,到先民洞穴去。”

    这以后的几天,我兴奋极了,但是我必须守秘。别人只知道我们要上山采草药。即使在像拉萨这么偏远的地方,也总是有一群虎视眈眈贪财的人,像那些中国︵民国初年北洋政府时代的中国︶、俄国、英国驻西藏的代表啦!还有传教士及从印度来的商人啦!全都密切注意探听我们藏金及藏珠宝的地方,随时准备开发有利可图的东西。所以呢||我们必须确实保密,不得泄露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距我与明雅唐达普喇嘛一席之谈后两个星期,我们准备启程,将要爬过高山,路过鲜为人知的峡谷及危岩峭壁的通道。现在共产党占据了西藏,所以我们有意隐瞒先民洞穴的所在,因为如果共产党占领这些人工制品之后,他们便能征服世界。所有这些事,所有我写的,都是真的,但是我现在不能透露到洞穴的详细路线。在一个秘密地方,洞穴的正确地点,已详细画在纸上,还加注了详细的解说,等到时机成熟,自由人士会找到这个洞穴的。

    我们一行由察克波里寺慢行下山,沿着往宝石公园的路走,经过公园后,我们走到渡口,船夫正等着我们,用吹气的牦牛皮筏带我们到对岸,我们一行七人||包括我在内||要渡过乐河可得花不少的时间。最后我们终于在对岸聚齐了。

    我们向西南方向出发,肩上负着包袱、食物、绳索,每人多带一件袍子及几样金属工具。我们一直走到太阳下山,天暗下来,我们在石径上不方便再走了,所以我们停下来,在愈来愈黑的夜晚,吃了一顿简单的糌粑晚餐,然后在大岩石背风的一边躺下来睡觉。我的头枕在另一件袍子上,马上睡着了。许多西藏的喇嘛级和尚是依照正规坐着睡的。我呢,还有许多其它的僧人是躺下来睡的,但是只能靠右侧躺。我在睡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明雅唐达普喇嘛像石像般坐着,衬在黑色夜幕之前。

    早晨第一道光线出现时,我们就醒了,吃了俭省的一餐之后,拿起我们的包袱,继续上路。

    我们走了一整天,又走了一整天,终于经过了山脚,进入真正的山区。不久我们因为要用绳索才不至失散,速度就慢下来。他们派最轻的我先爬过危险的裂缝,然后把绳子在狭长平地的石头上绑牢了,这样较重的人才能安全通过。就这样我们一钉一锤的继续前进,向高山爬去。最后,我们来到一块巨石之前,它几乎没有着手落脚之处,我的导师说:“翻过这块巨石,从另一边下去,然后横过一个小山谷,我们就到了洞穴的山脚下了。”我们在这块巨石底绕来绕去的看着,希望发现能下手的地方。很显然的,几年来其它落石的磨擦,把一些小突处及裂痕都磨掉了。差不多费了一整天,才找到一处像烟囱的石壁。

    我们用手脚向上爬,而背抵住“烟囱”的另一边,在稀薄的空气中喘着气,费尽了力气,才爬到顶上。我们在石顶上眺望,看到了山谷;向远处山间望,并看不出山洞的痕迹,也看不出石面上有裂缝。在我们下方的山谷布满了大圆石,更糟的是,中央居然流过一条湍急的山溪。

    我们小心翼翼的爬下巨石,来到山谷,沿着湍急的溪边走,一直走到几块大石使我们能跳石而过的地方,我这个最小个子的人,腿不够长,无法由一块石头跳到另一块石头,只好抓住绳尾,极不光荣的由他们帮忙把我拖过冰冷的湍流。另外一个身材颇胖的喇嘛,跳不远,不幸的也只好抓住绳尾,由人拖过溪流。在溪的对岸,我们脱下袍子,把水拧干,再穿上。水汽使我们从头到脚都湿透了。我们小心挑了一条路,爬过了大圆石,终于通过了山谷而到达最后的障碍||大岩块。

    我的导师明雅唐达普喇嘛,指着一处新的石痕,说:“看!后来的落石把从前我们爬上去的第一个突处敲掉了。”我们只好向后退,看看从那里爬才好!最近的一个突处在离地约十二呎的高处,而且没有别的路好爬。最高最壮的喇嘛伸开双手,面对岩块,抱住它,然后最轻的喇嘛爬上去站在他的肩上,也同样的抱住岩块,最后我被举起来,使我爬到上面那个人的肩上,我的腰间绑着绳子,很轻松的爬上了突处。

    下面的喇嘛指挥我,慢慢的爬到较高处,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圈上了绳子,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爬下来蹲在突处的一旁,然后一个接一个,六个喇嘛缘绳而上,经过我,再向上爬,最后一个解开绳结,把它卷在腰上,然后跟着其它人爬上去。不久绳子坠下来到我面前,上面的人叫我把绳子绕在身上,以便他们把我拖上去。我的身材不够高,没人帮忙的话,根本够不着任何一个突处。

    中途我休息了一下,然后他们再拖我上去。最后我终于被拖上了顶端,他们全都等着我,很周到的等我上去之后,再一起进洞穴,我承认我为他们的体恤而感动。有一个喇嘛低声向我叫道:“我们把小鬼拖上来了,现在可以继续前进了!”我回他:“但是你要知道是最小的人先爬,否则你们才上不来呢!”他们全都笑了,然后转身去找那条隐蔽的裂缝。

    我颇为惊讶的看着四周,起初我看不到入口,我看到的只是一条暗影,看上去好像只是干枯的水道,或者是一条小地衣,然后我走近,果然发现在石头表面有一条裂缝。一个大个子喇嘛用肩膀顶我,把我推进石头裂缝里,还“好心”的说:“你先进去,然后你可以把岩石妖怪赶走,保护我们!”所以我这个最小、最不重要的人率先进入了先民的洞穴。我逐渐向里面移动,在几个石弯里爬行,在我后面,我听到比我大体积的人慢慢移动,身体摩擦石壁的声音。

    忽然大放光明,使我几乎吓呆了!我呆立在石墙边,看着这里面奇异的景象。这个洞穴有拉萨大昭寺内殿的两倍大,大昭寺内永远被如薄暮似的幽暗遮盖,油灯也无法完全驱除这种幽暗。但是洞穴里却不同了,这里比在无云满月的时候还要亮。我仰头去看那些发出光线的球体。后进来的喇嘛挤在我旁边,也像我一样,先去追溯光的来源处。我的导师说:“从老纪录上看,原先这些光还要亮些,经过几百世纪的燃烧,光线已经黯淡多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安静的站着不动,好像生怕惊醒那些长眠了无数年的人一样。然后我们一起走过坚实的地板,去看看在我们面前的第一部机器。我们围绕着它,有点怕去动它,但是又好奇想知道这是部有什么作用的机器。它的年代很久远了,但是看起来却好像马上可以用的样子。其它的仪器设备也引起我们的注意,但是没什么具体结果。这些机器对我们而言是太先进了。

    我走近地面上的一小方块平台,差不多有三呎之宽,围有栏杆;旁边一个机器伸出一个看上去长长而折迭的金属管子,一端接着这块平台。我无意中踏上这块带栏杆的方块,正心想不知会怎么样?这平台忽然抖动一下,然后升到半空中,把我吓得半死!我怕得紧抓住栏杆,不知如何是好?

    我下面的六个喇嘛无能为力的仰头看着我。管子伸长,把平台直向发光的球体那边摆去,我手足无措的由边上望下去,我已经吊在半空中三十呎高了,并且还在上升。我真怕这个光源会把我烤焦,就像飞扑油灯的蛾一样。忽然卡答一声,平台停住了,灯就在我面前数吋之处,我天真的伸出手||整个球体像冰一样冷。直到现在我才略为回神过来,便四下张望,忽然我由上凉到下||我怎么下去呢?我走过来走过去,想设法离开这里,但是没路可走。我试着去抓那根长管子,希望能由它爬下去,可是太远了,够不着。我正觉无计可施之际,平台又抖动一下,然后开始下降,不等它碰地,我就赶忙跳出去!我可不想冒再被送上去的险!

    在远处墙边蹲伏着一个像,我看了背脊发麻。那是个猫身,头与肩却是女人的像,它的眼睛炯炯有神,好像活的似的,面部半嘲讽、半询问的表情看了叫我害怕。有个喇嘛跪在地上,热切的看着一些奇怪的记号,他叫道:“看!这幅画显示出人和猫在交谈,很明显的这是灵魂出体在地下世界漫游的情形!”他心中充满了科学探讨的热忱,仔细研读地板上的图画||他说它们是象形文字||他希望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有兴趣。这位喇嘛受过很久的训练,他熟读古代文字毫无困难。其它的人在那些奇怪的机器旁指指摸摸,希望能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用的。忽然一声大叫,我们警觉的围成一个圈,这时看到那位高瘦的喇嘛在远处墙那边,他的脸好像卡在一个金属盒子

    里了,他的头低垂,整个脸都看不见了。两个人冲过去,把他拉出来,他愤怒的低吼了一声,然后赶忙向后退。

    我想:“真是奇怪!在这里连最庄重有学问的喇嘛都好像发疯了!”那位高瘦的喇嘛站到旁边,另外一位占上他的位子。据我所知,他们在那个盒子里看到会动的机器。最后,我的老师同情我太矮,把我抱起来,朝“眼洞”里看。我根据指示操作把手,于是我看见盒子里照出人和机器在这个厅里活动的情形,他们在操作这些机器。我看到那个载我上升到光球的平台是用来当做一种可以移动的“梯子”。我注意到多数在这里的机器,在几年以后,我在世界各地的科学博物馆里都看到类似的模型。

    我们一起走到明雅唐达普喇嘛以前告诉过我的墙板去,吱一声,门开了,在沉静中这个声音显得好大,我们不由得吓了一跳而心生警戒。里面是漆黑的一片,好像被黑云包住一般,密不透光。我们的脚由地板上的地道带引而行,一直到了尽头,我们就坐下来。坐下后,一连串卡啦卡啦之声响起,像是金属在互相刮擦,同时有些微光线,几乎无法察觉的悄悄进入这个房间,我们四下张望,看见更多的机器||奇怪的机器。这儿也有雕像,在金属上还刻了图画。

    我们还没来得及去细看,射进来的光线已经在大厅中央形成了一个光球,彩色光乱闪,并且无特别形象的几束光也在光球四周打转。最后图像形成了,开始的时候模糊不清楚,接着变成生动且有三维效果。我们专心的看着::。

    很久很久以前,当地球尚值初期,高山耸立在现在是海洋的地方,而舒适的海边避暑胜地现在则是高山地带。当时的气候较现在暖和,而且有许多奇异的野兽在野地上漫步。当时的世界科学进步,许多奇怪的机器在地面滚动,或者在距离地面数吋的高度飞行,或者在数哩高的天空中翱翔。大寺庙顶上的尖角向天伸展,好像是向天上的云挑战似的。兽与人以心电感应的方式交谈着。可惜这些全都不能促成人类的幸福。政治家互相拚斗,世界被分成两个集团,互相侵占对方的领土。一般平民生活在猜疑与恐惧的阴影之下。

    双方面的祭师都宣称只有他们那边才是上帝所钟爱的。在我们面前,口出狂言的祭师们出现了||就像现在一样||他们宣称他们自己救世的那一套,而且两边的祭师都奖励大家,说去杀敌人是“神圣的任务”,但是几乎同时又祈祷说世界上全人类是兄弟。他们没想到,这样子不合逻辑的造成了兄弟互相残杀的局面。

    我们看到大战爆发,非常残酷野蛮。军队有武器保护比较安全,老年人、女人和孩子,这些不打仗的人,反是最受苦的。我们数度瞥见科学家在实验室中制造更具摧毁力的武器,制造更大的炸弹去向敌人投送。然后一连串的图片显示有一群有思想的人,计划设置他们所谓的“时舱”

    ︵就是我们所称的“先民洞穴”︶,在里面他们为后代储存了他们的机器,并有一份完全而附有图片的纪录,说明他们的文化及其缺失。巨大的机器挖开了石头,大群大群的人搬来了仪器和机器。我们看见了光球吊在恰当的地方,惰性的放射物质使光几百万年都不熄灭,这种物质因为是惰性的,所以不会伤害人类,但是放射的功效可以使光几乎永恒的继续照射。

    我们发现我们能懂他们的语言,有旁白的时候,我们也能以心电感应的方法听懂他们的话。

    这些石室,或称为“时舱”,埋藏在埃及的沙漠中、南美的金字塔下、以及西伯利亚某处,每一处都以时间的象征:人面兽身像做记号。我们看到的人面兽身像并非源起于埃及,它的解释如下:在久古以前,人与兽能交谈,并且一起工作。猫是最完美的动物,最有能力也最聪明。人也是动物的一种。所以古代的人用大猫身做像,代表能力与耐力,在身子上他们安排了乳房与女人头。头是代表人的智慧与理性,而乳房则表示人与兽在精神、心理上互相沟通影响。这种象征性的像在当时如同现在的佛像、大卫星及十字架一样普遍。

    我们看到大海中有大城市飘浮着,由一处到另一处,在天空中也有相同大小的东西飘浮,而且移动时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些东西也可以飞翔,并且可以实时以高速飞过。在地面上,车子离地几吋而驶,以我们不明白的方法支撑在空中。大桥穿过城巿,带着细长的钢索,好像是道路似的。我们继续看着,忽然空中一阵闪光,最大的桥倒塌了,桥梁及钢索全都扭曲了;又来了一阵闪光,大部分城市化为白炽的瓦斯气而消失了。在这些破坏的上空形成了邪恶的红云,状似磨菇,有数哩之高。

    影像消失了,现在出现计划“时舱”的那一群人,他们决定要封闭这些舱了。我们看到他们举行了仪式,“储存记忆”到机器里面,然后我们听到他们告别,并且告诉我们||“未来的人。如果有的话!”||人类就要毁灭自己了,或者看起来很可能要毁灭自己了,“在这些圆顶石室之中,储藏了我们的成就及愚昧的纪录,希望对有智能发现而又能了解它的后代有所帮助。”

    心电感应的声音停了,银幕也转暗了。我们无声的坐在那儿,为我们所看的事发愣。后来,光线又强了些,我们看到光线是从那间房间的墙上射出来的。

    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我们发现这个厅里也是到处摆满了机器,而且有城巿、大桥的模型,是由某种石顶或金属的质料做的,它的特性如何?我们无法知道。有些展示品用某种透明的物质盖住,不是玻璃,我们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它有效的阻止我们去触碰某些模型。

    忽然我们吓了一跳,一个悲伤的红眼睛看着我们,向我们眨眼。我正准备跑过去的时候,我的导师明雅唐达普喇嘛已经一个健步走到那个有红眼睛的机器前面去了,他向下看着它,并且扳动把手,红眼睛消失了,在一个小银幕上我们看到大厅边另外有一个房间,而且脑中传来了信息:“你们离开时,请到那个房间去拿东西封闭你们进来的入口。如果你们还没有进化到能使用我们的机器的时候,请将此处封闭,完整的留给以后来的人。”

    我们沉默的走向第三个房间。当我们走近时,门自动开了,里面有许多小心封好的罐子,一个“图解机”告诉我们如何开启封罐,如何封闭山洞的入口。我们坐在地上,讨论着我们所见及所经历的事。一个喇嘛说:“真是奇妙啊!”我没礼貌的回说:“没什么奇妙的!我们可以由业镜里看到全部的情形。我们为什么不来看看这个地方封闭之后的情形呢?”大家都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们这群人中的长者||明雅唐达普喇嘛。

    他轻轻点头说:“有时候我们的罗桑还满聪明的!让我们集中念力,看看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和你们一样好奇呢!”我们围圆而坐,面朝里,手指结出恰当的形状︵手印︶。我的导师开始数息,我们跟着他的领导也同样做,慢慢的我们脱离了我们的肉身,而进入时间的大海之中飘浮。曾经发生过的事,可以由那些有能力带着意识星光体出游又回来的人看见,并保留这份知识。历史上的任何一幕,不管多久远以前,我们都能看见,好像曾经置身其中一样。

    我记得我第一次经历看“业镜”的时候,我的导师告诉我这些事,我问道:“到底这是什么?怎么能看到的?人怎么能和过去的事搭上线呢?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他回答:“罗桑!你总同意你有记忆吧!你能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前天的,大前天的。所以经过小小的训练,你就能记得你这一生所有发生的事情。经过训练之后,你甚至能记得出生的过程呢!你也能记得所有的前生,就是把你的记忆推到你出生之前。业镜只是整个世界的﹃记忆﹄罢了!所有曾在这个地球发生的事都能像你记得前生事物一样﹃被记起来﹄!这中间没什么奇妙的,不过以后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和另外一个相关的问题||催眠||好了!”

    经过训练的我们的确很容易选到那些机器停止画面后的定点。我们看到男男女女,没疑问的是那个时代的人,鱼贯走出洞穴。有长臂的机器覆盖了几乎有半座山的沙石到入口上,表面的隙缝都经仔细封闭,然后这群人和其它工作人员走开了。机器也远离了。有一段时间,几个月吧!

    那里没有变动。我们看见一个高大的祭师站在一座大金字塔的阶梯上,扇动他的听众去打仗。画面显示时间流过,并且换了一幅景象,我们看到敌对的那一方,他们的领袖口出狂言,怒吼着。

    时间又流过去,我们看见蓝天中有白色蒸汽的云条,然后天变成了红色。整个世界振荡摇动,我们看的人都觉得头晕目眩了。黑夜降临世界,黑云带着火光遍布地球,城市着火,很快就烧尽了。

    大地的另一端,大海怒涌,吞灭了所有的东西,巨大的浪头,比最高的大楼还高,怒吼过大地,浪峰将垂死的文化碎片举得高高的。大地震动了,怒雷闪电在空中滚动,地壳裂开,又闭起来,好像巨人的嘴张开又闭合了。高山像暴风雨中的杨柳枝一样摇摆,终于沉没到大海里去了,而水中升起土地,形成了山。整个世界表面大改变,不停的变动。百万中难得的少数残存者,有些哀叫的逃到新升出的山上,其它的在船里飘浮,幸运的逃过了这次遽变,到了高地,便逃进任何他们能找到的避难场所。地球停转,然后改为相反的方向运转。森林一瞬间从树木变成灰烬。

    地球表面变成荒芜、毁坏,烧成了黑炭。在深洞里,或者死火山洞里,一小群分散的地球人口,被这次大灾难吓疯了,畏缩而神经崩溃在恐惧之中。黑色的天空落下白色的物质,甜甜的,是维持生命的必需品。

    地球改变了,海洋成了陆地,陆地变成海洋。一块低地石墙裂开,水流进去,形成了海,就是现在所称的地中海。附近另一片海水由海底裂缝中流走,底床干后形成了沙哈拉大沙漠。在地球上,小部落各处流浪,在营火边,讲述着古老的传说:大洪水以及亚特兰提斯人的故事,他们也讲到那一天太阳停止不动的事!

    先民的洞穴埋于淤沙之中,不虞人入侵,它在很深的地里。到了恰当的时间,急湍的溪水冲去淤沙及瓦砾,使岩石再度站在太阳下。最后,由于太阳的热及骤冷下冰雹会使石头裂开,挟着如雷般的声响,然后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我们摇摇自己,伸伸麻木的四肢,然后疲倦的站起来。这次经历真具震撼力。现在我们得吃点东西,睡觉了。明天我们再四下看看,也许可以学点东西,然后,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把入口照指示封闭起来,这个洞穴再平静的睡觉了,等着心存善意且有高度智慧的人再来。我闲逛到洞口,向下看那片荒芜的地方,裂开的石头,并且想想不知道古代的人如果能由他的坟墓里起来,站在我身边,会想些什么?

    当我走回洞里,我惊讶于对比是如此强烈:一个喇嘛正在用火石、火种点火,去烧我们带来的干牦牛粪;而在我们四周的是久远以前的机器及人工制品。我们这些现代人正在粪火上烧水,而四周都是些我们无法了解的奇妙机器。我叹了一口气,把我的思想转到茶和糌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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