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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473寐春卷3

    望繁因昨晚醉酒,留与朋友家中,至午后才回,家中发生之事,自是不知。

    第九回瑶台唯见丽人影

    词曰:

    今宵何夕,月痕初照,等闲间一见犹难,平白地两边凑巧。向灯前见他,向灯前见他,一似梦中来到,何曾心料,她怕人瞧,惊脸儿红还白,热心儿火样烧。

    上回提到,那瑶娘与傅悦阳订婚之后,因双方亲人连续先逝,婚事尚未成。

    海天姑父身故之后,方贵娘见海天表姐成人,正当完婚,又想丈夫早逝,子嗣鲜出,家业靠谁?遂托媒人将悦阳招入为赘。

    谁料想这悦阳虽为人情正,年仅二九,有翰林遗风,却擅龙阳,如漆似胶,遇女色,倒窟拔蛇,推家如是,人人欢喜,独悦阳厌恶其前,而视后庭,如蜂见蜜,百样钻求,不惜银钱,佳人如嫦娥,亦不着眼,女子见他风姿,倒贴私金,彼亦不肯。与瑶娘成婚之后,只将她抛与一边,不管不睬,却包一俊俏书生于家中厮混,瑶娘甚不遂心,遂羞辱悦阳一场,谁料那傅悦阳一怒之下,竟携那书生远循江浙而去,只留瑶娘一人与寡母同处,可叹瑶娘如此一美娇娘,竟独守空房,怎不令人心寒。

    话说海天将银数两,交与望繁,托望繁备办寿礼,望繁方知海天乃方奶奶内侄,忙道:“原来相公为方奶奶内亲,小人服侍不周,得罪了!”海天忙道:“不碍,不碍,小生还要老繁大哥呢!”二人客套一番,望繁遂代海天进城,同来旺照单置办礼物。次早海天命来旺同店小二。扛抬礼物入城,海天随后亦入城。

    三人行至邱宅门口,礼物先进了,来旺又回来,仆人引海天入于内庭,贵娘这日亦不开东阁,止不过内眷女客而已,并无设大筵席,虽有二三十家送礼,俱是退回,老爷不在,亦不想做轰轰烈烈,言不做生日,邻舍皆不闻,因此家中不甚热闹。

    这日,邱家仆人邱瑞步入外庭,见是客店小二,抬进礼物,心下疑惑,自想我家奶奶不做生日,店家姑娘送礼物何为?因问道:“小二这礼物是为那般?”

    来旺忙道:“我这礼物千里以外送来的哩。”随取礼单,递与邱瑞,邱瑞持贴入内,道知来历,贵娘同瑶娘展开礼单一看,上面写的是:“侄男方君调顷首拜。”

    贵娘同瑶娘绕同看礼单名贴,想有多时,想不起这送礼之人是谁,看其礼物甚丰,遂道:“这是谁人,用此重礼。”乃至看后面是侄男,有海天名字,贵娘道:“我因多年与镇江府无人往来,不知此是何人,瑶儿你同我去看看礼物,向来人问一问,便知端的。”忙令邱瑞将门掩闭。母女二人,齐至庭中。

    来旺一见一位老人家在前,一姑娘在后相随,料想是公子姑母与表姐,忙忙跪下道:“姑太太,小人来旺给你叩头。”贵娘闻听此人称自己姑奶奶,心中不觉一动,问道:“你是何处来的。”来旺道:“小人是镇江府方相公家的仆人,同我家公子来此探望姑奶奶,不想巧遇姑奶奶做寿,特奉上寿礼,以表孝心。”

    贵娘道:“我离家甚久,不知是那一派。”来旺道:“小人的相公,姓方名雄俊,字海天。”贵娘一听大喜道:“呵,原来是我亲侄儿,我正盼他,他却已到了,他现今身在何处,快快将他请来。”来旺道:“公子同小人一齐来的,现在外厢。”

    贵娘令邱瑞道:“快请方相公进来,快。”

    邱瑞应诺出去,贵娘立于庭前看罢寿礼,道:“瑶儿你舅父虽已早故,但你那舅母善于持家,家业尚可,你看此礼不啻百金之外,且今舅母的家中,可见还有成品之人,来此光隆门声,也是你外祖一脉,方家后继有人也。”言未已,只见邱瑞引海天进入大门。

    母女抬头远睹,但见海天头戴月玉纱头巾,面如美玉,身穿月白绘纱榴子,大白花绞裙,白绞暑袜,足下大红绸履,大步行来,丰逸俊洒,玉貌堂堂。趁至中庭,瑶娘远见,退入屏后,贵娘降阶而迫道:“我侄儿顿你远来,想煞姑母了。”

    海天忙道:“姑母在上,因途程遥远,未能朝夕侍奉,多有得罪。”来旺铺毡,海天拜道:“小侄愿姑母鹤寿无疆,寿龄沧海。”贵娘忙急急向前扶道:“吾儿远临,程途劳顿,又蒙丰礼来此一番,足见其情,姑母心中甚是高兴,侄儿快起。”

    双手慌忙挽住,海天平身侍立。那贵娘此时眼圈已红,眼泪在眼中打转,拥住海天。海天伏于姑母身上,贵娘眼泪已流了下来,海天忙好言安慰,贵娘哭不一时,方止住。

    贵娘拭干眼泪,命使婢桂香,请瑶娘出来与海天表弟相见。瑶娘闻言,从屏风后面走出,环佩翩翩,香风袭袭。海天觑见,表姐犹如仙子临风,魂灵早已飞出云天。瑶娘立于右,海天居左,瑶娘屈膝行礼,海天作揖相还,那瑶娘立于那里,海天只觉其颜色如涤,秋波四睹,金莲迭迭,柳腰摇拽而退。

    贵娘陪海天品茗。瑶娘令海天入内座,桂香奉茶,母女一齐相陪。正是:

    久别家园亲骨肉,喜得今日又重逢。

    贵娘心中甚是欢喜。

    茶毕,贵娘与瑶娘陪海天用酒。海天见瑶娘实在标致,暗想道:“瑶姐久旷知味,真如上苑名花,玉姿美质,方某已入天台参,何幸得近玉人。”心中自喜,瑶娘觑见海天偷看,亦频频偷觑海天,暗想道:“好个表弟,人品丰美俊逸,比我那浪子高之天渊,如能与他共床此生,虽死何憾!”私叹不表,正自暗暗伤怀,只听母亲说道:“瑶儿,可敬你表弟一杯。”瑶娘闻听母命,伸出玉手持杯,桂香执壶倾酒,瑶娘含羞两手捧敬。海天起身接杯而饮,海天饮罢,亦要回敬表姐一杯。贵娘忙止道:“不要复杯,你表姐自来不饮。”海天道:“小侄从命。”

    又道:“姑母,表姐夫为何不在,料有要事缠身罢?”贵娘听罢,唉声叹气,连连摇头,瑶娘亦眼圈发红,泪光涟涟,默不作声,贵娘道:“不提也罢,提起让人伤心,你那姐夫,整天有家不回,回家竟带一书生作乐,你表姐气他不过,说他几句,他竟同那书生双双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海天听罢,不知说何为好,心中既替表姐惋惜,又暗自高兴,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过不一时,海天道:“姑母,表姐不要过于伤心,姐夫不定什么时候回心转意,做出此事,可能是他一时糊涂。”贵娘听了,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过不一会,母女二人方止住伤心,与海天一起继续用酒。

    海天见席间沉闷,遂说道:“姑母年迈,早晚亦要人侍侯,奈小侄路遥,有紧要事时,不能立到,侍侯左右。”贵娘听后一中高兴,忘了刚才扫兴之事,问道:“侄儿家中可有侄媳。”海天道:“不瞒姑母,小侄不才,至今尚未婚配,只是已有中意之人,尚未提亲,如今看过姑母,回家即聘媒人提亲。”瑶娘因夫远去,又闻表弟未娶,心中亦是既伤心又高兴。

    不说瑶娘心中念头纷纷,忽见一舆至庭,一女子下轿而至,乃是阂玉瓶。贵娘起身,向前相见,言道:“我儿,今日又劳你纪念老身,屡屡蒙你愿俯,岁岁来庆祝。”那阂玉瓶见海天在座,假意含羞惧怯。贵娘见状,还道她拘于礼节,恁知其中缘由,遂道:“我儿,这位是我侄儿,刚自镇江府来此,为我拜寿,你是妹妹,不必见外。”玉瓶应诺,向前拜祝过贵娘,转身向海天道了万福,方与瑶娘行礼相见,又道:“母亲寿日,我家大姐姐有事,不得与老母祝寿,勿要见罪,女儿携得专仪一封,与母亲祝寿,一点恭敬,乞老母笑纳。”贵娘道:“多谢盛情,老身何为当得。”让桂香收下专仪。

    话毕,众人归席,海天首席上坐,玉瓶、瑶娘在边列坐,贵娘东首席而坐,邱瑞托盘,桂香执壶。海天立起身,手捧金樽上酒与姑母,四人齐立,奉过酒坐下,海天道:“两位姐姐,愚弟不敢奉敬了。”瑶娘、玉瓶齐言:“不敢,有劳桂香,但将各杯斟满。”一齐道:“请。”贵娘道:“多谢贤侄来贺。”海天诺毕,心中忖道:“这瑶姐,生得如花似玉,我今日在这里,宛如身处广寒仙宫。”

    更那瑶娘,但闻香风,花貌盈盈,粉脸桃腮,唇点仙桃,乌云玉面,眉盖秋波。摇金戴玉,帽龙掠凤,披黄罩白,挂紫穿红,如数朵彩云呈瑞色,似玉树吐芬芳,不亚广寒宫,可赛瑶池殿。玉瓶一来顿时热闹起来,笑的微笑,言的轻言,俏的更俏,骚的越骚,老姑母长寿星,犹似当年李太后,海天美貌风流,犹如潘安再世。

    酒尽肴残,日已西落,银辉将上,席撒各散,贵娘命邱瑞收拾书房,与海天安宿,各自归房,正是:

    巢春心重门朱户,捱剩枕成鼓结更。

    当下海天酒醒出来,宿于外书房,来旺随定,海天在枕思道:“如何我姑母养了瑶姐这等美娇娘,真是虚蕊宫仙子下世。那玉瓶姐儿,也是别样装束,却如巫山神女。今日我方雄俊真真乐死,若姑母留我,定要与瑶表姐会上一会。

    罢酒归来,瑶娘留玉瓶同裳,贵娘先回安寝,瑶娘掩房门,与玉瓶谈心,两个心意相合,若有密言,各不隐瞒,瑶娘道:“妹妹你近日可有知心者否?”玉瓶笑道:“好姐姐,你猜一猜,我好向你说一宗美事。”瑶娘道:“呆了头,你店中客人往来无数,也不知多少人儿,叫我猜谁的是。”玉瓶道:“姐姐,言之有理,我前日店中来一客人,一主一仆,主人风流美貌,是千里选一的,我向我家大姐姐打了应声出来,令他仆人请那人进内,外貌实不必言了,其中妙处,天上无,地上少。我想世上只有他一人。”说罢,就不言语。

    瑶娘见她说到至紧处,又不言,忙问道:“他一人怎的恁?”玉瓶道:“姐姐你要起来,拜妹百拜,我便说与你听听,否则休想,那可真是妙不可言。”瑶娘道:“你对我说,也无益于我,不向我说,亦无损与我,我拜你何事?”玉瓶道:“姐姐你不拜我,我且不说与你听。”说罢,自个去睡。

    瑶娘只是睡不着。想那瑶娘因丈夫远去,寂寞许久,要人谈话解闷,故此欲合玉瓶妹讲讲说说,以消此长夜,直个忍受不住,遂软下嘴,说道:“玉瓶好妹妹,你今日说与我听一听,我明日早起,拜你两拜,若果有些奇处,加倍拜你四拜。”玉瓶听闻,知她忍受不住,暗暗偷笑,说道:“那人脱衣上床,我用手将他下面一摸,其物儿热如红炭,那时我兴来,忙忙将他搂上身,妙物立马进来,姐姐,你想此时有趣否?”瑶娘道:“真是有趣的事,后来又更有甚趣?”玉瓶道:“姐姐,我想那人的玉茎真是人间至宝,那物儿一到里面,火炉一般,户内烫烙的实是有趣,又且那尘柄不知怎的,在我户内遇着热气,就长有七八寸,把我弄的满满的,骚骚的。”

    此时瑶娘听得兴起,只觉下腹收紧,阴部亦觉有些潮湿。怕玉瓶看见她那样子,双腿慢慢合拢,紧紧夹起,这才感到有些舒服,口中唾沫也不知吞下多少,幸亏那屋内灯光有些昏暗,才不被玉瓶发现。

    瑶娘听她又停下,忙道:“这是妙极了,还有甚么样美趣,快快说来我听。”

    玉瓶又道:“他身子晃动,那件大东西,亦是活的,自己往里一捣,就完出去,管理门口生意。

    那吴惠娘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两日与海天不见。上次狂欢,让她久不能忘,时时觉得阴内瘙痒,欲火难压,今日恰逢家长不在,海天又不邀而至,心中自是兴奋万分。

    玉瓶刚走出房门。那惠娘即自顾脱衣,片刻工夫,身上已是不着一丝。此时又是青日白天,海天看得清楚,只见惠娘双眼好似欲喷出火一般,热辣辣盯住自己,双乳稍有下垂,但仍饱满挺直,ru头紫红,乳晕比那头儿略微淡些,二处交相辉映,那花儿亦是羞愧不如。玉乳只比那玉瓶大些,小腹平滑,那毛儿茸茸,自脐处直向跨间延展而去,似万只蚂蚁列成一线,阴部漆黑一片,中间稍有些湿润,那道红色肉缝隐在毛丛之后,隐约可见,整个玉体虽不及玉瓶美娘等人苗条纤细,但更显少妇本色,如熟透欲坠之蜜桃,内之汁儿几欲浸皮而出,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

    惠娘见他紧盯自己细看,那腹没欲火大炽,只恨不得立即将海天搂于怀中,紧紧抱住,插弄个够。海天亦被其少妇风韵所迷。况这两日未近女色心中已是难忍,现只觉那丰腴美体,诱人心魂,只想将其压于身下,猛力抽弄,以泄腹内欲火。

    海天迅速褪下衣裤,那玉茎从那毛儿之间已高高昂起,一翘一翘,如蛇抬头。

    惠娘双眼盯住那物儿,不觉吐下一口唾沫。阴中竟自快速收缩,她走上前,二人抱于一处,嘴儿对着,疯狂吮咂,惠娘抱住海天脖颈,把海天拉住,压在自己身上,双腿紧勾住海天腰部,身体频频上迫。海天见她猴急,知其必是久旱之地,急待甘露润之,也不逗她,把那八寸长的玉茎,对准用力插将下去,惠娘立即喊叫起来:“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快快用力插弄,奴家想死你了。”一边叫喊海天,一边用力抱住海天脖子,狂亲不停。海天伏于她身子之上,头被抱住,只得抬股,用力下压。那惠娘感到行将下插之时,亦用力勾紧双腿,助他用力。海天一气抽送百十余下,惠娘已是云环松散,娇喘不息,阴内瘙痒,已有好转。海天又抽送三五十回合,惠娘已是玉体酥软,如身处浮云一般,只躺在海天身下,轻声呻吟,那腿儿已松了不少,搭在海天背上,海天见其已达峰巅,遂抽出玉茎,躺于一边,欲待她气息稍缓方又再战。那物儿着实厉害,竟还未泄,直挺挺冲天。

    惠娘则魂消体软,丢了数次,腿肚儿不由抖了几抖,作那抽筋之状。

    此时,那玉瓶在外,如火砖上蚊子,或立或坐,一样难煞,不能定止。闻二人云雨已毕,大姐姐坤占已漏,软麻不能再挡,气喘嘘嘘而遁去。随去随系小衣,心中暗笑,遂飞临海天身前,见那物儿仍高高耸起,上面光亮润泽,不觉心中欲火又猛然一窜,只觉小衣已湿了一片,自己爬于榻上脱下外衣,只留下裤在身。

    海天此时已缓过气来,又觉精力百倍,遂把玉瓶搂于怀中,慢慢细摸,那玉瓶已是忍耐不住,早把那耸然玉茎握于手中,上下套弄。海天只觉被她玉手箍得结实,渐觉根部一紧,那玉茎又胀大若许,玉瓶也觉那玉茎猛然一动,套得更加迅速。

    海天躺在那儿任她套弄,自己双臂抱住玉瓶,把脸儿埋入胸部两乳之间,钻着,舔着,用牙齿,舌尖,逗着那紫红发硬的ru头。每每吮咂时玉瓶便会畅声哼叫起来,只觉胸口一阵酥麻,阴部收缩不止,阴内又流出若许滑液,玉瓶闭上双眼,咬紧嘴唇。胸部大腿红了一片,只觉那舌头如手儿一般灵巧,上下翻飞,左右挑动,被海天逗得魂飞天外,好似正于月宫中漫游,不知将醉归何处。

    少倾,玉瓶撑起娇躯,附耳低声说道:“我的乖乖,适才你已费力不少,现让奴家骑于相公身上,让你少憩片刻。”说毕,翻身上马,骑海天身上,胸部对着海天,把海天那玉茎握于手中,微起上身,对准yin户,坐将下去,一插到底。

    只觉那火烫物儿塞满阴内,紧抵于花心之上,腹部好似胀了许多,使那穴内盈盈实实,可又觉里面空空荡荡,那滋味自是无法诉清。遂双手摸着海天之胸,身子一上一下,用力套弄。海天双手伸至玉瓶双乳之上,一手一个,用力揉弄,如是揉面团般。

    玉瓶干不多时,只觉双腿酥麻,毫无力气,节奏亦慢了下来。海天知她疲倦,遂道:“娘子下来,让小生弄你一个痛快。”玉瓶听闻,自海天身上翻下。

    海天爬将起来,突想了一个新花样。遂让玉瓶伏身跪于榻上,双手撑起上身,海天移至玉瓶身后,上身挺直,手摸其臀,玉瓶想海天要从后部插送,遂作好了准备,只等那玉茎插入。谁想海天那玉茎并未插入,却用手摸起那出恭所用之物,玉瓶忙道:“相公,那也插得?那东西太小,如何弄得进去,即使进去,哪有插在阴内舒服?”海天道:“娘子莫担心,少倾便知其妙。”说罢,那手儿从玉茎之上、玉瓶阴部沾些淫液,涂于后庭梅心之上,用手指在上揉弄。不一会,那儿即湿润一片,海天又用右手中指慢慢扣入其中,徐徐伸入。只觉那里面比阴内要紧若许,想及玉茎在其中会是何等舒服,不觉玉茎又翘了几下。

    玉瓶觉得他手指插入,忙道:“相公慢些,奴家心中吃紧。”海天遂放慢了些,手指在后庭之内,四处揉压。玉瓶感到稍有些舒服,遂叫道:“相公快些,里面有些好受。”海天加快揉压,不一刻,只觉得里面润滑一片。知现时已可插入,遂抽出手指,用左手扶其臀股,右手稳住那晃动的玉茎,把那头儿抵在后庭口上,那头儿紧抵在上面。玉瓶只觉那儿滚烫如火灸,不觉轻轻呻吟起来。海天又用力一道:“此事好是好,只是名声不雅,清节有污,有负我夫。”玉瓶道:“姐姐,你便有金石之心,那负心人却忍心弃了你去,到此,尚无一点音讯,字无半缄。人远情非,已至于此,姐姐何必为这种人守活寡,做妹妹的吐肝胆,以陈其二,姐姐也须三思,若是寻常下品之物,妹妹亦不敢开口,只因那物奇妙,世间罕有,况姐夫远离,你便情操如冰,在那远处之人,亦不得而知,想人生短暂,青春难再,欢乐有限。”

    那瑶娘听罢,不觉心动,心中暗想道:“狠心之人相抛,叫奴家,倒是瓶妹言之有理,人生在世,不可虚度青春,青春一去不复返,况那人为异乡官,非我本地之人,一夜之事,料也无妨,且解片刻之渴,也是美事。”遂道:“妹妹说的在理,承你高情,将美满之事赠我,虽一宵之欢娱,也是前缘定数,明日倘事就,切不可扬丑于外,日后为姐的,必会重报。”玉瓶忙道:“你我亦算得是一家之人,姐姐何必见外,事议停妥,不知老母处如何言语?”瑶娘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我缘份如何罢。”

    说罢,两人贴胸交体而睡。再说那海天宿于书房之中,亦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甚是难眠,枕上想道:“此事不知可得成就否?即使表姐点头应承,若姑母不令表姐出门,那亦是无用。”想一想,心中暗道:“若姑母不许表姐出门,我明日即回镇江府,誓不再到金陵来,若事就,乃玉瓶之功,我定要重重谢她。”

    思想半夜,方才睡着,正是:

    妙计安排鸳鸯阵,巫山云雨到阳台。

    到了次日,贵娘早起,梳洗方毕,坐于大庭之中,海天亦起个早,见姑母在大庭内,忙趋入内,礼毕,向贵娘道:“姑母,小侄要到家外一趟,游一游还未曾游过的名胜古迹。”贵娘道:“理当!侄儿尽管前去。”海天叩谢,出来,步入书房,命来旺安守书房,遂步出邱宅。

    再言瑶娘,玉瓶商议停当,瑶娘假装俯枕不起,添了些腔调,做了个圈套,玉瓶梳洗打扮,对镜临妆。贵娘不久唤桂香陪着,来至绣房身近瑶娘炕边,见瑶娘伏枕不起,满脸犹豫伤心之样,遂道:“我儿心中不安,饮食不用,烦恼无益,只是沉睡,令老娘不安,这可如何是好?我儿还起身走走,不要把身子睡坏了。

    我儿你现今烦闷,悔不该招了那浪荡子,把你耽误,儿今可起来讲讲再睡。”瑶娘闻听母言,不觉流泪不止,玉瓶在旁道:“姐姐不要愁泣,使老母心中不安。”

    又向贵娘道:“母亲,姐姐纳闷,莫要恼坏身体,我家无人,我家家长到山东作大佛会去了,至五月方回,女儿在家也是无人说话做伴,抽这空儿,不如我接姐姐到我家,去看看外面景物,解解闷,望老母允诺。”贵娘一听,说的甚是在理,转念一想,只不知瑶儿可想出去,遂道:“承你好意,不知你姐姐可肯去否?”

    瑶娘在榻上假道:“母亲,儿有甚心情,还去散闷消愁,索死休矣。”玉瓶在旁道:“既然老母同意,姐姐何须如此,妹妹扶你穿衣,快快收拾,到我家逛逛,爽利些再回来,也不添老母之忧,母亲年势已高,见你如此光景,如何不伤心,倘老人愁郁,叫我这作干女儿的如何是好?”且说且把瑶娘抱起,替她着衣,打扮。那瑶娘知母亲允了,又有玉瓶在旁帮腔,心道莫非天定,百岁良缘。

    顷刻之时,瑶娘被玉瓶扶起,口虽不言,心中暗喜,身已就装,离炕临镜,梳洗打扮,掠云施粉涂朱,贵娘命邱瑞唤舆。须叟舆到,瑶娘,玉瓶登舆去了。

    那海天在外,暗视相探,只见邱瑞领小舆二乘始去,喜得海天站不是,走亦不是。足蹈手舞,快步朝毛家店走去。不一时,只见二舆已至毛宅,瑶娘、玉瓶下舆入门,海天恨不得现在就进去,与瑶娘会面,只是无甚理由,亦不符原定计谋,只得在外闲等,心中又喜又急。吴惠娘见二人至家,忙笑着迎将出来,请瑶娘入室,瑶娘道:“多谢姐姐厚礼。”惠娘道:“区区薄礼,老母为何不全收?”

    “岂有全收之理?”两下相礼,坐下,玉瓶去换依,惠娘相陪,一应酒肴,早已备足,三人同饮到暮夜,至掌灯,酒饭撤席。

    海天见天色将晚,慌忙来至毛家店。此时并无月色,店小二道:“相公为何此时来此?”海天慌忙道:“在城外周游玩景,一时归晚,不料城门已关,故来此借宿。”此时,吴惠娘在厨间,听到海天话音,忙道:“小二,请方相公客房坐坐,看茶吃,请用夜饭。”海天近来,随自用毕。小二取一壶茶与海天自吃。

    惠娘等用过酒饭,已是起更。各各洗面净收,惠娘先自回房。玉瓶又向瑶娘附耳道:“千万不要言语。”瑶娘点头笑答道:“理会得。”玉瓶道:“姐姐娘随即灭灯卸衣,上炕而卧,把往日愁尽便为喜,正是:

    玉山先饮驾被暖,名花上苑待莺迁。

    那玉瓶走至客房,海天迎道:“有劳姐姐费心,你二位迟迟而来才好。明日小弟自当重报,决不作薄情人也。”玉瓶道:“方郎,切莫忘了我同我家大姐姐之情。”不料,此时惠娘也在暗处潜窥,听着玉瓶对海天道达其情,心中欢喜道:“玉瓶妹妹果是好心人。”此以后,与玉瓶更加亲近。

    却说玉瓶地海天道:“方郎,我先进去,你随后就来。”海天道:“知了。”

    心中兴奋非常。那玉瓶遂入自己卧房,走至炕前,低低对瑶娘道:“姐姐,那人来了。今夜我作成你,你明日怎么谢我哩?”瑶娘道:“我心大为可表。”玉瓶道:“姐姐,你宽心慢慢受用,我今去也。”话毕,抽身出去。

    海天躲在旁边让玉瓶出房。海天入内将门掩闭,脱衣卸袋,浑身不剩一体衣物。那瑶娘此刻衣裳亦是褪尽,赤身躺于床上,只拿一件薄被盖住玉身,闻海天脱衣之声,心中好生激动,身上微微发抖,只觉得眼皮跳得厉害。海天赤身走至炕前,见瑶娘躺于床上,一动不动,心中暗暗高兴,想到瑶娘现尚不知谁与她相会,觉得甚是好玩。海天轻轻掀开薄被,只觉得一阵香气迎面扑来,淡而不浓,香而不腻,身上一阵清爽,暗想,表姐身上定是甘美可人。瑶娘见那人掀起了被子,也不知他现在何样,那物儿有多么厉害,心中一阵狂跳,好象要冲出心房一般。

    海天暗想表姐已是良久,今日得与表姐相聚,确是费煞心机,现表姐已在眼前,浑身赤裸,等着自己,心中亦是狂喜异常,那玉茎在小腹之下不觉已是高高翘起。海天爬上炕,躺于瑶娘身边。此时瑶娘侧身面向里,海天正躺在其后。海天亦侧躺与后,用手轻抚其玉背,只觉得上面柔嫩光滑,温热如春。瑶娘见那人抚其后背,心中已是按捺不住,况刚才相等之时,因想那交欢之事,阴内已渗出少许淫液,忙翻转身子,面对海天,展玉腕相抱,小嘴往海天脸上相凑,寻那诱人的嘴儿。海天亦用手搂住,迎面相亲,口中叫道:“我的玉瓶娘,心肝,想得小生如苦,今夜我定与你尽兴。”瑶娘不语,只觉其声听来耳熟,因已焦渴不待,也顾不了那许多,只是相迎亲嘴,只觉得那人嘴唇薄而有力,双唇时而衔住自己上唇,时而下唇,那舍尖硬朝自己口内相伸,嘴唇,舍尖润泽甘美,不觉脸上发热,娇喘声声,胸前那双乳鸽亦是不住扑翅,瑶娘舌尖亦主动相迎,与之搅在一起。那舌尖不顾自己舌尖,在瑶娘口内四处相探,探得瑶娘情火猛窜,口内香津四溢。海天亦觉表姐口内,香津莲莲,香气直贯鼻中,那娇唇小巧可爱,恨不得长久留于口中,二人紧紧相拥,吮咂在一处。

    此时,海天口在相亲,手亦不闲,抚其后背,摆弄一会,慢慢下移,只觉稍有下凹,原那是细腰,在上抚摸一阵,又向下移,又觉得手儿在上升,那儿已是丰腴之臀,只觉上面光滑丰满,弹性有余,那手儿便停在上面,左右揉捏,爱不释手,海天暗想道:“我这表姐美姿风骚,比吴惠娘,阂玉瓶二人,更是有趣之致。瑶娘觉那手在其身后相抚,只觉得后背,臀处痒得钻心,那温暖光滑之手掌,好似慈母之手,摸来抚去,舒服非凡,不觉扭动娇躯,口中轻轻呻吟。

    二人相向而抱,瑶娘那娇小美乳时时轻抵海天胸膛,好似蜻蜓点水。海天只觉得胸部痒得难受,遂把手自那臀部移开,手抚在那玉乳之上,只觉得那玉乳娇小可人,好似一圆锥,虽小,但挺拔耸立,上有两小小ru头儿相缀。那一对玉乳在海天抚揉之下,少倾,即已变硬,ru头在玉乳之上硬硬崛起,海天抚弄一时,爱不释手,身体下移,嘴轻触于ru头之上,两唇把那ru头噙住,慢慢搓压,时时吸吮,好象婴儿进乳一般,随后,嘴巴大开,尽力把那香乳吞于口中,只留小部分在外。那玉乳在口中如一酥软化渣之糕点,似化非化,只舌毕,就捉住瑶娘一只玉手,扯至那仍坚硬如棒之玉茎旁,笑了笑,道:“你那好物儿,也得我这大东西,抽弄方妙。”瑶娘用手触碰,只觉上面滑溜溜,热如炽炭,只不知那物儿到底有多大,猛地用手箍住,把那物儿用手一摸,上下一套,心下一惊,嗳呀道:“先前插弄如何不觉,这会出来,倒如此之大。倒有七八寸长大,其硬如铁,其热如火。”

    说着话儿,把那物儿握于手中,搓搓捻捻,一时兴动,又让海天上身再干。

    海天站起,亦让瑶娘站起,二人相向而立,瑶娘稍低一些,遂站于一小凳之上,此时二人阴部正好相对。海天抱住瑶娘臀部,瑶娘一手搂住海天脖颈,一手握住那物儿,将其导向阴部肉缝。海天用力一挺,只听“滋”的一声,插了进去,瑶娘大叫“嗳呀”,海天遂用力抽送起来,二人口中又传出舒服畅美之呻吟。瑶娘立于几上,相迎了五十余回。瑶娘不觉翘起两腿,缠住海天腰部。海天双手托其大腿,用力海天与瑶娘,得玉瓶相助,相聚于毛家店。二人方住云雨之事,只见阂玉瓶,吴惠娘,持灯同至卧室,奔至床前,用灯相照。此时二人正搂抱一处,歇息,见二人来至炕前,忙松了手。

    那玉瓶,惠娘只见二人皆赤身躺着,炕上湿了一片,不禁笑出声来。玉瓶道:“如今亲上加亲,可是好了。”惠娘附俣道:“暖多添絮,真是有趣。”那瑶娘此时亦不大羞,笑道:“二位姐姐,此乃我家家物,主人见之必取。”

    海天此时见三美在侧,那刚泄精之物不觉又是一翘,又想与三美共乐,遂道:“鲍生尚且不足,既得陇又要望蜀。你说这可如何是好。”那二人早已按捺不住,忙道:“姐姐来为你消火。”

    惠娘急忙脱衣,玉瓶即时露体,齐齐上床。这一个,光身如玉欺瑞雪;那一个遍体香姿赛兰庙。海天仰卧,那玉茎高高耸起,只是尚未硬实。那惠娘即用手抚弄,不一时,玉茎又坚硬如初。惠娘飞身而上,将那玉茎直塞入阴内,阴部用力收缩,一上一下,插弄起来。那二人进屋之前,阴内已是yin水不断,此时,弄得更是顺当。玉瓶在旁,搂住海天,连连亲嘴,自己一手揉那阴部,手指插入,用力搅动。海天双手抚惠娘双乳,用力拉扯,惠娘窜上坠下,如水浮葫芦一般。

    未几,惠娘已花雨流沥,浑身存液,满口香液,停车住辔而卧。玉瓶见状,淫兴大动,一跃而上,握住玉茎在手,导入阴内,深挑于琼室。海天大展玉茎,猛突死钻,加劲刺射。玉瓶连声哼叫,大称快美,淫津四流,四肢酥软,乌哭停枕,体迈湘纹。瑶娘在旁观看,见二人纷纷下马,笑道:“二位姐姐,就好似饿蚊见血。”亦不多时,玉瓶香肌零落,玉蕊凋零。

    那瑶娘心中爱惜表弟,恐被神伤,不忍再举。怎知海天,自那次偶遇高人,经十日将那玉茎养大,阳气亦是盈然,千战不败,万敌不泄,运动玉茎,一宿可御五女,岂惧二三妇。

    海天见瑶娘亦兴动,忙道:“姐姐,莫要担心,快快上来,弟弟挡得住。”

    瑶娘一时淫兴难定,闻言,心中大喜,将身一跃,亦跨于海天身上。海天将玉茎猛胀,只见上面青筋暴跳,乌紫发亮,那头儿如肿起一般。瑶娘微微起身,然后一蹲,那玉茎直突入瑶娘阴内,立透于花宫,刺桃于琼室,撼摇不停,情穴将裂,那瑶娘霎时间香汗泛滥,流溢于裳,满床芳霞。

    只见那鸳枕上,一龙卧于三姝,锦裳之间翔于一凤,忙忙之淫兴,将夜色舞过;草草之鸡鸣,将旭日唤起。四人未得闲暇,见天已明,惠娘披衣先住,启户开店,打点生意,玉瓶忙忙穿衣,上厨烹调,准备饭菜,海天,瑶娘草草下床,各着衣服。

    瑶娘道:“喜即我与你一夜之情,非是陌路,回家别有他议。”海天道:“姐姐,表弟粗俗,夜来苦于尊体,切勿见怪。”瑶娘道:“表弟切莫如此,姐乃残花败柳,蒲姿陋质,傀法郎躯,毋以淫奔自贱。”海天道:“此言太谦耳,能与姐姐同处一宿,已是小弟福分。小弟那敢言表姐之躯为残花败柳。姐姐先行,愚弟附尾。”二人梳洗毕,惠娘、玉瓶排列菜肴,件件完备。海天与瑶娘尚在房中细语,二人经过一宿之战,情如胶漆,消尽半栽忧伤,不忍就此分手。海天道:“贤姐姐归家,姑母内训极严,我二人如何才能再次一欢?”瑶娘道:“今既就枕席,岂不望共久远。我归家看其动静,倘若得暇,老母不防,便有好音报君,以便再次相聚。”海天闻言,方把担心之事放于一边。

    此时,阂玉瓶与吴惠娘同来,请二人用饭。海天、瑶娘谢了,步出房中,见杯盘累累,已列桌上,四人环坐共饮,饮毕,瑶娘作别,先回府内。瑶娘乘舆回至家中,见老母已早早起床,在堂中料理家务,桂香在旁服侍,瑶娘忙上前见礼。

    礼毕,忙道:“有背母亲,”贵娘见女儿归来,不似昨日离家之时,欢容意美,别样精神,真真换了个人儿,心中自是高兴,忙道:“女儿昨日玩得如何?定是那玉瓶儿侍侯有方,我儿已大变样也。赶日,老身定要谢谢那玉瓶儿。”瑶娘道:“女儿玩得高兴,在玉瓶妹那儿,果然取扰。女儿已想开了,是那负心人对不住我,我何必自残身子,使老母担忧,女儿以后定要尽心服侍母亲。”贵娘一听,开怀大喜,道:“这就对了,就对了。”母女二人相谈不提。

    且说海天在店中,仍同阂玉瓶、吴惠娘欢狎,至日将西坠,方辞别二人,回至邱府,来旺在门口相迎,忙道:“公子,姑太在内,等你吃夜饭。”海天闻言,连忙赶入。贵娘一见海天归来,道:“侄儿,金陵较镇江,大相悬殊,不称赏玩游觅。”海天道:“姑母,地土风俗,各各不同,侄子玩得甚是开心。”

    二人说话之间,那桂香已将酒菜摆好,贵娘居上,海天在左,瑶娘在右,同酌罢,吃过夜饭,辞出内宅,海天独寝书斋,瑶娘侍母于内,各务毕,瑶娘回自己房中而寝。

    瑶娘躺于床上,自是睡不着,淫愁兴恨,但送入东流,嗟叹之心黯然,欢乐之念顿生,自怨道:“想我瑶娘,真是糊涂。竟为一负心人伤心了半载之久,他即弃我而去,我何苦再为其守身如玉,纵那浪子回来,吾亦不理他一理。亏得玉瓶妹安排,得与表弟相会,以解我心头之忧。”又想道:“初婚浪子淫乐,奴只道男子妇女一体皆然,原来那物儿男子大小亦是不一,长短难同,这还罢了,怎么我表弟之物,竟有如此之妙,竟能长举不倒,连弄三女,尘世实无可比,如若不试,莫知其妙,我与表弟也是前世有缘,若非前缘,焉能得会,不是玉瓶妹店中之御,奴焉能饱享彼之乐。”但看瑶娘此时,满脸儿皆着红,一点空心儿百媚娇,灭灯侵枕,也不念孤枕薄裳,亦不叹更长漏永,只是欣欣而睡。

    再说那海天,饭后回至书房,解衣就枕,有自得之趣,百喜交集,躺于床上,亦是如瑶娘般,碾转反侧,难一安眠,想道:“我方宝玉今世真是造化。闹元宵,竟巧遇美娘,得一夜之欢;在梅兄家中,又遇二美姑嫂,享尽平生之快;看我姑母,行至中途,梦中游入一花园,行至蔷薇架,木香亭,见到二个女子于亭间嬉戏,皆生得柳眉杏脸,花容月貌,我此时精神狂逸,向前共语,言语未几,那一女子拿起球儿,向我劈面打来,我一时惊醒,如此看来,那球气定是团圆之机,后到金陵城外天色已晚,栖于毛家店,得阂玉瓶,吴惠娘相会,且方能就此良缘。”

    你看这海天,风流才子多潇洒,得意高人爱花月。拥裳傍枕而卧,再不提更长羁客旅。一宿漏止更尽,又是天光日晓,不觉又是一夜。

    却说昨夜发生一事,二位相思之人却毫不知晓,贵娘更是不知,只有来旺与桂香知晓,那来旺本是中年之人,兴欲极高,自从随海天来探姑太太,已有些时日不近女色,心中自是如油煎一般,那来旺初来邱宅,即瞅见瑶娘漂亮,桂香亦是娇娘,只因那瑶娘为公子表姐,即使有好处,也是公子所享,那能轮到来旺,来旺遂把眼光瞅上了桂香。那桂香年约十七八,长得也算端庄,与瑶娘无法相比,较之家中之妻秋兰倒是不离左右,双眉拂翠,刘海前垂,方正脸型,双眼大而有神,两腮一对酒窝,只那嘴稍大了一些。

    昨晚,众人睡后,来旺悄悄溜出房间,不敢惊醒海天,摸黑来至邱宅仆人所住之处,见桂香房中尚亮着灯火,悄悄爬近窗格,用舌尖舔破窗纸,拿眼朝里直望,不禁欣喜若狂,腹下那物儿骤然翘了起来,原来桂香见众人已睡,遂自厨中提来两桶温水,搓洗身子。

    来旺在窗外偷看桂香净身,手儿不听搓揉自己那物4。只见桂香脱得精光,止有凌波小袜与绿鞋不脱。桂香站起身子,立于浴盆之外,背对来旺而浴,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湿巾搓洗,那样儿愈显风流,分外雅趣,玉体光润如脂,红白争研,无不可意。

    来旺看得性起,眼睛不眨一下,心中焦急万分,只望桂香转过身子,看上一看那乳及私处。手儿在那物儿上用力套弄,不一会儿,只觉得裤内湿了一片,那物儿亦硬如木棍,不尽许多风流之处,直到海天回家,二人方不得不歇。

    却说这贵娘,自丈夫先逝之后,想到人生无常许多事皆前世注定,遂信起了佛。自在卧室之内设一铜观音,每日虔诚相拜,果盘摆满供桌,两支红烛不息,每日临睡之前必向观音拜上一拜,以求观音菩萨保佑。

    这一日,正逢庙会,贵娘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毕,用饭之时对瑶娘、海天道:“今日恰逢庙会,老身要到那寺中拜拜观音菩萨,午后方回。我儿,你身体刚刚康复,就不必陪我前去,留在家中,与你表弟说说话,解解闷。”瑶娘一听暗喜,嘴上却道:“多谢母亲体谅,老母一人外出,女儿确是担忧,女儿还是陪母亲去罢!”贵娘道:“吾儿孝心,母亲知晓,有桂香相陪,邱瑞照顾,料想无事,我儿还是呆在家中罢。”贵娘说完,吩咐邱瑞备舆。瑶娘吩嘱桂香、邱瑞好生照顾夫人,二人应了,饭毕贵娘上舆而去。

    海天见姑母去了,遂把来旺唤来,道:“你随我这些时日,甚是辛苦,这日你就不要再陪我了,到城内转转,玩上一玩。”又拿出一些碎银,递与来旺道:“这些银子,拿去花用,为家中办些东西。”来旺一听公子让他出门玩耍,还给他一些银两,忙跪头谢了,欢欢喜喜,步出邱宅,自去游荡。

    瑶娘、海天目送来旺出去,心中自是欢喜,现家中除了几位厨人之外,再无他人,况那几人又在后院,从不到前院来,二人放心,相视一笑。瑶娘在前,海天在后,朝瑶娘闺房而来。二人进得房中,立即搂抱一处,无头无脸地亲将起来。

    那瑶娘自上次开荤之后,日夜想着海天那玉茎,恨不得时时揣于怀中,塞于阴里,不放出来,那海天亦想着表姐美姿,夜夜睡不着,只想把表姐搂于怀中,尽兴交欢。此时家中无别人,不用时时提防,可尽兴而弄。二人亦无所顾忌,瑶娘叫道:“表弟,今天你把表姐弄个够,以解为姐数年之饥渴。”海天亦道:“表姐如此一美人,小弟定当效劳,让表姐舒舒服服。”

    二人亲不一时,双双来至榻上,海天知她饥渴已久,就抱住表姐粉颈,用力吮咂。上次亲嘴,瑶娘尚有些急慌,海天把舌头伸过去,她的玉唇还是紧闭不开,若要她伸过来,一发不能收拾,此时海天伸出舌头,瑶娘立即噙于口中,怕他缩了回去,那舌尖又嫩又有力,二人着实吮咂了个够。

    海天抽空道:“心肝,我与你不消用床,直于那太师椅弄上一弄如何?”瑶娘故做恼起来道:“那也是人干之事,那上面怎么舒服?”海天道:“果然不是人干之事,乃是神仙干的事,我和你就做一刻神仙。”话毕,就伸手去解其裤带,瑶娘口虽不允,心却允了。二人来到室内一椅上,瑶娘搭在海天身上,在不去阻他,海天将瑶娘裤子脱下,只见裤裆之中湿了一大块,想是早已湿了。海天将瑶娘两脚分开,将那玉茎滚揉捻搓,缓缓钻入阴内。瑶娘只觉得浑身轻爽,那玉茎在阴内时时胀着,阴内渐塞渐紧,那玉茎在阴内只不动,瑶娘只感到一阵瘙痒,臀儿竟自蠕动起来。海天自去脱瑶娘上衣。

    却道海天为何不去抽送,反而去脱瑶娘的上衣,为何先时不由上而下,直到脱裤子之后,才解上衣,原来,那海天自与秋月首次交欢之后,已与许多美人弄过,心中已有一套章法,不脱她上身衣物,是因她心上人虽然着急,表面还觉得羞涩,即把裤子脱下,其他地方自是不劳而定。

    这就是行兵打仗的擒贼先擒王之理。瑶娘果然觉得受用,亦不去阻他,听凭他松金钏,解丝条,余脚上缠带不脱,其余衫裙抹胸,一件一件皆光得精。为何全身衣服都卸,只留那折裤不脱,要晓得,妇人身上,衣服件件去得,唯折裤去不得,因那折裤之内就是脚带,妇人裹脚之时,只愿齐整,下边一段,未免参差不齐,没有一分好处。况且三寸金莲,毕竟要玲珑小巧,单在上面,才明趣,不然就是一朵无叶之花,不耐看了,因此只留折裤不脱。

    海天替瑶娘脱完之后,亦那自己身上衣服尽皆除去,不留一丝,海天这时才大张旗鼓,那瑶娘一双小脚,架于椅上,挺起玉茎,向瑶娘阴中左勾右摸。瑶娘只觉得那物儿在阴中如火蛇一般,左右晃动,上下冲刺,阴内又是一痒,不觉收紧了阴部,双手搂住海天脖颈,继续亲嘴。海天在其阴内勾摸一会,瑶娘就把两手放下,抵住了椅子,渐将阴部凑上前来,迎合玉茎抽送,那玉茎往左,以左承之,玉茎往右,以右承之,忽然抵着一处,觉得里面有些不同,似酸非酸,似痒非痒,使人挡不得,又离不得的光景,瑶娘不禁大声淫叫起来,哼道:“宝贝,不要玩了,快快,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定会在家中相等,决不变心,只盼表弟快快相娶,以解奴家相思之苦。”海天忙道:“一定,一定,小弟决不会失言,望姐姐在家保重身子,不要再自贱自己,这才是好。”瑶娘应了,心头一酸,滴下几滴泪珠。海天忙掏出一块丝织手帕,递与瑶娘。瑶娘接过低头拭泪,乃抬起头,要将手帕还于海天时,海天已悄悄回书房去了。瑶娘知海天心意,遂把那手帕收于袖内,亦回房去了。

    过了午间,海天同了来旺,主仆二人来至集市之上,买了写家中所缺之物,以备带回家中,购完东西,海天让来旺带了东西先回邱宅,对他说道:“如姑母相问,即说我再玩一会,马上回家。”吩咐完毕,来旺回到邱宅。海天则直奔毛家店而来,不一刻,即到了店中,阂玉瓶、吴惠娘将海天迎至房内。海天道:“两位姐姐,小弟明日回府,次此来向两位姐姐道别。”二人听了,忙问道:“相公一别不知何日能再次相见。”海天道:“这倒难定,请二位姐姐放心,小弟回至家中,一有空闲,即来看望二位姐姐。”二人听罢,眼含留恋之情,道:“相公不要失言。”海天忙道:“一定。”玉瓶听了,忙去置办酒菜为海天送行,惠娘到店内,照料生意去了。

    少顷,已好,惠娘把旅店交与小二照看,三人坐于桌旁,陪海天饮酒。席间,三人少有话说,饭毕,日将西沉,海天忙辞了惠娘,玉瓶,往邱宅匆匆赶来,来至邱宅,已时华灯初上,进入宅内,见姑母,瑶娘正坐于厅内,厅内亦摆了一桌丰盛酒菜,来旺,邱瑞立于一旁,桂香持酒,站于贵娘之后。海天忙上前见礼,道:“小侄一时贪玩,回来晚了,有劳姑母,表姐相等,实是该死。”贵娘笑道:“无事,无事,侄儿玩得开心,姑亦甚喜,快快上座。”海天坐了。桂香倒酒,三人饮了。贵娘道:“侄儿回家,代姑姑向你母亲问好。”海天道:“一定。”

    席间,瑶娘亦不多说,只往海天碗中夹菜,让他多吃,贵娘见了,笑道:“瑶儿,你想撑死你表弟不成。”瑶娘听另外,笑了一笑,羞红了脸。

    饭毕,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海天,瑶娘躺于床上,自是睡不着,天将放亮,方才睡去。

    第二日,海天起床,用完早饭,收拾妥当,别了姑母、表姐。自己骑于马上,来旺挑着行李,向镇江府行来。经过毛家店,亦向惠娘、玉瓶道了别,遂加快行进速度,不几日,即赶回府中。

    回至府中,海天与季氏见了面,道了安,出门打听,方知美娘已病,心中自是万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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