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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们中的第一次

    !!!!灯光不够明亮,却足以看清你年轻的脸庞。不是月圆之夜,并肩执手。

    远处的钟楼灯光闪耀,长安路上车来人往。享受着城墙上拂面的微风,听你细语诉衷肠,过往的片段交织成了绵绵不断的回忆。那回忆里,我们都是旧时模样。

    第一次,走廊里的碰撞。手中的书卷散落一地,一声生硬的对不起,却带着满目的傲慢。那时我眼中的你,是个调皮的孩子。不气你的莽撞,只是觉得好笑。顽劣少年,还觉得你不知愁滋味。或者,在这个人生最美好的年纪里,你还做着彩虹般的梦,炫目,美丽。

    第一次,课堂上的对视。你得眼中有一丝惊诧,尽管你极力掩饰,依旧藏不住心虚和忐忑。想打趣你,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你眼中的纯净让我有一丝不忍,不想一个骄傲的孩子在课堂上露出窘态。

    第一次,叫你回答问题。想过你的答案未必循规蹈矩,却不曾预料竟是反诘。微翘嘴角,目光中尽是戏谑。一句“你猜呢”引得哄堂大笑,最后还是你妥协,规规矩矩地说出了答案。知道你胆大,却不曾想到如此。答案近乎于完美,开始好奇,其他老师口中那个被冠以“差生”的你,究竟是大智慧,还是小聪明。

    第一次,拿到你的高分考卷。欣慰而满意,我知道你是个用心的孩子,作业本上没有任何勾画涂抹,一手隶书写得飘逸。开始有些好奇你的内心世界,俊朗的外表下究竟藏匿着怎样的心中桃源。你的心胸是否如的字一般,旷达浩远。

    第一次,在课堂上表扬你。看着你扬起的头,自信满满。突然萌生了捉弄的念头,在周围的嬉笑中,你对同桌怒目而视。然而就在转头的一霎那,你笑了,又害羞的低下了头。一直把你当成一个桀骜的小家伙,这一次,才发现你也有小女生之态。

    第一次,在课堂上批评你。一篇低分作文让我痛彻,只是怕你因为一时动情耽误似锦前程。“一墙之隔”,不曾想此情待我。看着你委屈的目光,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批评得过火。爱之深,痛之重,责之切。我以为你会懂,却不曾想到,真正没有懂得的人是我。

    第一次,与你谈心。这时才知道,坚强和洒脱背后的孤独与委屈。从小的独立生活,长大后的独往独行。你比其他的孩子懂事得多,却发现,你的迷茫也更加悠长。你哭着要我别对你失望,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心有些抽紧般疼痛。我依旧当你是个孩子,一个需要人来心疼和关爱的孩子。

    第一次,靠在你的肩头。执拗地拉着我去医院,坐在车上,把头依靠在你的肩膀。单薄而稚嫩。你的心跳得很快,呼吸急促,想回头看看又不敢动,你红着脸,出奇的可爱。或者那时你心中早已惊涛骇浪,你却故意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小样。

    第一次,与你同榻而宿。那一夜,讲了一个故事给你听。或许你已猜到那个悲剧的女主角就是我,黑暗里,觉察出你的气氛和悲伤。梦里你的呓语含糊不清,只能从语调上察觉一丝伤感。清晨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你蜷着身子,嘟着嘴熟睡的模样。

    第一次,见你失意徘徊。在墙角走来走去,自己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也不管不顾。零下三十几度,你就那样躺在雪地里。最终,我不能忍受自己只做一个远观者,我想走下去,找到你,打开你的心结,抚平你心里的伤。不知道为什么分班会对你的心里产生如此之大的影响,看着你日渐消瘦的脸庞,这一次,是自己让你受的伤。

    第一次,听你言爱。当你说出“我爱你”的时候,好像有一股电流在脑中激荡。我的思维停滞了,理智消失了,意识涣散了,甚至连语言的功能好像也失去了。感觉不到呼吸,觉察不到心跳,恍恍惚惚,似梦非梦,若即若离。

    第一次,吻。冲动,急促,甚至有一种飞蛾扑火般的决绝。你突然变得不像那个我认识的你,太多未知和费解。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和理清。世俗伦理道德师德向我袭来,我想逃走,只想逃离。

    第一次,等待你苏醒。看着你苍白的脸,手腕上厚厚的缠绕,眼泪随着点滴的频率下落。沾满血的遗书,害怕到整个人发抖。我曾想过逃离的世界,却不曾想到你会遗弃整个人生。用这样的极端和壮烈惩罚着我。让我知道,在我心里,你是不可复制,无可取代,甚至是不可忽视的周铭。

    第一次,觉察到爱。这一次,你会远行。红色的录取通知书,看不出你的兴奋和喜悦。这所大学对你而言算不上人生的极致,甚至会是败笔。我突然想起,从一刻起,你不在属于这个校园,不再有机会和你偶然相对,竟有一丝伤感和失落。开始期盼你长大,褪去这青涩和稚嫩,突然发现一个字眼开始慢慢浮出,越来越清晰,那就是爱。

    第一次,送你远行。帮你打好行囊,却不想让你一个人去远方,即使不是流浪,即使我知道你会回到故乡。西安的一番对话让我不禁对你刮目相看,或者我该把你当成一个成年人去对待。不是再教导和扶助,而是平等的交谈。你说,你要于我同站在三尺讲台上,而今,你已迈出第一步。

    第一次,在你走后思念里。站在走廊尽头发呆,走到墙角处站立。在假期到空空的教室里坐一次你曾经的座位,看见了你刻在桌上的一行小字——nothingbutyourlove。在刻字的时候,你一定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会坐在这里。聪明的铭儿,你那能洞悉一切的聪敏,能否猜到而今我在想你。

    七年,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多的第一次。四年的分离,我们都承受着每一刻的孤寂,重复着一个又一个日升月落的日子。她在用一颗最真挚的心去爱,呵护,守候,用最浪漫的方式去向展示她的多情,让我慢慢感受她的那份深情与真诚。而她用更多的时间去等待,等候我心灵的共鸣。

    站在城墙上,感慨良深。月光和灯光交织出暧昧的气氛,她在风中微闭着眼,享受着安静地相伴。她依然是我最熟悉的样子,只是神情没有原来的那种茫然与忧郁,而是显得平静自若。月光很皎洁,而我的心却不能像那轮明月那般宁静。有一些话,要在今夜开口。

    第一次说出我爱你,又要说对不起了,让你等了太久。我爱你,爱那个青涩莽撞的曾经,也爱这个坚强有担当的现在。爱你清瘦的容颜,深邃的眼神和那张忧郁的脸。一直等待着自己开口,我知道,你也在等待。甚至是更久更长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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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回响着舒缓的钢琴曲。花洒喷出的水淋湿了我的礼服,将她紧紧抱住,骤然上升的温度灼红了谨的脸,也燃烧了我残留不多的意志。微微犹豫了一下,脸慢慢向她靠过去。白色水气,错落的水声,听得到的她急促呼吸。一股暖流伴随着两唇相抵骤然蔓延周身,她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双唇微启。指尖游走在她光滑的背上,与她齿后的舌尖相遇,缱绻,纠缠,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觉充溢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我慢慢失去理智,直至升华,癫狂。

    霎时间,我仿佛置身于水中,脚底的细沙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慢慢地下陷,直至水慢慢地将我淹没,沉沦,窒息。

    卧室的灯光有些朦胧,谨闭着眼睛,睫毛簌簌抖动。她的额头她的唇,温润的双颊,纤瘦的肩膀,温热的手掌,雪白的肌肤。她的周身在颤抖,面红如天边的晚霞。

    吻在谨的耳边,熟悉的发香,我知道,此刻的这个女人,是属于我的。抚摸着一寸寸温热,那身体里藏着轻快而纯粹的热情。轰然,我如枯透的野草碰触了星星之火,她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是身体脱掉了心灵的衣服,还是心灵褪去了身体的伪愫。我的内心深处像活火山一样喷出火焰,这一刻,我想拥有。

    水面上上升起迷雾,微亮的灯光,慢慢地溯流,低声轻喃似一声召唤,颠簸和寻觅中的一丝忙乱。慢慢驶入,温热的湿情,包裹了手指的紧密,轻轻抽动,仿佛溯流而上,缓慢温存。浅呻低吟,直到桃源深处,加快的动作,若有似无的轻触,行船转弯,顺流而下,激起的水花拍打在脸颊。一阵涓涓细流,我感到了风的温柔。

    颤栗,轻抖,我吻住这个紧闭了双眼轻喃我的名字的女人,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想用我的深情抚摸她温暖的心。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东部的天空,一个并不漫长的夜晚随着太阳的出现而消逝。她就在我的怀中睡去。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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