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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桑榆与东隅

    !!!!(六)姐姐和妹妹

    十一点左右,看完日记以后,我一度特别地冲动,就象我前文和大家打的比

    喻,好象吃了一口油炸冰淇淋,咽下肚子后,才体会到那种又是火热又是冰冷的

    感觉。

    虽然我预料到这次小梅红杏出墙,必定能享受到种种婚姻生活内不可能给予

    的快乐和刺激,但是,这种快乐却完全是属于她与别人之间的,在这种淫妻行为

    中,我连旁观的机会也没有,只能通过意淫与联想才可捕捉到一个轮廓,这又是

    我始料不及的了。

    我从衣柜里翻出几件小梅的内衣和内裤,有一条半透明的又薄又轻的银色小

    丝织内裤,让我一时热血翻腾。我把它放到脸上,反复地闻着。一股清新的洗衣

    粉香味,突然间令我格外地神往。

    带着小梅的体温和体味的内裤,浸透了淫水的内裤,脱到床角成为皱巴巴的

    内裤,擦试完谢名和小梅爱液的内裤,和这一条内裤,本质上都是抽象的内裤,

    可以定义为一件普通的遮盖小梅肉体最神秘部位的衣物而已。

    面对着这一条带着芳香的无比洁净的内裤,我徒劳地想像着网络那头的它的

    主人,就在此时此刻,把它所积心处滤、重点保护的圣洁肉体,一次又一次地交

    给了污浊与淫秽,阴毛上、下阴部位,小屁股上,甚至可能包括屁眼,正在遭受

    着痛快淋漓、酣畅无比的蹂躏,肉贴着肉,肉挤着肉,到处是斑斑点点的热乎乎

    的黄色精液和白色的浪水,它与我,只能面面相觑、徒唤耐何了。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一种想法,支配着我,我从冰箱拿出一袋子冰块,放在旁

    边,然后用那条内裤包着我的鸡巴,对着屏幕上小梅的日记,揉动着打起手枪。

    看了五分钟左右,我觉得龟头上传来一种特别酥麻的感觉,便赶紧拿出一块

    冰块,在阴茎上飞快地擦了一把。突然受到寒冷的刺激,它一下子老实了许多,

    然后我接着再打。

    打着手枪的同时,我一面想像着那头的情况,一面自言自语着:“小梅,感

    觉怎么样?”

    “小梅,这下它是不是把你捅得够呛?”

    “小梅,你换着姿试吧,用老汉推车的姿式,行不行?”

    “对,这样最好,把你的小洞洞和屄毛都暴露出来。叫啊,求他插进去,狠

    狠地插进去。怎么样,爽了吧,小母狗?泄了吗?”

    “是不是累得没力气了?就让他抱着你干吧,坐在他怀里,让他一面摸着你

    的乳头,一面亲着你,下面呢?还没插进去吗?别着急,对准了,对,这样就行

    了,插进去了吧?”

    “他是不是也到了?这会儿,他可能要射了,你,你和他搂得再紧点,对,

    阴部贴着他的肚子,别动,他是不是正了几个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工作还算可以。打工呗,挣多挣少都是那点数。你呢?听说这次回来,就

    不打算再回去了?”

    “在美国混不下去了,想回来,凭个博士的头衔混个好点的工作,再找个老

    实点的、不那么三心二意的对象,这辈子就这样打发了。”

    老太太听她这么说,不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回脸看孩子了。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性格随和的人,未必事事都能放得开。

    “梅宁,你在美国,没遇到谈得来的人吗?”

    “谈得来?谈得来有用处吗?谈完音乐谈电影,谈完人生谈感情,谈得舌灿

    莲花,芳心可可,最后也未必会守住你。”梅宁终于直视着我,口气极淡,眼里

    却流露出无限的幽怨。

    老太太实在是忍不住了,回过头来压着火低声训斥梅宁:“当初,你爸爸就

    那么几句话,说你姐一向不能吃亏,又从小没了妈,你就再让让她吧,偏你就那

    么老实,说让就让了,我可不是没有提醒过你。你啊,谁都别怨,还是怨你自己

    吧。再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姐夫的孩子都三岁了,你又提那些陈年烂谷子的

    事情,有什么意思?”

    “妈,我,我,我当初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可梅雪也太霸道了!”梅宁肩

    膀一抽一抽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行了行了,你爸爸快回来了,你们就别再这样了。”

    过了十多分钟,小兵又醒了过来,哭着喊着要妈妈。我们使劲解数逗孩子,

    还是不管用,孩子就是要和妈妈说个话。

    “手机,我要手机,我要和妈妈说话。”小兵哭着伸手问我要手机。

    老太太问我:“孩子他妈住在什么饭店你也不知道?要不你查查,能让他和

    妈妈说上几句话,他许就老实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到走廊外面,给谢名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会,

    谢名先接了:“是谁?”

    “我是许放。”

    “……”

    “小梅在吗?”

    “小梅?她,她不在我这里。你为什么要问我!我是说,我哪儿知道啊!”

    谢名越描越黑,语气越来越慌乱。

    “孩子病了,你让她接个电话,孩子想和她说两句。我知道她在你那里。”

    最后一句话我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电话那头哑了。

    两分钟后,梅雪就和孩子通上话了。

    谁知一通上话,孩子非要见妈妈。梅雪可能是思子情切,再加上一夜浪情,

    听刚才的声音仿佛还在梦里,居然忘了我的提醒,答应他马上过来。

    小兵得意地把电话递给我:“爸爸撒谎,还说妈妈在新加坡呢,妈妈说了,

    十分钟就到。”

    梅宁正俯在小兵的身边,随手就把电话接了过来,只按了一个键,便惊奇地

    扬扬眉毛,扫了我一眼。

    老太太还问我:“她妈不是在新加坡吗?不是还有两个星期才回来?”

    我有些慌了:“她要过来?是,是这么回事,”然后我又觉察到梅宁死盯着

    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解,只好厚着脸皮撒谎圆场,“是这样的,她啊,其实,今

    天刚回来,但是现在正在忙一个大项目,还得有两个星期回不了家,天天加班到

    深夜,就睡在公司里了。我想,这么晚了,她也很累,就没叫她过来。”

    十多分钟后,梅雪匆匆地赶到医院,在输液室,她看到梅宁后,一愣,笑逐

    颜开道:“这不是梅宁吗?我的亲亲好妹子回来了!”然后还一个劲怨她妈:

    “梅宁回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这些年我真想死宁儿了。妹妹,你好吗?”

    我忙在一边使眼色,她只溜我一眼,微微点点头。

    “还行吧。姐,看你的气色,你也挺好的。”

    没容她们再寒喧几句,孩子已经伸着手要她妈了。

    梅雪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和梅宁絮叨着:“这两年可没少给你写信,你呢,

    通共就回了那么四五封的,只言片语的,照片也没寄一张来。……连许放是不是

    都忘了宁儿长得什么样了?”然后她还含笑看我一眼。

    我恨恨地回视了梅雪一眼,梅宁接口道:“姐,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你妹

    子挺为你高兴的,”然后她轻轻地拍拍梅雪的肩膀,“听姐夫说,这些日子你刚

    去了趟美国,也不和你妹子打个招呼?我们一起坐飞机回来不更好?”

    “新加坡,是新加坡,”我连忙更正。

    梅雪没有答话,若有所思地看了梅宁两眼,然后扭头看孩子去了。

    梅宁突然间挨近我,片刻之后,她又俯身搂着梅雪的肩,姐妹俩仿佛同时关

    注起孩子来。

    打完点滴后,梅雪要带孩子回家,老太太说:“算了吧,你还这么忙,哪有

    时间照顾他?再说他跟惯了我们。你们回家吧。”

    梅宁笑着问梅雪:“姐,你是回家,还是回公司啊?要不你忙你的,我陪陪

    姐夫?”

    梅雪搂着我的胳膊,点着梅宁的额头道:“死丫头,我当然是回家了。你是

    不是想到家里去,好好和你姐夫聊一聊这些年的别情?你倒是不怕你姐夫对你下

    手,可我还怕呢!”

    “这样吧,明天,我们聚一聚,我们请你吃饭,什么地儿你挑。”我干咳了

    一声,说道。

    “我哪知道北京有什么好馆子,许放,还是你选一个吧。”梅宁一面这么说

    着,眼睛却毫不客气地回视着梅雪。

    我想了一下,道:“渔公渔婆,还不错,亚运村那一家,你打的时这么和司

    机说就行了。明天晚上,7点,好不好?”

    梅雪拉着我的手,笑着央求道:“老公,你不会是不带我去吧?我不会碍事

    的。”

    梅宁笑道:“姐,晚上你不是要到公司去加班吗?你们公司多好!连空气清

    新剂都用名牌的男士古龙。你放心,明天晚上我是不会把许放给吃了的!”

    梅雪重重地拍了梅宁胸口一掌,奇道:“妹妹你真的变了!十七岁出国前,

    有个男生在边上,说话都口吃的,现在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是不是在美国没找

    到合适的,憋坏了?在北京,这事包在我身上,除了窝边草不能吃,你看上谁就

    是谁!”

    半响后,梅宁才说话,突然间带了点鼻音:“梅雪,你刚才那一下,下手真

    重,打到你妹妹的心了。”

    梅雪看了看我,我低下头,恨不得拔腿就跑。梅雪突然叹道:“行了,一切

    都过去了,相逢一笑抿恩仇吧。”

    梅宁微微一摇头,凄凄一笑,眉角却又轻轻一扬。那种令人难以忘怀的神采

    和英气,使我时隔六年之后,心海再次涌上一层温情的波浪。可是,23岁,梅

    宁,你对我来说太年轻太纯洁了啊!

    正好有出租车驶来,我连忙招呼停下。

    刚要分手,我突然想起手机还在梅宁那里,边问她要手机。

    梅宁却没有马上给,翻盖后又仔细地盯了一下屏幕,才还给我。

    梅雪手急眼快地抢了过来,翻盖也看了一下,芳容变色,傻傻地盯着梅宁。

    梅宁不再理梅雪,只是殷殷地看着我,低声道:“明天晚上,我想和你再聊

    聊,不去什么渔公渔婆了,还是老地方。”

    我的天,老地方?!我的头嗡地一下子就大了。

    老地方,是我原以为一段绝对要尘封一辈子的旧梦。老地方,青年湖公园,

    第一次感受月光的美好,第一次感受嘴唇的柔嫩,第一次感受乳头的坚挺。可是

    无论怎么美好,那也已是过去的一页了,怎么梅宁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一段呢?!

    六年的时间,应该能够忘记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呢?你想来真的吗?这

    根本可能!

    “许放你先回家吧。我和梅宁再说会话。”梅雪拦住了梅宁,对我冷冷地说

    道。

    我这时反而不敢离开了,可又不知说什么好。车走了。

    两分钟,也许是五分钟,沉默中,我轻轻地搂住了梅雪。梅雪不无同情地看

    着她妹妹,梅宁却只是死死地看着我。

    “梅宁,我和你姐已经结婚六年了,无论当初是什么原因,一切都不可能再

    挽回了。如果你再这样,我和梅雪都不会再把你当成妹妹了。”我硬着心肠,慢

    慢地对梅宁说道。

    “一切当然不能挽回,但一切都可能改变。姐姐,我最后一次再叫你一声姐

    姐,你根本骗不了我,我是女人,女人的直觉超过了最精密的仪器,你是不是,

    在外面,有了情人?如果是的,请你把许放还给我。我依然深爱着他。”

    梅雪看着我,我真不知如何应对。梅雪无奈,只好点点头:“妹妹,你猜得

    没错。我是有一个情人,而且,我今晚,还刚刚和他做完爱,从他家里出来。但

    是,这一切,都是你姐夫同意的。或者说,是他鼓动的。”

    “这不可能。”梅宁睁大了眼,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但她还是不敢相

    信。

    “你姐夫希望我和别人做爱,他也从中获得了很大的乐趣。而且,我和许放

    的感情,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的感情反而更深了,他更在意我了。这是一种成

    人的色情游戏。你知道吗?”

    梅宁似乎明白了一些,手捂额头,痛苦地向梅雪摆了摆手:“好了,不要再

    说了。我明白了。我原以为只有美国有,真没想到在中国也有这样的事……”

    梅雪脱开了我的搂抱,走到梅宁身边,轻轻半拥着她:“妹妹,当初的事,

    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借口你小,硬是把许放从你手里抢过来,这一点我永远也

    对不起你。不过,如果你还爱着许放,倒有一个弥补的方法:你可以加入进来,

    但是有一个前提,就是你绝对不能破坏我的家庭。”

    梅宁似乎没反应过来,又好像根本不敢置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

    傻傻地看着我们,我更是如堕云里雾里,或醉中不知真切。梅雪还把我的手牵过

    来,又把梅宁的手也牵过来,放到我的手中。

    梅宁的小手光泽圆润,秀气细嫩,而且不象梅雪,留着长长的指甲,她的指

    甲也是修得很圆滑整齐。六年前,就是这只小手,曾娇羞地解开裤带,让我一探

    女性湿润的秘谷。

    突然间,我惊醒过来,一阵凉汗已经浸了脑门,我象触了电一样,连忙缩回

    手,看着她们姐妹俩,梅雪和梅宁也被我的突然举动惊醒。

    “不,不,不行,开什么玩笑!”

    “看你,吓得跟惊弓之鸟惊猫之鼠那样,你和我们姐妹俩,哪个没有发生过

    肌肤之亲?装的吧?心里一定美得屁颠屁颠的。”梅雪调侃道。

    “姐姐,……”梅宁捶了下梅雪,娇羞地说不下去了,低下头去。

    “这样吧,今晚我还是回‘公司’,你和你姐夫,许放,到我家里去,好好

    叙叙别情吧。”

    梅宁愣愣地看着我张口结舌的样子,呆了一会,突然扑哧笑了一声,对梅雪

    道:“你看他,还是那副傻样子,结婚那么多年,没学到你半点的精明……”

    梅雪也笑了,“是啊,姐妹俩都给了他,他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妹妹,今

    晚上好好抻抻他,啊?”

    此时,夜已很深了,大街上空空荡荡的,梅雪终于把梅宁推动我的怀里,对

    我道:“走吧,回家吧,好好疼疼我妹妹。”

    温香软玉再怀,初恋的感觉终于从记忆的旧纸堆里翻了出来。我顺势搂住了

    梅宁。

    梅宁无比温柔地看了看我,摇摇头,轻声道:“算了吧。”

    听到这话,我又好难受,在她走的头两年,我经常在梦里与她约会在青年湖

    畔,桃花之下。内心深处,依然保留着她的倩影啊!

    梅宁的头垂得更低了,但说的话,却如一记重锤,让我和梅雪都大吃一惊:

    “今天就算了。姐姐,许放,和你们说实话吧,我在美国,已有一个未婚夫了。

    我和他的关系基本上定了,这次回国,原来也没指望和许放,和姐夫,能重温鸳

    梦。我的未婚夫是个华侨,叫林彼得,过两天也要来北京的。他和我说,他希望

    看到………我和初恋情人圆了梦后,然后和他结婚,我一直好奇怪的,现在才明

    白,他和姐夫,都是那么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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