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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樊笼

    !!!!身份特殊,并未参与玄烨的身后之事,他生前自己已经夺了他全部的爱与痴情,这身后的虚名还是让给别人去做吧!几日的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已是让我有些吃不消。打畅春园儿回了皇宫,由于新皇还未入主东宫,自己一时亦是没有地方可去,还是暂时居住在乾清宫中。只是这已经易主的旧屋子,却还是原来的味道原来的模样。许是所有人都去跪祭先皇去了,此时的这里显得遗产的宁静和空寂。缓缓走过这里的每一处,居然发现无论哪里都有自己和他的影子,而如今斯人已逝,独留片片回忆,却更是让生者断肠。

    脸上的泪痕干了又干,身上也是越发的感到丝丝凉意,只是心里明白,这回不会再有人为自己披衣挡露滋,那个不算强壮却始终温暖的怀抱已经离自己远去了,此一别却是天上人间。

    “主子”忽然身子一暖,心中一颤,转回身却是春儿。

    “春儿?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去前面儿给玄烨敬上一炷香呢?”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自嘲的笑了笑,若是真的是他,只怕自己此刻该是晕过去了。

    “唉~主子,奴才不想在前面凑那份儿虚假,奴才知道您心里难受,特意溜回来,斗胆想要跟您一起给万岁爷上这一炷香。”轻叹口气,变戏法似的,打身上掏出一小把清香和一个小香炉。

    “你呀!玄烨总算没白疼了你,当真有心了。只不过,殿前那些个人,玄烨又要为难了!”捻起一支清香,放在鼻端闻了闻。

    “主子,奴才敢说,万岁爷只惦记着您这一炷香呢!咱别让万岁爷等着急了。”眼中蕴泪,侧身给我让出道路。

    “许是吧春儿咱去给万岁爷送行!”带着丝浅笑,提步朝外间走去。

    “喳!”

    隔天,自己收拾了包裹,带着春儿搬回了以前那处安静的院落。毕竟如今胤禛登基,那乾清宫便是他的寝宫了,若是要他开口,一是自己心里不是滋味,二吗也是怕他难于开口。索性自己主动些,免得大家难做。

    看着春儿忙里忙外的收拾,心里五味杂陈,环顾这个小院儿,当初种种又一一浮现,这个深宫大内,除了此处之外,还真是皆让自己厌倦,如今又回到这里,暂且住上几日,待玄烨的后事忙完,自己便可以出去了。思及此,心里难免有些喜悦。

    三天后,是玄烨的头七之日,小春子告假要住在别处,说是怕他在,玄烨的鬼魂不好出来与我相见。嘴上虽笑他迷信痴顽,心里却难免有些向往和期盼。

    掌灯后,备了桌酒菜,着上玄烨最喜欢看我穿的那套淡紫色绣着一大片兰花的大袍未施脂粉坐在屋中,轻捻一支竹筷,在盘子上有一下无一下的敲着。

    壶中酒已尽,外面传来更鼓三下,竟不觉吃吃的笑出声来,笑自己的愚昧,笑自己的痴顽。

    吱呀~~忽然身后门扉突响,立刻深吸口气,僵在原地,心跳加速,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低垂眼睑,轻轻转身,一双黑绒皂靴呈现眼前,明黄色云纹图案衣摆亦是映入眼帘,不敢置信的猛地抬起头,迎上一双深邃幽深的眸子,渐渐的由紧张转成淡淡的失望,而后有些无力的坐回凳上。

    “是你”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起身,缓缓在其跟前跪下。

    “民女苏婉月见过吾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眼前的靴子朝自己猛地垮了几步,手臂被温暖裹住,缓缓带起。

    “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之间几时需要如此生分?看见朕很失望吗?”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前额,不敢抬头看他的眸子,赶忙挣开他的手掌,朝后退了几步。

    “民女不敢!只是万岁爷已经贵为九五之尊,民女身份尴尬,如今再难与万岁爷有任何交集,只盼先皇后事妥当后,万岁爷能尊先皇遗诏,早日放民女出宫。”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月儿,朕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些年来你一直冷眼相待!若是为了胤礽之事,也已经过去多年,如今你若觉过意不去,朕即刻便可开释了他,并让其享亲王待遇,如此可能消你心中执拗,让你回心转意?”他显得有些激动,走过来钳住自己肩膀,逼迫自己直视他双眸。

    “你不明白!成王败寇,那是他手段不如你,我犯不着为这个和你计较。我承认当初却是因此生过你的气,可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始至终都不肯承认自己的心!你想要江山为何不像胤禩他们那样去光明正大的去抢?娶钮钴禄氏只不过是你的筹码,为了这个,你骗了我!陷害胤礽是你的手段,为了这个,你让他万劫不复,让玄烨伤心伤身!还有十三为你受过,你可有替他说过话?如今你已经贵为天子,何故却将自己胞弟贬去看守陵墓?他正值气盛之年,你安心看着他壮志难酬吗?”看他脸色转白,眼含泪水,怅然一笑。

    “皇上!初登大宝,切记人言可畏!于你我是祸水,若你还念及往日旧情,还请高抬贵手,放我出去!否则终有一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朕不许!!绝不让你走!朕要立你为妃!载入玉碟!今生,你!注定是我的!”话一说完,不待我反应,他便一步跨过来,将我紧紧圈在怀里,霸道不带温存的欺上双唇,辗转间,唇上传来刺痛,口中尽是鲜血的味道。

    “放开你放开我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玄烨尸骨未寒啊~~”一阵晕眩,人已经被他抱起,朝内室走去。

    “天下是朕的!你!亦是!朕,绝不放你!”几番撕扯,已是未着寸缕,光洁白嫩的裸肩上触目惊心的几道红印。

    “好!你要我!我给你!只是不知,若这副身子冰冰凉凉,皇上可还感兴趣?”苍凉一笑,眉宇间已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轻咬蓓蕾的疼痛稍顿,一双通红的眼眸狠狠的注视着自己,薄唇阖动,不带感情的自齿间挤出回答“你生则众安乐,你死则众相随!”言罢,便不再看自己,身下传来一波波的勘动,难言的快感阵阵袭来,该死的是自己居然还很有反应。只是他的回答让自己心中一寒,这是威胁吗?用他们?自己的软肋呀!注定的吗?

    难掩口中溢出阵阵娇喘,索性不再抗拒,你要的只是这个吗?任你予取予求,终有一日,你会厌倦的吧?反手揽住他脖颈,双腿勾住其腰身,趁他用力冲撞之时,附于耳畔,一字一顿:“我恨你!”

    感觉他身子一颤,在我的哈哈大笑中,一切归于平静。

    隔日,传来其口谕,命我幽居于此,不得随意进出。

    “主子!皇上为什么不放您出去?难道他不知道先皇的遗诏吗?”

    轻轻一笑,继续在宣纸上挥毫泼墨,一派怡然自得。见自己不出声,小春子好奇走过来,朝自己桌上看了一眼,眉头纠结起来。

    “主子,您这是画什么呢?这横横竖竖的,字不像字画儿不像画儿!”

    “牢笼!!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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