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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采红菱

    !!!!该死的,人家穿越是左右逢源,我是左右威胁。前儿刚被弟弟指挥完,今儿又受那黄九胁迫。昨日被超儿磨了一天,我是谎话一个接一个的编,还搭了我五个银裸子和一个弹弓才圆了我那洋文的谎。今儿我还得想想怎么应付那黄九。不,整不好就是九阿哥,哎,我若真得罪了他,我看也别在清朝混了,趁早上树再栽一回,栽好了说一定还能回去。

    眼看到了晌午,我趁小裙儿去买绣线忙溜岀府,一岀府就看见小谭子。他向我打一千儿,“格格,爷派奴才来接格格,请格格上车。”说着就跪在马车下,示意我踩他上车。我不禁又感叹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你起来,我不习惯这样上车,你扶我一把就行。”小谭子也不啰嗦,爬起来就恭敬的扶我上车。

    马车行了有半个时辰,就在一湖边停了下来。“格格到了,爷已经在船上等你了,您快去吧!”

    在湖边停着一条船,那黄九正坐着等我,我走上前,“黄少爷,我如期来了。你可要信守承诺哦。”

    “上来吧,我带你到湖心好好欣赏一下这初夏之荷。”说着,向我伸出手。我向湖心望去,那一湖的碧绿还真让我动心,便也不再矜持上了船。

    他划着船,我自玩自的。路过荷叶田我顺手拔了两根大荷叶,一根扣在自己头上,一根扣在他头上。看着他那半光的头扣着片大荷叶,我禁不住扑哧的笑了。谁知我一笑,他就收了桨,也不理我,自己拿着那荷叶扇风。

    “喂,你怎么不划了,我一会儿还得回府呢!”

    “我累了。”

    “谁叫你不带个小谭子呢。把桨给我。”

    “你会划船?”看他那质疑的眼神,我一把抡起船桨,划了起来。

    “你会的还真不少?”

    “那是,还没什么我不知道的呢?”我洋洋得意,却完全忽略了他那狡诈的眼神。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若我没猜错,你根本不是什么黄九!”

    “那我是谁?”

    “爱新觉罗-胤禟。”我停下划桨,直视他,见他眼神一惊便知我猜对了。反正早晚要说明,我若装作不知到显得我虚伪,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在看他眼里已充满笑意,我便知已安全。

    “你既知道我的身份,还敢直呼我的名字。”

    “名字取来不就是让人叫的吗,不然取名字做什么啊!”胤禟一听眼里的笑意变得更深。

    “说的对,那你以后就直呼我的名字,不许叫别的。”

    “好,胤禟。”胤禟眼神一亮,眼里透着恳求。“可以再叫一遍吗?”

    看着胤禟,突然觉得他很可怜,身在皇家一定是有很多身不由己,连一个叫自己名字的朋友都没有。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突然敛了神色。

    嘻嘻,真是个敏感的人。“胤禟,我也累了,你划吧。”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跟他撒娇。

    我递给胤禟桨他却不接,只又扬起了嘴角,“我划也可以,你得给我唱个应景的歌,就像那日在教堂唱的那样新鲜的。”

    “那有什么难!我就给你唱歌江南的小调。”

    “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呀得郎有心/得呀得妹有情/就好像两角菱/从来不分离呀/我俩一条心/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呀得妹有情/得呀得郎有心/就好像两角菱/也是同日生生呀/我俩心相印/划着船儿到湖心呀/你看呀嘿看分明/湖水清呀照双影/就好像两角菱/划着船儿到湖心呀/你看呀嘿看分明/一个你一个我/就好像两角菱/我俩一条心”

    他听着我唱,看我的眼睛越来越深,像一深潭要把我吸进去似的,我一失神,手一松,桨脱手掉入湖中。我忙去捞桨,胤禟也侧身去捞,结果船一偏重,我俩都翻进了湖里。

    “救命啊,馨儿。”我一浮出水面就看见胤禟在拍着水,糟糕,他不会游泳。我忙向他游去,揽着他的脖子,向船的方向划着水,只听身后叫着“爷,格格,你们怎么样啊?”原来小谭子在岸上一见我们落水就速划船过来了。“小谭子,先把你们爷拉上去,他呛了水晕了。”小谭子用力将胤禟拉上大船,另一个小厮也将我拉了上去。我一上去连忙拍打胤禟的脸,“胤禟,胤禟你醒醒。”他毫无知觉,我一下就慌了,拼命的按着他的肚子,“胤禟,你醒醒啊!”我哭喊着,小谭子也急的哭了起来。不管了,我左手捏着她的鼻子,右手抬着他的下巴,深吸一口气,给他做人工呼吸。小谭子他们见我的举动都吓的忘了哭,到吸着气。我给胤禟过了几口气后又用力的按压他的肚子,“噗噗——”他终于吐了几口水,悠悠转醒,“馨儿,你还好吧!”

    确认他醒了,我一屁股就做到了船板上,方觉浑身像脱了力似的,心跳的异常的快,眼前一暗便软在了船板上。最后的印象就是听见胤禟和小谭子喊着“馨儿,馨儿——”“格格,格格——”“快上岸,传太医。”就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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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清醒我已躺在自己的床上,一白胡子老头正给我请脉。“大人,格格醒了。”

    只见阿玛,额娘和几个姨娘都拥了过来。情景还真像我刚穿来之时,我噗的笑了出来。

    “还好意思笑!”阿玛恶声道。我的脸一下就烧了起来,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我怎么回来的啊?一定是胤禟,该死。这个白眼狼,我救了他,他还陷我于不义。

    “太医,小女可有什么大碍?”

    “大人,格格只是受了惊吓在加上有些脱力才晕了过去,自身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好,小人给格格开计安神的药方。”

    “那就有劳张太医了。”

    “小人还得向九阿哥复命,就不打扰了。”

    “太医慢走。小裙儿,快送送张太医。”

    送走了太医,阿玛又走到床边,我正苦恼如何解释,谁知阿玛却转了语气。“你若再要岀府,就带着小裙儿和小八正大光明的出,别再偷走那后门,让人笑话。”然后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走了出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额娘,阿玛是说让我岀府吗?”额娘摸摸我的头,眼里虽有担忧但更多的是遮不住的喜悦。

    “大格格,你阿玛自是准你岀府的。你可真是好本事,你阿玛为了你明年选秀之事可是拖尽了关系。没成想你自己倒是攀上了九阿哥这好靠山,也不言语。我那二格格怎就没你那好手腕呢?大姐,还是您教的好啊,妹妹我自叹不如。”我听着二姨娘那讽刺的语气,气就来了,真怀疑阿玛怎会喜欢这种女人。“二姨娘,你放心,我这好靠山自是青山不倒,等二妹妹选秀时我这靠山也会庇佑,绝不会让人笑话二妹妹只是个庶出。”

    在大清朝血统是极被人重视的,二姨娘的痛楚就是这“庶出”,我踩她的痛楚,她自是急了,眼里积满了怒气,“你,你——,”。额娘也板起了脸,“风琴,我和老爷都是一视同仁,二格格待选时老爷自会安排,何须你在此妄言,更何况九阿哥的闲话也是你说得的。你若空闲就好好教教二格格抚琴,连个整曲都弹不出还在这嚼舌。”

    二姨娘的脸一下就开了染坊,气愤的甩袖而去。其他的几个姨娘一见气氛不对,问候几句也就告退了。人一散,额娘就拉起我的手,“额娘本以为出了上次的事你会安稳些,谁知你却越发的淘气有主意了。若不是九阿哥再三叮嘱不许责罚你,以你阿玛的性子,你至少得是一顿板子。”

    嗯,还算胤禟有良心,“额娘,你放心,馨儿自有分寸。”

    “馨儿,你与九阿哥是——?”看着额娘一脸期盼,我的头就隐隐作痛,这可让我如何说啊!

    额娘见我不语,以为是我害羞,也就不在追问。只是细细的叮嘱我好好与九阿哥相处不要小孩子气什么的。我真是无语了,这误会大了——

    虽得了阿玛的批准,可是因太医叫我静养我还得在家呆着。正无聊,就听小八来报安亲王府格格来了。

    “滢馨,我来看你了。”这梦茵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我迎了出去,拉她进房。

    “滢馨,我可不是冒冒失失来的,是表哥说我可以来找你的。”她一提胤禟我也不知怎的脸就一热。梦茵忽的坏笑,“滢馨,我怎不知你和表哥好的要相约游湖呢,你救表哥的事,我可是听小谭子说了。”一边说还一边嘟着嘴,向我暧昧的眨眼。我尴尬的不知所措,脸更是烧的开了锅。这小谭子怎么胡说呢?叫我如何解释啊?

    “瞧你害羞的,不逗你了,不一定你哪天就成了我的表嫂了呢?”说完又是一阵嬉笑,我羞得戳她痒痒她,“看你还瞎说,你再瞎说我就不停。”“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嬉闹一阵便坐了起来。“滢馨,我今儿来可是要你教我弹琴的。”

    “那有什么问题,你等着。”我在小柜子取出事先就画好的琴键图和乐谱递给它。

    “这是什么啊?你可别敷衍我。”

    “姐姐别急,这是琴键图,因为没有钢琴,你只能在这上练习。”我展开琴键图一一解释。“这乐谱就是我那天唱的那首,等你练熟了,咱就去教堂弹。”

    梦茵一听欢喜的不得了,拿起琴键图左看右看的。还和我哼了几遍铃儿响叮当才告辞,告辞前留了一封胤禟的便条又狠狠地调笑我一番,她那“表嫂”叫的我又心惊又心虚啊。这梦茵虽是有些骄纵,但为人爽朗,不做作,随心所欲的性子还真投我所好。可一想她和八阿哥的下场我心就一凉,历史真的会按着轨迹走吗?胤禟的下场是什么我不知,不过他也是出了名的八爷党,也不会有好下场。我现在一想起他听我唱歌时的眼神,心就像进了小鼓,跳的极快。还有那恳求的眼神真让人心疼。哎,我不会是动心了吧?不管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一现代人要敢爱敢恨,怕什么。我自我安慰着自己,打开胤禟的便条,上面只有五个字——十五,凤凰楼。如果我此时照镜子一定会发现自己满眼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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