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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男人

    !!!!门已经合上了,绿水凄厉绝望的哭声仍能隐隐传进来。王却听若罔闻,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只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孔吉。“放我走吧!求求您,放我走吧!”衣衫被绿水撕扯得零乱不堪的孔吉,无助的伏在地板上,啜泣着苦苦哀求王。他深深地低着头,仿佛满屋烛光如刺,会扎痛他的眼。于是一味的埋首,再埋首,恨不能与地融为一体,或化作尘埃。让种种施予他的轻侮与羞辱都丧失方向,却终究不能。王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然地抚上了他衣襟散乱处裸出的肩。那样炽热的手,仿佛是一块烙红的铁印上肌肤来。让孔吉蓦地一惊,猛地抬起头,他犹自满脸泪痕,一双纤长的眼含泪而清莹,宛如两泓月牙泉。眉目惊惶,却掩不住天然一段风流态度。王的眼睛像失了火,有焰焰火苗在窜动。这种目光孔吉并不陌生,几乎能嗅出其中的危险成分,下意识地,他想要逃避。“陛下……孔吉……还是先行告退。”说完这句话,孔吉微微侧身,尽量不着痕迹地滑开肩头上的那只手,忙起身离开。然而王的手,在滑落下他的肩后,却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半起的身子猛地复拖下去,一把拖入怀中。孔吉毫无防范地被揽到王的怀里,顿时怔住了。他一双水墨般地眸子瞪的圆圆的,弧线优美的嘴唇,因为极度的诧异而微微地张开一线。这使得那两片粉色的唇瓣,如同花蕾微绽般美丽诱人。王一阵心神摇荡,情不自禁地便低头吻上去。很柔软的嘴唇,有着最滑腻的触感和最温暖的气息。只是轻触的一刹那,那样美妙的感觉就令王着魔般的陷进去了。他忍不住探进舌尖,想要索求更多的快乐。孔吉完全僵住了。被动的让王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直到无意中瞄到一旁跪侍着的两位宫女,脸庞上如风起云涌般的难以置信。“戏子惑主,男宠乱政。”这是昨晚那出血溅宫庭的戏码后,既惊且愤的大臣们,对他这个“导火索”下的定论。此时此刻,这恶毒的八个字,仿佛笔划分明的写在两个侍女的脸上,蘸足了不屑与鄙夷的浓墨。那两双频频偷望过来的眼,让孔吉只觉是乱石纷掷,砸得他猛然回神。竭尽全力,孔吉一把推开了王。他使的力道太大了,推开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被反弹跌倒在一旁。或许是因为受惊,也或许是因为羞辱,这全力以赴的一推后,他只觉浑身乏力,双腿发软,明明想要爬起来快快逃离这个地方,却怎么也撑不起身子,他只是脸色雪白的往后退,有恐惧如重锤,在一下一下猛击他的心房,让他喘不过气来。王被推开的一瞬间,有着仿佛从美梦中被惊醒过来的懊恼。天性暴燥的他,几乎要像点燃的鞭炮般发作起来。但孔吉苍白惊恐的脸,像冰水淋头浇熄了他的狂暴。顺着孔吉不安羞愤的眼神,他看到了一旁满脸错愕暧昧的两位侍女。不耐的挥手:“都给我退下。”两位侍女低着头弯着腰倒退出门去,孔吉看着她们离开房间,只觉屋里顿时空寂如旷野,有风雨隐隐欲来。王的眼神又在纠缠着他,仿佛无形绳索一道又一道,将他层层束缚。他被围成了一只困在茧中的蛹,无法破茧而出。屋里静得如幽深古井。王无声地靠近,他高大的身体俯向蜷缩在地的孔吉,如泰山压着这么温柔的话语,王不禁都为自己的语气而吃惊,有多久不曾这样发自内心的温柔过。乖僻暴虐,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胎记般,不能消褪。此时,却似阳光下的雪花般融化无痕。王的温柔,如尘封多年的宝藏般呈现在孔吉面前。孔吉有些许震动。他的身体,是一座开放的城,来来去去,有多少人进出过?他下意识的并不去记住,只想遗忘。反正每一个都是过客,而且都没有好客人的心态,都是贪婪的占有掠夺破坏……再心满意足的离开。他已经习惯了被侮辱与被伤害,突然听到这样温柔的话语,不觉恍惚若梦。一瞬失神,王的唇已经温热地堵上了他的唇,唇齿相依,无尽的缠绵,孔吉只觉脑中一片晕沉沉……突然间,很疼很疼。很痛很痛。那一种疼痛,孔吉只觉自己仿佛是一尾鱼,正在被人剥鳞剔骨,血肉模糊。强烈的痛楚让他整个人都颤成了风中的一片秋叶。他忍不住抬起无力的双手想去推开王的身体,那仿佛想嵌进他身体中的身体。却如蚍蜉撼树,撼不动他半点一分。孔吉的十指深深陷在王的肩头,指骨节都泛着白,已然竭尽全力,却还是无法分开两具纠缠的肉身,反而让王的冲动如火上浇油般愈发炽热。他疼痛的几乎要昏厥过去,一张脸惨白,黑瞳中有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一颗颗渗进鬓边的乌发。那样晶莹澄澈的泪珠,是痛楚和屈辱凝结而成的。王的温柔是昙花一现,很快被欲望之火烤萎了。不是不再怜惜孔吉,而是欲望一旦释放,如平原跑马易放难收,他只顾着自己信马由缰的奔驰,动作激烈而狂野。至于马蹄下的芳草地,绿草红花折茎了多少?他已经顾不上了。孔吉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一直在颤抖,他额头的冷汗如细密小雨,黑鸦鸦的发被濡湿后沾在脸颊,如雪白宣纸上浓墨碎点的梅,有一种近乎天真的妖娆,更有着脆弱到极致时的刻骨妩媚。让王情不自禁的在他脸上印下吻痕重重。不再是轻怜蜜爱的细吻,而是暴风雨般要席卷一切的狂吻。王恨不能把身下的人整个囫囵吞下肚去,从此须臾不离。泪水早已无声的湿透了孔吉的鬓发。他却死死的压抑着不把自己的痛苦呻吟出来,下唇咬得渗出血丝,是半环青白上的一抹异色。每一次这样的遭遇,他都不会在这些不同的男人面前呻吟。这是他最后的一点自尊,他也是个男人,虽然被那些异类当成女人来对待,但他无论如何不肯让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在男人的身体下面呻吟哀求,满足那种不正常的征服欲。他只是沉默着,柔弱又倔强地承受王暴烈的激情,如飞流直下三千尺,拍打出他一身暗哑不见血的伤。一切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快乐时一万年都是转瞬即逝,痛苦时一秒钟都是难捱如岁。很疼很疼,很痛很痛。孔吉只恨自己不能灰飞烟灭,化作尘埃,再无感觉,也再无生命。在一阵阵晕眩般的痛楚中,孔吉模糊的想到那个晚上,那个长生不管不顾地把他从乡绅那双猥亵的手中解救出来的晚上,像一块磬石,长生永远坚定无转移的挡在他面前,让他心安。逃离了那个戏班,两个人怀着重生与自由的喜悦来到了汉阳。孔吉还以为此生此世再不会有这样难以启齿的遭遇了,却没有想到,命运的苍凉如附骨之蛆,仍旧不肯放过他。平生遭际实堪伤,而且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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