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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渔舟

    !!!!凝烟刚一回到沈府之后就听梦茹说起了一件大消息——十三皇秦怡病危!

    据沈府的仆役所说,宫里从今儿正午开始,就一直不停地派人到沈府来询问十四殿下秦曦是否在这沈府,几乎每隔一刻钟的功夫就有人要来一趟,如果不是其他贵族也都知道秦怡的病情,还指不定又传点什么沈府的闲话。

    不过让一趟一趟跑过来的宫女内监们失望的是,他们得到的消息全是否定的,因为凝烟他们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知会任何人,所以就连沈府的人也都不知道凝烟她们一行究竟是去了哪里。

    “我觉得这一回十三殿下秦怡这次的病情恐怕不会有假了。”梦茹晚上到凝烟的闺房里,完完全全的将今天从沈府吓下人们口里得到的一些信息转达给她。

    凝烟点起了房间里所有的灯烛还觉得不够亮,皱着眉头看手上的秀女名册,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他要真的是装病的话,任他能量再大,恐怕也没那个能耐可以买通所有的御医众口一词,要知道,御医馆里还是很有几个性比较耿直的学究先生的,这几个老先生几乎是很难被人买通。”梦茹也拿起一本秀女名册,盯着上面精致的装线,说道,“而且在我看来,秦怡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值得他装病的。”凝烟回到沈府之后也零零碎碎听到了一些情况,知道梦茹所说不假,应道:“梦茹。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倒是觉得原因不是他有没有买通御医,而是他更加反常的举动。”

    “哦?”梦茹看向凝烟,“更加反常地举动?”

    “呵呵,他拒绝御医入府为他诊治病情啊,所以我感觉他的病况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至少他并不想让御医们知道他现在真实的身体状况。”凝烟笑意一紧,想着那个聪明且乐于算计的秦怡,恐怕是毫无办法才会做出这样失策的举动吧。

    只是,为什么秦怡没有算到他会病成这样?难道真的是病来如山倒的无可预计?凝烟总觉得这一点有些难以理解。

    “嗯,御医们都说的那么严重。怕不是开玩笑的。”梦茹轻叹一声,对于十三皇秦怡,尽管现在大家已经是心照不宣地对手了,如今到了他随时有可能因病晏驾的时候,梦茹始终觉得有些淡淡的伤感。

    “是啊。”凝烟笑了,她倒是对秦怡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她可是半路穿过来的,和梦茹他们和秦怡一同长大的感情差别太大。

    况且她知道秦怡不让御医进入诊治,以秦怡的性格,就表示他应该有自己活下去的方法。

    凝烟从来没把这场战争看的很简单过。更不会奢望胜败就定在秦怡的一场突如其来地病上。

    梦茹和凝烟就这些事情聊的很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凝烟还非拉着梦茹一块吃过了夜宵,才放梦茹回房去睡觉。

    凝烟和衣而眠。静静的仰卧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月色如水,拉开窗帘往外面看去,整个天空都是一片深深地黑,星的光芒暗淡而深沉。一会就隐入厚厚的云层消失不见。

    自己穿越来大秦也有些时日了,虽然对于自己的使命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忘记,但是确实是进展不大,虽然说起来是磨刀不误砍柴工,自己全力帮助秦曦夺取皇位,一朝登基,寻找起龙纹来就是事半功倍,可是这毕竟只是自己地计划,未来究竟会怎样却是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凝烟不觉有些气闷,干脆坐起身来,慢慢的踱到了窗边,这时,却有一阵悠扬的乐曲声,顺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传进了凝烟房间。^^^^

    凝烟索性将窗推开。让那乐声益的清晰动听起来。

    是《渔舟唱晚》……

    凝烟当然不会忘记。在沈府那个名为“夏亭别院”的神秘禁地,那名叫白尘潇的白衣男在淡蓝轻纱的帘中如仙如魔的身影。以及那技巧娴熟,却意境迥然地演奏。时隔近一年了,没想到白尘潇的演奏进步了这么多,非但弹奏技艺上隐隐再有突破之迹象,连曾经被自己揶揄为“死鱼唱挽”的谬误意境也大有改观,再也不是把一曲欢快闲逸渔舟唱晚弹得悲戚无比,比那“二泉映月”都还让人断肠的风格了。

    凝烟忆起往事,有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开朗起来,尽管梦茹曾经嘱咐过的白尘潇地身世犹在耳边,虽然明知靠近这个神秘男可能有些危险,但她还是忍不住从窗口一跃而出,循着渔舟唱晚地方向前去。

    夜色深沉,月淡星若,视线有点不太好,凝烟只能靠着自己的感觉往前面行进,本意上还是朝着那夏亭别院地禁地之所在走,但是周遭的气氛越来越古怪,凝烟不由的连打了几个寒战。

    春风夜冻人,虽然倒春寒已经过去了,但春天的夜晚也不是能随便小觑的啊。

    “凝烟啊,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些……”一声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凝烟的身后。

    凝烟刚就已经感觉有点不对头了,感觉不管自己往哪个方向走却都是离那琴声的源头越离越远,却猛然听自己身旁一声飘渺的轻笑响起。

    回头一望,那株榕树低矮的枝叶上,正坐着一个怀抱古琴的白衣男。

    “引动?呵呵,有人故意在深更半夜的弹琴,我总得有点反应才算礼貌吧?”

    凝烟总觉得和这样一个被梦茹严正警告的危险人物,在如此平静的场合里毫无波澜地见面,实在是有点怪异,忍不住出言反讽道。

    凝烟猜想过无数次,再度与这个在皇都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白尘潇见面回事什么样的场景,不说是大打出手,闹的沈府天翻地覆,至少也不应该是在这沉静如水的月色琴声之下吧?

    总之,有什么东西压在心下一样,疑惑又不安。

    而且白尘潇对凝烟的称呼,也让她感到有点太随意了些,叫她沈小姐或者定远公主不是更合适吗。貌似这和印象中梦茹所告诉自己的那个杀神一般的白尘潇的性格相去甚远。

    不过眼前这个男的模样却是和自己上次在夏亭别院所见的分毫不差,分明就是白尘潇么!

    “嗯,那么上次多亏你不吝指教我的琴艺,我也总得有点感谢才算礼貌吧?”白尘潇学着凝烟刚才的语气,笑着说道。

    “不必,相比你的感谢,我比较想知道你到底是敌是友。”凝烟突然感觉自己想直接一点,倒不是说凝烟不懂得怎么绕圈,只是她今晚的情绪实在不宜跟人这般兜圈的谈话。

    “我?”白尘潇摇头,手指在琴弦上随意挑动着,铮铮清音缓缓地流溢出来,顺着月色的步在榕树下铺开,“我这人很自私,无论敌友都是种负担,我只是想弹出你所描绘的那种意境的渔舟唱晚,所以我从来都无敌,亦无友。”

    凝烟扁了扁嘴,没有说话。

    白尘潇的手轻轻跃动,渔舟唱晚的尾音渐渐消了下去,接着他一炕有停,又开始弹别的曲,凝烟能感到他的曲里,确实跟一年前少了些东西,那种无敌亦无友的飘逸出尘状态,果真在一接一的曲中散漫出来。

    不过白尘潇手指下开始流淌出的曲却是让凝烟越听越心惊,一开始的古筝名曲也就算了,慢慢地曲目变到了竖琴,又变到了钢琴,最后他竟然用这把古琴奏出了一二十一世纪的流行乐……

    天啊,虽然这种音乐天赋绝对值得好好称赞一番,不过此刻凝烟的心中却是绝对没有丝毫想要陈赞眼前这个眉眼含着淡淡笑意的神秘男。

    这是挑衅,绝对是挑衅!凝烟再也忍不住,一个纵身,也跃上了那株低矮的榕树,有些没有礼貌的突然伸手按住白尘潇手指间跃动的琴弦。

    说实话,尽管凝烟心里也存有着几分的恐惧和不安,但是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和场面,凝烟都绝对有足够的勇气与之对峙。

    白尘潇清澈的眼眸,印着月色的银辉,似笑非笑地看着凝烟。

    “其实我不太懂音乐,如果你是想奏个什么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把戏,恐怕你把琴弹烂也我也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所以,还是直接点说吧,弹那舒舟唱晚让我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你——是——谁?”

    “哦?我是谁?”白尘潇笑着从树枝上跳下来,轻轻地将琴靠在树干上,微笑地轻声道,“整个大秦帝国,敢问这个问题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随着白尘潇的笑容而突然散出的杀气,让凝烟弓起身,用尽全力本能地往后一跃,全身戒备地保持着安全距离,如同一个正要扑食的猎豹一把,一样的杀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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