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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夜(下)

    !!!!推开甜品店的门。迹部跟在她身后。店内空间算不上大,布置得却很精致。米黄色的架子上整齐的排列着颜色各异造型精巧的糕点。色泽柔和的壁纸让人从心底觉得温暖。“欢迎光临。”店员小姐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看见夏树身旁的迹部后,脸颊竟微微淡出了红晕。“请问……需要点什么?”夏树微微低头看着透明玻璃下的新品种。“薄荷味的蛋糕?!这倒是不常见。”伸手指了指了白色灯光下有着可爱裙边的白色蛋糕。“我就要这个好了。”说完后,又侧头看了看迹部,“你呢?要点什么?”“和你一样的。”说着,看了看店员身后的饮料架,又补充了一句,“你想喝什么?”“绿茶。”“两份薄荷蛋糕,一杯绿茶,一杯咖啡。”迹部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略显羞涩的店员,取出了钱夹。“不!”夏树微笑着拦下他,“说好了我来请的。”迹部略微勾起唇角,“本………”“别说‘本大爷不需要女人付钱’这种话,”夏树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了几张日圆,递给了店员,“你可以把我当作朋友。”朋友………迹部微微一怔。继而笑了。就先做朋友好了。两个人端着盘子,最终选择了角落靠窗的位置。夏树端起温度适中的绿茶抿了一口。清淡的香气弥漫在角落里。店里的cd正播着节奏轻快的乐曲。只有你的眼睛今夜能否注视着我只有你的眼睛我从不需藏匿你能看懂我的一切一个全新的我我从不曾有这种感觉直至看见你夏树侧头,透过玻璃凝望对街繁华。迹部看着对面的女孩,心中默默的念出歌词。‘我从不曾有这种感觉直至看见你’“你在看什么?”终于,迹部开口了。“看街上的行人。”夏树转过头,微微一笑,“时间不早了。街上却还是那么多人。”迹部看了看街道上来往的人群,轻声念道,“一张张面孔在拥挤的人群中时隐时现,一片片花瓣在潮湿的黑色枝头闪闪烁烁。”“庞德的‘在地铁车站’。”“嗯。”迹部点了点头。想不到她居然知道!“用在这里,倒很合适。”夏树赞同的点点头,用镀银的叉子送了些蛋糕入口中。迹部低头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白色的蛋糕,开口问道,“你知道肯德尔薄荷蛋糕吗?”“是英格兰的传统美食?”她有些不确定。以前在网上好像有看过。“嗯。”迹部点点头,“虽然叫做“蛋糕”,却不含一点儿面粉。”“是用薄荷和葡萄糖做的?”夏树歪着头想了想,又道,“我想起来了。虽然称作蛋糕,形状却同巧克力一样。”“嗯。”迹部看了看她,继续说道,“糖果店老板本打算制作冰糖薄荷,却因一时疏忽、意外的制成了味道独特的甜品。”“所以,”夏树停了几秒,微笑道,“有时候,意外可以造就惊喜。”“不错。”迹部深有感触的点头以示赞同。遇见你,的确是个意外。“可惜,”顿了几秒,夏树叹了口气,又补充道,“有时候,意外也是致命的。”“致命?”这个词听上去真不太舒服!迹部看她脸上的表情黯淡下来,不由得开口,“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有时候,她说出的话总让人觉得是在吐露心声,单纯得可爱,有的时候,又让人觉得距离很遥远,似乎永远也猜不透她心中所想。“你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只一瞬间,她的脸上重又换回了笑容。“什么意思?”迹部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是,”夏树再次端起了面前的杯子,“人都是会变的。世界上没有永远恒定的东西。”迹部没有反驳她。也没办法反驳。他知道她说的很对。只是,是什么事情会让一个人无所谓的说出‘没有永远’这样的话呢?他明白,就算问了,她也不会说。两个人走出甜品店时,已经过十点了。迹部提出要送她回去。夏树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关上车门,然后开始系安全带。迹部侧头看她低头扣安全带的模样,心里又想起了甜品店里两个人的对话。‘嗯?’夏树抬起头,看他直盯着自己。心里觉得奇怪。他怎么了?一分钟后,夏树终于忍不住了。“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呃?”没料到她会这样问,迹部不由得微微一愣,“因为……我……”因为,我喜欢你。其实答案早就存在于心中了。只是看着夏树平静如水的眼神,他突然有些犹豫。“我………”事实上,迹部一直坚信,世上不会有拒绝自己表白的女生,至少在遇到夏树以前,他是这样想的。可现在,他突然明白有些事情绝非自己可以把握。夏树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嗯?”“我是说,”夏树指了指方向盘,“你为什么还不开车?”“……马上。”迹部侧过头,放松的同时,心里隐隐有些失落。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鲜红色的跑车刚穿过一条街,滂沱大雨如约而至。东京六月的夏夜,密密匝匝的雨点狠狠的击打着地面,溅起一片燥味的尘烟。夏树侧头看着玻璃里顺着水滴下淌愈渐模糊的轮廓,突然有些害怕。“别开太快。”“嗯。”迹部减慢车速的同时,余光瞄了一眼她的侧脸。灯光太过柔和,竟看不清她的表情。二十分钟后,红色跑车缓缓停在了黑发女孩家门前。门外,夏树取出钥匙。车内,迹部踩下油门。她抬头看密雨下黑了天地。红色跑车在暴雨中缓缓向前移动了几米。“迹部!等等!”她终于还是追了上去。“怎么?”他摇下车窗,看她雨中被淋湿的发,连忙打开了车门,“你在干什么!?”“你先进来坐一下,”夏树抬起头,水滴顺着发梢往下垂落,“等雨小了再走!”迹部‘嗯’了一声,拉着她往回跑去。“你的车!”夏树反手指了指几米开外的红色跑车。“不用管它!”他连头也没回。按下墙上水晶灯的开关,夏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男生,“随便坐吧。我去拿毛巾。”随意的坐在浅色沙发上,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很别致的客厅。一看就是典型的欧式风。夏树取出毛巾,扔给他的同时,开口说道,“你想喝点什么?茶还是牛奶?”迹部接过毛巾,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不太好吧。”“没关系。”夏树一边回答,一边用毛巾擦拭发梢的水滴,“我爸妈不在。裕树去同学家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不用介意。”迹部一听,顿时愣住了。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介意的人应该是你吧??一个女生,深夜留男生在家里……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还是说………难道你对别人也这样???夏树看沙发上的人脸色阴晴不定,心里觉得不解。“对了。茶和牛奶,你要哪个?”放下手里的毛巾,她再次开口。“茶。”迹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夏树端出热气腾腾的绿茶时,迹部正站在客厅一角的装饰架前,欣赏架子上的陈列品。“你在看什么?”随手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夏树走了过去。“这个玩偶挺有意思的。”迹部略微勾起唇角,指了指架子第二排左边的意大利白缎玩偶。“嗯!”她显得很高兴的看了看迹部,“这是我最近新买的。”顿了一下,又问道,“你知道彼得洛希卡吗?”“史特拉汶斯基的作品?”迹部不太确定。也许她说的只是个玩偶的名字。“是啊!”夏树顺势取下了架上的意式玩偶,“看到它的时候,我立刻就想到了‘彼得洛希卡’,所以就买下了。”“拥有‘人心’的木偶,爱上了美丽的芭蕾舞女偶人,”迹部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的白色流泪玩偶,突然开口,“希冀了一生,结局却是破灭。”“嗯。你倒是很清楚。”夏树微笑着点点头。“你喜欢这样的曲子?”迹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最后为了爱而破灭。“是啊!”夏树将玩偶放回架子上,轻声说,“我喜欢它的旋律。”“嗯———”迹部犹豫了一下,余光瞄了瞄客厅一角的亮黑漆钢琴,“如果你想,我倒是可以弹给你听。”“好啊。”夏树高兴的连连点头。“这么难的曲子你也会啊?”“其实———”迹部走过去,打开琴盖,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道,“我也是练习了很久才学会的。”“嗯。”夏树点头以示理解,“我明白的。”如果你说没学几天就会了,那我才觉得奇怪呢!连音、断音、跳音,奇妙的音符跳跃在紫色发男孩修长的指间。夏树看他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轻巧,身姿随着奇妙的旋律划出优美的浮线,不由自主露出了微笑。从前在电视里也见过有人演奏彼得洛希卡——史特拉汶斯基的钢琴曲。但看着迹部的发挥,她顿时有了别样的感受。有了灵魂的木偶,不得不忍受命运被操作的残酷。可迹部弹出的旋律,她竟感不到丝毫悲伤。它在反抗,嘲弄命运的无聊,以笑来抗争。但那笑声,却不带丝毫的苍凉,没有破灭,只有为爱而生。一曲终了。夏树愣了两秒,突然笑着拍起手来。“弹得真好!”迹部抬头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不过———”夏树停了一下,神秘的笑了笑,“你好像——篡改了结局!”迹部有点吃惊。她倒是全听明白了。想了想,笑着说道,“你不是说喜欢它的旋律吗?”言下之意就是,旋律我可没作丝毫的改动!至于主题……便由我自己决定了。“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不由得微微一怔,“……你倒是很聪明啊!”迹部笑了笑,没有说话。夏树走至窗边,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雨点击打地面的“啪啪”声不断响起。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十一点了。“迹部。”她没有回头,仍是望着窗外,“雨越下越大了。如果没意见,今晚你就留下吧。”“呃?”虽然很疑惑为什么她不叫自己学长,但之后她说的每一个字,已经来不及让他思考这个问题了。“你说什么?”“我说,”夏树回过头,“雨下得很大,而且时间也晚了。你就住下吧。”“你不介意?”迹部不解的看了看她。“不。”夏树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迹部秀眉微蹙。朋友?怎么?难道每个异性朋友你都这样对待?!那怎么行??“我担心什么啊?”这次轮到她疑惑了。“你不担心……”迹部迟疑了一下,低沉着声音问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嗯?”夏树眨了眨眼睛,突然笑出了声,“你是不是电影看太多了啊?”“当然不是!”迹部突然有点生气。居然没一点防范意识!“诶?”他怎么生气了?夏树不解的看了看面前的人。我只是开个玩笑啊!“那你想对我做什么啊?”她歪着头想了想,不解的开口。“额………这个………”这次轮到迹部为难了。这个应该怎么说啊?!踌躇了半天,他才开口,“当然……没有。”“这不就完了?!”夏树觉得他说了这么多全是废话。你又没想做什么,干嘛还问那些奇怪的问题啊?迹部没有说话。站起身无力的合上琴盖。其实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实在无法想象她会有什么反应。清晨。迹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略显烦躁。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刚好七点半。转头顺着盘旋而上的阶梯望去,没有黑发少女的身影。她还在睡。他可以肯定。迹部犹豫了很久,终于又上了二楼。挂有浅绿色树苗饰品的门前,他缓缓伸出了手。“夏树!夏树!”没有人回答。轻轻扭动了一下门把手。他有些犹豫。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不过迹部只是迹部,并非哈姆雷特。所以,当他再次转动门把时,问题也就不成其为问题了。紫色发男孩走进房间时,夏树正好把床头不停跃动的闹钟扔到地上。迹部吓了一跳。木质地板上,黑色小圆球挣扎了几声‘なつき,起床了!なつき!なつき!’后,便再没了声响。迹部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探向前。低声叫道,“夏树!再不起来要迟到了!”还是没有反应。这次他没再犹豫,径直走了过去。“夏……”“完了!”话还未说完,夏树的身体竟如弹簧般弹了起来。“你知道就好!”迹部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你最好快点。”直直垂落的青丝下,是淡粉丝的丝质睡衣。完美勾勒出身体优美的曲线。他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闹钟又坏了……”夏树瞄了瞄地上的可爱小圆球,心里隐隐觉得不舍。你起身到底是为了什么??迹部站在一旁,抽了抽嘴角。半分钟后。“迹部。”夏树缓缓侧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嗯?”他转过头。深邃眼眸霎那间接上她迷离的视线。他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我要换衣服。”这次她没侧头。狼狈的退出房间。迹部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样丢脸过。进了女生房间居然忘了适时的离开!不过这是有原因的。他很清楚。十分钟后,夏树终于跌跌撞撞的下到了一楼。来不及吃早餐,两个人直接坐上了车。这对迹部来说是一次全新的经历。他从没试过饿着肚子开车去学校。夏树看上去仍不太清醒。头微微低垂,长长的直发垂落两边,挡住了她的侧脸。“你不用担心。”在他踩下油门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不会迟到的。”迹部‘嗯’了一声,余光瞄了瞄身边的女孩。原来她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出门啊………的确,夏树是属于那种‘合着上课铃进教室门’的人。虽然起得晚,倒也没怎么迟到过。何况今天不用走去地铁站。跑车就停在家附近。不过也才五分钟,她就知道自己完全想错了。因为迹部的跑车抛锚了。怎么办?两个人站在红色法拉利面前,表情有些木然。打电话叫人开车过来。这是迹部的想法。不过马上被否决了。太浪费时间。立刻去地铁站。夏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当然,这也是惟一的办法。两个人很快就到了街附近的地铁站。来往人群,川流不息。售票处人头攒动。好容易终于轮到他们了。麻烦却接踵而来。零钱不够!!迹部看了看钱夹里的颜色各异的信用卡以及整张整张的钞票,心里很是后悔。为什么从没想过放些硬币在里面?!夏树更加后悔。难得早上不用挤地铁。车又抛锚了!现在终于能买票了,硬币又没带够!偏偏这台机器还只能投硬币!!!正在两人左右为难之际,隔壁突然伸过一只手。“硬币。”懒洋洋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谢谢!”两个人对隔壁伸出援助之手的好人同时投去了感激的一瞥。额………“越前……”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迹部有些惊讶。他还给了自己一个硬币。“越前少年………”你果然是外冷内热型!夏树正试着对越前报以感激的微笑,后面几个不善的声音同时响起,“到底买完没有啊?!”“要聊天到一边去!”“前面的到底怎么回事啊?”………………于是,三个人立刻退到了一旁。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尴尬。夏树看了看越前,猛然醒悟过来,“完了!要迟到了!!”这句话立刻提醒了在场的两个人。撂下一句‘madamadadane’后,越前立刻转身朝右跑去。“刚才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拥挤的地铁上,迹部好奇的问道。“我只是觉得,”夏树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越前应该不会起这么早。”“………”迹部扭曲着表情别过了脸。幸好越前坐的是另一辆………两个人下车时,刚好八点过。于是,东京六月的明丽早晨,冰帝高等部学生会会长——迹部景吾,终于在自己的学习生涯中第一次留下了上课迟到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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