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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安生

    !!!![凤宫内殿]

    江诀含了一口汤药,给李然哺了过去,李然再不醒那他就是死人了。

    他是被一股刺鼻的味道给硬生生地熏醒的,睁开眼一看,眼前赫然就是江诀近得不能再近的脸,江诀那厮的舌头还在他嘴里。

    “你——”

    李然正欲发作,江诀已经退了出去,按住他的双肩,哑声说道:“别动!小心伤口!”

    “你在做什么?”

    江诀一脸暧昧地望他一眼,笑着说了“喂药”两个字,眼底却是异于平常的兴奋和炙热。

    李然想要用行动给这厮一点教训,奈何对方神神道道地对他说:“不过朕也不能白辛苦,总得讨点彩头不是?”

    “去你的彩头!我有让你喂吗?”

    李然一脸不愤地骂回去,江诀眼中热情依旧不减,笑得一脸放肆,未了还补了一句:“小然,你还没喝完。”

    说完作势就要继续喂他,李然大喊一声,恨恨说道:“不用!我自己来!”

    他这话说得全然和平时的态度相反,几个近侍在外侧偷笑,心想还是陛下有法子。

    这件事的教训就是,从此以后李然再也不敢随便说不喝药了。

    事实证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江诀这个魔头,总是有法子对付李然的。

    李然咕噜咕噜地捧着碗将里面的汤药喝了个底朝天,再咚地一声将碗搁在几案上,挑了挑眉,问江诀:“逸儿呢?”

    江诀伸出手去替他顺了顺脸颊边的乱发,笑着深望他一眼,说道:“被带去后室梳洗了,你这一觉可睡得久了,那小子好动得很,在床上根本呆不住。”

    李然点了点头,又想起似乎厉子辛和璃云进宫来找过江诀,遂开口问道:“璃云他们进宫找你了?”

    江诀脸上笑意不改,替他将被角掖好,笑着说道:“他们听说你受伤了,进宫来探探情况。”

    “我受伤的事,他们怎么知道?”

    江诀朝他投去激赏的一瞥,笑得别有深意。

    不过李然接下来一句低喝,还是让江诀觉得有些无语。

    李然是这么说的:“江诀!你他妈的这个破烂后宫里究竟有多少探子!怎么这么容易走漏风声?”

    江诀先是一窒,继而笑得一脸无辜地对他说:“朕也不清楚,毕竟朕在明他们在暗啊。”

    “算了!看来江逸以后也不能全指望你!否则再来一次邀月池的事,我有十个心脏也不够受的!”

    李然说得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甚至差一点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给掀了。

    江诀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对他说:“好了,小然,朕是和你开玩笑的。”

    他贴近李然耳边,低声说道:“探子多自然不安生,但总得给别人一点机会不是?更何况,朕会平白无故让人打听到身边人的消息吗?”

    李然稳了稳情绪,眼带疑惑地问他:“什么意思?你是故意的?”

    江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轻笑着说道:“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用意。”

    李然见对方笑得一脸笃定,心中隐隐有个念头闪过。

    “你是不是利用我受伤的事做了什么?”

    “利用?不!朕从不拿你的安危开玩笑,不过是顺水推舟地将计就计罢了。”

    李然心想你说的好听,本质还不是一样。

    “你对璃云和厉子辛说了什么?”

    “一些事实罢了。”

    “真的?”

    李然摆明了一脸不信,江诀出于无奈,开口解释道:“朕跟他们说,如今乃多事之秋,希望他二人保南琉安稳,好让朕能够全心全意顾到你和逸儿。”

    “哼!果然!说谎比吃饭还溜!然后呢?”

    江诀见他绷着一张脸,那副傲然不屑的样子几乎想让他失笑。

    “他二人还发誓说要替朕好好守着南琉,好让朕没有后顾之忧,”

    “就这些?”

    “就这些了。当然,他们还让朕好好待你。”

    “好好待我?笑话!我需要吗?”

    “好,你不需要,朕需要总可以了吧。”

    李然保持沉默!

    “小然,朕会好好待你,但不是为了别人,是朕想要这么做,你明白吗?”

    李然依旧保持沉默!

    “小然,朕对你是真心的!”

    江诀说完,李然这回切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那三个贴身近侍在外间听了他们的对话,暗自替他们的殿下捏了一把冷汗,唯有江云在暗处一个劲地翻白眼,表示自己的不屑。

    [京郊别院]

    苏沫与厉子辛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一壶酒,这就是苏沫从金满楼的仓库里特地取来的,二十年的竹叶青,少有的佳酿。

    苏沫一手执壶,替厉子辛满上,再将自己的酒杯倒满,挑眉笑着说:“子辛,你可知当日你那位殿下跟我说了什么?”

    厉子辛一脸正容地望过去,暗忖苏沫又想玩什么花样。

    苏沫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否在想,我如今又想耍什么花招了?子辛啊子辛,你终究还是不够了解我。我苏沫虽说只是一介商贾,却有鸿鹄之志,亦从不欺骗知己。你这样曲解我,实在对我不够公平。”

    厉子辛冷哼一声,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怒。

    “从不欺骗?莫非你骗得我还少吗?苏沫?”

    苏沫眸光一凝,笑得越发涩然:“子辛,你扪心自问,那件事是我欺骗你在先么?你若没有异心,我磨破了嘴皮子又有何用?更何况你我当初那般谋划,也是各有目的,你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我,这点你可能否认?”

    厉子辛被他说得一怔,暗忖苏沫此人向来擅长花言巧语,绝对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苏沫,欺骗便是欺骗,何须找诸多借口掩饰?我如今还顾及你我之间的情谊,暂且不揭穿你,只望你从今往后好自为之。”

    苏沫在心中冷哼,好自为之么?你到底还是太轻视我了,厉子辛!

    苏沫举杯一饮而尽,笑得苦涩:“如今看来,你是再也听不进我的只字片语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白费唇舌,省得惹你不快。”

    他顿了顿,又将自己杯中的酒续满,一干而尽,继续说道:“但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你那位太子殿下很不对劲,言语怪异不说,行为更是反常,他那日甚至提出想与我一同经营买卖,还说了许多我生平从未听过的新鲜玩意。你以前总说他为人如何冷傲,依我看来,他如今的个性却与你所说的颇有些出入。何以同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改变,莫非你就从未怀疑过?”

    厉子辛听着,双眉一拧,心中思绪万千。

    璃然的异常,他自然早看出来了。只不过那张脸确实是璃然没错,莫非江诀如此有能耐,能找到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不成?

    “苏沫,他是不是璃然本人,我比你更清楚。”

    厉子辛再次将心中的疑惑压下,他并不想在苏沫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哎,何以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的破绽,你却还要自欺欺人呢?是否你心中早有定论,只是不愿意在我面前承认罢了。”

    苏沫步步紧逼,语气半哄半迫,厉子辛哪里听不出来,他只淡淡说了一句:“即便他不是璃然本人,也与你没有任何干系,苏沫。”

    苏沫听了哈哈一笑,眉眼一挑,又恢复了他那樊城一枝花的风流劲,笑得一脸别有深意:“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吧,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不是么?”

    如此这般,此人变脸之快,真是令人喟叹。

    厉子辛将杯中烈酒一干而尽,心中感慨:也好,便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那一年的京郊别院,初冬之日,寒风过处,留下阵阵冷意,却抵不过各自心底的悲凉。

    厉子辛痛苦于又一次失去了一位知己好友,苏沫也可惜于失去了一位得力干将。

    他二人自斟自饮,烈酒入口辛辣,却全不自知。

    厉子辛举起最后一杯酒,朝苏沫一敬后一饮而尽,耳边依稀就是殷尘清朗低沉的声音:人生百态,犹如这盘棋局,一旦入了棋,便多少有些生不由己。子辛,你可明白殷某的意思?

    他想说,殷尘,我并不明白!从前不明白!以后亦不会明白!

    何以人人都有大道理,却总是选择成全自己而辜负别人。?

    江诀曾经说过:子辛,为了北烨,我不能将璃然给你,你要明白。

    如今苏沫又说:子辛,天下本就人人有份,我有鸿鹄之志,你要明白。

    一壶烈酒,几段情仇,都在你我心中。

    而他,却真的无法参透,终其一生都无法明白他们所谓的追逐。

    [德宫内殿]

    贤妃的贴身婢女乐玲正在同她附耳说着什么,这个小宫女正是之前替贤妃办事的那个丫头,如今已经成了岳敏芝的贴身侍婢,很受她器重。

    乐玲附耳在岳敏芝耳边说完,岳敏芝低眸打量着五指上的蔻丹,淡淡问道:“消息可靠么?”

    乐玲点了点头,一脸肯定地说:“千真万确!”

    贤妃轻笑一声,语笑嫣然间,一派的高贵和雅致:“看来她这会真要兵行险着了,居然敢打龙胎的主意,这女人还真是胆子不小啊。”

    乐玲并未多说,只躬身低声问她:“娘娘,您看这事该怎么办?”

    贤妃不答反问,把问题丢给她:“依你看呢?

    “自然是静观其变,闹得越大越好。”

    贤妃点了点头,挑眉问道:“若是闹不起来呢?”

    “闹不起来,那咱们就给她煽把风点把火。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真是聪明,不愧是本宫看中的人。”

    “多谢娘娘夸赞,那奴婢这就去办事了。”

    “去吧,切记谨慎行事。”

    “遵命!”

    贤妃看着那个小宫女离去的背影,笑地一脸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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