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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遇熟人

    !!!!喝了一个月的羊汤,我结实了不少,周易天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我制住,名贵的轿车停靠在路边,微微的晃动了许久。我被摁在车座上,周易天用身体压住我,呼呼轻喘着笑道,

    “明月,你比以前更有味了。”他贪婪的吸着我身上的味道,眼睛闪闪发亮,手已经急不可待的摸上了我后腰,大力的揉捏着,

    “比强奸你的韩元还要有味儿,是吧?”我挑衅的看着他,毫无示弱,揭的就是这块疤,伤的就是这块肉,

    “韩元对我伤害很大,我一直都在寻找另一个的‘韩元’,来弥补他造成的伤害和遗憾,现在我找到了你,”周易天邪魅的笑着,美丽的脸庞透着股邪恶的气息,“明月,留在我身边吧?”

    “我对你没兴趣,找别人做去!”我使劲推着周易天,用力掰开腰上的手,

    “哦?听说刚放暑假的那段时间,许家的二少爷和大少爷很亲密,几乎每晚都住在一起,我想,不会只是单纯的睡觉吧。”周易天诡异的挑着眉眼,热气呵在我脖子上,

    一想起床技高超的许耀阳每回都把我做的哭着求饶,就忍不住的一阵悸动脸红!

    “你怎么知道的!这事连许镇海都不知道!”我使劲缩着脖子,借着大吼掩饰满脸的羞愤红晕,

    “明月,你脸红了,许耀阳把你调教的离不开他了,是吗?”周易天忧心的摸着我的脸,冰冷的手指寒涔涔的碜人,

    “你…你瞎说什么!”我气势汹汹的回了一句,“说,你怎么知道许家情况的!”

    “知己知彼才能相互制约,许家有周家的眼线,周家也有许家的暗探,只是内部消息不对外界公布而已,当然,除了特殊情况。许镇海并不一定不知道,也许知道了不说而已,也许他认为你喜欢男人不如喜欢自己从小培养的干儿子,那样就省去了很多麻烦,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许镇海应该是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周易天说道,

    “你…你又调查我!”我气得直翻白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是,我可能改不了吃你的习惯了,明月,跟我走吧,你生活的这么艰难,我很心疼。”周易天俯下身想要吻我,我扭头躲开了,

    “你有心吗?”我冷笑,“没让韩元给夺走?”

    “明月,以后不准再提他!”周易天严厉的警告我,脸上的笑意全无,只留下冰冷的严肃,“他已经是过去,现在我要你。”

    “怎么?伤心了,还是想起他怎么‘疼爱’你了?”我不依不饶的往他伤口上浇硫酸,见血不要命的挑衅,

    “许明月,想第三次感受被强奸的滋味?”眼底里刮着铺天盖地的狂怒风暴,周易天摁着我的手扣得我生疼,

    “若你不介意再化身为狼,我不介意跟你狼狈为奸。”我笑得异常妖娆,咬了咬水润的红唇,丢了个媚眼过去,周易天看我的眼神突然就变了,像不认识我一样,陌生,而且诧异,

    “明月,你变了……”周易天松开了手,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变成这样……许耀阳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我放荡的大笑着,淫乱的扭着诱惑的身体,勾上了他的脖子,轻磨着小巧的耳垂,“他温柔的吻我,热烈的摸我,凶狠的…干我……我好空虚,安慰我好吗,易天?”

    周易天跟被蛰到一样,紧退几步,身体都贴到了车窗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邪魅的起身,扭着腰肢紧贴到周易天的身体上,撩拨着已经开始情动的身体,膝盖轻柔不失力道的磨蹭着他双腿之间的硬物,强行的让那东西涨大再涨大,手悄悄的滑进衣服里,在后背上灵活的在敏感区域上跳动,

    “易天,能再温柔一点吗?”我伸舌头在他脸上若有若无的舔着,沙哑魅惑的撩拨着脆弱的神经,“虽然很喜欢你用力的疼爱我,但每次都把人家弄得好痛哦~~~~”

    “……”周易天打了个冷战。

    价值上千万的车逃似的开走了,我站在路边黑脸直擦汗,妈的,死变态,也不送我去车站!掏出裤兜里的欧米茄看看,已经不早了,撒丫子就往车站跑,车站和公墓在城市的两角,距离真他妈的远。

    跑了两个多小时,我累得瘫马路牙上腿直抖,但离车站还是很远,我再次掏掏裤子里仅剩的二十五块钱八毛钱,心里懊恼不已,早知道多带点钱出来了。

    等我拼死拼活跑到车站外面的路边上等着拦车的时候,这才发现最后一班车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怎么办?回不去了,走回去是不可能的,包个出租回去那也不可能,身上有没有多余的钱,只得在路边过一夜,等到明早的头班车回去。

    夜幕降临,我窝在高架桥的下面吹着呼呼的冷风,心里被穿堂风吹得冰凉凉,以前过生日的时候家里比较穷,张虹买不起蛋糕就做长寿面给我,每回还给我买最喜欢吃的酱牛肉,虽然只有一小块,但很香,很幸福。

    十七岁的生日,我一个人,在车站外的高价桥下,望着漫天的繁星,流着泪熬过别人家孩子最幸福的时光。

    慈爱的母亲死了,凶恶的父亲不疼自己,精明的大哥不但索要自己的身体,还要抢夺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现在连逃离那里都换来通缉犯的下场,惶惶不可终日,一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忍不住抱着膝盖嘤嘤的哭了起来。

    妈,你留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做才能活得不这么累?

    我想家了,想回去乡下的小屋里,想张虹给我做得长寿面,想面上那块小小的牛肉,可是现在,张虹躺在郊外的公墓里长眠,而我却蹲在城市的另一边哭泣!

    虽然别人的孩子总是骂我野种,拿石块扔我,但总有人给我上药,软声细语的安慰我;虽然小朋友都不肯跟我玩,只有捡垃圾的兄妹俩肯理我,但我们依然能玩的很开心;虽然家里穷吃不起肉,只有张虹做保姆勉强维持生计,但总是不时带回的主人家给的吃剩的汉堡和鸡腿,都能让我像过年一样的开心。

    想起以前,生活即使过得再苦,只要张虹搂着我告诉我,我是她的宝贝,是老天赐给她最珍贵的礼物,我都会很坚定的说,张虹,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张虹一听到这话就笑,说我的三儿知道疼人了,用粗糙的手掌摸着我的脸,刺刺的疼。

    物是人非,岁月不再,看着飞驰而过的车流,只觉得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等我缓过气来,许镇海的责骂,许耀阳的猥亵,肮脏的交易,混乱的关系,一下子挤进我的生活,就连张虹也离我而去,我慌乱接招心力交瘁,只得仓惶逃离污浊迷乱的关系圈。

    唉,活着,真累。

    “咦,有人?”一个尖锐的嗓音,“哥们去看看,这点了还有人猫这儿?”

    还没来及抬起头,身体就被人抓着拎了起来,一群流里流气的小痞子笑嘻嘻的把我包围住,“哟,还是个小毛头。”说话的人耳朵上钉满了银晃晃的环,“小子,哥哥缺钱花了,你孝敬哥哥点?”

    我往后缩着身体,小声的说我没钱,那小痞子一听就乐了,上来把我额前的头发撩起来,“知道你没钱,有钱谁还蹲这儿,哟,长得还真不错,陪哥玩玩?”

    妈的,又是杀千刀的同性恋!

    “大哥,俺从乡下来看病的,咳咳,谁想钱被人摸了去,大哥行行好就放过俺吧,俺下辈子…咳咳…”我土里土气的点着头哈着腰,不停的咳嗽,那小痞子一听我有病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在脏兮兮的牛仔裤上蹭了蹭,

    “妈的有病不早说!老子的命比你金贵着呢!”一脚把我踹开了,“滚开,挡着爷的路了!”

    赶紧让道,我缩到另一边装着咳嗽等那些人走远,才脱力的坐在地上喘气,刚平复了心跳,一只手拍上了我的肩膀,这大半夜的,四下无人,阴风阵阵,我吓得跳起来就跑,没跑几一头栽地上起不来了,一天没吃饭血糖低,刚才起得又猛。

    “不要过来……”我哆哆嗦嗦往前爬,吓得手都不听使唤了,软绵绵的虚脱,那只手冰凉凉的搭在我肩上,锲而不舍的不肯拿走,我连头都不敢回,只觉得后颈阴森森的挂着冷风。

    “明月……”

    一个热乎乎的身体贴了上来,我吓得心脏都停跳了,挣开不知是人是鬼闷头就跑,跑了几步觉得刚才的声音很耳熟,刚想回头突然想起自己不应该暴露,脚步没停径直的往前跑,

    “明月,你别跑啊!”后面的人追上来大喊,“我是徐漓啊!”

    徐漓?我跑的更快了,本来就不想见,现在特殊时期更不能见,我在前面跑,徐漓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喊,追了几条街总算是被他追上了,我呼呼的喘着粗气坐在马路牙上,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大哥,你就不能当作没看见我啊!”

    徐漓累得够呛,紧抓着我的胳膊喘了半天才说了话,“明月,我看着就象你,你老挡着脸我一开始没敢认,等你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就是你。”徐漓又喘了几口,紧张的看着我,“明月,你病了?”

    “没,我骗他们的。”我甩甩手臂,胳膊却被抓得更紧了,“咋的,抓这么紧怕我跑了?想把我移交公安机关还是许家?”

    “我没有,”徐漓委屈的扑闪着大眼睛,“明月,我不会出卖你的,听说你被通缉了,我很担心你……”

    “担心什么,我这么大的人了,能跑出去还能活不了?”我大大咧咧的叉着腿坐,为自己‘独立生活’小得意了一把,

    “可是明月,刚刚你在桥下哭了很久,是不是没地方去?”徐漓大睁着眼睛看我,我一阵的脸红,这死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我磨着牙,“我出来逛逛而已,你回家吧,我再溜达一会儿就回去!”

    “真的有地方去?”徐漓狐疑的问道,“你住哪儿?”

    “我……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晃什么!快回去!”我扭着胳膊想把挂在上面的徐漓拽下来,可以徐漓根本不肯放手,抓得死死,我手都给他攥麻了,

    “不行,明月,我要看着你回家我才回去,不然我就一直跟着你!”徐漓倔强的看着我,

    “回去!赶紧的!”我把徐漓拽下来,头也不回的就走。徐漓追上来抓着我不放,“明月,我今天就跟定你了!”

    我火蹭的就上来了,抓着徐漓一阵吼,

    “跟什么跟,我就是没地儿去只能睡桥下,你想看我出丑就睁大眼睛看吧!现在我不是许少爷了,没钱没势,自身都难保连学校都去不了,你还理我干嘛!”

    我吼着吼着眼圈又红了,徐漓被我吼得眼圈也红了,扁着嘴大眼睛泪汪汪的看我,一看他这样我更火,吼声越来越大,

    “哭什么哭,你哭个屁啊你,我生下来被人扔石头我都没哭你整天哭什么!我亲生爸爸用皮带抽我用警棍打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我妈死了我被通缉我都没哭你他妈到底哭什么!”我歇斯底里的吼着,泪水滚滚而下,

    “我都这么惨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求你放过我,行不行!”说完蹲下来抱着头呜呜的大哭起来,

    徐漓抱着我自己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深夜的街上没什么人,偶尔经过的路人也是匆匆的往家赶,没有人注意到街角里两个瘦弱的少年抱在一起痛哭不已。

    “徐漓,我不去了。”我低着头慢慢吞吞的在后面蹭着,徐漓拉着我坚定的往前走,指着前面一排低矮的民房,“我家就在前面,我妈上夜班,家里没别人了。”

    我还想拒绝却被徐漓拉进了巷子里,七拐八拐的停在一间民房前,徐漓掏钥匙开门进去,见我没动地出来又把我推了进去。

    房间虽然很旧但是很整洁,我坐在海绵垫明显塌陷的沙发上局促的吃着徐漓跟我热的剩菜剩饭,四处打量着这个民房,掉了皮的墙壁上长满了霉斑,房间里一股霉掉的味道。

    “明月,水烧好了。”徐漓拿着一套衣服过来,“要不要我帮你擦背?”

    “不…不用。”我接过衣服进了洗手间,简单冲了个澡就出来了,徐漓进去也简单洗了洗,领着我进了卧室,一直庞大的熊趾高气扬的躺在一张小床上,几乎占了大半个床,我看着这熊觉得眼熟,一想想起来这是我送的。

    徐漓过去抱起大熊放到一边的椅子上,招呼我上床睡觉,我踟蹰着不肯上去,徐漓撅着小嘴用极其哀怨的眼神看我,不一会儿我就受不了了,自动的爬床上躺着了,小风扇呼呼的吹着热风,我躺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

    “明月,我每天都抱着它睡。”徐漓幽幽的说道,“今天不需要了,因为它替代的人来了。”

    我没有说话,手指却攥紧了。

    “我爸死的早,我妈被人骂狐媚子克夫,这附近的孩子一直都欺负我,骂我是狐狸精的儿子长得一脸狐媚相,去学校也是被人欺负,后来没办法只能低声下气的讨好那些人,尽量把伤害减少,因为这张脸我必须的学会阿谀奉承算计别人,不然我妈已经见不到我了。”徐漓缓慢的说着,压抑着伤痛,我靠近了一些,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除了我妈以外,你是唯一对我好却没有私心的人,你为了我打架受伤,抱我去医务室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别人欺负我你生气着急,你为我做得每一件事我都牢记在心里。我很后悔以前还用对待别人的办法算计你,你拿我当朋友,我却辜负了你的信任,伤了你的心。”徐漓垂下了睫毛,在月光下微微的颤动着,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靠近你,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安心很幸福,受了再大的委屈只要一看到你,我就释怀了,有时候我在想,若是你能这样多看我一眼,那些人欺负我也值。你每一次推开我,我的心都疼得不行,明月,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能不能……能不能……”徐漓紧张的绞着手指,我抓着他的手拉过他一下子搂的紧紧的,

    “明月……”徐漓惊道,

    “让我抱一会儿。”我脸埋进了他的脖颈里,清香的肥皂味混着他特有的体香,源源不断的飘进我的鼻腔,“我都不知道,会这样的伤害你。”

    抱了一会儿两人都有些激动,热的汗流浃背,“明月……”徐漓小声的说道,“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嗯了一声,徐漓动了动身子,又问,“明月,你还喜欢我吗?”我又嗯了一声,徐漓难受的动来动去,过了一会儿,他更小声的凑上来,“明月,你道,徐漓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说了句生日快乐撑不住睡了过去,我抱着他在额头上温柔的落下一吻,

    “谢谢你,徐漓。”

    等徐漓睡到一半发现没人的时候察觉不对劲,起来四处找了一圈才知道人已经走了,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我走了不要了找我,徐漓拿着纸条悔的直跳脚,直后悔昨晚没把两人的手拴在一起再睡觉。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汤叔拿着扫帚就来打我,我赶紧跳开了,嬉皮笑脸的跟汤叔赔不是,汤叔黑着脸扔了扫帚,手往后院一甩拉,“还不赶紧去洗羊!”

    我哎了一句连忙系上围裙小跑着去洗羊了,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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