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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假成真

    !!!!在床上挺尸挺了几天,腰酸背疼的还不如让我再滚一次楼梯,只能万分不情不愿的‘清醒’过来,我这边刚一睁眼,不到五分钟许耀阳就冲了进来,合着我跟许老头住一个医院啊,许耀阳是脑子被门挤了还是太自信了?

    “明月!”没等我说话身体已经被抱住,“你可醒了,你想吓死我吗?”许耀阳急慌慌的抱着我上下摸着,跟我被人绑了刚放回来一样,

    我眉毛一挑,手把在身上乱摸的爪子扔了出去,“你干什么!”颇有你怎么当众调戏良家妇男的气势,许耀阳看我的眼神突然就变了,里面似乎有暗潮涌动,

    “明月,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许耀阳阴着脸盯着我,我知道,他特别怕我撞坏了头变成傻子,我嘿嘿一笑,一屋子保镖都傻了,这年代,失忆正流行,咱怎么能落下!

    许耀阳脸刷的就黑了,因为自从逃跑被抓回来,我对他就没有过好脸,更不用提笑了,只见他蹲下身,温和的握着我的手,宛如慈爱的大哥哥一样,温声细语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明月,还记得我是谁吗?”那语气,跟拐骗妇女儿童的人贩子有一拼了,

    我耸耸肩,抽出了被握住的手,疏离的笑笑,许耀阳温和不起来了,把一屋子的保镖和医生都赶了出去,过来掐着我的脖子就开始呲牙,“许明月,跟这儿装傻?教训还没受够?”

    我畏惧的缩缩肩膀,恐慌的看着突然变脸的许耀阳,“你…你干什么……”

    许耀阳眼神闪烁,突然从怀里掏出那个噩梦般的注射器,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吁了口气,拍拍胸口,“原来是打针啊,整得跟单挑似的。”

    卷起条纹病号服的袖子,我伸着瘦瘦的手臂到他眼前,许耀阳举着注射器就要上,我把胳膊一收,“你谁啊,你是医生吗?怎么没穿白大褂?”

    许耀阳瞳孔缩了缩,笑道,“我是主治医生,可以不穿工作服的,怕病人紧张。”我哦了一声,把手臂重新伸了过去,“赶紧点,我要去上厕所。”

    许耀阳拿着注射器脸色越来越差,当他把针尖抵在我手臂上时,我还不停的观望着病房里的鲜花和水果,“这什么医院,张虹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一句话把许耀阳的手说抖了,一声轻响,扳机已经扣下,我嗷得一声捂着手臂怒视眼前的人,“这么好的医院怎么会有你技术这么差的医生,打针这么疼!”

    许耀阳还是不肯相信,眼睛时时刻刻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抓着他不停的问,这是哪儿,我怎么不记得来过这里,你跟我说说吧,这里一天多少钱啊,是不是我被车撞了才进来的,有没有人给我交钱啊,万一张虹拿不出医药费我还不得被押在这做护工。

    许耀阳不停的向后退去,接着冲出病房,我靠着墙壁暗暗的舒了口气,背后的病号服被冷汗浸得湿湿的,刚才,差一点就要被那个注射器挖出破绽,这个许耀阳,出门还带着那个东西,幸亏我认出里面的药液不是原先的那种了,颜色稍微有些区别,不然肯定被心里深处的恐惧逼得原形毕露,再者,许耀阳怎么可能让我在医院里失态?

    即使知道真相,但当针尖刺进身体的那一刻,还是克制不住颤抖了起来,幸亏及时用嫌疼的理由搪塞过去,但许耀阳的眼睛跟刀似的,削来削去,怕是根本不相信。

    大群的医生鱼贯而入,推进来许多看起来像电子仪盘的仪器,我连忙摆手,跟领头的医生说我没事了能不能不做,看起来就挺贵的。

    许耀阳拎着我扔到床上,脸色一沉大手一挥,医生们不由分说拿着电线就往我脑袋身上贴,吓得我到处乱蹦,扯断了不少电线,许耀阳命几个保镖摁着我,勉勉强强才把检查做完,医生的脸色比许耀阳的还要沉重,示意许耀阳出去说话,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大少爷……”我把门缝开得大一点,耳朵竖得尖尖的,“二少爷脑电波有些异常,可能是血块压迫神经……”被那玩意一吓,不异常就是神经病!再说脑后勺确实撞得挺疼,到现在还是一个大包鼓着。

    “失忆也是有可能的,人的大脑很复杂,受到撞击也许会引起……混乱……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好……”好个屁,好了就得被许耀阳圈养起来,我能不装傻装到死啊!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我赶紧奔回病床拿着一个苹果使劲的咬了几口,许耀阳推门进来,脸阴得都可以拧出水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许耀阳察觉到了,眼神立刻凶狠了起来,牙齿磨得格格直响,

    “你怕我?为什么怕我,小明月,想起那晚上的事了吗?”许耀阳大言不惭的哄骗着吓得直哆嗦的我,“医生说你一点事儿也没有,装失忆?嗯?小东西!”

    我咽下满嘴的果肉,拿着苹果挤到许耀阳的眼前,可怜巴巴的扑闪着睫毛,“那个…这个苹果还要钱不?我没有钱…可是我好饿…”

    许耀阳要暴走了。

    “你说我被你撞了?”我跳起来抓着许耀阳就嚎,“那你得陪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许耀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说什么他开车撞了我非得要赔偿我,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说要养我一辈子,还死乞白赖的让我叫他哥,我牙碜的都恶心了,最后只能委委屈屈柔柔弱弱的叫了声哥,这把许耀阳高兴的,当场就宣布今后我是许家的二少爷。

    得,我这成冒牌的了!

    “明月,你跟我去见个人好不好?”许大尾巴狼又开始哄骗小白兔,“等会你叫他爸爸,他说什么你都点头,晚上我带你去吃m(麦当劳),好不好?”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甜甜的说了声好,哥哥,许耀阳的眼睛都快笑没了,拎着我就往楼下走,穿过几乎见不到人影的走廊,坐了电梯又拐了几个大弯,终于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我伸头看了看,透过明亮的玻璃,许镇海衰弱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粗粗细细的管子。

    消毒完穿消毒衣,我被许耀阳领着到许镇海的跟前,许耀阳轻声了喊了几声爸爸,许镇海终于睁开浑浊的眼睛,费力的分辨着眼前的人影,终于,在看到我之后,许镇海的眼睛明显的亮了,许耀阳在后面掐了我一把,示意我上前去。

    上前抓着那只枯枝样的手,我低声喊了声爸爸,许镇海激动的心电图都乱了,护士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一通忙活后我重新被推到了许镇海的床前。

    “孩子…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只能把许氏留给你…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不喜欢卖掉也行……我就不管了……”许镇海艰难的说着话,苍老的手紧紧的握着我的,“别恨我了,行吗?我也是不得已……”

    许耀阳在后面戳我,我赶紧点点头,许镇海的眼睛湿润了,一滴浊泪慢慢的滑下脸庞,我伸手拭去那滴泪水,心里很不是滋味,凑上去又叫了声爸爸,许镇海闭上眼睛,抖着脸上抽搐的肌肉,挥挥手让许耀阳把我带出去。

    一出去许耀阳把我抵在了墙上,满眼的怒火,“许明月,你又骗我!”

    嘭的一声闷响,我捂着撞疼的脑后勺心虚的看着怒火冲天的许耀阳,“我怎么了?我完全按照你说的做得啊?我骗你什么了我?”

    “你叫爸爸的时候,可真是深情啊!”许耀阳阴狠的看着我,“怎么,不恨他了,是不是因为他把许氏给你!”

    我一把推开许耀阳,“你有病吧你!你让我喊的爸爸,赶紧的!”许耀阳沉着脸问,“赶紧什么!”我掐着许耀阳的肩膀大吼,“麦当劳!”

    麦当劳里,我大口的咬着汉堡,努力作出很美味的样子,尽量不暴露自己现在心情,可是许镇海现在的样子让我始料不及,他一直都是凶神恶煞暴力相向,突然的就倒下了,他向我忏悔向我请求原谅,我一时间居然心软了,但是,我却无法原谅他。

    为了许氏的发展,他娶了政府官员的千金,即使那个手段泼辣的许夫人过世后,许镇海都不敢把张虹扶正,还不是怕那千金尚在的老父亲给他穿小鞋!张虹悲惨的一生,我凶吉未知的将来,都是钱害得,都是许镇海害得!

    视财如命的商人啊,永远改不了骨子里的贪婪,什么感情,什么人性,通通比不上金钱的诱惑,我狠狠的咬了口汉堡,心渐渐的结成了冰。

    “明月?”许耀阳一身西装的坐在麦当劳里,正经的可笑,“想什么呢?”

    “想你爸为什么把家产给我,”我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可是胃里却罢工的使劲往上这是他一生的心血,就算卖了也够我挥霍几十辈子了,旁边的律师也喋喋不休的说着签了合同对我有益无害,我把老头和律师来回扫了个遍,就是不肯签字按手印,弄得跟卖身契似的,谁敢签啊。

    “可是我还没到十八岁啊,”我疑惑不解,“就算签了也没用,你还是给那个神经病吧,他不是我大哥吗?怎么财产不对半分吗?”

    “不用担心,这几个月您可以去学校继续学业,也可以在家钻研经商理财,到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整个许氏集团就会划到您的名下,您也就可以自由的管理支配了,在此之前,我们会派相应的商业人士处理好所有的事宜,方便您到时候的接手。”律师毕恭毕敬的跟我解释着,

    “我是许家的老二啊,为什么不给那个神经病老大一点呢?”我拉着老头的老手问道,“是不是嫌他神经不正常,那我以后是不是得赡养他啊?”

    “呵呵呵……”老头笑得气都喘不上来,“我给了他一部分资产,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成就一番事业,而你,还是守着许氏坐吃山空好了。”

    “大爷,您怎么这么说话啊!”我不乐意了,“说得我跟个饭桶似的,我有这么败家吗?”

    “呵呵……小子,能把许氏败光了,那也算你的本事!”

    老头乐得不行,上来就要摸我的头,想想人家把家业都给了我,摸一下又不会死,就把头伸过去给他摸,老头摸着摸着就开始掉泪,我一看坏了,是不是脑袋上的脑油太多把大爷恶心哭了,赶紧拉着老头的手安慰,

    “大爷,你看你手干的都裂了,我这半个月没洗头脑油可是纯正的天然护肤品,您多摸几下我就当免费赠送了,”我嘿嘿嘿的笑着,把手上的油也抹老头手上了,中午啃猪蹄没洗干净,嘿嘿,

    “明月,叫我一声爸爸,好吗?”老头眼泪哗哗的,我看了心都揪揪的,“你很少叫我,再不叫我怕是听不到了。”

    这死孩子以前干什么的,连爸爸都不喊,你看把人大爷郁闷的,我赶紧拉着老头的手,特亲切特煽情的喊了声,爸爸,老头哑着嗓子哎了一声,眼睛都亮了,我急忙又喊了几声,直把老头的眼泪给喊得跟绝了堤似的。

    签了合同按了手印,我甩甩酸痛的手腕,这合同签的,跟作家签名售书似的,律师一份份的往上递,我闷着头只顾写上许明月的大名然后再按手印,忙活一上午才弄好,律师拿着合同心满意足的走了,老头也累的不行,回去插管子歇着了。

    俩人刚走,我端着早就垂涎的海参刚准备咬,那神经病嘭的一声踢门进来了,吓得我手一抖滑溜溜的海参刺溜掉地下了,这可好几百呢,赶紧跳下床捡起放嘴里,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许明月,你真把合同签了?”神经病恶狠狠的揪起我的病号服,我冲他嘿嘿一笑,“大哥,我以后分你一半好不好,大爷不给你我给你不一样吗?”

    “你说什么!”神经病开始呲牙,“你同情我?我不要!”

    “没啊,大爷八成是病糊涂了,哪有自己儿子还搞歧视的,虽然你神经不太正常,但也是许家的大少爷啊,我怎么说也得分你一半,咱俩商量就好了,别跟那大爷说啊,万一他一生气给捐了连我都不给那不就麻烦了。”我亲热的跟那神经病套近乎,这可我大哥啊,不拉拢拉拢以后我真坐吃山空的时候,我吃谁去啊!

    “你……”神经病气极,扔下我在房间里团团转,

    我赶紧爬床上把海参汤喝了,胡乱的往嘴里塞着美味佳肴,大爷还真不错,不但派了专门的厨师给我调养身体,还调了一队保镖保护我,难怪那神经病一发飙就被及时拖出去,原来,大爷也知道自己的大傻儿子靠不住,还不如我这脑袋撞糊涂的小儿子呢!

    晚上正睡着,神经病帅哥把我拉起来,我困得要命不肯起来,在床上胡搅难缠,耍赖的打着滚,神经病急了,上来扒了我裤子霹雳啪啦就是一顿打,我委屈啊,我郁闷啊,刚想咧嘴哭,神经病一声怒吼,

    “明月,爸爸去世了!”

    一听那慈祥的老头(虽然长得实在不慈祥但他给了我后半生保障怎么着也得混个慈祥的名头吧)咽气了,我到眼眶的眼泪呼啦就涌了出来,赶紧下床穿上黑西装梳好头发急急忙忙的往重症监护室跑,

    “哥,大爷…那个爸爸怎么说去就去,我还没挤兑够他呢。”我抽抽泣泣一边跑一边哭,“早上看他还乐得跟朵花似的,怎么晚上就焉巴了呢?”

    “明月,你给我闭嘴,气死人了!”神经病拉着我一路的小跑,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拉着神经病的大手问,“那……厨师还能给我开小灶吗?我特喜欢吃他做得菜……”

    神经病彻底崩溃了,把我夹胳膊底下大步往监护室跑,我被颠得想说话又怕咬了舌头,只能闭着嘴哽咽,等跑到老头的病床前,人已经穿好寿衣躺在那儿等儿子来哭了,神经病自己先跪下,又把我摁地下跪着,我哭得那叫一个惨烈,跟真死了爹一样,神经病看着我眼神立马冷了。

    呜呜呜……膝盖疼啊……呜呜呜……我害怕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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