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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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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千树与子楚越发的亲昵起来,看起来像是真正的夫妻,他们经常在一起玩过山棋,多半时候也都一同用膳。

    朱雀回来的时候,但凡涉及到商户运转结算的事情,千树总会带上子楚,让他在一旁听着,待无人时,再为子楚解惑,把他尚且不太明白的事情讲解清楚。

    千树想将自家隐在暗处的生意如数告诉子楚,她希望子楚不只是府上的一位小侍,终日只仰仗着妻主的宠幸过日子,她希望子楚成为一个可以独挡一面,和她共经风雨彩虹的同伴。

    子楚明了千树的良苦用心,心中感动之余更是加倍的努力学习,索性自己过去在赵府的日子未曾荒废而过,否则今日定会悔断愁肠。

    明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和谐,偏偏始终无法跨越那道坎儿。

    转眼数日,这一天,夏侯千树从外面回来便直奔静怡轩,手里还拎着一只鸟笼。

    子楚看了,整个人都愣在当场,那鸟,竟是和当年被子廉拔光了羽毛做毽子的鹦鹉一般模样。

    “主子吉祥,主子吉祥。”小鸟怪声怪气的竟然说起了话。

    平日里总是沉静的子楚也高兴的不由手舞足蹈,“好可爱啊,哪里弄来的?”

    小树看着子楚双眼放光,喜爱到忘乎所以的模样,觉得子楚那笑容竟像是满园鲜花怒放的感觉,顿觉自己费了多少心思也是值得。

    “再说一个,说,‘万事如意’,说啊。”子楚不停的逗着鹦鹉。

    “不是送你的。”小树见子楚乐得都顾不上看自己一眼了,于是开口逗他。

    子楚一愣,停下了逗弄小鸟,不解的看向千树。

    “是送给父亲大人的。”

    子楚凝神,神色凝重,仔细的研读着千树的表情,生怕有一丝遗漏。

    “你这一嫁,父亲自己定是十分孤独,我想着这几日有空,不如带你去赵府看看父亲,顺便把这个给他老人家送去。”小树极为郑重的说着。

    还未待小树反应过来,身前那个时才还逗着小鸟的少年便一头扑过来,扎在自己怀中,紧紧紧紧的拥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便觉着胸前的衣裳有些湿热,再然后,闷闷的传来某人鼻塞声重的发音,“谢谢。”

    小树轻轻的拍着子楚的后背,极轻柔的说到,“谢什么呢,本就是该做的。”

    把那少年轻轻推开一点,抬起他的下巴,注视着他哭红的双眼,在那梨雨未干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这便动身。”

    小树已经起身去了前院,而子楚还愣在原地,轻抚着千树时才吻过的地方,满脸通红的回味着,半天没动地方。

    “主子吉祥……主子吉祥……”是鹦鹉换回了子楚已已然飘到九霄云外的思绪。

    千树和子楚到了赵府,按原计划是准备住下的,可是晚膳过后,骑射营的副兵,跟在南宫韧身边的宋忠辉从琉璃回来了,向她报了丧事,说南宫韧的母亲已经在几日前过世了。

    按照习俗,南宫韧须得在家乡守灵数月,如此,夏侯千树还需进宫为其告假。

    于是千树把子楚留在赵府上,嘱咐他住上几日,也好多陪陪父亲钱氏。

    其实,自从子楚嫁入夏侯家之后,钱氏的日子已经好过很多了,赵红时不时总会过来坐上一会,偶尔甚至会留下用膳,甚至过夜。

    大户人家有时候对男子是极为苛刻的。一妻多夫其实有违自然法则,因为男子的欲望往往旺盛,而诸多男子伺候一个妻主,难免许多侍人的欲望难以宣泄,在大户人家,尤其在京城,为了防止男子□,往往给后院的男子带上贞锁。

    钱氏是见过的,赵府赵燕楠的小侍不少,都是带了锁的,很是残忍。

    别人怎样也与自己无关,钱氏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子楚。

    夏侯家的规矩是极严厉的,这在京城众所周知。出入府上的公公婆子们都私下里传言说那夏侯芳的小侍们甚至是侧夫们都是带锁的,而且所带之锁样式特别,让男子半点□不敢妄生,否则几乎生不如死。

    可到底有些侍人是很久也难受宠幸的,尤其年轻气盛的,难免血气方刚,所以就总有出入府上的大夫和公公们为他们收拾。

    如今子楚回了,钱氏第一件事便是把子楚拉进内屋里好一顿检查询问,却意外发现子楚的守宫砂竟然还完好如初。

    那一层担心是没了,倒变成担心别个了。

    “可是小树她不喜欢你?”钱氏的眉头皱得老深。

    “没有,父亲看她这般对我,难道还不放心吗,她甚至还想着孝敬您呢,还记着那只鹦鹉,又巴巴的给您送来,这些,还不够说明么。”子楚耐心的安慰着父亲。

    “可是,你们正是年轻气盛之时,难道她房下还收了别的人?”

    “父亲,瞧您……,别说这个了,说说您,现在过得如何了?”

    这一夜……父子二人一直谈话到天明。

    三日头上,千树派了小川来接,子楚便辞别了父亲。

    马车经过市集,又路过那家棋艺店,子楚忽然想着小树提起过她喜欢下象棋,于是临时决定下去看一看。

    那棋艺店里确有一副象棋极得子楚的喜欢,待到想付钱买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银两不够,于是出门嘱咐小川回府上取,自己便在附近逛一逛,也好顺便买些喜爱的小物件。

    不是子楚多疑,总觉得身后有人跟随,待到回头时却又无所寻获。

    走到无人的僻静处,子楚定身回头仔细观瞧,却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只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破庙之中,周身被绳索捆缚,身前站着一位面带污垢,衣衫褴褛的乞丐。

    “你是何人,为何暗算我?”子楚蹙眉质问,他觉得自己平日与人无尤,没有仇家之类的,别是她认错了人。

    “我是谁?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杨梅。”那口气里全然是歇斯底里的恨意。

    子楚见她神情异常,又确与自己相干,不由也害怕起来。

    “你要干什么?”声音里掩饰不住颤抖。

    “干什么?”那女子只露一口白牙,看其来森然可怕。“夏侯千树和那贱人联手把我害到如此田地,我打不过那夏侯千树,也惹不起那仆众成群的贱人,我怄火着呢。”

    “那日在善记才知道,原来你竟是生得如此容貌,索性你今日落了单,不如我们圆了那鸳梦,重做夫妻,你看如何?”杨梅的眼里全是癫狂,神志显然不正常。

    “我已嫁人为侍,又如何再与你成婚,你清醒清醒,杨梅。”子楚努力使自己平静,轻声的劝说着杨梅,生怕声音一大惹了她发狂。

    “胡说,你是我的,你母亲已把你许给我做正夫,以后我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你为何要去给人家做侍,真是下贱。”说着,挥手便给了子楚一记狠狠的耳光,“说,你是我的夫君,不是那人的小侍。”

    子楚的嘴角已经溢出血来,脸颊火烧火灼般的疼痛。“你清醒点,我已经嫁人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打得子楚两耳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去。”说着发了狂似的撕扯着子楚的衣裳,只听“刺啦”一声,衣衫被撕破,而子楚胸前那颗守宫砂赫然□于外。

    杨梅一怔,转而咧开大嘴,笑得狰狞,说到,“还想骗我,你明明是我的,做我的正夫吧,让我们圆房,然后一起回去见母亲,以后我们就过荣华富贵的生活……”说着开始加倍狠命的撕扯子楚的衣裤。

    子楚害怕得浑身颤抖,拼命的挣扎着,却惹得杨梅更加疯狂暴力的对待,子楚的脸被打得只觉麻木,而全身上下已被拔得□,拳头大脚如雨点般落下,没过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时,头今夜传子楚侍寝。

    于是什么都是匆匆忙忙的,小树的院子被闹得人仰马翻,子楚便被收拾好了送到了小树的房间里。

    也不过半刻的时间,可小树却觉得仿佛过了一年那么久,等待的滋味着实难忍,看着子楚进来,便一下子拥住,把他紧紧紧紧抱在怀中,牢牢的。

    就好像那日她匆匆赶到,却发现他被人痛打受伤昏迷的时候,只想把他紧紧的拥在怀中,生怕一松手,他便离她而去了,生怕晚一些,他便撒手人寰了。

    她一直都在后怕,那日若不是正好办完事,随着小川去接他,那么后果不堪设想,也是在拥着失去意识的他的那一刻,才清清楚楚明了自己的心。

    自己是那么的害怕失去他,看他静静的躺在那里,竟害怕到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原来,对杨梅的挑剔不过是妒忌使然,原来怕他嫁得不好也只是自己私心的借口,原来那些小小的思念,小小的温暖,小小的喜悦早已汇成汹涌的激流,充斥着爱的心意。

    原来,早在儿时,这个男子便狡猾的在自己的背上流泪,瞧瞧的把那些泪水种在自己的心里,让自己无论何时总会为他心动,为他心痛。

    感谢上苍她明白的不算太晚,感谢上苍没有把他从她的身边带走。

    于是忘情的吻着他,忘情的拥着他,直到嘴里满是咸涩的滋味。

    “子楚是眼泪做的吗?为何总是喜欢哭?”小树轻轻的吻去子楚腮边的泪水。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子楚目光迷离有些恍然失措。

    小树已经把他放倒在床上,轻轻的为他脱去衣衫,纤细的手指在子楚光滑的皮肤之上游走,继而在他的耳边轻问,“可还是梦?”

    子楚面颊潮红的无力的摇着头,媚眼如丝,只在小树的抚触之下轻轻的呻吟着。

    小树开始脱他的亵裤,却被他忽然并紧双腿,“不要看……不要看……。”

    小树不顾,轻轻的掰开他的双腿道,“让我看看。”

    果然看到那粉红的玉茎着,双手抚在小树的腰间,指引着她继续上下挺动。

    千树慢慢的找到了乐趣,冲天的快感随着她动作幅度的加大,频率的加快也倍增而至,激烈的动作让自己仿佛置身云端,于是仰起头,忘情的晃动着身体,寻找着陌生的如仙如醉的其妙感受。

    直到电流般的痉挛策便周身,小树才瘫软的伏在了子楚的身上,平复着自己剧烈的喘息。

    小树从子楚身上撤下来,微觉疲累的闭上眼睛想休息片刻,可耳边的呻吟和喘息声却未曾因为自己的停止而丝毫减弱。

    小树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子楚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样子十分痛苦,再向下看,那本来淡粉的玉茎已然变得青紫粗涨,且青筋暴露,很是骇人。

    子楚下意识的扭动着双腿,不断的摩挲着下身,似乎那样可以略微减低自己的痛苦。

    千树于是用手抚上那里,轻轻的提着玉势的顶端,用力拔出,瞬间,清透的玉液夹杂着些许血丝喷涌而出,青紫的玉茎跳了几下,然后平静了下来。

    可是没多久,那已然软下的玉茎又涨立了起来,千树明白,大概是教养公公让他服了药的,于是用手为他上下的纾解起来,直到二人都疲惫的睡去。

    这一夜,小树睡得极沉。

    清晨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却是空的。用手轻抚上去,毫无温度,显然那人早已离开。忽然想到了那些恼人的规矩,心中一阵纠痛,一想到他受到的委屈,自己便自责的不行。

    虽然也担心他疲惫少眠,可到底想见他一面的心更为急切,于是起了身便叫齐书去传子楚来一同用膳。

    见到子楚脸色苍白,表情极为痛苦的一路走来,心中又是一阵心疼。

    遣退了布饭的侍人,小树坐到了子楚的身边,拉过子楚的手,轻声问道:“昨夜几时走的?”

    子楚只低着头,看不出神色有异,谈不上愉悦也不见羞涩,只低低应到,“三更一刻。”

    小树一阵气闷,“不是睡熟了吗,怎地又起来回去了?”

    子楚低头只顾用筷子扒着饭,既没往口里送,也没有想吃的欲望。

    “你说话啊?”看着子楚无动于衷的样子,千树很是着急,她觉着子楚心中似乎不大痛快,仿佛受了委屈又不肯说。

    “是教养公公着齐书来唤的,而且,三更必须回去是规矩。”子楚小声回答。

    “什么规矩?这算是什么规矩?不回去又能怎样?”千树有些怒了。

    子楚睁大了眼睛幽幽的看着小树,“不回去是会挨罚的。”

    千树皱紧了眉头,不再言语,起身用力拉过子楚,不由分说的便开始撕扯子楚的裤子,尽管子楚百般挣扎,可到底还是让千树看了个一清二楚,臀下、腰间和大腿内侧全部是戒尺抽打的痕迹,而且更骇人的是他的下身赫然插锁着的金属物件。

    “只晚了一刻便这样罚?那如是彻夜未回又如何呢?难道要打死不成?而且,这是什么?”千树大力的拍着桌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子楚半晌,千树忽地起身便要往外走,却被子楚一把拽住,“不要……,不要去,求你了……”

    子楚满脸哀求的看着小树,“我没事的,真的,你不要为了我去和祖母吵闹,那样,我只会更加难做的,我不想祖母讨厌子楚。”

    “那我们便搬去新府上。”小树怒气未平,气乎乎的说到。

    “不要……”子楚哀伤的摇了摇头,“小树还未娶正夫,而且……,如果为了去新府上便娶正夫,那我……我宁可一辈子住在这旧府里。”

    夏侯千树看着委屈落泪的子楚,心中万分痛苦,一颗心仿佛被人握紧了撰成一团,狠狠的揉捏着,然后扔在沸腾的油锅里炸。一时间愤怒和无力几乎令她抓狂,再看着子楚低头垂泪的模样,终于一阵风似的摔门而去……

    冷风从门外直灌而入,打得子楚浑身冰凉,连带着自己的那颗心也一同冻结成冰。

    昨夜的柔情蜜意还历历在目,而下了小树的床便去了惩戒室,冰冷坚硬的戒尺一下下招呼在自己的身上,打得他终于从云端跌落地狱,连带着清楚的记起了自己小侍的身份。

    这么久了,小树的宠溺,小树的信任,小树的关爱几乎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直到那执刑的公公冷漠的提醒,他几乎真的当自己是她的当家主夫了。

    除了戒尺,还有家父一直担心的贞锁,果然在他侍寝之后也带在了身上。

    他觉得自己连想死的心思都有。

    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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