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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生病

    !!!!老太太的丫鬟端着熬好的药进来,李氏忙让人扶着老太太靠着枕头半坐着,看着那丫鬟将药吹的不烫嘴了,才一勺一勺给老太太喂去。老太太此时虽然神志不清,但好歹还知道吞咽,一碗药倒也没洒太多出来。

    孙氏叫人准备好的饭菜一会就送过来了,李氏跟着闹腾了半天,早就觉得饿了,加上孙氏叫人准备的饭菜十分用心,吃起来又十分爽口,李氏吃了一碗粥才放下筷子漱了口。顾礼吃了饭拿了一本书椅子上坐着看书,李氏见他面上有疲惫之色不免有些心疼,小声劝道:“老爷先回去歇着吧,有我在这儿呢。”

    顾礼摇头道:“不碍事,等老太太醒来我再走罢。”李氏想到顾仪、顾廉两人想必一会定会过来请安,此时让顾礼先行回去恐怕也不太好,便掩口不提。

    元秋看着泉哥和妞妞都睡下了,嘱咐着奶娘和丫鬟们好生看着,自己则去约了顾山一起到了上房。李氏见元秋两个来了,欣慰的点了点头,先等兄妹二人去看了老太太,才叫元秋到跟前悄声问道:“泉哥和妞妞晚上吃的什么?可睡下了?”

    元秋回道:“碧儿蒸了虾饺,又熬了鸭子肉粥,我瞧着泉哥和妞妞都吃了不少,害怕他们积了食,哄着他们玩了好一次子,才敢叫他们去睡觉。”

    李氏听了点了点头:“看眼下情形,老太太恐怕要躺一两个月呢,我怕是每日都要在上房伺候,你多费些心照看下弟弟、妹妹。”元秋点头应道:“母亲放心。”

    顾山见屋里并无外人,便悄声问道:“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李氏道:“大夫说有些中风前兆,好在病情不严重,吃些药静养阵子也就好了。这阵子你要好生看着泉哥和妞妞读书,别因没人管束就放纵了他们。”

    顾山笑道:“母亲放心,泉哥是个认真的孩子,就是妞妞有些静不下来心,只爱看那些英雄传记、地方风俗之类的杂书,总是要说几遍才肯正经看书。”

    元秋听了也不禁一笑:“妞妞从小就是个活跃的性子,能静下来看书就不错了,就是让她看些英雄传记也无妨。只是如今她也要学些针线了,若是坐不住,怎么拿的了针,捏得了线呢?”

    李氏笑着和元秋道:“你小时候也不是那种能坐的住的,每每叫你做针线,你都是静不下心来,直到大了一点才稍微好了一些。好在当初给你请的师傅是极好的,一针一线手把手教的你。再加上现如今你越发能静下心来,做的针线也能见人了。”

    顾山听见李氏如此说元秋,也不禁笑了起来,李氏看见顾山忽然想起日间廉亲王府嬷嬷送来的那封信,忙叫人回房把那封信取来递给顾山道:“世子托人带给你的信。”

    顾山忙起身接了过来,先在手上掂了掂,扭头对元秋笑道:“这士衡什么时候成话痨了,居然给我写了这么厚的一封信来。”元秋听见士衡的名字不禁面上一红,心中的思念像涟漪般慢慢荡开。

    顾山笑着撕开信封后不由一愣:“这里面怎么还有一个信封。”说着伸手把里面的信封抽了出来,附在里面的一张信纸随着顾山的手指飞了出来,飘落在地上。顾山一愣,看着手里的密封的信封,又瞧瞧地上的信纸,疑惑地捡了起来,在灯下展开仔细去看。

    李氏和元秋见顾山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心下奇怪,待顾山把信读完折了起来李氏忙问他道:“信上都说了什么?世子可好?难得世子记得你们之间的情谊,叫人送来这么厚的一封信,你赶紧回一封去罢。”

    顾山摇头笑道:“他哪里是想我?我也不过是个送信的罢了。”说着将手里那个未拆封的信封递给元秋道:“他信上只问候了一下家里众人,然后就嘱咐我将里面这个信封交给三妹妹。母亲若是想知道士衡好不好,恐怕还得问三妹妹罢。”

    李氏闻言不禁拿起帕子掩嘴笑道:“既然这么着,元秋就去看信罢。也难为士衡这孩子了,绕这么大一个弯。”元秋接过信红着脸去了里面屋子,李氏笑着摇了摇头,连远远坐着的顾礼嘴角都含着些许笑意。

    套间里点着两盏灯,元秋在灯下坐了,慢慢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厚厚一叠信纸,就着跳跃的烛光慢慢的看了起来。士衡先写了自己近日读了哪些书,去了什么地方,见到了哪些人。又把杭州最近发生的热闹事情捡了两三件有意思的事情也写在了信上。士衡又提到自从顾府一家搬回京城后,自己恍然若失。不仅白日里没地方可以去,平常出入也少了顾山这个知心好友。自己闷了连想找个打架吵嘴的人都没有。元秋看到此处心头觉得暖暖的,不禁抿嘴而笑。

    士衡说了一大圈又回忆了些儿时与元秋等个泛舟湖上、放纸鸢的事情,又提到昨日自己走到梅林时,想起去年冬日与元秋站在梅花下的情形。元秋见士衡的信里字里行间带着浓浓的思念便不觉红了眼眶,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勉强撑住了又凑在灯下继续看,士衡又说了些预备回京的事情,又问元秋想要什么吃的玩的,他回京的时候好带回来。

    元秋正看着信,就听见外间屋子有丫头说:“二老爷、二太太,三老爷、三太太来了。”元秋连忙把信收了起来,撩起帘子到外间屋子给顾仪夫妇、顾廉夫妇请了安后在李氏身后站了。

    顾廉自然知道老太太此次生病是和自家媳妇吵闹不休有关,因此瞧了瞧老太太问了下病情后便不敢多言,和顾礼说话时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顾仪又最是个老实的,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他虽被孙氏暗里掐了几把,却仍不肯言语,只恨的孙氏不停的拿眼睛翻他。

    正在众人暗自较劲的时候,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忽然叫道:“老太太动了一下,可是要醒了?”众人听了才把各自的心思收了起来,都往床边去看,嘴里不停的唤着:“老太太?”

    老太太似乎是听见了呼唤声,嘴唇略动了动,李氏见状忙命人拿参汤来喂了两口,老太太半晌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刚要开口说话却冷不防吸进一口气去,当即便咳嗽起来。李氏忙上前帮老太太翻身捶背,老太太死命的咳嗽了几声,从喉咙了吐了一口黄痰出来,这才喘匀了气。众人见状忙喜道:“把堵住嗓子的痰都咳了出来,想必是要大好了。”

    老太太指着参汤让李氏又喂了几口方才喘匀了气息,半靠在枕头上眯了眼睛。吴氏见状上前轻声问道:“老太太可想吃些什么吗?”

    老太太半晌才道:“叫人煮些燕窝粥罢。”吴氏答应了就要出去,李氏见状忙轻声道:“老太太身上有些发热,怕是暂时不宜食燕窝,还是煮些白粥来罢。”

    吴氏还未接话,偏生这话头被老太太听见了,只是她又听得不真切,只听李氏说不与她燕窝吃,登时睁眼骂道:“你是想让我死吗?还未管家就欺负到我头上了,那燕窝值几两银子,也至于这样?我自家有,不惜吃你的。”说着气喘着起来指着房里的箱子和吴氏说道:“开箱子,取我自家的燕窝去熬粥。”

    李氏听了唬的不敢言语,顾礼忙上前劝慰道:“老太太听岔了,她不是那个意思。如今老太太有些风寒症状,身上又有些发热,此时吃燕窝会影响外邪疏散驱除,反而不好。不如等老太太身上清爽了再叫人煮了燕窝来吃。”

    老太太听了白了顾礼一眼,冷哼道:“你休要帮着你媳妇唬我,那燕窝最是滋补的,从来没听说有不能吃的时候。”

    顾礼还要拿“病邪方炽勿投”“有表邪人切忌”之话劝老太太,奈何老太太不听,只吩咐吴氏去叫人去煮燕窝粥,顾礼只得罢了,默默坐在一边不再言语。

    厨房里备着主子们吃宵夜的燕窝粥,一直放炉火上温着,如今吴氏打发人去,一会便盛了一碗过来,吴氏洗了手亲自喂老太太吃了满满一碗。老太太吃了粥,精神又觉得好些,便缓和了语气和李氏说:“亲王府还叫我们明日去做客,却不想我今儿病了。”

    李氏忙道:“老太太不必担心,明日一早我就使人去亲王府回个话,待老太太好了再一起去罢。”

    老太太听了连忙摇头:“这可不行,亲王府请我们去,自是天大的脸面,哪能驳回呢。即使我不能去,你也要带元秋她们姐妹过去才是。”

    李氏笑道:“老太太病了,儿媳、孙女自然是要守在跟前的,没有这个当口还出外做客的道理。若让别人知道了,倒说我们家没有规矩礼数了。”

    老太太听了便闭了眼睛不言语了,李氏见状也不敢接话,只拿眼去瞅顾礼,顾礼悄悄地摆了摆手,李氏才退了下来。

    众人待老太太又睡着了方才到了外间屋子,因老太太今日发病,众人也不敢疏忽,晚上要有人留下照看。李氏身为长媳,自然排在头里,明日孙氏值夜后天则轮到吴氏。待众人商议完毕便各自散了,元秋回去叫人送了干净的被褥和家常衣服过来给李氏。

    李氏在上房里面的小套间里睡了,因老太太吃了药睡的也安稳,并没折腾李氏几次。李氏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先叫人送信去给廉亲王府。待众人洗漱后纷纷来上房来请安,顾礼又叫人请大夫来看,大夫见老太太身上仍有些发热,便又在方子上加了几剂药材。

    早饭过后,廉亲王府便派人带了药材上门探望,老太太听说心里激动的不行,忙叫李氏、吴氏扶着自己唤了见客的衣裳,又把头发梳了起来,才半靠在枕头上请廉亲王府的人进来。

    廉亲王府派来的人还是昨天那个高嬷嬷,她上前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作势要起身,高嬷嬷见状忙扶着,仍叫她躺下了。老太太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便靠在枕头上问了好。高嬷嬷留心往老太太面上看了两眼,随即叹道:“老太太瞧着比昨日憔悴了些,可是因天气热中暑了不成?”

    老太太纵然是小家子出身,却也知道家丑不得外扬这个理,只含糊笑道:“我夜里贪凉快,叫人开了窗睡觉,谁知一股邪风就吹着了。”

    高嬷嬷听了忙道:“叫大夫来看了没有?如今吃了什么药?王妃说有一个王太医脉息极好,若老太太需要,王妃便请王太医来给老太太请脉。”

    老太太闻言满脸堆笑道:“有劳王妃费心了,今日小儿请了一个大夫来,我吃了他的方子倒也发了些汗,想必已经大好了。”

    高嬷嬷点头笑道:“老太太还要好好保养才是。”说完便给旁边丫鬟一个颜色,那丫鬟忙捧了一个匣子递给高嬷嬷。高嬷嬷笑着展开给老太太看:“这是王妃叫送来与老太太的人参。”

    老太太忙命人接了过来,见那匣子里盛着五支五至六寸、主支比男人拇指还粗的人参,老太太细瞧那人参形态完整并无缺须断尾之处,不禁喜笑颜开连连谢道:“多谢王妃惦记。”

    高嬷嬷又坐着说了会话,见老太太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像是有些劳着神的样子,当下也不敢多呆忙起身告退了。老太太忙命李氏送高嬷嬷出门,待人都走了,老太太也不顾满身的虚汗,强撑着伸手从匣子里捡出一支人参来,在手里掂量了下,约莫四两多重,当即笑的合不拢嘴,赶紧又把人参放回匣子里。

    吴氏在一边看着人参眼热,也忘记了给老太太换衣裳,眼睛只顾盯着人参道:“老太太,这人参比我们家的要大呢。”

    老太太闭了眼睛歇了半晌才睁眼白了吴氏一眼:“你个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这可是百年老参,极难得的。”

    吴氏忙笑道:“我哪里见过这些,还不是得靠老太太指点。这人参既然是百年老参,药效定是极好,不如我拿一支去给老太太配药罢。”

    老太太忙喘着粗气将匣子藏到枕头下面,挥手赶吴氏道:“哪里用的上这个,你拿家里的人参去配药罢。”

    吴氏笑道:“老太太这样不是枉费了王妃了一片心意了吗?家里的人参最好的不过是一支二十来年的,哪里抵的上老太太的这几支。若是用家里的人参配药,药效不够反而耽误了老太太的病情,待亲王府来人问那人参是否拿去配药了,我们也不好回话不是。”

    老太太寻思了半晌,到底把匣子拿了出来,捡了颗最小的递给吴氏,心疼地说道:“只拿这一枝去配药罢,若是不够随便从哪里凑一点也就是了。”

    吴氏应了小心翼翼捧着那支人参出去,避开人回了自己屋子,将那颗人参悄悄地收了起来,另外从匣子里捡了两支枝须不全的人参叫人拿去配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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