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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心情

    !!!!庄妃被多尔衮的紧张神色震动了,心中有些异样。庄妃笑自己敏感,他们是父女,父亲保护女儿应当的。也打心眼里高兴多尔衮有个这个的女儿,似乎还夹杂着另一些东西。也许是可惜吧,如果当初他们在一起了,他们的孩子就会是什么样的呢?

    在清盈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亲情,对任何人,即使是柳烟.总是淡淡的,更多的时候可以说是平静的冷漠。唯一能从那眼神中找到一丝温情也只有面对福临和博果尔两个孩子的时候能看到会心的宠溺,所以这两个孩子才会如此喜欢她吧。

    之前福临吵着要去园子里玩,她就知道是几日没见清盈,要想法溜出去见她。作为母亲,也拗不过孩子的软言细语的哀求,只有答应。才在园中碰到多尔衮,没说几句下人就报九阿哥不见了。

    庄妃只是说了句:“你们到盈格格的翔凤阁去守着就行了!”

    “翔凤阁?”多尔衮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很刺耳,为何?

    “是啊!清盈回府前,皇上就命人把盈儿的东西从姑姑的清宁宫中搬到了挨近皇上寝宫的翔凤阁。这名字和盈儿到是十分合适。”

    “翔凤阁!“多尔衮轻咬着这几个字,心情有些沉重。没想到皇太极如此喜欢这个孩子,这翔凤阁皇太极有时隔一段日子就喜欢在那里住段时日,没想到现在竟给了她了。除了早夭的八阿哥,还没见他这么喜欢过任何一个孩子。

    他已经知道清盈从小静得出奇。从出生就没有哭过,因琴而出声,一曲把皇太极就震住了,从此接进宫里长住。

    “咱们去看看!”

    “好啊!”庄妃望着他俊挺刚毅的侧面,轻皱的眉头带动着脸部线条起了一丝波澜,有些痴了,心中荡起一阵久违的涟漪!

    伸到手想去抚多尔衮的脸,在他转过头时徒然落了下来,这是怎么了,不是一再告诉自己要忘情吗,难道自己拖累他的还不够吗?

    多尔衮见她瞬间暗淡下来的眼神,明白她在担心自己!出言宽慰。“玉儿,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

    “多尔衮!我只是担心你的伤事。虽说作为将领要一马当先,作个表率,可你也是凡胎肉体,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切记要自个保重。别忘记你不是一个人,千里之外有很多人为你担惊受怕!”

    这些年驰骋杀场,抛头颅洒热血。不管是皇太极的器重奖赏晋升,还是众士兵的俯首敬仰,都赶不上眼前人的这几句满含关心深情的话语!”玉儿!”叫一句心中人的名字也是件很开心的事啊!

    庄妃不敢对视那盛满笑意深情的眼睛,有丝甜蜜也有丝酸楚。

    “咱们快去看看吧!别让福临扰了盈儿清静!”

    多尔衮明白,就算他们有再多深情,也只能两两相望而思念了。两人并肩还没有走多远,迎头就见一个小人蹦蹦跳跳地飞过来撞进庄妃怀里,说了一通,非要她同意他要在清盈的翔凤阁住一晚的要求。

    庄妃见福临如此高兴心情自然也不错。拍拍他的头:“好,咱们和你十四叔一起去看看你盈姐姐。”

    福临见有希望,眼睛骨碌转向多尔痛也撒起娇来,清盈如何香喷喷,如何漂亮迷人,躺在草地上如何有意思,好几日不见如何想念。不忘抓住机会让庄妃同意要和清盈一起住。

    没多久就来到了翔凤阁,却意想不到的见到这只应天上有的景像——

    庄妃一慌担心两个孩子摔坏了,也没有看清多尔衮是怎么接住他们的。

    赶紧上前扶起多尔衮,“有没有怎样?伤口没事吧?”

    “谢谢你,没事吧?”

    多尔衮和庄妃听见这“谢谢”二字,都是一楞。从没有在这样的情景下听到这两个字,理所当然却也不同寻常,庄妃侧眼见多尔衮紧紧地抱着清盈,眼里满满的担心。

    “无妨!”多尔衮碰到那盛满感激之情的双眸,黑得如夜的眼瞳不知藏了多少秘密。闪着幽幽的光彩,如深渊吸引着你想通过这个门口钻到心底深处探个究竟,到底藏着什么!

    “呀!有血,还说没事!”清盈感觉自己手上湿湿的,再看多尔衮胸前衣襟已经湿了一片,伸手一摸果然是红阴阴的,心中不免愧疚:“伤口没好,就在家养伤啊!没事出来做什么?”一时口快而出的话语,连自己都觉得突兀。

    “快别站着了,到屋里看看伤口吧!一定是裂开了。”清盈握着多尔衮的手臂的手都有些颤抖。多尔衮嘴角有些跳动,她在担心他。

    到了室内本来是个凡儿给多尔衮上药包扎的,可她似乎很怕他,一个劲的发抖,药没抹到伤口上,反而抖到衣服上到处都是。庄妃与多尔衮身份尴尬,在旁边也只有紧握拳头干着急的份。

    清盈上前对凡儿说:”你出去端盆热水来,我来吧,笨手笨脚的。”

    凡儿听到这话像是天外来音一般,“是!”忽忽地跑出去了。

    清盈接过药膏站在多尔衮面前。因为他坐在椅子上,而清盈也只是比他坐着的高度平行。淡淡的药香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一丝清凉他独有男子体味扑鼻而来,独属于多尔衮的,决没有相同,与启良更不同。清盈有些不适,暗自平复着呼息。

    为了便于上药,清盈下意识地又把多尔衮的衣口拉开了一些,那一幕也让她心颤,强自镇定着。

    看着胸前□的皮肤上布满的伤疤交错着,任谁都会动容的吧。由其是现在这正在流血的伤口,自肩部左锁骨处经心脏一直到右肋骨处,触目惊心。现在伤口裂开的地方正是心脏部位。

    清盈深深地皱着眉头,镇定着心神,深吸了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低头抹药。可是越看越是心惊,伤口裂开不比先前,清盈每抹一下,那黝黑的皮肤就会颤动一下,可见他是很痛的。多尔衮安慰地拍拍清盈的手:“很怕是吗?”

    清盈抬头看着多尔衮笑笑摇头,“没有!”胸口有些阻涩,只能低下头来认真的抹药。不平常的呼息搔扰着多尔衮的皮肤。不是花香也不是熏香的柔和的淡淡清新味道,似乎能缓解烦躁与伤痛。伤痛他早已习惯却不习惯此时的搔痒。想抬手去搔一下,却怕清盈以为自己弄痛了他,只能专注地忍耐着。看着她挺巧的鼻尖,扑动的扇睫在他眼前一上一下地晃动着,限入沉思。

    清盈更希望是自己来个脑震荡也比现在让她舒服些。当一滴滴透明的液体落在那伤口上,颤了一直,她才晃然自己流泪了。不由得站直看着多尔衮。任由它滴在那伤痕般般黝黑的皮肤上,衣襟上,那人的手上。

    多尔衮低头,胸口凉凉痒痒的。清透的液滴顺着结实的肌肉慢慢地滑了下来,手上也是一淡淡地凉意。这淡淡地凉意宛若股股的温泉丝丝温情也浸润着那早已干涸的男人心脏。手指抚上那症症地看着自己的小脸,浅浅的抚过她的眼睛,两滴小珠正顺势落在了他的手背上。明明知道泪水是咸的,此时心里却是甜个彻底。

    “怎么哭了,还说不怕?”

    清盈感觉到脸上的□,一楞。心噌地跳了起来,赶紧低头不再看他。小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摸着那些新伤旧伤,引起主人一阵颤栗:“战场上都是这么不要命的吗?”她不敢再抬头注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无妨,这不算什么!”怕就让别人来,可他却没有说出来。心里越来越暖越来越热。手掌在清盈的小头上安抚地拍了拍。

    见下人把热水端来,清盈取来帕子浸湿,轻轻的擦拭着那满是伤痕的皮肤上的血渍,不时观察着多尔衮表情,生怕不小心碰到伤口引起疼痛。

    这样的景象在下人眼里就是终于见到了清盈不同以往的冷冰冰,父女的深情。却也有些奇怪,格格为何如此熟练?!

    而在庄妃的心里却是心爱的人有了伤痛,自己连上前抹个药都不能,情何以堪!她站在侧面就是为了能清楚的看清多尔衮的伤势,如果那几道伤疤给清盈带来的触目惊心,那么庄妃的心上就是同样也划了几道,或者更甚。必竟多尔衮是个男人,一个将领,为了打仗冲锋陷阵,负伤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皮肉之苦,而爱她的女人看到这些却是痛在心尖。

    他们父女之间流淌着不一样的东西环绕在四周,一种既暖且凉的温情,缓缓地流动着。为何让有种觉得自己这么多余的感觉呢。庄妃心中苦涩,难道她在吃清盈的醋吗?是啊,她没有资格像清盈那样为她上药,即使担心得要死。

    多尔衮微笑着注视着清盈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小心地调整着呼息,脸上因紧张有些淡淡的红晕。感叹到,这样真好。真好?多尔衮笑了,这样的确是很好。

    微一侧头正看见庄妃眼含泪光地看着自己,知道她心里的难过,见旁人没有注意,对她微笑着摇

    了摇头。

    清盈清理干净又帮着拢好了衣领,抬头正好看见多尔衮向她的右侧微笑着,不想也知道是为谁而笑,真是为他们捏了一把汉。

    “好了!伤口裂开会比之前愈合得慢些,以后要小心,不要有巨烈运动,不要沾水,最好也不要洗澡,平时擦拭就好,也不要喝酒。知道吗?”清盈抬头,奇怪自己干吗说这些呢。多尔衮听着对她笑了。眼眸亮得惊人,比黑夜的星子更亮更迷人。

    清盈低头心虽奇怪地跳动着可不免还是有些暗淡。

    多尔衮见清盈的样子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清盈见他如此大笑又是一急:“小心伤口再裂开,你、、你笑什么?”此时多尔衮已经站起来,她只有仰着头望着他。

    “好!好!好!都听你的。”多尔衮捧住清盈的小脸无奈地说到。

    这样的举动却让清盈小脸更红了,不过倒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只是他们自己没有查觉到而已。也许荒废掉的亲情只此这样就回来了?

    亲情吗?她难道希望拥有他的亲情吗?是如此吗?

    “看来盈儿对医书也有研究啊!”

    “呃,只是无事随便看了些!”

    “哈哈,看来咱们这满州里有两位博览全书的才女啊!”

    庄妃笑了。

    福临不知十四叔流血了为什么还这么高兴?

    清盈有些出神。

    多尔衮转目,清盈又盯着自己的腿出神了,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出神?灵魂到底飘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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