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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有男豁然发现记者报道的东西并不全是空穴来风,他们某些推断、猜测都是有凭有据的,好比她现在的行为不正和昨晚他们大胆的假设如出一辙吗?

    她无奈的长叹,抬手遮阳遥望眼前雄伟壮观的大酒店,回想几天前她还以为和许恪就此别过再也不会有交集,谁知不但交集不断,今天她还主动送上门。

    过往的经验早早证明了有许恪的地方绝没有“简单、容易”四个字存在。都说幻灭让人成长,可她怎么没学会吃一堑长一智?哎,连她本人都无法忍受自己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天真。

    向柜台打听许恪的房号,服务员礼貌的告知该位贵宾谢绝任何访客,屈有男没有丝毫抱怨,这是天经地义的,他的身价向来只有他挑剔、抉择的份。

    徘徊了几步,她掏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暗自希望他没有换号码,如果换了,那么她只好跟马奇奥说对不起了,算是他临时取消他们巴黎之行的惩罚吧。

    “嘟——嘟——”耳边响起电话请求接通的声音,不期然的一丝紧张让屈有男手心冒汗。

    良久。“喂。”

    “呃……”她怔了一会儿,马上呛着嗓子说:“你好,许大哥,我是屈有男。”上帝保佑,她因为心急居然没有结巴,希望这样他心情会愉快点。

    “嗯,什么事?”许恪的反应很冷淡,语气敷衍。

    屈有男心一凉,她都尽力讨好了还要怎样?“我能见你吗?我现在在一楼大堂。”

    手机那边一阵冗长的沉默,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屈有男垂下头,“那……抱歉打扰了,呃,再见。”

    “a3500。”

    “啊?”她懵。

    “叩!”他挂了。

    “……”好半晌,屈有男蹦起来,万岁!他同意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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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楼,一出电梯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屈有男知道这就是所谓:“我,我不打扰你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许恪仍旧淡漠的没有接话,意思是:走就走呗,恕不远送。

    屈有男僵硬的转身,狠狠的皱了皱鼻子,这算什么事儿啊?无端端的跑来,一通不咸不淡的对话,然后灰溜溜的离开,还有人比她更白痴吗?

    “许大哥。”她倏地回过头,“你回国如果遇到我姐,麻烦你告诉她我在这边过得挺好的。”

    “嗯。”许恪一成不变的气定神闲,惜字如金。

    再次转身,她悄悄握拳捶自己的胸口,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大骂:屈有男你真是笨啊,见过笨的人,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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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轻轻阖上,屈有男泄气的靠着门板,翻眼望向雕梁画栋的天花板,实在不明白人已经来了,干嘛死活没勇气说出腹稿了千万遍的话?在商言商谋求合作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他答应自然皆大欢喜,他不答应也无所谓,坦荡荡的去面对就好,至少尽了力没人会怪她。

    现在她该做的什么没做,怎么跟马奇奥交代?而且重点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不想若干年后回忆往昔时后悔这一时半会儿的迟疑。

    那,还要再进去一次吗?

    就在她心思百转、纠结不已的时候,后面的门突然打开,没有防备的她整个人往后倒去,瞬间失去平衡让她不禁张嘴惊呼,下意识的蹬腿却依旧阻止不了颓势,下一秒腰上多了一条手臂,遒劲有力的腕部微微一抖,她逆势一旋肩背撞到了墙上,“啊~~嗷~~”

    门砰然关闭,头顶出现许恪阴鹜的俊脸,“你究竟想干什么?”

    屈有男怔忪的瞠目,眼底还残留着刚刚那一下撞出来的湿气,显得双眼水水亮亮,剔透的玄黑玻璃球体上倒映着他薄怒的容颜,她眨了眨长睫,奇怪,这句应该换她问他才对吧?

    不过她没敢吱声,他强大的气场逼得她直想缩到墙里去。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

    许恪的表情变得很复杂,一忽儿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一忽儿又像吹来了一阵清风,渐渐吹散了所有的阴霾。缓缓的不知不觉的他聚拢在眉心的浓眉舒展开来,屈有男审慎的观察,眼珠向左右瞄了瞄,目测到他双手正撑在她脑袋两边,她佯咳一声,手指点了点他露在衣袖外的手臂,“许大哥,我可不可以……”

    话尚未说完气流急窜,电光火石间她感到自己跌入一具坚实温热的怀抱里,并且直接给他抱离了地面,两脚悬空。

    许恪深深的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鼻尖来回划着她柔嫩颈项,贪婪的嗅闻着她身上蕴藏的香息,他滚烫的呼吸几近把那块皮肤烧焦。

    “许许许大哥!你你你……”被吓得呆滞的屈有男回过神来感觉快要疯了,不,是他疯了!

    “不要动!”他声线沙哑、压抑,好像有股莫名的力量猛烈的撕扯着他,他不由自主的受到控制又拼命的抵抗,屈有男神经紧绷害怕再刺激他,所以停下了挣扎。

    今天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亚麻套头衫,低低的一字领香肩半露,脖子上系着同色比基尼上衣的肩带,而他此刻沿着肩带用牙齿细细啮咬,一路留下濡湿和酥麻的刺痒感,屈有男惶恐得大气不敢出,手指扣着他的肩膀,指甲深陷他的肌肉,她不知道他觉不觉得痛,反正她已经用力到完全失去知觉了……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危险的警钟频频敲响,在大脑里喧嚣呼喝,屈有男抓住混乱中最后的一丝清明,蓦地想到了造成目前这般状况一万个不可能里惟一说得通的一个可能,声音虚弱的问:“你嗑药了吗?”

    许恪显著的一顿,唇贴着她锁骨上的窝陷处定格,接着她补充道:“许大哥,请你珍惜生命,远离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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