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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有男迟疑的盯着许恪的手掌,大大的、宽宽的、厚实有力、修长精致、纹理清晰……相当的漂亮呢,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手,以及拥有这只手的主人深深的让人心生慌乱,如何叫她放心的把自己交出去?

    她抿着水润的红唇,娥眉轻蹙,思忖着他们这一刻站在一起的意义,似乎自己的行为不知何处惹恼了他,他假借慈善义举这个幌子实则是来打压她的吧!不过他参加拍卖是为了做善事,那么她何尝不是呢?费解他干嘛对自己和别人有着双重的标准,莫非是因着那条临时补充的“游戏规则”?若真是如此……说心里话,艾米姐你可把我给害死了!

    许恪也不着急,坚定的看着她,玄黑的双眼映射着她夺目的妖艳,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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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恪突然的一个拉扯,让屈有男不幸踩到了裙摆,脚下打滑没站稳直扑了过去,导致上身无比紧实的贴覆着他,他那过于有棱有角的西服外套膈到她柔嫩的肌肤,她不适的细细的抽了口气,赶忙要撑开他,结果他更有力的钳着她,大手犹如铁钩一样扣着感觉切入了骨血,让她动一动就痛得想尖叫。

    扎科不是没看见他的动作,他反感的盯着许恪说:“我想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屈今晚是我的女伴。”

    许恪挑眉,神色里满是同情和怜悯,“恐怕搞错的人是你,扎科先生”他低头提醒屈有男,“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清楚。”

    屈有男愤恨的又试着挣扎了一下,除了害她手腕痛得激出一汪清泪外她什么便宜没占到,她白着脸对扎科说道:“扎科,就在拍卖开始前司仪宣布了一项新的游戏规则……噢,上帝……这简直是一场灾难,真该死!”

    “怎么回事?什么新的游戏规则?”扎科莫名其妙的问。

    “呃,就是……就是……”要她怎么启口呀?屈有男为难得话都说得口齿不清,于是她气呼呼的转向许恪,“许大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们大家有话好好说,这个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扎科见她浮躁不已,伸手示意,“屈,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我很冷静!”屈有男挫败的低嚷,接着又道歉,“对不起,我冷静不下来,我无法冷静……”

    “好好好,你不要急,ok?”

    许恪不允许他们嘀嘀咕咕说些他听不懂的语言,他掏出手机,“艾米,如果你还想收到我的钱,我劝你最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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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匆匆现身,瞧见在t台边纠缠着的三个姿色都很出众的人物,心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可以大饱眼福;忧的是有个人不好对付。

    “哈罗,许大少爷宣小的觐见所为何事呀?”艾米深谙“不打笑面人”的道理,见面就笑嘻嘻,攀着许恪的同时巧妙的想把屈有男解救开去,谁知许恪微微一侧,让出一个身位,没让艾米碰到自己分毫还反将她挡在了扎科前面。

    “没什么事,这位贵宾好像不太了解今天晚上的游戏规则,作为活动的主办人,我想你有义务跟他解释清楚,就这样,我和我的女伴先失陪了。”说完揪着屈有男扬长而去。

    扎科见状急忙要上前阻拦,艾米眼疾手快拉下他,“哎哟,我的亲妈你就别去添乱了,那男人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呀!”

    “what!?”扎科着恼的回头瞪人。

    艾米头大得直跺脚,恨只恨上学那会儿贪玩,该读的书没认真去读,一口英文破得可以,她要有屈有男半点语言的天分就好了,叹息了一声,她比划着指指许恪的背影做了个鬼脸,“he…badman,youknow?”抹脖子,“dead,youandmedead!doyouunderstand?”翻白眼、吐舌头,“哇靠,死洋鬼子不会人话总会看脸色吧?刚刚那家伙眼里都射出刀来砍人了,你的明白?”

    扎科仍旧瞪着湛蓝湛蓝的大眼睛,用意语说:“你根本是个疯子!”

    “鸟人说什么鸟语呢?nnd要不看你长得帅,姑奶奶我早拍昏你了,厚~~来人呐!救命呀!”艾米再也受不了跟他鸡同鸭讲,抓狂的高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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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有男的裙子紧紧的包裹着曼妙的娇躯,根本迈不开大步,她跌跌撞撞的被许恪拖着走,好几次差点栽倒,外表斯文的许恪却力大无穷,揽着她的小蛮腰半抱半拽的往前带,屈有男抗议的捶打他的肩头,“许大哥!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许恪狠戾的斜她一眼,“去换掉你这身衣服。”

    “什么?”屈有男有点傻?敢情他就那么喜欢这件礼服,迫不及待的要拔下来拿走?

    许恪寻到后台的更衣室,其实也就是用帷幔克难搭起来的简易隔间,方便模特儿们放置自己的物品,通常开秀展基本来不及使用到什么更衣室,大家都大大方方直接换衣服的。

    “哪一间是你的?”他问。

    屈有男指着其中的一间还不及说话,他就把她整个人推了进去,“脱!”

    “呃?!”屈有男震惊的瞠大杏目。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马上、立刻,脱!”许恪冷冰冰的警告,大有她不照办,他很乐意帮忙的架势。

    屈有男骇得花容失色,赶紧拉上帘子,弯腰解开扎紧在鱼尾裙摆后的暗扣,裙身一松束在一起的裙褶哗啦波浪般滑开带起一阵香风,再小心翼翼褪下贴身的上衣,换上自己的衣服,许恪已经在外面喊了,“换好了没?”

    “……好了。”她话音一落,帘子唰的被他扯开,他看也不看她直接捡起地上的礼服,“嘶嘶~~嘶嘶~~”三两下礼服在他手里全成了一条条破布,屈有男咋舌的望着当场失去了语言能力——他,这是在干什么?!

    许恪把破皮拢成一团随手一丢甩到垃圾桶里,再抬眼时她看到一抹爽快在他眼底晃过,“你……”

    “这衣服是我的吧?”

    点头。

    “那么我有权利决定怎么对待它吧?”

    点头。

    “ok,这就是它的命运。”

    点头。

    屈有男望天,真是昂贵而凄美的命运,犹似天边陨落的一颗璀璨的流星,拖着华丽的尾巴最终坠入无垠的黑暗中……

    “呃……”她很有善心的想跟他说,衣服你大少爷毁得酣畅淋漓,但别忘了把应付的善款缴齐,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出来作证,她不介意“大义灭亲”。

    许恪没给她“晓以大义”的机会,鄙夷的盯着她问:“哪里有洗手间?”

    屈有男一脸防备的反问:“你想怎样?”他不会想“灭口”吧?

    “不怎样,想把你那张调色板似的的大花脸洗干净。”那语气那眼神不屑到仿佛他看到的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大花脸?!”屈有男怒了,“这是米兰今年最流行的彩妆技法,你知道我学了多久……喂!喂!喂!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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