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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科一下车老宅的门就打开了,管家像是等了他很久似的,对他说:“先生在书房,他要见你。”

    扎科整整领带,随意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直接登上古朴且雕琢精细的木制楼梯,其实正好,这趟回来他也有事情找父亲谈。

    进入书房,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坐在一张皮椅里,扎科恭敬的颔首:“父亲。”

    普斯不怒而威的脸上布满风霜,他沉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飘来:“嗯,过来坐。”

    扎科走到他对面,坐下,“听说您要见我,什么事?”

    “扎科,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打哈哈了?”普斯淡淡的望着他,“你不是也急着要找我谈事情吗?”

    “既然父亲如此开门见山,那么我就直说了,之前您答应拨给我的那笔资金为什么中途停止了?现在我的客户都等着钱到位,我不想违约给家族的信誉抹黑。”

    普斯哼哼的冷笑,“什么客户?马奇奥的公司还中国的盛世集团?”说着把一份文件丢到扎科面前。

    扎科心一慌,他知道了?蹙着眉翻开文件,上面巨细靡遗的把款项的用途、去向标明得一清二楚,暗自偷偷吸了口气,扎科镇定道:“没错,我想联手马奇奥打入中国服装市场,之前合作的盛世集团出了点岔子,后来决定由我独资开发这个项目。”

    普斯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他也不直接戳破,转而又递了一份深蓝绒面的册子给他,扎科打开一看,上面是一帧少女的照片,样貌颇为甜美,笑意盈盈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她是莫里家的千金,22岁,刚刚大学毕业,我和老莫谈过了,你们下个月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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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扎科诧异的抬起头,“订婚?”

    “怎么?你有问题吗?”普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反应。

    “我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现在没空谈论婚事,所以请父亲延后再议,行不行?”

    “你所谓的需要处理的事情是住在医院里的那个中国女人吧。”普斯嗤鼻,“扎科,我是老了,但还不糊涂,你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我都知道。”

    扎科怔楞的瞠大了眼,“父亲……”

    普斯抬手阻止他继续说话,“我们家的规矩我想你再清楚不过,外族女人是不可能嫁进来的。当然啦,随你高兴养几个情妇都无所谓,但前提条件是不可以伤害家族利益。”

    父亲的一席话戳到扎科的致命伤,他就是这种没人性“规矩”下的产物,他的母亲——因为惊人的美貌而被掳来成为禁脔的马塞姑娘——终其一生只是男人偶尔心血来潮的玩物,附属品!

    “我不要什么情妇,我要娶她!”扎科阖上绒面册子退还给父亲。

    “娶她?呵呵呵呵~~”普斯哈哈大笑,苍老的手掌拍打着座椅的扶手,“我的儿子,作为新任的一族之长,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非常荒谬吗?”

    扎科知道自己不该那么沉不住气,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坦言道:“我之所以答应回来继承你的地位,完全是为了她!”

    “扎科!”普斯倏然敛去笑容,严厉的说:“花钱买一个女人,我可以当你年轻气盛玩玩没关系,不过拐带一个有夫之妇,还惹得别人的丈夫亲自追过来——这事要是传出去是多大的一件丑闻?你难道想成为家族里的笑柄以及寿命最短的族长吗?”

    扎科闻言再也绷不住,唰的站起来,“ken来找过你了?”

    “不然呢?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普斯望着他那双与他母亲极为相像的蓝眸,阴狠的抿了抿唇,他的亲生儿子,他一手推上位的继承人,绝对不能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他丢不起这个脸!

    “他说谎!他和屈根本不是夫妻,您不要相信他!父亲,屈是爱我的,而我也爱她,她将是我的妻子,这辈子惟一的妻子!”扎科信誓旦旦的低嚷,他才不管什么规不规矩,笑不笑柄,走到这一步他已然没了退路,放手更是不甘,惟有迎难而上去争取或许还有机会。

    普斯不语,凝着脸沉沉的盯着他,视线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一直看向不知名的远方,让人猜不透他在思索什么?手指以很轻很缓的节奏敲打着扶手,却很重很有力的打在扎科心上,他觉得打脚底腾起的一股寒意迅速蔓延全身,令他不知不觉屏息。

    良久,普斯说了一句“嗯,你先下去吧,我再考虑考虑。”然后挥手让他离开。

    父亲的话没让扎科感到高兴,而是没来由的一阵恐慌,普斯一向不是温和派,有事好商量的人,他出了名的手段残忍、铁血,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扎科担心他说的“考虑考虑”不过是敷衍打发他的罢了。

    出了老宅,扎科越想越不对劲,立刻拨了一通电话:“是我,马上帮屈小姐办理转院手续,还有派人跟着我父亲,他有什么动作第一时间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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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乔桦打了个喷嚏,抽出纸巾擤了一把鼻涕,顺便抹去眼角呛出的泪花。

    许恪睨他一眼,“感冒还没好?”

    亏他还敢问,上次他大少爷学罗密欧半夜爬窗会情人,苦命的他在楼下把风,淋了一夜的雨,加上水土不服,吃什么药都好不了。

    “嗯。”乔桦难受的点点头,端起热茶灌了一口。

    许恪大手拍拍他的肩膀,“等这边的事情办妥了,回国放你一个月大假,出去旅游还是干什么全部算我的,ok?”

    这还差不多。乔桦又抽出一张纸巾擦鼻水,瓮声瓮气的说:“谢谢董事长。”

    “大家兄弟一场,不要客气。”许恪话音一落手机骤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陌生号码,狐疑的接起,“你好。”

    “ken先生?”对方一口浓重口音的英语。

    许恪挑眉,“我就是。”

    “我是扎科先生的手下人……”

    乔桦发现许恪蓦然变了脸,他操起钢笔在便条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挂了电话,他不禁好奇的问:“谁啊?”

    “扎科要见我。”

    “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许恪顿住,翻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屈有男好像两天没给我发短信了,你确定她一切都好?没问题吗?”

    乔桦赶紧坐直身子,“我这边很平静,没有回报说出了什么事情。”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打了一通电话去关切。

    许恪站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等乔桦的消息,须臾乔桦脸色有点白的说:“他们说屈有男已经出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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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恪一下车,一个靠在路边护栏上看报纸的男人立刻朝他走来,低声问:“ken先生?”

    许恪回头看向来人,“我是。”

    “跟我来。”男人把报纸折好插到口袋里,低着头快步的在前面走。

    许恪缓缓跟上,沉吟着四周看了看,天气晴好的日子,游人如织,谁也没注意到他们鬼鬼祟祟像地下组织接头似的,这个扎科在搞什么鬼,他先是悄无声息的把屈有男带走了,现在又主动找上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拐了几个弯进入一条深长的巷子,带路人领着许恪停在一家外观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酒馆门口,“你进去吧,扎科先生就在里面。”

    许恪望了望低矮的门扉,昏暗得仿佛没有开灯一样,空气中甚至还闻到一丝霉臭的味道,身娇肉贵的扎科在这里?匪夷所思。

    许恪下了几级破败的石头楼梯,走进小酒馆,里面的装潢跟他想的一样陈旧而简陋,几张看不出原来面貌的桌椅,一个“l”型的酒吧台,橱柜上零零散散摆着些酒瓶,生意冷清没有客人,唱片机里播放着一首久远的西洋歌曲。

    一名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见到他,努了努下巴,他顺着方向看到一个小木门,便走过去推开了,探头一看扎科坐在一扇小窗户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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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扎科先生想让我体验一下巴勒莫的人文之旅,我认为您达到目的了。”许恪出言讽刺道。

    扎科喝了一口朗姆酒,冰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许恪,“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ken。”

    “您觉得我像是飞越半个地球,专程跑来找您开玩笑那么闲的样子吗?”许恪伸脚勾来一张椅子,悠然坐下。

    相对于他的优雅、风度翩翩,扎科显得又烦躁又沮丧,他放下酒杯,耙了耙短发,“好了,我们废话少说,我父亲要杀屈。”

    “什么?”许恪凝目,脸上霎时一片肃然。

    扎科大手握拳砸到桌上,忿忿的哼声:“我跟他说要娶屈,他为了阻止我所以派人去干掉屈,好在我早猜到他动机不纯,提前转走了屈,不然……”

    许恪一个箭步冲上去,提起他的领子,“见鬼的你!万一屈有男出了什么意外,哪怕少了一根寒毛,我发誓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爱她啊!我想一辈子和她厮守在一起,给她幸福,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扎科不服的怒吼,造成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始料未及,两天来他又急又怕,备受煎熬,若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找上他!

    许恪勒紧他,愤恨的切齿道:“你爱她?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不顾她的意愿掳走她就是爱吗?害她受伤住院就是爱吗?让她被人追杀就是爱吗?扎科先生,你的爱还真特别!”

    扎科呼吸困难的推挤他的手,脸涨得通红,双眼爆睁,“你呢?你还不是一样一直逼迫着她,拿钱买来的难道也能称之为爱情?”

    “买?!你会赌上全部的身家去买一个女人吗?我名下的财产早就归她所有,她才是盛世最大的股东,而我,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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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科不知是喘不过气还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他窒了窒,嗫嚅道:“你,你说什么?”

    “一年前我继承盛世的当天就签好了资产转让书,从那天起屈有男就是盛世最大的幕后老板了,投资马奇奥的那些钱其实都是她的。”许恪冷冷的笑,“我怎么可能让我的爱情沾染一点点铜臭味?”

    “你……”

    “你想说我耍了你们吗?没错,我就是耍了你们,因为你们独占了她5年的时间,这是你和马奇奥应该付出的代价!”语毕一记老拳“嘭”的揍上扎科的脸,“上次那拳警告得你还不够,这次我要让你彻底的清醒!”

    “噼啪”连连又是两拳,最后许恪狠狠的把手下败将扔到地上,扎科捧着剧痛的下巴嘶嘶抽气,半只眼睛青黑,嘴角淌血,可见许恪下手有多重了,不过这些皮肉之痛都比不过他说的话来得震撼,这个家伙简直是个狂人,居然放弃得来不易的财富,只为了守候一个女人……

    换做是他能否也如此呢?答案显而易见,他办不到,或许他愿意为了屈失去自由,散尽千金,但是他却保护不了她的性命,就算勉强过了他父亲那一关,最多如马奇奥说的那样,让他母亲的悲剧在屈的身上重演一次而已。

    许恪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屈有男在哪里?”

    扎科跪坐起来,“我能信任你可以把屈安全带出意大利吗?”

    许恪盘起手臂,“不信我,你找我来干嘛?”

    听他自负到好似天下无敌的回答,扎科笑起来,“呵呵~~啊,嘶~~”痛啊……他愁眉苦脸的按住伤口,“你是不是练过功夫?文文弱弱的打人真痛。”

    “别东扯西拉,快说!”许恪用脚踹踹他的屁股。

    扎科无奈,报出了一串地址,许恪记下来一刻不停的转身就走,“嘿,ken!你一定要让屈幸福啊!”

    许恪没回答他,只抬手挥了挥,转瞬消失在了小酒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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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高级的俱乐部里,普斯和三五好友坐在一起饮酒畅谈,突然一个人跑到他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他脸色微变,转头对朋友们说:“有点急事,我去去就来。”

    然后,普斯随着手下人走到他专属的休息室,开门就看到脸上挂彩的扎科,“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噢,这不重要。”扎科摸摸额头的胶布,无所谓的耸耸肩,“父亲,我是来告诉你,我同意和莫里家的婚事了。”

    普斯犹疑的瞪他,“缓兵之计?”

    “不是,父亲,我只是从一段还没有开始就注定以失败告终的爱情里清醒过来了,我认为您的决定完全正确。”扎科儒雅的浅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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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有男惊奇的看着从窗口跳进来的男人,“许恪!?”

    许恪甩甩被树枝刮到的手,“屈有男,你麻烦大了。”

    “啊?”

    “我为了你又翻墙又爬树又跳窗,看你今后怎么赔偿我!”他一肚子火气,该死的扎科选的什么地方?开车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找到大门,结果他和乔桦轮流撬了半天锁都打不开,没辙转而翻墙,进到院子被狗追,害他不得不“见色忘友”,把乔桦当肉包子丢给了那几只恶犬,爬树上房……

    屈有男含着两汪热泪扑到他怀里,死死的抱着他,“你可算来了,扎科拿走了我的手机,我好几天联系不到你,我怕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

    美人在怀,许恪好受了些,挑起她的下颌,封住她的红唇用力的吸,使劲的咬,把这些天对她的思念倾注到这个吻里。

    “嗯…轻,轻点……”她吃痛的捶捶他的背。

    许恪揽过她,一把压到墙上,抵着她辗转缠绵,低哑的说:“轻不了,我恨不得一口把你吞到肚子里,这样你就哪儿也去不了了。”

    她扭动着拉住他作怪的大手,娇羞的拒绝道:“……嗯,不要,这里不……”

    “要!一下就好,我忍不住了……”

    “啊~~你,你说的哟~只一下……”

    “对,一下……”

    许恪说的“一下”到底有多“一下”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得问在院子里和凶恶的狼狗们周旋的乔桦,他的回答最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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