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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揭密

    !!!!第八十章,

    “林姑娘,休息已毕,我们开始吧。”翠姨喝过茶水稍息片刻便开了口。林青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片刻不敢含糊,认真学习起来。若是出了误失,翠姨要自废双手,那这个新娘子还不被拉去浸了猪笼?

    “林姑娘,又错了。”翠姨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气。

    “我重来。”林青连忙回神,专心学起来。闻煊成不知来此处是何事?自己来求婚之时,只是想到自己如何全身而退,离开闻煊景的控制,却忽略了闻煊成的感觉,若他知此事,该做何反应?会不会恨死自己了?或者说更没有活下去的信心和希望?林青虽然明知,闻煊成所动情的那人只是原来的林青,自己这个冒牌用着人家的身子做着伤害人家情郎的坏事,总归是心不安理不得。

    “林姑娘,又错了。你若是累了不如多休息一会儿。”翠姨忍无可忍,这么简单的一个拜双亲竟然学了半个时辰还在出错。

    “翠姨,你先稍歇片刻吧,我此刻心慌得很。”林青无奈,只好实话实说,实在是心神不宁。

    “林姑娘,有句话不知翠姨当讲不当讲?”翠姨同意了林青的休息,陪同林青坐在纳凉亭内。

    “翠姨请讲。”林青不明所以。

    “少主陪同将来的少夫人练习礼仪倒是闻所未闻的,少主对姑娘可谓用情至深。”翠姨道。

    “这个……我心里明白。”林青有些僵硬地说出这句话。苑俟能够陪自己练习礼仪,真的是出乎自己意料。

    “我看姑娘听说闻公子到了便神色不宁,莫非姑娘与闻公子有过节?”翠姨试探着问道。

    “没有,只算是认识。”林青听到翠姨的话才明白自己刚才反应太过明显了。

    “哦,闻公子最近与我家少主走得甚近。”翠姨又说了一句,林青心乱如麻,如果让闻煊成知道自己要嫁给苑俟会是什么反应?

    “哦,闻公子是酿酒高手,自然与品酒的苑公子相谈甚欢了。”林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好想每次谈完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翠姨句句紧逼。

    “为钱财生和气,也是人之常情。”林青怔了怔又道。

    “哦,林姑娘休息好了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吧?”云姨问道。

    “好。”林青看了翠姨一脸平淡的表情道。这个翠姨这样子对自己左探右探,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忽然想到苑俟向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不敢再与翠姨多谈。苑俟说,如果想让整件事情顺利进行,此事不能让任何第三人知道。

    林青用起心来,把此事当成一件任务来完成,速度自然快了起来。苑俟见过闻煊成以后并未回府,而是着小童前来转告道,明日一早直接去家庙,不再过来。

    林青排队除杂念,那股精灵通透的气质出来了,翠姨看得满意,教得越发用心。

    时间过得很快,在这三日无人前来打扰。

    到了第四天,林青有些心神不宁,她希望能够见苑俟一面探听一下闻煊成对此事看法,自己也好有个准备。却左盼不来,右盼不到。

    “林姑娘今日心神不宁是在等公子吧?”翠姨问道。

    “是。”林青老实回答。

    “公子拜完家庙以后,要先去拜见双亲,净身净衣后方可外出。”翠姨解释着。

    “谢谢。”林青答道。

    正在说话间,苑俟白衣飘飘已到了门前,看样子竟然是容光焕发。林青一眼望过去,心里那份不安的担心落地,莫名的心安。

    “翠姨,这几日习得如何?”苑俟问道。

    “林姑娘冰雪聪明,学得极快。应该能提早几日完成,现在还差一步,祭祖以后的全城施舍还未教习。”翠姨向苑俟汇报工作。

    “必定不会耽误婚期。”林青笑道,看到这个风清云淡的男人,心境忽然开朗起来。

    “我从未怀疑过你会耽误婚期。”苑俟淡道:“翠姨,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与林姑娘商量。”

    “是。”翠姨放下手里的竹板走了出去。

    “闻煊成那边,有什么事情么?”林青有些不知如何发问,只好开门见山。

    “我与你定下婚期便通知了闻公子,他现在生意很好。”苑俟说了两句毫无关联的话。

    “他会不会恨我?”林青问。

    “自然不会,你如此做法也是迫不得已。”苑俟笑道,仿佛什么事情在他那里都是小事,淡然不惊。

    “毕竟我与他曾有婚约,何况还答应过其他人,要帮他治好双腿。”林青从不对苑俟隐瞒什么事情。像这样聪明的人,隐瞒也没有用。

    “这个我早知道,我没介意。”苑俟道。

    “我有些奇怪的是,你如此名门望族,为何要帮我?”林青问。

    “苑氏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代苑氏的传人不可轻易把身体示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而你,是第一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苑俟淡淡道。

    “若第一次与你……那个的是男人的话话,你也会与他……”林青真没有想到,苑府竟然有这么变态的规矩。

    “不会。”苑俟道:“闻煊成此次是来寻你,要将那间酒场的一半转与你。”

    “这个我曾与他有过口头协定,当时为了让他能够坚持下去酿出好酒。可以不做数的,他一人经营一间酒场极是不易。”林青道。

    “闻公子讲,你曾是清风酒场的少主人,所以不能委屈了你。他为你备上三万两白银做为陪嫁。”苑俟道。

    “他的酒场才开业不到半年,如何挣得如此多的银子?”林青惊问。

    “闻大公子的身价远比你想得高。只是你祖上曾传下一个锦盒,你若寻得到锦盒,清风酒场东山再起,指日可待。”苑俟道。

    虽然只是淡淡几句话,淡淡地讲了出来,撞在林青的心头却如同重锤,原来苑俟也是知道锦盒的。

    “你也知道锦盒?究竟是什么东西?”林青问道。

    “你不必怀疑,区区锦盒对于苑俟来讲,并不重要。锦盒据说是先皇传于林氏的。当时林氏是宫廷酒师,深得先皇信任。先皇临终之时为了防止皇子间自相残样,除去正式遗诏以外,还有一份遗诏的拓本传于林氏。当今皇上继位以后,其他皇子怀疑皇上擅改遗诏,便去林氏索要那份拓本。林家不知为何,不肯交出拓本,便遭人陷害,导致家破人亡。而那个锦盒便下落不明了。”苑俟语如其人,干净得不带半分心机。

    “看来只有你相信我,若不是那个锦盒,闻煊景也不会对死打烂缠。”林青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长舒了一口气。

    “你不必太担心,从今以后无人再敢对你无礼。”苑俟道,后面还有一句话未说出口,但是林青已微微点头,她知道苑俟那句潜台词是——你是苑俟的妻,若敢对你无礼便是对苑氏无礼。

    苑氏在天下是第一奇族的代名词。

    林青也是刚刚知道苑俟的势力有多大。尽管苑氏永远只是一脉单传,却是天下首富。江南大片土地是属于苑氏,皇帝曾在大灾之年向苑氏借粮。江北的大片绸缎庄、茶叶铺尽是苑氏经营。

    “谢谢你。”林青上前轻轻握住苑俟的手道。这句话是林青讲得最真心的,只为苑俟对自己的包容。若说苑俟刚才所讲,苑氏的人不能与人轻易有肌肤之亲是一句美丽的谎话,那么这句“你不必担心,从今以后无人再敢对你无礼”刚更像一个郑重的承诺。

    林青很鄙视自己,利用苑俟对自己的那些好感,来利用一个如此纯洁的人。

    “你不必谢我,苑氏的生意交到你手里我很放心。”苑俟道。

    “什么,生意交给我?”林青惊问。

    “是,苑氏的少夫人,掌握苑氏全天下的生意。”苑俟道:“这件事情我慢慢讲与你听,若有时间我与你们讲讲苑氏每一个少夫人是如何选出来的。”

    “只是这样的担子太重了。”林青道。

    “不重。”苑俟浅笑:“因为你所见所闻所经历,都是这个朝代的人闻所未闻的。”

    “你……”林青再次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苑俟竟然猜到了自己的来历,只是他是从何时知道的?

    “你不必惊慌,我只是猜到你与此代人不同,却不知道你真正的来历。”苑俟看到林青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道。

    “这件事情我一直想与你讲,我确实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只是,你相信借尸还魂么?”林青问。

    “你站在我面前,就是活生生的,我如何不信。”苑俟道。

    “你从何时知道的?难道不怕我?”林青反问。

    “只是此事不可对外人再讲,说到此就停到此。”苑俟没有接林青的话题,只是一脸郑重的叮嘱。

    “为何?”林青反问。

    “我在越了游历之时,曾遇到一位酒馆的小姐重病醒来后说自己是某王的小妾,被大妻迫害致死,因为心不甘情愿,转世到这位小姐身上。”苑俟轻轻看了林青一眼道。

    “结果呢?”林青一身冷汗地问着。从苑俟的语气听得出似乎不是什么好结果。人总是这样子,越是猜到坏的结果,越是想去证实。

    “结果这家人说自家女儿还未出阁,清清白白,不容这冤死的鬼上身。便在嘴上贴了锡纸,依然下葬了。”苑俟道。

    林青一个没忍住,跑到凉亭外蹲在地上吐了个昏天黑地。这几日所习的礼仪忘得一干二净。

    苑俟并不上前劝阻,等她吐完了。苑俟才走上前,轻轻拍拍林青的肩膀道:“生命得之不易,此事不可再讲起,我只当个笑话来听。”

    “我明白,谢谢。”林青浑身抖得厉害,她仿佛感觉到那种窒息而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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