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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天天早早的去学校,千篇一律的,稍微有点倦了。

    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新奇了,听着老师的讲课声入眠,睡上一个上午,或中途醒过来,心不在焉的趴在桌上,老师的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放学了吃午饭,午休结束后回教师继续睡觉。体育课的时候活跃些,但简单毫无挑战性的东西实在提不起我更多的兴趣。

    灵异社的社长还是一样的恐怖故事深度中毒,心心念念的想找到鬼的存在,社团活动多是和鬼怪有关,相关知识普及啦,或是展示她对鬼怪研究的最新成果。每次去活动室,她都是一阵大呼小叫,坚持认为我是被鬼上身了,努力想找出证据来。

    开口说我被鬼上身的那个戴眼镜的女孩,经亲口肯定,那天只是随口说说,一个看见“珞璃”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表示惊讶的玩笑式比喻。

    在学校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睡觉,这么敷衍,就算天天报到去的勤快的也没有什么意义。西园寺加奈不敢出现在我面前,蹭饭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她,连带着藤原清若也不出现了,紫色头发的女孩在校园里偶然碰见几次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了。

    珞璃在冰帝的名声不好,今天有活动,她又找到了新的线索,组织社员们去探险……寻找鬼的存在……”珞璃露出有点想哭的苦脸,对社长的这个癖好实在不敢苟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万一真碰上了难缠的厉鬼哭都来不及。

    “她的执着非常人所有,一般人可没这么有恒心,据说她小学开始就对此非常痴迷,如果不是执着这个就更好了,面对鬼怪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还是有个正常安全点的喜好比较好。即使是通灵者也没有这么一头往坑里撞的,果然是因为未知,所以引起了她极大的好奇,一路撞下去,不碰壁就不会回头吗?”放下草莓牛奶,捻起一个小小的芝麻包塞进嘴里,一边腮邦子鼓鼓的。中华街买回来的小笼包,味道蛮不错。“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真见到了,刚开始或许会非常兴奋,等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才知道害怕了。”

    “普通人看不见鬼,社长之前带我们去过的某个地方的确有鬼魂存在,她们都看不见。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感觉到那个鬼和游魂不一样,透出一种犀利冷咧的阴冷气息,我紧张了个半天,可她就是缩在角落没有出手。心里是松了口气,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还是觉得奇怪。”珞璃为曾经见到过的怨魂迷惑不解,怎么看都不像是无害的,却默默的缩着看她们满屋子乱窜,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们。

    “是威慑哦,你无意识透出的压迫威慑住了她。本能的察觉出危险,不敢随便动手驱赶闯入者,而泄露出的气息并不足以完全镇压住她,进入观望状态,一旦让她发现端倪,你们可就危险了。即使不会用,等级的巨大差距摆在那里,低级的鬼怪不会随便冒险攻击。”一口气吸完剩余的草莓牛奶,把最后的芝麻包塞入嘴里,嚼碎咽下。“我代你去吧,只当是出去逛逛散散心……感觉有点闷…堵的慌,出去走走心情或许会好些,任由郁结不好。”

    “珞神,发生什么事了吗?”珞璃担忧的看着我,几日的犹豫,终于问了出来,“虽然珞神说的很轻松,没什么大事,但是……总觉得似乎不是你说的那样。好不在才……蠢蠢欲动的烦躁着什么吗?担心零辰留在无人岛,还是其他什么?我想不出来……我猜不出珞神到底是在焦躁什么。虽然觉得你既然那么说就算真的发生什么也一定有办法解决,可是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担心……我都帮不上忙……”

    “别又胡思乱想,这件事你想帮忙也插不上手。通灵王大赛的十祭司里有席巴,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而早在一千多年前我就是叶王的妻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让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不可能的,就算原谅……心里还是会膈应,不上不下的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剪不断,理还乱,快给我一把快刀斩乱麻吧!!抓狂……

    “对不起,我不该问起……让你更烦恼了!”珞璃感觉自己做错事了,立即后悔内疚的道歉。

    “集合时间跟地点和我说一下。”摆了下手表示不在意。

    慢吞吞的走在前往集合地点的路上,时间还早,不着急。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突然觉得好惆怅,在充满青春气息的校园里呆了一阵子,我也文艺了么?被传染的神经纤弱起来了么?不,那都是错觉!女皇陛下我无论何时都是威风凛凛,心灵坚强柔韧,积极向上,才不会文艺的喜欢无病呻吟。感触这个,感伤那个,到最后发现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大家都活在悲剧中,又名,悲惨世界。

    为了表示自己的好心情,绝对没有伤春悲秋,买了一大把糖果放兜里,嘴里塞了一块糖,快乐的品尝着甜甜的味道。

    充满现代化气息的街道上,不经意间瞥见一抹古朴风雅的白色,定眼一看,是佐为。

    说起来,我回到东京后都没有去找过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黑色的高帽,深紫色的长发如瀑披散飘逸神秘,白色的狩衣穿在他身上分外合适,就象他纯净的气质,乌烟瘴气中一抹令人眼前一亮的清明,半透明的身体昭示着他已不是活人的身份,一缕为棋热情,为棋执着的幽魂,在探索神之一手的漫长旅途上坚定不移的前进。佐为和千年前的叶王出奇的相似,不论是那高贵优雅的气质,还是那一般人达不到的执着,眼里有着王者气势,充满感染力的独特魅力,风华绝代……

    “佐为,好久不见了!”“珈夫人,的确好久不见了!叶王呢?叶王怎么不在?”佐为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预想中的人,失望起来,“我好想和叶王下棋呀!那个什么大赛还没有结束吗?珈夫…人!!哇哇哇……”

    “闭嘴,抱一下有什么关系!我也好多天没有看见叶王了,度日如度年呐,我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反正那么像,就安慰一下我日渐憔悴的心灵。你挣扎个什么,又不会吃了你!!”我知道对思想停留在古代的古人来说太猛了点,可我忍不住嘛!纯友谊的抱一下有什么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小小的抒发一下郁卒之情。

    “可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而且珈夫人是叶王的妻子……哇哇,放开!”佐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叫的那是一个花容失色,满头大汗,仿佛身上被绑上一个快爆炸的炸药包,想把某人拉开又不敢伸手碰,双手拼命的胡乱挥舞,可爱的让人想狠狠欺负一下。

    没有叫站旁边茫然无措,对他过激反应莫名其妙的进藤光帮忙,进藤光年龄小了点但也是男的呀,古人男女七岁不同席……

    “切,那么惊慌干什么,活像我真的做了什么一样,虚抱而已嘛!”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佐为的衣服。

    重获自由的佐为立即远离我数步,神经兮兮的盯着我,满脸的心有余悸,惊魂未定的眼神表明了他的想法,坚决不让再靠近。

    “佐为!佐为在这里吗?!”和进藤光面对面站着,我来以前不知在和他说什么,剪妹妹头的俊秀男孩努力冷静仍难掩激动的瞪大眼睛,想搜找出佐为的身影,但无济于事,什么都没有发现。

    进藤光暗叫糟糕,满头大汗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把对方的注意力从插曲上移开。

    “你是佐为的粉丝?”似乎很在意佐为的事,从反应里就可以看出。

    “是的,”俊秀男孩稍微镇静下来,语气非常诚恳,“请告诉我有关佐为的事……他在这里?”

    “对呀!”

    “珈…夫人!”进藤光一下子睁大眼睛,把佐为的事告诉别人真的没问题吗?

    “没关系,不用紧张。”看了看佐为,他正紧张的看着这里,紫色的眼睛里透出几分期待。

    千年的时光里,他也忍受了别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寂寞。附于棋盘之上,忍受着孤独空寂,只为了最爱的围棋,等待那个能让他再次下棋的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示意一下眼神炯炯紧张的等待答案的俊秀男孩,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呃…抱歉,我太心急了!”男孩也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走进一条小巷,进藤光挠挠头,看了看佐为,又看看我,欲言又止。

    “这里可以了。”停下来,转头看向不知名的俊秀男孩。“在说佐为的事以前,你能先告诉我,为什么想知道他吗?为什么追随寻找着他的脚步?”

    “我……”俊秀男孩一怔,眼里闪过一丝迷惘,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嘴张了张,“我……”

    盯住他的眼睛,目光能看穿一切直达心底一样犀利,不容逃避。

    语言能表达的意思其实也是有限的,而每一种语言的信息承载量又都不同。问那句话也不是真的想听他说什么,而是看一看他的决心毅力。

    男孩没有躲避我的眼神,毫不退缩的直视我的眼睛,下意识的这么做了,展示出了我想看见的东西,坚定不移的毅力,单纯而充满热情的执着。

    “你的名字?”

    “失礼了,我叫塔矢亮。”男孩的言行体现出他良好的修养。

    “佐为就在你旁边,但是你看不见他,因为你只是个普通人,看不见魂魄。”世界上最悲哀的错过莫过于,苦苦追寻的就站在面前,却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塔矢亮小朋友,你太悲剧了!

    “魂魄……鬼?”塔矢亮瞳孔猛的一收缩,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目光下意识的在周围寻找起来。依旧是什么都没发现,似乎这打击到他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佐为……已经死了,魂魄……”

    “佐为一直跟在进藤光身边,能看见的话早发现了。”对塔矢亮的反应稍微有些好奇,普通人听见这话会一下子就相信吗?如果不是看在佐为对他似乎有好感的份上,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决定把佐为的身份告诉他,相当出人意料的反应。“你似乎不是特别吃惊。”

    “早就隐隐约约有预感,进藤第一次和我下的棋,棋局非常古朴,现代很少…几乎没人会这么下了。那个时候的进藤,从执棋的手法上看明显是个外行人,棋子是他一个一个落在棋盘上的,我不得不相信自己被一个看似外行人的男孩打败了。后来网络上突然冒出的sai,下棋的方式由古朴一点点变化,吸收进现代的下棋方式……以前觉得不合理的地方,这样一来全解释通了,佐为早就死了……进藤是代他下棋……”塔矢亮的眼里透出莫名的悲伤,为天才的年轻棋士过早死去,那种对围棋的热爱执着的共鸣,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如果能够守好秘密,不和其他人吐露,我可以让你看见佐为。”

    “您是说真的吗?”塔矢亮暗淡下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当然,我说话一向算数,只要你遵守约定。”伸手递给他一个五芒星,“把这个戴在身上就能看见佐为,但是,触摸到它的同时就会定下契约,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关于佐为的秘密。契约一旦定下就无法解除,隐藏在你的体内一直到死。”

    “我明白了。”塔矢亮郑重其事的伸出双手接下五芒星,视野里本来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人,一身白色的古代服饰,黑色的高帽,紫色的眼睛,深紫色的长发,姿态优雅。塔矢亮不禁睁大眼睛,一直追寻的人没什么心理准备的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我想,佐为最希望的是能和更多的人下棋,但偶尔也会感到寂寞吧?进藤小朋友似乎不是个细心的人呢,也没什么,男孩子的通病。能多一个兴趣相同的人和他说说话也好。”

    塔矢亮眼神灼热的看着佐为,似乎有许多话要说,恨不得能立即有副围棋让他们撕杀一场,佐为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进藤光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要走了。”

    “珈夫人要去干什么?”佐为奇怪的问,想起刚才的疑问,接着又问,“叶王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

    “我去参加社团组织的活动,去寻找鬼的痕迹。”

    “咦?”两人一鬼都表示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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