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 七年之痒痒痒!

    !!!!沈枫叹息说:与其说我对秦征信心十足,不如说我对自己信心十足。

    走进万成传媒大厦一楼之前,我特意整理过自己的衣冠。

    职业套装,利落的短发,五公分高跟鞋,很好很好,看上去挺精神,不三俗也不冷艳。

    因为之前预约过,秘书直接领着我进了经理办公室。在这最繁华的地段,一个人独占数十平方米的办公室,委实奢侈啊!

    “上次分开之后,我一直想说打个电话给你,后来看你们的报纸如期出了,想必是秦征帮了忙,我也就没有多事了。上次真是抱歉了。”卫翼彬彬有礼,笑容温雅。

    跟他这样的人打交道,我都不好意思太过随意,不过仔细说来,我也没怎么跟他打交道过。

    “哪里哪里,上次是我自己走得急了。这次再找你做专访,希望不会打扰到你。”我绷着笑脸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太明显了,他忽地笑了,露出小白牙。“不用这么拘谨,都是老同学了。”

    其实我挺想说句实话:咱俩不熟。

    不过他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太客套了。

    我很敬业地问了他一些专业上的问题,看着轻描淡写,很是费了我一番功夫去查阅资料。不查还不知道,万成传媒的影响力比我想象中的大了许多。远的不说,但说在x市地界,他就一手覆盖了几乎全市的传媒网络,而且似乎还跟地方某些组织机构有着极其暧昧的关系。这种关系是我们那种小报不敢写的,属于业内人士心里有数,心照不宣的秘密。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这卫翼看上去温文有礼,说不定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资本家,这才是每个毛孔里都流淌着鲜血与昂脏的资本家!

    做完专访,刚好是下班时间。卫翼的秘书进来报告一声,卫翼让她先下班,而后转头来跟我说:“前两次见面都太匆匆,今天我请你吃饭吧。”

    我哈哈笑道:“你接受我的采访,应该是我请你才是。”

    他竟然不推辞!他竟然不推辞!

    我看错他了!我以为开保时捷的男人都有一颗敏感的、善解人意的心,我终于知道我错了,他不但厚颜接受了我虚情假意的邀请,还很不客气地把车开到某间一看就贵死人的酒店。

    我恍惚看到一群钞票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s,一会儿排成个b。

    我钱包里那几张钞票估计是保不住了,幸亏秦征让我带了他的信用卡副卡。

    这家酒店的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对了,白薇还是我的老乡呢!”我恍然想起这事,“真是看不出来,她说话一点口音都没有,也看不大出来。”

    “她高中毕业就去了美国,所以没什么乡音了吧。”卫翼态度自然,“我之前还想介绍你们认识,两次都忘了。她和秦征还是高中同学呢。”

    “是啊,秦征都和我说了。”

    卫翼愣了一下,神色古怪,“他都和你说了?”

    “是啊。”我点点头,拨弄了一下盘中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用刀叉吃果然很辛苦。“难怪上次看到他们一起吃饭。我们背井离乡的,难得遇到老乡,难免两眼泪汪汪啊……”

    卫翼怔怔看着我,嘴角缓缓勾出一个淡淡的、温暖的笑容。“老乡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字,当年你会接受我吗?”

    “什么?”我吓了一跳,抬头瞪他。擦,不带这么捉弄人吧,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了,我肚子还有个第三者呢,本来跟他吃饭挺心安理得的,被他这句话一搅和,我都差点问心有愧了!

    卫翼轻巧地转移话题,就像之前没有说过那句话。“你怀孕了还在报社工作,会不会太辛苦?”

    “还好,我也打算辞了工作了。”我见他神色若常,又宽了下心,“我跟家里人说了,下个月就回家养胎。”

    卫翼笑道:“那你之前还说婚宴会请同学?难道不在x市办吗?”

    “我也不清楚了,总归是会办的吧。”我轻咬着叉子心想,就我爸妈那铺张的性子,至少会在老家大摆筵席,至于在x市,也就几个同学同事了,都是年轻人,简单一点就好。反正秦征也不喜欢热闹。

    差不多吃了八成饱,卫翼叫人过来买单,我肉疼地交出了信用卡。原来秦征说我对金钱没有概念,现在我才知道,真正对金钱没概念的是卫翼。他这一顿就吃去我大半个月的工资啊!

    夏末的夜风有些微凉,我哆嗦了一下进了车,卫翼打开收音机,轻缓的音乐悠悠流淌,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周小琪……”卫翼忽然开口,“如果有人瞒你骗你,你还会再信他爱他吗?”

    我打了个哈欠,“从哲学角度来讲,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说得太笼统了,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答复。”

    卫翼轻笑一声,“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大家都变了,只有你……”

    “这种类似的话,我妈也常说。‘大家都进步了,只有你还在原地踏步!’”我模仿我妈气急败坏的声音说,逗得卫翼噗嗤一笑,“我弟有句话说得还挺有道理的,有些人真是生来就那副样子。像我妈,估计一生下来就是欧巴桑,像我,估计到死都这副德性,人要是猪,牵到□去都不会变成天蓬元帅。所以你也用不着埋汰我……”

    卫翼轻声说:“我不是埋汰你。”

    我打了个嗝,有些昏昏欲睡,“好吧,随便你。我先睡一觉,到了你叫我。”

    一路上,歌声一直在回绕,卫翼好像说了什么,不过我听不太清楚,直到一阵凉意袭来,我才缓缓清醒过来。

    “麻烦你送她回来了。”秦征的声音比夜风还凉三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已经到了楼下,秦征穿着西装,似乎是正打算出门,或者是刚从外面回来。车门被打开了,秦征一手握着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撑在门上,这时见我醒来,他低下头来看我,墨黑的瞳仁里似乎低气压环绕。

    “到家了,还不出来。”秦征的声音轻轻的,我仍有些迷糊,哦了一声,从车里出来。卫翼坐在驾驶座上,对我们挥了挥手,微笑道:“安全送到,下次再见了。”

    秦征点了个头,没等车离开就拉着我的手转身上楼。

    我踉跄了两步跟上,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地问:“秦征,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他没有回答我,我看到他紧绷的下颚,微抿的唇线,看上去——他是真的很生气。

    谁惹恼他了?

    难道是我?

    吾日三省乎吾身——我没惹他生气吧,我没惹他生气吧,我没惹他生气吧?

    “秦征,你在生我的气吗?”这么高深的问题,我还是抛给他好了。

    门哒的一声打开,又砰地一声被他关上。

    我开了客厅的灯,他一言不发地进了卧室,我急忙尾随进去,看样子是我的错差不离了。

    我们家的家规不多,只有两条。

    第一条,秦征永远不会犯错。

    第二条,如果秦征犯了错,请参见上一条。

    既然不是秦征的错,那一定就是我的错了。

    他面色不善,我伏低做小,贴了上去,“秦征,你在生我的气对吧。你为什么生气呢?生什么气呢?你说出来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想让我认错你就说嘛。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迟钝,你不说我真的猜不到,你就说嘛……”

    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

    微凉的双唇在我唇上辗转,呼吸因愤怒而急促,我半张着的嘴来不及合上,便被他长驱直入。

    按我多年经验,能用接吻拥抱滚床单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放心了,放松自己去迎合他的吻,双手回抱住他的脖子,轻轻抚摸他的后颈,这个男人的头发出乎意料的细软,让我忍不住十指穿梭其间。

    他的呼吸总算渐渐平复,狂风暴雨停住了,只剩下和风细雨,他轻啄着我的唇瓣,在我唇上流连,哑着声音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嗯?”我还浮在半空,没有反应过来。

    他在我面上轻轻掐了一把,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龇牙咧嘴,偏过头咬了下他的指尖。“我没听到啊。”这时候才恍然想起,之前为了采访的时候不受干扰,我把手机关机了,后来也忘了开机。我急忙掏出手机,把采访卫翼的事前后都跟他说了。

    秦征说:“我的手机收到你的消费短信,打你的手机又没人接,我还以为你被抢劫了。”

    “那也是劫财,不会劫色!”我笑眯眯地安慰他,看到这个看似冷漠的人为我担心焦虑,心头顿时荡漾起来,通体酥麻。

    结果他说:“今晚天色太暗,难说。”

    我的笑容登时僵住,对上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知道自己又被他损了。于是冷哼一声,扬起下巴,“你光天化日还不是照样劫我的色?”

    他将我纳进怀里,下颚抵在我的发心,闷笑一声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还想抬头辩驳两句,又听他说,“下次别跟卫翼单独出去吃饭。”

    我奇道:“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听话就是。”

    秦家家规,秦征永远不会犯错。听话就是……

    知道秦征那么晚还要急匆匆出去找我,我很是过意不去,睡觉前又与他温存了一番,快要入睡时,忽地想起卫翼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卫翼今天问我,如果有人瞒我欺骗我,我还会不会爱他相信他。”

    他搂着我的手僵了一下,“你怎么回答?”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实在困得受不了,我闭上眼睛,最后说了一句,“我相信爱我的人,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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