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 七年之痒痒痒!

耍了个流氓

    !!!!一进电梯,我就不装了,用力甩开秦征手。

    “你什么意思?”我仰头怒瞪他,“这就是你回去想了一个晚上给我答案?”

    秦征有些迷惑地皱了下眉。“难道你不愿意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愿意了!”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我转身走了出去,秦征急忙跟上来,抓住我手腕。

    “小琪!”秦征无奈又焦急地喊了一声,“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秦先生,请你自重,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别拉拉扯扯。”

    路过人用诡异眼光看着我和秦征,有热心人士驻足围观,一副随时准备上前救人模样。

    秦征只有松开了手,我手腕被他握出了红印,微微有些疼,我皱了皱眉,看到一辆士经过,立刻拦了下来,一上车就锁上车门,也不报地名,直接就让师傅赶快开走。

    秦征用力拍打着车门,我别过脸看另一边。竟然利用妈妈逼婚,秦征,我忒鄙视你了!

    师傅回头看了一眼,说:“小俩口子闹别扭呢?”

    “不是。”我说,“前夫纠缠不休,师傅快开走。”

    师傅愣了一下,立刻油门一踩,把秦征甩在车后。

    “现在人啊,都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师傅说出一句倍沧桑话,“不过好马不吃回头草,等你懂得珍惜,马都走远了。你说是不是?”

    那秦征白薇,说什么高学历知识分子,觉悟还没一个士师傅来得高,果然人民智慧是无限。

    “姑娘,你要去哪里?”

    师傅突然问了一个很关键问题,这个关键问题让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然后发现一个很严重问题。

    刚刚出来得太匆忙,我口袋里一分钱也没带,手机也没带,唯一带,就是户口本……

    该去哪里?

    我陷入了深深沉思。

    回家吧,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说,秦征也可能还驻扎在楼下。回小白宫?那边空荡荡,老爸又出差了。

    “师傅,去xx大学。”我决定了,去找周惟瑾!

    师傅狠狠愣了一下。“xx大学?”

    我知道,不就是距离远了点嘛,两个多小时车程。

    “是啊。”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我老公在xx大学教书。”

    师傅脸色一变,对我肃然起敬。“原来是教授。”

    谁说中人不尊重知识分子,这种朴素文化崇拜实在是太熟悉了,我原来常在镜子里看到……

    可是事实证明,文化跟人品真不能画等号,最怕就是流氓有文化。

    大四那阵子,秦征辅导我毕业论文,我们两个整天泡在图书馆里,见证一对对情侣劳燕分飞。高三大四都是坎,很多人都跨不过去。沈枫说,对那些人来说,爱情就是一次性筷子,用过就扔了,谁会带回家循环利用。

    我听得有些忐忑,因为沈枫那意思,好像秦征也是拿我当一次性筷子,用过就扔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在安静图书馆一角,秦征在看书,我在看他,他抬了下眼,目光落在我面上,唇角微掀:“有问题?”

    我抓着书,咽了口水。“秦征同志……**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恋爱都是耍流氓。你是在对我耍流氓吗?”

    秦征眼角抽了抽,沉默了片刻,伸手在我脑袋上揉了揉。“这句话不是**说,**说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是莎士比亚说。”

    我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脸红,当时我聪明伶俐,无视他转移话题,继续追问:“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对我耍流氓呢?”

    当时他抿了下唇,唇角微扬,眼底滑过笑意。

    “周小琪,你在跟我求婚吗?”

    知识分子思维方式果然不是我们一般人能理解,当时我就愣住了。周围似乎有狗仔潜伏,秦征用余光冷冷扫了周围一眼,好几个脑袋登时心虚低了下去。我见势不妙,也闭上了嘴,埋头看书。

    直到很久以后,秦征才说了两个字:”不是。“

    又过了很久,我才恍然明白过来,他是在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即便后来学校里又风传“周小琪图书馆耍流氓,当众向秦征求婚被拒绝”,这也无法影响我好心情。

    可惜物是人非啊……

    那张结婚证,他想给,我也得考虑考虑再决定要不要了。

    周惟瑾所在大学在省内算是知名,出了省估计没什么名气了,但是也有部分专业非常优秀,显然,周惟瑾读,不是那些专业。

    我们家周惟瑾像个散财童子一样,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他继承了老爸优良传统,每到一处必留下建筑一栋,或者图书馆,或者体育馆,或者教学楼……

    从这个层面来讲,虽然周惟瑾在成绩上拉低了整个专业平均水平,但是给予了物质上补偿,锲而不舍地给中教育事业添砖加瓦。算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了。

    快到学校时候,我向师傅借了手机打电话给周惟瑾,听到是我,周惟瑾愣了半天,对旁边人说了什么之后,才又转过来对我说:“大琪,你在校门口等等。”

    “诶……带车钱来啊,我出门急,忘了带钱包了。”

    周惟瑾给了一句中肯评价:“大琪,你真够二。”

    周惟瑾只要不说话,都可以装装台湾偶像剧里男二号,那种纤细忧郁花泽类一样美少年啊……一开口,就变成男一号了。

    我在校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师傅不断地和我侃大山。

    “你老公教什么专业?”

    “脊椎动物语言学。”

    “……听上去很深奥。”

    “嗯。”

    我一直在张望,但始终没看到周惟瑾,师傅指着远远过来那个人问:“那是不是你老公?”

    我扭头一看,登时愣住。

    老实说,我现在对高级知识分子已经不怎么感冒了,早已超脱出了对文化人盲目崇拜,但是眼前这个人我还是得膜拜一下。

    顾绍,年龄上大我三岁,但学历上甩我一大截人,江湖对他描述是:一直在跳级,永不止步。

    我读小一时候,他读小四,我读小二时候,他读初一,我初中毕业时候,他已经大学毕业了。等我现在大学毕业……

    “你老公已经是教授了?这么年轻教授!”士师傅一边接过钱一边惊叹,“我还以为怎么不得是四五十岁中年人。”

    顾绍算起来,才二十**吧……

    在认识他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装逼人,读书好就读书好,干嘛跳级搞特殊来显示自己高人一等。后来认识了他,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他跳级,只是因为家里穷,付不起太多学费而已……

    对师傅话,顾绍只是笑,不做正面回答。

    “听说你教脊椎动物语言学?”师傅不舍地拉他闲聊,顾绍挑了挑眉,笑意更深,点头说:“是啊。”

    “我怎么没听过这学科啊,是不是很冷门啊?”

    顾绍很学术地回答他:“学名叫做‘脊椎动物语言学’,其实通俗叫法是‘鹰语’。”

    也就是鸟语了……

    对于顾绍理解力,我表示十分佩服,果然知识分子都有比较抽象思维。

    师傅依依不舍地开车离开,离开前还拍拍我肩膀说:“小姑娘,别吃回头草了……”

    我呆滞了半晌,直到顾绍转头看我,面带微笑,说:“回来了。”

    我上下打量他好几眼,说:“你也回来了。”

    顾绍读完硕士后,拿了我爸设立助学金出继续深造,我和他不见已七年了吧……

    “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两个同时开口。

    我顿了下,说:“回来半个多月了。”

    “边走边说吧,外边太热。”顾绍笑了笑,依旧让人如沐春风。我原本以为他那样家境里成长起来小孩一定孤僻自闭,接触之后才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曾有人说过一句精辟话:只有嫉妒他人,没有讨厌他人。

    顾绍爸妈在他很小时候就离婚了,妈妈跟别男人结婚,爸爸又因工伤残疾,家里还有一个年迈奶奶,小时候全靠奶奶收纸皮赚几块钱养家。我印象中顾绍一直是八岁那年,他穿着洗得发白衬衫,柔软黑发拂过额角,朴素干净,斯文秀气,面带微笑说:“我叫顾绍,以后是你家庭教师。”

    结果现在,他是周惟瑾老师。

    “周惟瑾怎么没来?”我问道。

    “打篮球,脚扭到了。”顾绍说着,叹息着摇头失笑,“刚刚他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校门口接你。”

    “你认得出我?”我有些惊诧。

    “他说大着肚子……”顾绍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你也没什么变化。”

    很多人都说我没什么变化,这句话有两种理解,一种是我永远年轻貌美,一种是我从生出来就是个欧巴桑。我建议大家取前一种理解。

    顾绍带着我回他宿舍,周惟瑾正翘着腿在吃饭,回头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说:“大琪啊,你是想你可爱弟弟了吗?”

    我差点一口血喷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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