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 七年之痒痒痒!

恨爹不成刚

    !!!!作者有话要说:叹息,我好像很久没炸霸王了?

    为什么霸王这么多啊~!!!!!!

    刘邦你在哪里,还不出来灭了他们!!!!

    我要是不爽,我就会抓狂,虐待小秦子——肚子里的那个。

    事实证明,顾绍也是个很不靠谱的人,要不是看在他开车送周惟瑾进城还要开车接他回去的份上,我很有可能翻脸不认人让他思想有多远就滚多远。

    你们知道,孕妇的神经总是敏感脆弱容易受伤并且暴躁易怒。

    彼时,我还挂着浓妆,沈枫陪我妈在挑衣服,周惟瑾在对服装各种挑剔,白薇陪笑笑得脸都僵了,顾绍指着橱窗里某套婚纱对我说:“这个长得很像蚊帐。”

    白薇的笑容又多碎了几片……

    所谓的气场,就是把蚊帐穿出婚纱样,显然把婚纱穿成蚊帐的模特在气质上比我差了不少。这种时候我们就不要考虑顾绍异于常人的审美观了。

    一辆光可鉴人的拉风悍马在门口倏地停了下来,后门打开,微微地中海加微微将军肚十足暴发户派头的中年大叔一边看表一边往里走,脚步一步快过一步。白薇一看有客户,松了口气,立刻扔下难缠的英俊小鬼周惟瑾前去招呼看上去比较憨厚的有钱大叔。

    我扭头看了下时钟,三点半啊……

    “这位先生……”白薇正想念开场白,声音却慢了下来又扬了上去,“周先生?”那声音就像被扼住了喉咙的母鸡。

    如果说我精神上很爱国,那么我亲爱的老爸,从长相到气质都很爱国,无论怎么装扮,身上都流露出一股浓浓的乡镇企业家的气息,这种气息是地方政府的最爱,每回修桥铺路盖楼什么的,一定会打个电话请你去喝酒吃饭,然后捐个十万百万,而且因为我爸为人极为风、骚,市里领导叫他捐钱都不好意思往少了要。作为纳税大户,奥运圣火传递的时候他也跑了一段,我们全家在电视机前围观他扑哧扑哧上下摆动的将军肚,表示岁月是把杀猪刀,想当年,我爸年轻时候还是有点小帅的,各路妖精前仆后继……

    鉴于我爸在a市知名度太高,白薇一个爱看报纸爱看新闻不爱八卦的知识女青年不可能不知道他周易也不可能知道我周小琪,所以看到a市首富突然造访的时候,她明显出现了片刻的呆滞。

    我爸没顾得上理她,因为他手机铃声响了。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昂昂昂……”

    我终于体会到本文第一章沈枫的心情了,当所有人同一时间转头看向我爸时,我默默地别过脸,再捂住脸……

    顾绍笑着瞥了我一眼,站起来向我爸走去。我爸看了下手机,掐了电话,举头四望,看到顾绍就跟看到八路军一样。“小顾你也来啦,他妈呢?”

    这河蟹年代,我爸对我妈的爱称很可能随时会被口口掉。

    在那个铃声响起的瞬间,我妈应该就感应到了,她拿着一套复古的礼服,扭着小肥腰向我爸走去,我爸抹了抹额上的汗,陪笑说:“市中心堵车,迟到了十分钟。”

    我妈浑不在意的样子,笑眯眯地说:“没事没事,你忙嘛。”

    周家家规第n条:在外人面前,一定要给男人面子,尤其是我爸这么死要面子的男人。

    瞧我妈多贤惠,她还说:“晚上我给你炖汤喝。”

    我爸苦笑了一下。

    周家家规第n+1条:回到家里,秋后算账,连本带利,没错吃肉,有错喝汤。

    我妈就像个包租婆一样,所有人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白薇愣愣地看了看我爸,又看了看我妈,然后又看了看我,说:“各位……”

    一个店员拿着预约册上前跟白薇说:“之前只有周小琪女士约了一组个人写真,没有约过全家福,现在时间已经排满了,您看怎么办……”

    我爸拿着小手绢擦汗,说:“是啊,怎么办……他妈,你怎么一会风一会雨的,人家怎么排得过来。”

    白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玻璃门就被猛地推开,白薇转头看向匆匆而来的中年人,愣道:“爸爸?”

    来人没有理他,直接就奔到我爸身边,笑着说:“周董,好巧啊!”

    我爸扭头看他,很自然地伸出手去,笑着说:“好巧好巧。”我用一百根黄瓜打赌,我爸根本没认出他是谁,果然,我爸接着问:“你也来拍照?”

    白薇那声“爸爸”叫得不够响亮啊……

    白薇爸爸干笑两声,说:“这家摄影楼是我开的,听说周董一家今天要来拍全家福?”

    我爸回头问我妈:“你说的?”

    我妈说:“还没来得及。”

    我爸皱眉说:“不是跟你说,做人要低调!”

    诶……老爸,放心啦,你的低调,全a市的人都知道……

    白薇爸爸说:“周董不用担心预约的问题,我这边立刻能调出人手,看看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可以立刻修改!”说着回头对白薇说,“从东街分店立刻调两组人过来!”又转过头来笑眯眯地说:“我们有最专业的团队为你们服务。今天天气很好,时间也还早,不如去拍外景?”

    我爸问我妈:“不如拍室内就好?”

    我妈说:“你喜欢龙骨汤还是老鸡汤?”

    我爸转头对白薇爸爸说:“拍外景吧。”

    白薇送了杯水上来,白薇爸爸转手递给我爸,边走边问:“不知道周董有没有兴趣投资婚纱摄影,你知道,这几年blablabla……”

    沈枫坐到我身边,目瞪口呆一番后,对我说:“你跟你爸挺像的。”

    “哪里?”虽然很多人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比较漂亮。

    沈枫说:“品味。”

    不带这么鄙视农业重金属摇滚吧,凤凰传奇多拉风啊,我曾经在一辆公交车上听到三部手机同时响起这个铃声,三重唱有回声,艺术经得起人民的检验。虽然我刚刚捂脸了,但不表示我鄙视我爸的品味,我只是试图无视而已……

    女人真是一种麻烦的生物,尤其是更年期的女人。据说忍耐度是测试爱的标尺,我爸无止尽忍受我妈可见他有多爱那个女人,啧,我品味比我爸好多了……

    受了一番折磨之后,我爸换了块手绢继续抹汗,在我身边坐下,和顾绍说了会话,试图挖墙脚让顾绍到他公司做事失败后,才来看我这个女儿。

    “你妈说秦征回来了,怎么又走了?”

    “他公司那边有事,说回去解决了,然后辞职。”

    “对。”我爸点头说,“我早就让他辞了,说什么工作合约不能随时中止,还要等。帮人打工就是没干个体企业的灵活。”

    我狐疑地瞅着他:“爸,你是不是秦征私下达成什么小人协议了?你让他辞职的?”

    老爸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嘴了,他说:“男人的事,女人少过问。秦征不想到我公司做事也就算了,只要养得起你就行。”

    我嘟囔了一句:“我很好养的行吧。你怎么就撬他们墙角,不想挖我到公司做事……”

    顾绍笑着拍拍我的脑袋,安慰我说:“叔叔没有让你去对头公司做事把人家公司败光已经算是浪费资源了。”

    我转身伏倒在沈枫肩上嘤嘤哭泣,这个社会太让孕妇绝望了,坐公交车没人给我让座就算了,自己人还打击自己人,比白薇那个小三预备役还给力。

    我妈这人极爱热闹,不热闹她也要想办法弄得鸡飞狗跳以示热闹。当他们一车车道具往外搬准备拍外景的时候,我躲到角落里给秦征打电话。

    接起来的人却不是秦征,是一个听上去有几分消毒水气味的男人。

    “你好,请问是秦太太吗?”那边声音喧哗,有人在大声喊“让开让开”,依稀有轮子碾过瓷砖的刺耳声音,和我说话的这人似乎还在跑步……

    “我是,请问你是?”我咽了口水。

    “这里是x市xx医院,你先生出了车祸,请你尽快赶过来!”

    我手一抖,手机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到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沈枫听到声音,跑过来问:“小琪,你终于打算换手机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她:“刚刚医院来电话,说秦征出车祸了。”

    沈枫愣了下。“你开玩笑吧?”

    “还是有人捡到他的手机跟我开玩笑?”我抱着一丝侥幸说。

    沈枫说:“你再打回去。”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我,我的手一直在抖,按错了好几次,沈枫看不下去,抢过去自己拨通了秦征的手机。

    这一次却迟迟没有人接。

    “应该是有人跟你开玩笑吧。”沈枫抬头看我,缓缓说。

    “我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还有哭声……”就像电视里看到的一样,只是听到那些声音,我好像就能想象出那样的画面。“不行!沈枫,我现在要回x市!”

    老妈在喊人了,我抓住沈枫的手说:“先别告诉他们,你陪我回去!”

    顾绍走过来问:“你们怎么了?该走了。”

    沈枫看了顾绍一眼,用眼神问我:可以告诉他?

    我一咬牙,转头对顾绍说:“x市来电话,说秦征出了车祸,我现在没办法确定,但必须回去一趟。现在还不确定情况,你不要让我爸妈知道。”

    顾绍神情凝重,点了点头:“我陪你去。”

    沈枫问:“可是用什么借口?”老妈已经快发飙了,现在正要迈过来。

    “就说……x市的公寓着火了!”我随口捏造一个。

    能不能忽悠住老妈一世不重要,能忽悠住一时就行了!

    这边顾绍帮我忽悠老妈,那边沈枫打电话订机票。顾绍那种忽悠惯高智商人群的人渣忽悠起我妈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比沈枫订机票还迅速。

    五分钟后,我们上了前往机场的的士。

    顾绍转接到xx医院的电话,我紧张地盯着他,两瓣薄唇一张一合……

    他挂了电话,对我说:“x市天桥崩塌,发生特大交通事故,受伤人数很多,暂时无法确定身份,小琪,你还好吗?”

    我咬了咬下唇,笑着说:“还好。”

    下一站,大姨夫

    我第一次觉得,从a市到x市的路这么漫长。

    沈枫和顾绍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没有试图安慰我什么,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不会秦征不会出事,却还是不可遏制地往最坏的方向想。

    如果砸伤了四肢,缺胳膊少腿,那也不要紧,大不了以后他吃饭我喂,他出门我推,他上楼我背,以后我养他,他养儿子,以他的脾气和自尊心,一定会和我大吵大闹几次,但是不管他怎么赶,我都不会走,以前就赖定他了,以后也不会变。

    如果砸伤了脑袋,像电视里演的那么狗血,失忆了,那也不要紧,不过是再让他爱上我一次。最近台湾热播的《下一站幸福》不就是那么演的,没问题,一定没问题……

    可是如果砸成白痴怎么办……

    算了,就当天妒英才,他都聪明半辈子了,下半辈子就让我聪明一点吧。

    这么一想,我登时觉得天桥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人活着就可以了。

    我下意识地不去想最后一种可能,在我心里,秦征那个妖孽祸害,怎么也得活得跟乌龟王八一样久。

    到x市的时候已经天黑了,顾绍在机场买了瓶热奶茶给我和沈枫就打的直奔医院。

    x市的的士司机一如既往地能侃。

    “天桥坍塌……是啊,闹得挺大的,幸亏今天我没走那条路。其实我早看出来了,那天桥就是豆腐渣工程,你说x市豆腐渣工程还少啊……”

    电台转到新闻,说的也是天桥坍塌的事,报道说目前已知三死十七伤,现场已经封路。

    司机嗤笑一声:“这个不能信,数字肯定往少了报。为什么?这要报多了,就是特大交通事故了,上面指不定派人来查,这一查,领导就得走一半了。我朋友今天走天桥那边的,好在走得晚,不然就交代在那了。听他说,少说砸扁了七八辆车,后面追尾的,前面路过的,旁边打酱油的,随便加加都不止这个数。”看到我们一片沉默,他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干咳两声,说:“其实,大部分也就是擦伤吓到,你们这是去xx医院吧,亲人也在那儿?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哪能就那么倒霉呢。”

    我又一次觉得从机场到xx医院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顾绍拍拍我的肩膀,我猛地扭头看他。

    “先喝点热奶茶,不然撑不住。”顾绍轻声说,见我没有动,就自己从我手中取过奶茶,打开瓶子,再送到我手边。

    我最近食欲旺盛,但今天却一直没有感觉到饥饿,只是随着顾绍的动作机械地吞咽着已经不怎么热的奶茶。

    xx医院离事故现场最近,基本上所有的伤员都送到这里,的士到达医院前远远经过天桥,夜色中只看到一片仿佛荒芜的废墟,全然没有平日车水马龙的繁华。

    医院门口围着不少人,伤者家属,警察,各报社记者,生生将一出悲剧演成了闹剧。

    顾绍拉着我的手腕,和沈枫一左一右分开人群,打听到伤者统一送到三号楼,又立刻拐了方向。

    沈枫握紧我的手,神情凝重地说:“周小琪,你冷静一点。”

    我疑惑地看着她:“我哪里不冷静?”

    我没有哭闹没有崩溃甚至没有说话,我哪里不冷静?

    沈枫说:“你冷静得像不冷静。”

    上次她和我说这话时,是怀疑秦征和白薇有染,结果秦征和白薇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复杂吧。所以这一次,秦征的伤势应该也没有沈枫想象的那么严重。

    我又多了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三号楼里挤满了伤者,有的吊着手臂,有的吊着腿,病房不够用,走廊上也躺着不少人。

    沈枫拦下一个护士询问秦征的下落,那个护士手上拿着药瓶行色匆匆,只说了一句去服务台问就离开了。

    顾绍也拦下一个护士,女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说:“现在伤者太多,人手不够,无法立刻明确伤者身份。我带你们去服务台问问吧。”

    可以确定前面那个护士是真不知道了。

    护士长翻查了一下名册,给我指明了方向。

    “秦征……下午送来的。”见惯了生死的护士长有一双麻木不仁的眼睛,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你沿着走廊直走到底左拐就看到了。”

    我捏紧了拳头,感觉到掌心已经被汗湿,脚像踩在棉花地里,虚浮无力。

    我想,或许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在走廊尽头左拐,我看到的是急救室刚刚熄灭的灯。

    就像所有港剧里演的那样,穿白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拉下面罩,面带疲倦与无奈。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如果不是沈枫和顾绍扶着我,或许我早已经瘫软在地。

    我深呼吸一口气,上前问:“医生,请问秦征在这里吗?”

    医生低头看了我一眼,说:“是他的家属吗?他在后面。”

    我转头看向他身后。

    手术台被缓缓推了出来,像慢动作一样,我先是看到了脚,然后是长长的白色被单,罩住了整个人,从脚到头,盖住了脸。

    我知道,这意味着“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小琪!”沈枫的声音蓦地变得尖锐,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我茫然地抬眼看她,有些不明白她在激动什么。

    顾绍抬手要遮住我的眼睛,修长的五指微动了动,还是放下了,沉重地叹了口气,对我说:“小琪,不要太难过……去看看他吧。”

    “我为什么要看他?”我傻傻地问。

    顾绍闭上眼,苦笑:“傻姑娘……”

    我哪里傻了?我哪里傻了!

    我回头问医生:“那个不是秦征,秦征在哪里?”

    沈枫不忍地别过脸,右手捂着嘴,红了眼眶。

    顾绍的手环过我的肩膀,把我揽在怀里,轻轻拍我的后背,柔声说:“你镇定一点,会好起来的……”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笑了,大声喊:“秦征!我在这里!”

    我的男人,头上缠了一圈白纱布,寒着一张脸向我迈来,右手重重落在顾绍肩上,把他从我身上拉开。

    沈枫和顾绍错愕地瞪着秦征,又看了看从我们身边缓缓而过的手术台……

    “这个……那个……”沈枫的泪痕还没干,指了指秦征,又指了指远远离去的那一个。“你不是死了?”

    秦征的脸色很难看,看着顾绍的神情仿佛恨不得剁下他一只手。他的右手紧紧握着我的左手,仿佛要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什么时候死了。”秦征的声音像结了冰。

    我这时才醒悟过来,“难道你们以为那个过世的是秦征?”

    顾绍和沈枫对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很明显,他们想说的是“难道不是”。

    我善解人意地说:“秦征的每一双鞋都是我陪他一起去买的,刚刚那个人穿的那双我没有见过,而且据我目测,比秦征大一码。”

    秦征听了我的这话,神情柔和了稍许,握着我的手也减了三分力气,低下头看我,柔声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接到电话,说你出车祸了。”我的目光移到他的额头上,抬手轻抚,见他皱了下眉头,忙又缩回来,心疼地问,“很疼吗?”

    他给我一个安抚的微笑。“不疼。”

    一个年轻医生走上前来,拉下面罩笑了一声:“不上麻药缝了四针还说不疼,秦征,你也算得上二十一世纪的铁人了。”

    单听这话都觉得没蛋也疼了,秦征扫了他一眼,皱眉说:“你该换班了吧。”

    医生笑了笑,说:“今天值班。”又转头来看我,“嫂子吗?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我顿时对他好感陡增,不吝微笑。

    秦征错开一步,挡在我和他之间,医生不以为意地再走一步,从秦征背后探过头对我说:“嫂子,晚上给他炒点猪肝补血,他今天失血过多了。”

    我心顿时提了上来,忙问道:“他怎么了?”

    医生耸了耸肩,说:“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你懂的。”

    秦征拉起我的手,二话不说就走,又一次撇下了各路诸侯。

    我回头对沈枫和顾绍喊:“你们先去吃饭,不用等我了!”

    经过服务台的时候,护士长冲秦征喊:“喂,你还不能出院,要留院观察两天!”

    秦征颇有些不耐烦地皱眉,甩掉那些人之后才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你也还没吃饭吧,饿着了吗?”

    我细细看了他半晌,才轻声说:“饿了。”

    秦征问:“想吃什么?”

    我说:“猪肝。”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我们在医院外打包了饭菜回病房吃,他一个人住的高级病房,跟四星饭店差不多了。

    我之前问他车祸的事,他眼神闪烁,说:“吃过饭再说。”

    我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了。

    他默默吃饭,我默默喝汤,时不时抬下眼皮看他,就怕他突然变成蝴蝶飞走了。

    “小琪。”秦征放下筷子,“过来。”

    我本来想使个小性子,说不过去让他过来,但是想到自己险些就再也看不到他了,那些矫情仿佛都比玩笑更可笑。

    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我走过去,琢磨着是坐他左边还是右边,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拉着坐在他膝盖上。我刚称过体重,快奔一百二了,忐忑地问他:“不沉吗?”

    他唇角微扬,双手环在我腰上,闭上眼睛靠在我胸口,轻叹一声:“踏实。”

    我回抱住他,亲了亲他的额头,闻到一股药味,只能说,西药没有中药香。

    秦征唇角的弧度加深,仍是闭着眼睛,问:“想问我什么?”

    太多问题,不知道从何问起……

    结果我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纤长的睫毛颤了下,闷笑一声。“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两天。”

    我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脸颊,白日里那些紧张现在都化为了委屈。“我听说你出了车祸,打电话来医院问,才知道天桥坍塌,吓死我了……”

    秦征轻轻顺着我的后背安抚,“没事,我又没有从那边经过。”

    我愣了一下,心想也对,出事天桥和秦征的公司分别在城市两端,可是再想又不对,我推开他,狐疑地问:“那你怎么出车祸了。”

    秦征眼神又闪烁了,极少见的,他竟然心虚了!我问他白薇的事他都没有这种心虚的表情!

    我深呼吸一口气,严肃地说:“说实话!不然我打你儿子!”

    秦征拉下我的脖子,亲了亲我的唇瓣,像是蛊惑一般低声说:“我说了,不许生气。”

    我点头应允。

    他说:“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开车的时候睡着,撞到护栏上。”

    我说:“你晚上想喝龙骨汤还是老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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