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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玉佩惹的祸

    !!!!“华筝!”眼皮上像被谁压了铅块一样,重得抬不起来。“华筝!”很吵……很烦啊……“华筝!你给我起来!”最近大概有被害妄想症了吧,否则怎么会连做梦都会听到都史大爷在吼……我闭着眼睛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抬腿,下地,右行三步,成功摸到某个空心圆柱形物体。拿起晃晃,听到水响,满意地含了一口在嘴里漱啊漱,吐之,正要含第二口……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在我耳边炸响开来。“华!筝!”我一激灵,彻底清醒了。都史脸色难看得好像夏天的雷雨云,疾走速度足以媲美马拉松选手,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紧跟在边上,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能事……没办法,谁让我喷了别人一身漱口水呢……读大学的时候,宿舍众家姐妹都是睡神,为了早上能多迷糊几分钟,起床穿衣洗漱向来闭着眼睛一气呵成,成功率高达99.99%。于是我把这个优良习惯带到了南宋末年的蒙古。谁知道今天一大早都史大爷居然亲自出现在我的“简陋”蒙古包里,还屈尊降贵地担任了闹钟的任务……然后……他就中招了。其实我也很无辜啊,我怎么知道他大爷会站在那里……铁木真部落营地的周长已经被都史率领着我用双脚反复丈量了三遍之多,我认命地准备踏上第四遍丈量之征途时,他终于大发慈悲停下了脚步。“喂……”都史仗着身高优势俯视着我。我警惕地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以免都史万一突然想暴扁我一顿的时候逃之不及,这会儿拖雷不在,没人给我撑腰啊!“这破东西有什么好的?”我愣了一秒钟,然后注意力完全被他手里晃着的半块玉佩吸引了……明晃晃的日光下,更显得温润坚密,半透明的纯白无暇中还带着粉粉的雾感……“擦一擦吧……”都史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默默地转过头去,流下了两行热泪。又被嘲笑了……都史手里提着玉佩的丝绦,上上下下地随手甩着,那样子看得我心跳加快口干舌燥……恨不得冲上去抢下来揣自己怀里。“不就是块破石头吗?”我思索了0.01秒,然后毅然回答:“它……漂亮!”都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我。我瘪了瘪嘴,懒得理他。其实我想说中国玉文化早在新石器时代早期就存在,绵延数千年,至今而不衰;我想说玉有“仁义智勇洁”五德,是以君子无故,玉不离身;我想说羊脂白玉是羊脂玉万中无一的绝世精品,自元代起这种水准的“籽料”便日渐稀少,到清代便已经大量地用“山料”来代替了;我想说这样一块玉佩在现代任何一个博物馆都足以成为镇馆之宝。……问题是……我敢说吗?不被当成失心疯送去给萨满跳大神才怪!所以说有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寂寞啊……嗯……只有一点点而已……一点点……而已。“喂!”都史漫不经心地问我,“你真觉得这破石头漂亮?”我大力点头。他皱眉看着我,“我怎么觉得那么丑呢?”什么是挑衅?这就是□裸的挑衅!如果我有铁木真那体格,我就能一巴掌把他拍飞。我有铁木真那体格吗?我没有。所以我没法一巴掌拍飞他……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看他继续拿羊脂白玉佩当套索那么甩着玩……我的心在淌血……五千年的中国玉文化在淌血……都史拎着玉佩大力抖了抖,我不堪重负的心脏也跟着抖了抖。他斜眼看看我,忽地踏前一步,把手里的东西往我怀里一塞。“这么丑的东西,我可不想要!”“啊?”“待会儿我会和两位王爷一起回去……”“啊?”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金国此次封诰的部落首领一共两人,除了铁木真之外,还有王罕。在这边的事情已了,当然就该去王罕部落了……我说都史怎么最近一直泡在我们这边招猫逗狗的,原来是作为那边迎接的代表啊……“你跟着铁木真汗来送行的时候,把黑貂裘穿上。”都史瞪了我一眼,“不准再丢……的脸!”……如果我手里有一块板砖,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扣到他脑门上!可是我手里不但没有板砖,还拿着别人刚丢……呃……送过来的东西。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于是我很没志气的……手短了。不就是那件据说很名贵的黑貂裘吗,穿就穿,反正是你家的东西,穿坏了我才不心疼!数个时辰后,迎着草原上的朝阳,站在铁木真的部众中,我神清气爽地目送着完颜洪烈及都史一行人消失在地平线上。铁木真这边派同随去的是大哥术赤,身为都史的姐夫他在那边处事应该会更加便利。想必王罕那边也是这样想的,才会把都史这么个小屁孩丢过来。不过……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里居然让术赤全权代表吗……铁木真年轻时曾经落魄到草原上以掘野鼠为生,连妻子也被仇敌掳了去,全仗王罕出兵才抢了回来,抢回来时已经怀孕八个月。铁木真给不久之后生下的儿子起名为“术赤”,在蒙语里是“客人”的意思——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的他或许还有些许的不满。但至少以我亲眼所见的事实而言,铁木真除了偏爱拖雷一些之外,对已成年的三子向来一视同仁,从未歧视过术赤。“成吉思汗”意味着“如同大海一般广阔强大”,就这一点而言,铁木真的胸怀气度确实无愧于这一称号。只是……他的征服欲望也同样的广阔强大啊……一想到这里我就有点头疼……“华筝!华筝!”拖雷兴奋的大嗓门老远就响了起来,“悬崖那里来了一对白雕!我带你去看!”白雕?啊啊啊,从以前我就很萌这两只白雕了啊,并且早就决定将来死也不把那两只小白雕让给郭靖,难道说……它们俩由此感应到我的热情,提前出场了?我欢欣鼓舞地撒腿便朝着拖雷那边跑,然后发现自己抡圆了腿在原地踏步……衣服后领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不……拎住了,好,好熟悉的感觉。我僵硬着转过身子,于是看见朱聪似笑非笑的脸。“哟,徒弟!”“二,二师父!”“华筝啊,你该不是忘记了今天还有东西要给我吧……”“当然没有忘记!可是……可是郭大娘最近很忙,肯定没时间来教我的!所以……”“哦?这样啊……可是刚才我过来的时候遇到郭大娘,她说今天恰好有空。”我无比哀怨地看向拖雷。拖雷很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飞快地说道:“华筝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明天再带你去看白雕如果明天不行就后天后天不行就大后天大后天不行……”最后几个字已经淹没在青骢马远去的滚滚烟尘中……很好,拖雷你给我等着!大约一刻钟之后,试图中途逃窜数次未遂的我被朱聪揪着衣领扔进了郭大娘的帐篷,他探头交代着:“郭大嫂,今天华筝要是还绣不完那块帕子,就不用吃晚饭了。”郭大娘笑着应道:“知道了,二师父你且去忙你的,这里有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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