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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真之伤

    !!!!马蹄声声如雷,既急且促。足以令大漠上每一个部落闻风丧胆的铁木真麾下精兵……出动了?不,方向不对……包括昨天的在内,连着三拨兵马都是自外驰归的,也就是说铁木真并没有发兵攻打王罕,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蒙古包外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和轻咳提醒着我,目前我所在的这片核心区域——包括汗帐、主帐以及子女中唯二未成家的拖雷和华筝的蒙古包——已经被铁木真的亲兵们“戒严”了。不论有意还是无意,至少这样的戒备状态让我无法溜出去找拖雷或是别人打探情况,只能按捺着七上八下的心情,安静地在这里等着……某些事情的发生……然后……在第四拨兵马略显凌乱的马蹄声踏破暗夜后不久,我就被召唤到了铁木真的汗帐。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汗帐外的清新空气,我大步走入了汗帐。八月的草原天气已是闷热无比,汗帐正中却燃起了黄铜所制的大火盆,帐中之人个个汗如雨下,躺在榻上的铁木真脸上却半滴汗也看不见,脸色白中透青,看起来简直像是身患重病一般。术赤跪在榻前,手中持着湿布,轻轻在铁木真脸上颈上擦拭着,脸上颇有担忧之色,身侧一盆清水兀自在袅袅地冒着白气。其余心腹大将分坐左右,却不见拖雷的人影。铁木真抬头看见我,似是甚为吃力地伸出手向我招了招。“华筝……到我这里来……”我依言走到他榻前坐下,假装没看见术赤担忧的眼神,顺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湿布,在冰凉的水盆中略抖了抖,一缕暗红色的水迹便随之散了开来,是血……我强自镇定地拧干布巾,轻拭着铁木真的颈侧,被撕开的袍子上暗褐色的点点血迹看得人心惊胆战。铁木真忽地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叹道:“好孩子,只怕是要委屈你了……”我怔了一怔,还没想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坐在下面的赤老温已经跳了起来怒道:“大汗!翱翔在草原之上的苍鹰,怎可向那土里的豺狗低头……”“闭嘴!”铁木真突地暴喝一声,赤老温后面的话便被生生打断了,他脸色涨得通红,似是还想说什么,却被博尔忽一把按回了座位之上。赤老温是铁木真帐下四杰之一,铁木真微时曾被他数次救过性命。虽然性烈如火,对铁木真却忠心不二,因此铁木真向来对他的出言不逊很是宽容,像这样的厉声喝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铁木真再也不看赤老温一眼,只向着身侧的亲卫队长点了点头,那人便会意走了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满腹狐疑地扫了一眼众将领:术赤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赤老温兀自气鼓鼓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博尔忽神态自若……其余众人倒是大多面如沉水。亲卫队长回来得很快,在汗帐外禀报了一声,便掀开了帐帘。然后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了两个人。都史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高扬着头,所以……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得见身上披的银灰色貂裘隐约沾上了不少灰尘,双手被缚在身后……那样骄傲的人……现在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啊……心里忽然没来由地一痛。我终于知道现在是哪段剧情了:铁木真带着三千精兵去王罕部落商谈婚事,路上被王罕所设伏兵伏击,仗着将士拼死效命,随行的郭靖又抓了都史作人质,这才逃了出来。虽然隐约觉得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但……铁木真忽地猛咳起来,我转身帮他轻轻捶着背,半晌他才略微喘过气来,眼睛看向都史,却对着我说起了话。“华筝……去把都史……解开……”我应了一声,低头走到都史身后。足有小手指粗细的牛筋自前而后地紧紧勒住了他的肩臂,捆他的人想必心中恼怒,打的不但是死结,还绑得极紧,手臂上已经勒出了深深的血痕。我试了几次,想要尽可能轻地解开,不但没有效果,反而缠得更紧。都史连哼也不曾哼半声,但随着我的动作,他手臂肌肉不时的紧绷却是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明知两方交战,这样做也是正常无比,却仍是忍不住一时气极。自腰间抽出金刀,将缚在他腕上的牛筋割得寸断。刚要去解都史手臂上的牛筋,他却忽然反手一扣,抓住了我的左手。帐中灯火并不如何明亮,我和都史的身体一前一后,几乎挡住了泰半视线,一时之间倒还没人发现异样。我一边单手解他肩臂上的牛筋,一边咬着牙往回抽手,他却握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松手。博尔忽疑惑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我顾不得疼不疼,死命往外一抽,都史这才顺着力道放了手。忐忑不安地走回铁木真身边,他却恍若未觉一般,右手抚着胸口,不住地咳嗽着,片刻才道:“都史……你也来我这里……”都史默不作声走上前来,居然中规中矩地冲铁木真行了一礼。铁木真脸上露出了甚为慈祥的笑容,缓缓说道:“王罕义父对我恩重如山,双方毫无仇怨,我已备好两车黄金貂皮,一千头肥羊,一百匹良马……请你回去代我请罪。我再挑选贵重礼物来送给义父,请他不要介意……”说着右手从胸口衣内伸了出来,满手都是鲜血,看得我心里一惊。“你回去之后,就预备和我女儿成亲,咱两家大宴各部族长,须得好好热闹一番。你是我的女婿,也就是我儿子,今后两家务须亲如一家,不可受人挑拨离间。”铁木真话音未落,赤老温已经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今日咱们好好地去商量婚事,他们竟然敢半路设伏兵,若不是靖儿赶来报信,咱们早就被他杀光了。大汗你怎地仍要将华筝嫁给这小畜生!”铁木真勃然大怒,喝道:“拖下去,监禁起来……三日之后……”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怎样处置,便已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博尔忽借机起身,将赤老温连推带搡地拉出了汗帐,远远地仍能听到赤老温叫骂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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