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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徒弟也是师父

    !!!!我正在埋头琢磨着为什么人家的徒弟能这么拽的问题,喇嘛大叔忽然正色跟我说:“益西嘉措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师父……”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把话说出了口,不由得大窘,还好这师徒俩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不悦之色,益西嘉措还微笑着倒了一杯茶给我,对着身边的空位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我深信待会儿大叔就算发飙那里也会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坐下,捧着热茶开始听大叔讲故事。原来喇嘛大叔名叫噶玛巴,自幼父母双亡,被他师父带在身边抚养,更将平生艺业倾囊相授,师徒感情极为深厚。他师父在二十年前坐化后,他循着师父遗言在藏地游历数年,最后在纳木湖畔找到了益西嘉措,当时才四岁的益西嘉措一见他就叫出了噶玛巴的名字,还能说出他来自何方,昔日隐居之处,以及他目前的武功进境,其余诸种事宜也都一一相符。于是大叔大喜过望,当场将益西嘉措收为弟子。………………好神奇的故事!我知道在这个年代虽然还没有确认达赖和班禅的转世活佛制度,但藏传佛教中的转世轮回之说已经深入人心了,无论喇嘛还是普通信众都深信人死后投胎复生、不昧性灵的说法。但是这种活生生的事例放在眼前,还是让人觉得像是瞬间掉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虽然知道很不礼貌,我还是忍不住回头问益西嘉措:“你……真的记得前世的事情?”他笑着摇摇头,“上一世有上一世的因果,这一世有这一世的因果,既然已到今世,前世种种便都已消散。”前世和今生……果然是毫不相关了吗?也就是说,某个人……某个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说,甚至没有来得及告别的人,是永远不可能再见到了……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女居士,女居士……请节哀……”我茫然转头,只看见益西嘉措模糊的脸,模糊?回手一抹脸,满手的水迹……顾不得什么礼节,赶紧举袖在脸上胡乱抹着。“对不住,我只是,只是……想到了一位故人……”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刚才我好像觉得益西嘉措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那种情绪……几乎可以称之为欣慰呢……大叔豪爽的笑声再起,“啊哈哈,既是如此,小姑娘你就更加一定要拜我为师了!”囧!我自认绝不是什么让人见猎心喜的美质良才,所以实在想不明白大叔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件事情。但是……他似乎是真的非常热心啊,随便搪塞也不太厚道,因此我努力地调用出最真挚的眼神,极其诚恳地看着大叔:“可是我不想出家啊……”虽然不是最重要的理由,但这确实是我的心声……无论如何我对出家这件事情都绝无兴趣。大叔搔了搔头,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益西嘉措,才道:“谁要你出家了?”我也愣了,跟着他看向益西嘉措。美青年微微一笑,顿时满室生暖,如沐春风。“师父与……”他不知为何顿了一顿,才接着道,“……与我虽均已入教,但所学武功却是可传授给俗家弟子的,因此师父所收弟子并非一定要出家。”大叔在一旁猛点着头,大概是表示“凡是徒弟所说的都是正确的”这一中心思想吧。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道为什么,这对师徒却让我感觉不到半点恶意,不但如此,而且还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很合”?只是,关于习武这件事……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想清楚……所以……我还在心底考虑着遣词用句,益西嘉措倒先开口了。“女居士不必着急,我师徒在此地还会暂留一段时日,等我们离开之日再答复也不为迟。”看着他温和的笑脸,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于是我的行程表变成了以下的样子:清晨,到客栈二楼雅座享受美味早餐——当然是记在乐少东账上的。吃完早饭去街上散步消食,但是在中饭饭点之前一定会赶回来,通常还拎着一大堆被吕秀才称为“奇形怪状”的吃食回来,很遗憾的是这部分费用没法找悦来客栈报销。中午,到客栈二楼雅座享受美味午餐——当然还是记在乐少东账上。吃完中饭牵着老马出门遛,在悦来客栈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它俨然已经有中年发福危机了,再不多运动运动恐怕等我离开的时候它已经可以cos肥猪了。有时候跑去厨房和李大嘴扯淡,顺带学点不至于把自己饿死的厨艺,至于期间浪费的材料自然都顺带算到了乐少东头上,而偶尔——真的只是偶尔——出现的次品也被老白快乐地端去做了乐少东的三餐。傍晚,到客栈二楼雅座享受美味晚餐——此餐费用仍然记在乐少东账上。而一到晚上,我就拎着白天买的各类吃食跑到隔壁房间去听喇嘛大叔讲故事——虽然白驼山的众美女已经在第二天就离开了悦来客栈,我却没再提换房间的事情,就在这地字四号房住了下来。据大叔自称他从记事起便跟着师父在藏地四处游历,期间遇到奇人异事无数。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夸大的成分,但那些关于天珠,关于转山,关于苦行僧……以及诸如此类的故事仍然让我听得津津有味手舞足蹈。益西嘉措则总是微笑着适时为我们倒上一杯茶,偶尔补充大叔漏掉的部分……以及在夜色渐深的时候赶我回房睡觉……日子就这样快乐而惬意地一天天过了下去,有时候望着在天空中悠然漂浮着的朵朵白云,我几乎有种这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错觉了……如果可以忽略客栈众人间偶尔的低语,乐少东偶尔欲言又止的样子……以及隔壁房间越来越晚燃起的灯火,和大叔师徒日益疲惫的神情……不知不觉似乎已经和预期之外的人有了太多的牵绊,这样我会没法再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置身事外了啊……这个世界上,要操心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那些我无法忍受失去的人……或许,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躺在黑暗中,我了无睡意地望着床顶。隔壁房间的两位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虽然知道他们武功高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可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而且从前两天开始李大嘴就不见踪影,联想到客栈上下弥漫着的那种异样气氛,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的样子……一阵驼铃声蓦地自远而近急促地响了起来,在这静谧的深夜里,那高亢的铃音听得人心头烦闷之极,简直就像是……有什么不祥之极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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