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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我一直都知道,人的一生会有很多际遇。无论我们是停留,还是向前走,总是会不停地遇到不同的人。有些时候我们会遇到朋友,有些时候我们会遇到敌人,有些时候我们会遇到……不知道该怎样分类的人。………………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某一天我居然会在白驼山的别院里……遇到大叔和益西嘉措!如果说一开始在别院门口遇到活蹦乱跳的喀丝丽和青容……这件事情让我在意外之中还带着一丝惊喜的话,那么她们俩看到我之后立刻转身就跑的行为着实让我觉得……自尊心很受损呐!再怎么说,我也只不过是在山里过了几个月,应该不至于就长歪成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德性吧,她们居然会被吓成这个样子……喂,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啊!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冷风嗖嗖地从身边卷着尘土吹过。我在别院门口囧成了一座石像。不过在大约三十秒之后,看到从别院里一脸兴奋地往外跑的四个人,我就知道是我误会人家了。原来喀丝丽和青容不是被我吓到跑路,而是回去找了两个……怎么说呢……我还蛮熟悉的人一起出来……这算是壮胆?拉虎皮做大旗?还是我确实有什么地方变得鬼斧神工可歌可泣了?但是,刚才在镇上遇到的无数路人都没有这种反应啊。我还在琢磨这事儿,满脸放光的大叔就已经几步冲到了我身前,伸出蒲扇一样的两只大手抓住我的肩膀大力摇晃。“小丫头,你没事,你果然没事,真是太好了!”其实我本来有很多的话想跟大叔说,比如……那天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我们跳崖后他被那些假喇嘛怎样了,比如……他怎么会在这里?但被他这么劈头盖脸地一摇,所有的话都被摇到了九霄云外。我下意识地,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求助地看向了站在大叔身侧微笑着的益西嘉措。然后,益西嘉措他也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微笑着把我从大叔的“魔爪”里解救了出来。目光越过大叔和益西嘉措之间的缝隙,还能够清楚地看到喀丝丽和青容脸上的神情,那是……绝对不可能会错认的欣喜和善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一下子柔软了起来。大家都还活着……真好……在大叔惊天动地的嚎叫,益西嘉措优雅淡定的微笑、喀丝丽e罩杯的拥抱以及青容的喜极而泣中,这一出可以命名为“重逢”的大戏终于在白驼山的别院门口落下了帷幕。十二月的寒风很适时地从身边刮过,提醒了我们这个地点并不太适合长时间地叙旧。喀丝丽娇笑着接过我手中的缰绳,“小妹妹,你先跟青容他们进去,我叫人给你把马牵去牲口棚里好好照料着。”我愣了一愣,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青容拉着进了别院的门,熟门熟路地走进了我曾住过一段时间的小院。大叔在我们身后拼命地挥着手。“小丫头,你先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再来找你!”呃……晚上?我本来没打算呆到晚上的啊。为什么事情好像在……朝着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方向在发展?直到青容端上了茶点而喀丝丽笑着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我这才想起来,从见面开始一直想说却总被半路打岔而忘记的事情是什么。“那个……”我清了清嗓子,“请问欧阳少主可在?”能看到大叔他们绝对是意外之喜,但是来之前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我本来只是……想找欧阳克要回我的金刀而已。喀丝丽和青容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青容才笑意盈盈地回答道:“少主不在呢。”如果是别的东西我大概也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但那把金刀……无论如何我都得讨回来才行啊。“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如果时间不是很久,我想我可以等一等。青容摇了摇头:“少主此次是前去中原游历,所以并未事先定下归期。”我真的很想揍欧阳克一顿。同时深深地为自己把金刀托付给这种人而忏悔。就算是以为我死了,有点良心的话也该是去草原帮我转达一下“遗言”吧。但是他居然去的是……中原?大概是我脸上的狰狞太过明显,所以喀丝丽立刻接口说道:“但是少主吩咐过,若是小妹妹你来找他,务必立即传信给他。”呃?他怎么会知道……我还活着的?毕竟那天我是亲耳听到李流风跟欧阳锋说我死得有多么惨不忍睹的……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喀丝丽已经格格娇笑了起来。“原来小妹妹这么急着见少主啊,那我们这就去传信……”我被她笑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虽然确实是急着想见欧阳克没错,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她们所想的那种理由啊!“那个……”我吞了一口唾沫,试图解释,“我只是来拿东西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暂存在他这里,所以……”喂!喀丝丽你那是什么表情!那种“解释就等于掩饰,掩饰就等于奸情”的暧昧笑容,真的让人很无力啊。倒是青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问我:“华姑娘,你所说的那件东西可是……一把金刀?”我立时点头如捣蒜。如果欧阳少主走的时候把它落在这里,我就可以拿了直接走人,不用跟他再打照面,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青容接下来的话立刻破灭了我的幻想。“那把金刀,我记得瞧见少主随身带着走的,对吧?”她微微侧头征询着喀丝丽的意见,喀丝丽相当肯定地点了点头。好吧,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都得等到欧阳少主现身才行吗?我正在沮丧,喀丝丽却掩嘴轻笑了起来,“原来那把金刀是小妹妹你的啊。”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难怪少主宝贝得紧,一刻不肯离身。”青容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看着我的眼光……简直是说不出的暧昧。即便能感觉得出来她们俩说这些话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我还是很讨厌这种和不相干的人被无端扯到一起的事情啊……所以……我抬头直视着她们,一字一顿地道:“我若是对你们家少主有半点非分之想,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看重誓言的。所以看到青容满脸惊慌地过来掩我的嘴,呸呸呸地念叨着“童言无忌”的时候,怎么说呢,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只是……她们为什么要说那些话,用意又是什么?我盯着喀丝丽,她轻叹了一口气,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严肃的表情,和平时嬉笑怒骂的样子截然不同。“华姑娘……”她开口便改了称呼,“……那日在这别院里,虽是中了毒动弹不得,神智却清醒无碍。你是如何辛苦救出我二人性命的,我们俱都记在心里。”“我,我只是把你们俩拖到了院子外而已……”虽然那个时候把她们扔在半路上是不得已的选择,但这件事一直让我很介意,幸好……她们俩没事……喀丝丽脸上忽地现出一丝悲怆之色,“那日别院中上上下下共一百三十八人,只我二人逃得活命……”青容已经在一旁低低地抽泣了起来。我心一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来居然……死了这么多人?“若不是华姑娘你将我们拖到院外,恐怕我们此时已经成了孤魂野鬼,死不瞑目了。就算从前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若是此时再起害你之心,那便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了。”她顿了一顿,又道:“华姑娘你不但救了我们,还救了少主,就连老主人听少主说了之后也极感你的情。我们又见少主日日握着金刀发呆,起初还不知道那金刀是你所赠之物……”我冲口而出,“我才没送给他!”她点了点头,却不理会我,接着道:“……后来我们婉转打听出来。又知道你未死,便不免有了些想法。今日亲眼瞧见你平安,心里很是欢喜,只当你也对少主有情,所以说话间失了分寸,没想到反而害你发了毒誓……”我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这个年代的女人还真是贤惠啊,主动给自家男人拉皮条……该说欧阳少主很有福气吗?只是我招谁惹谁了,为毛会成了被拉皮条的对象?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想起来就很郁卒啊。喀丝丽看我不吭声,又自顾自地说道:“华姑娘若是介意少主后宫姬妾人数众多,我二人倒是可以担保她们绝不曾侍寝过;若是介意我二人……”她抿嘴一笑,“……这个便待少主亲自同你说如何?”问题是……我一点都不想听欧阳少主说他家姬妾和侍寝的内幕……就算其实真相是他不举,也和我没半毛钱的关系啊……我实在是不想再纠缠在此事上,决定速战速决。于是赶在喀丝丽再次开口之前,无比恳切地看着她。“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但是……你家少主对我,我对你家少主,绝对都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还可以再发十个八个毒誓来证明……”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半晌,喀丝丽才叹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倒是我们僭越了,还望华姑娘海涵。”青容在一旁欲言又止,我只装作没看到。又闲扯了一些有的没的,才送走了满脸黯然的那两位。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颓然倒在了床上。我赌一毛钱欧阳少主握着金刀时的所思所想绝对与我无关,他多半是在思考怎么才能利用这把金刀结好蒙古方面的势力吧,比如……拖雷。那天在石室里交待“遗言”的时候,不小心说出了“我四哥是成吉思汗第四子”这种让人很orz的句子,聪明如他,怎可能猜不到我的身份。成吉思汗的女儿这种……相当有利用价值的人,如果说他居然会没有什么想法,那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果然和这种麻烦体质的人搅在一起,结果就只会有越来越多的麻烦啊。等取回金刀,我一定以光速远遁……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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