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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金刀来

    !!!!这一觉睡得惬意之极,所以在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心情非常地……好!就算还闭着眼睛也能明显感觉到皮肤上阳光的热度,时间显然已经不早了,说不定已经过了中午。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睡到日上三竿”这种事情借侍女之口传播出去,绝对有助于在小王爷的考评中增加我的“缺陷分”。好吧,貌似这两天太专注于这个问题,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我舒舒服服四仰八叉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直到四肢都充分地舒展了开来,才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呃……床上?欧阳少主当然已经不在了。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房间里干净整齐得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管是昨晚我打的地铺还是收拾在桌上的茶壶碎片,又或者是昨晚抱出来的五床被子……全都不见了。甩了甩目前还不太清醒的脑袋,努力让思维正常运转起来。我大致能想得到,这应该是在深更半夜的某个时刻,身体恢复了正常的欧阳少主所做的善后工作。否则万一侍女们推门进来看到我在地板上睡得口水横流的模样,很难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把我搬到床上来的也是他吧……老实说,我倒是半点都不担心欧阳少主会对我做什么不良举动。他又不是初出茅庐的青头小子,身边随时带着几十名美貌姬妾的人绝对不会有欲求不满饥不择食一类的问题存在。而且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些什么的话,之前在西域的时候有的是机会,至少那会儿还是在他的地盘,总比赵王府方便得多。何况……我笑得颇为幸灾乐祸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去洗漱……没记错的话,在这个时间点上欧阳少主应该正苦恼着怎么把黄蓉弄到手,并且在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矢志不渝地企图对别人耍着流氓。唔,还真是期待着看到欧阳少主“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吃瘪样子啊……可惜的是,在这天晚些时候,由侍女引路正大光明步入梅园的欧阳少主看不出半点黯淡之色,反倒是神采飞扬得很。我撇了撇嘴,继续很没形象地趴在桥栏上,看池子里的红鲤张圆了嘴,吐出一串串的泡泡,活像是在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是第一次瞧见红鲤吗?”欧阳少主完全不用人请,就自动自发地坐到了我边上。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眼角余光瞥见侍女们已经很识趣地退到了足够远的地方,才哼了一声:“这种东西我才不稀罕瞧呢!”生长在大漠的华筝按理说确实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观赏鱼,只是换到我身上,对这种上辈子看腻了这辈子又不能吃的生物……实在是很难表现出什么兴奋之情。“不用装骄纵了……”欧阳克的声音里满是笑意,“……这会儿没人听得见我们说什么。”以他的功力,赵王府里应该还没有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藏在侧,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放下心来了。虽然说话内容别人听不见,但交谈时的表情和姿态还是看得见的,所以我继续保持着这种浑身没骨头似的不雅坐相,跟欧阳克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着。“你现在没事了?”看这人笑得满脸桃花开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事,可是出于礼节性的寒暄我还得问一句。“哦呀,这可都是小姑娘你的功劳啊。”欧阳克浅笑着展开折扇摇了两摇。我看着他手里的折扇,犹豫了一下,原本想说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还是咽了回去。我犯不上平白无故干涉别人的生活习惯,多吃几次苦头自然就会改了。他就可劲儿地在大冬天的室外摇他的扇子吧,反正再发烧也不会烧到我房间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幸灾乐祸的表情太过明显,欧阳少主的手微不可察地在空中僵了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合上了折扇,看着我微微一笑,转了话题:“昨夜……睡得可好?”“很好啊。”既然都问到这份儿上,我只好顺水推舟表达一下感谢了。“那个,要多谢你帮我收拾房间。”我想了一想,再补上一句,“……还有把我搬到床上。”欧阳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小姑娘……我可是把你……抱到床上的啊……”好好一句话被他硬是拖成三截抑扬顿挫地念出来,刻意拖长的尾调怎么听怎么暧昧无限。这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的事情,还特意拿出来强调,某人的恶趣味有时候还真是让人很无语。只是,像这种……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且隔着被子且当时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纯搬运行为,难不成他还以为我会会错意,才特意这么话里话外地提点一下?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废话,你要是用拎的,我早就被自己衣领勒死了。”他被我噎得顿了一顿,才苦笑着道:“……确是如此。”我懒得开腔,他也没再说话。四周陡然安静了下来,连池中红鲤尾鳍拨动水面所发出的“泼喇”之声都清晰可闻。池畔的柳树枝条低垂,有风轻拂而过,在水面点出了一圈圈的涟漪。北地风寒,向来以豪阔壮丽为美。这所梅园中却是小桥流水,粉墙乌瓦,一派江南婉约景象……多半是完颜洪烈起初为包惜弱精心营造的住所,只是那一位非要住到“翻版牛家村故居”里去,这里才空了下来。怎么说呢,想到完颜洪烈“杀人全家抢老婆”这种卑劣行径就觉得这人最后怎么死都不过分;但是看到这满园景致处处用心,想到他对包惜弱十八年痴情不改,连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都疼得真心实意,又觉得他有点可怜。算算时间,杨铁心也快要见到包惜弱了。然后小王爷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杨铁心和包惜弱会双双自尽在完颜洪烈面前,然后……那些注定的悲欢离合会逐一上演。在这样一个血色浓重山河破碎的时代,微小而平凡的幸福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但至少我还想要努力地守住重要的人。会被某人当成不值一提的小角色随手杀掉的,对我而言却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不过……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藉此平复着心底莫名烦躁起来的情绪……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都还来得及挽回。所以,就算欧阳克是某人的儿子,无端迁怒也是不对的。我尽可能平静地开口:“请把金刀还我。”欧阳克怔了一怔,却不回答,只微微皱眉看着我。“你……方才在想什么?”“没什么。”我随口敷衍着,“只是一下子走神了而已。”“走神……吗?”他重复着我的话,“这么说来,倒是我看错了……本来以为是……”他顿了一顿,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我也不打算追问。这人心思缜密深沉,到底在盘算什么绝不是我这种小白的程度所能看出来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他对我至少还没有恶意。不过我也只想要拿回金刀,然后光速远遁而已……这样已经很可以了。所以我又固执地把话题拉了回来:“请把金刀还我。”这次他倒是回答得相当痛快。“没带在身上……”我狐疑地看着欧阳克,他脸部表情没有半丝破绽,肢体语言无懈可击,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无辜又为难的样子。我看不出他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我只看出……这个人如果存心要蒙我,我大概就一定会上当……这个事实而已。唔,在这点上我好歹能算得上有自知之明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非常疲惫的感觉从心底涌了起来。我抬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勉强冲欧阳克笑了笑。“那下次你来的时候,请记得把金刀也带来……它在手里,我比较安心。”“那金刀……可是什么重要的信物?”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语气中有着隐约的探询意味。“是信物没错。”我努力让自己语气中的讥嘲不要太过形于外。“不过是对军国大事没有半点影响的信物,既不能调兵遣将,也不能持报军机……只是,如果它哪天出现在成吉思汗所中意的那位驸马人选手里,就代表我同意了这门亲事,再没有理由推托了。”“原来……如此。”欧阳克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关系到终身大事的信物,对女儿家来说,自然是比军国大事更为重要了。只是……”他停了一停,才含笑问道,“成吉思汗中意的那位驸马人选,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妥,你才会如此不满?”“倒不是不满……”我顿了一顿,一时不知道怎么接着往下说。凭心而论,郭大侠绝对是相当值得嫁的男人。一个男人在危机时刻是夺门而逃,还是生死与共;美色当前是飞身扑上,还是坐怀不乱;在富贵发迹时是换妻纳妾,还是对婚姻忠诚……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完全取决于这个人的人品,与外貌脾气、家世产业、武功成就其实都没什么关系。单凭这一点,郭大侠人品之厚道就已经能让绝大多数的男人惭愧致死了……只不过……“既然并非不满,那又为何要推托呢?”看不出来欧阳少主也这么八卦,这种事也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啊。我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选了一个最容易理解的答案给他。“坏人姻缘会被马踢的,我才不干这种事咧!”“原来……那人已有了意中人?”人家郭大侠不但有意中人,而且还和他看上的是同一个,而且人家才是正主儿,他会被炮灰……当然这话我可没胆子说出口,只好点了点头充数,然后继续跟他强调正事。“所以你下次一定要把金刀带来给我!”欧阳克朝我微微一笑,“你可是担心金刀无意中落到那人手里?”我点了点头。世事会怎么变化向来很难说,万一怎么个机缘巧合法被郭大侠捡到买到拿到,他是肯定不会有什么想法,黄蓉那边可就不一定了……我是一点都不想惹到那一位啊……“这个……你只管放心。”“啊?”看着欧阳少主笑得像狐狸一样的那张俊脸,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忽地持扇在掌中重重一击,皱眉道:“哎呀,王爷让我来通知你晚宴一事,我竟然给忘记了!”晚,晚宴?什么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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