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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嘉兴

    !!!!第二天我们就朝着嘉兴出发了。

    据欧阳少主说江南七怪、郭大侠、黄姑娘和洪七公这会儿都在嘉兴城里,如果算上即将到达的锋叔,再加上按理说就快要出现的,黄姑娘的私有召唤兽黄老邪……咳咳,还真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的场面啊,不知道这群人如果在街上遇到会有啥反应,是打成一片还是搂成一团……

    本着一颗热爱八卦的心,我基本上是以期待世界杯的心情在热切期待着到达嘉兴的。

    可是欧阳少主的表现却有点反常。

    自从见过他爹之后,他似乎在某种层面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完全没有了心理负担,因而在为人处事方面也就越发地放得开了……

    比如这会儿半夜三更的,我已经困得连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他还精神十足地坐在我房里,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虽然是从早上起床就下定了决心今晚一定要赶他出去,但是这混蛋每次都能引开话题,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真的好困……真的没精力跟他再扯了……明天还要赶路……我……

    (zzzzzzzzzz)

    (换行,黑屏,第二天清晨)

    瞪着欧阳少主近在咫尺的睡脸,我苦恼地纠结着,这人到底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要说他是禽兽吧,我们还真没有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要说他禽兽不如吧,现在这么个两手两脚扣着我的姿势又算什么啊喂!

    呃,我不是在期待发生什么,但是一个怎么看都不能用“君子”来形容的人居然君子了起来,从某个层面来讲,心情还真是蛮复杂的。

    (我,我就这么缺乏吸引力么……呜呜呜……)

    “……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某人的声音明显比平时低哑了几分,再加上慵懒的神情,微微眯起的双眼,敞开的衣襟,凌乱的领口……

    这样子实在是太妖孽了!整个儿就一生物发电机嘛,身为并非绝缘体的人类,我理所当然地被电到了。

    真是的,大清早地没事乱发散什么雄性荷尔蒙,完全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而他看上去还不打算罢休,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地逼过来:

    “娘子……”

    这混蛋是在乱叫什么啊,我直接一脚冲他踹了过去。

    他也不动气,只笑嘻嘻地扣得越发紧了,以一种暧昧之极的语气凑在我耳畔道:“连叔公都叫了……”

    不提这档子乌龙破事也就算了,他一提起来,我顿时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脚都被困着不能动,于是我能选择的攻击方式只剩下……一口咬在了他手上。

    某人的肌肉僵硬了一瞬间,随即倒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轻笑了起来——可见攻击完全无效。

    我泄气地松开牙齿,看着某人笑得更欢的样子,郁闷之极地冲他翻着白眼:“凭什么我要比你矮一辈啊!”

    欧阳少主很明显地怔了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

    “此话怎讲?”

    “你叔父为啥让我叫叔公,你,你到底是想当我爹还是我叔叔啊!”

    上一辈子的时候,爷爷有八个弟弟,于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就得从二叔公一直叫到九叔公,从小到大虽然压岁钱是拿了不少,但被八个长辈当面团揉过来捏过去的经历也着实算不上什么美好回忆……

    静默了几秒之后,欧阳少主突地松开了手脚,颤抖着转过背去,相当没形地蜷成了虾米状,肩膀还一抽一抽地,傻子才看不出来他正笑得有多欢,不过癫痫发作貌似也是这症状来着,万一某人真是犯病了……

    我很慎重地爬过去确认,直到看见那张笑得几乎抽筋的俊脸,才又一脚踹了过去。

    他很识相地没有反抗,却很不识相地阻止了我的下一次攻击,还硬拖着我坐了起来。

    “郭兄同黄姑娘亦是好事将近。”他略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浅笑了起来,“你可知依汉人习俗,黄姑娘该如何称呼郭兄之母?”

    这个,南北风俗应该差别不大吧?我眨巴眨巴眼,不太确定地回答:“大概是……婆婆?”

    某人赞许地点点头,又道:“若是郭兄之父尚在世,黄姑娘又该如何称呼?”

    我恶狠狠地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俩字:“公公!”

    “小王爷的生父同郭兄的父亲是八拜之交结义兄弟,若是他尚在世,黄姑娘又当如何称呼?”

    我突然有了一种在上课的错觉,问题是这位“教师”显然在拿我当弱智看,让人忍不住就要掀桌:“当然是郭靖叫什么她就叫什么这种简单的问题还要问什么问啊你真拿我当白痴还是笨蛋啊……”

    后面的话在看到某人无可奈何的苦笑时自动地咽回肚子里了,呃,难道有什么地方我弄错了?

    “你这般忐忑,我早该想到……”欧阳少主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声道:“却一直只当是……不解情事,实是不该……”

    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连起来却怎么也不明白。

    欧阳少主苦笑了一声,又道:“我父母……早年皆已亡故,是叔父将我抚养成人的,他亦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长。”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扯到了这上面来,但这还是相识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提及家事,因此我听得很是认真,只可惜某人下一句话就转了口风。

    “白驼山的人都称叔父为‘老山主’,在外间……怕他的人会称一声‘欧阳先生’,不喜他的人叫他‘老毒物’……但无论如何,这世上能叫他叔公的只有一人……”他微微一笑,道:“……便是我的妻子。”!!!

    @-@

    omg

    orz

    ……

    ……

    ……

    “这等大事总要有至亲尊长出面方好,郭兄与你四哥是结义兄弟——此时正在嘉兴,你七位师父也已应许了我。叔父自见过你后便赶着动身前去嘉兴商议此事了。洪老爷子是好事之人,黄姑娘……只怕也不遑多让,是以待我们到时,应已诸事齐备。”

    嘉兴?郭大侠?江南七怪?!我,我,我……不,不会吧!

    不对,等等,这人是什么时候见过的江南七怪?我怎么不知道……

    “你四哥此时正领兵在外,便是知晓了此事,一时半会儿只怕也赶不过来。我亦知你们兄妹感情极深,待此间事了,我陪你回草原住上几日便是了。”

    “你,你……”

    这简直就像是连球场都没进就直接被人本垒打,又或者是刚进餐馆门连菜单还没看就被要求付账,又或者是……好吧,我的大脑貌似已经当机了……

    偏偏近在咫尺的某人还笑得一脸春暖花开地道:“可算是想明白了么?”

    t.t……

    我不要明白,我要回火星去!地球太危险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不知不觉地变成这个样子了?

    尤其是……为毛在我这么排山倒海兵荒马乱濒临抓狂的时候他还可以这么淡定从容不动如山!真是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

    “谁,谁答应了啊……”

    这人完全是在自说自话!

    “哦?”欧阳少主挑了挑眉,“叔公也叫了,见面礼也收了,就连李前辈给你备的那些陪嫁也早在我白驼山中了,再想反悔可是决计不能的。如今你……”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可不已是我的人了。”

    “那是你骗我叫的!还有,我哪有收什么见面礼……”想到那两本武功秘笈——逃命大法《凌波微步》和美容圣经《葵花宝典》——后面的话我又咽了回去,“还有,谁是你的人啊!我又没和你……”

    “原来你是介意此事么?”他笑得眉眼弯弯地瞧了我一眼,忽地俯□子,凑到我耳畔低声道:“既是如此,良宵苦短,不如今夜便……”

    我本能地一把推开他往后退了开去,后面半句话便没听到,只是看某人那种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用脚指头猜也猜得到会是什么样内容啊!

    这个混蛋……

    欧阳少主笑吟吟地冲我招了招手,“过来。”

    傻子才过去,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说话不尽不实地,二师父最讨厌的便是他这号人,才不可能答应他什么事呢!

    何况……那招猫逗狗似的手势算是怎么回事啊!

    从某种角度来说,欧阳少主相当地有穆罕默德教主的风范——“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或者更进一步地说……这句话落实到他身上之后,情况就会变得相当地无耻……

    我几乎已经被他逼到床角了,门上忽然传来了数声轻敲。

    ……谢天谢地。

    欧阳少主的眉头微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才起身下床,绕出屏风去开门。

    他在门口和来人交谈着,听声音似乎是这家悦来客栈的李掌柜。在入住这里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面,是一个长得很像弥勒佛,胖乎乎笑眯眯,怎么看都很和气又很和蔼的人。

    但是看到他总会让我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无关乎外表,那是一种完全本能的反应,就像摸到冰雪会觉得冷,触到火焰会觉得痛一样。

    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不该和欧阳少主说。

    悦来客栈绝对不是什么清白无辜的存在,这一点在落到白驼山手里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或许他们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呢?

    虽然这一路从北到南地住下来,这位李掌柜是唯一一个给我这种……阴狠印象的人。

    ……

    ……

    ……

    到底说不说呢?好纠结……

    “在想什么……嗯?”

    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斜倚在了床头,懒洋洋地曲起了一条腿,手里还捏着我一缕头发,还似乎觉得很有趣似的轻拉了拉。

    这家伙当我是玩具么!我瞪了他一眼,揪着头发就往回拽,他立时松了手,却探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往回一带。

    我顿时立场不稳地一头栽到了他怀里。

    “纵然要做些什么,也需待到了嘉兴……”

    “喂!”

    “不过,此时亦有此时当做之事……”

    “喂……唔唔唔唔……”

    ……

    ……

    ……

    这人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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