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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说罢,赤翟棠不再语,只是抬起头看向远方。

    巨大的夜幕笼罩大地,遥远的北方,独有一颗星星忽明忽暗,发出昏暗的光芒。

    赤翟若谨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惊疑道:“母亲,什么意思?”以赤翟山庄在武林上的地位,还有谁敢与她们作对!

    赤翟棠叹息道:“瑾儿,进房再说吧。”

    进得房来,赤翟若谨取来烛火,并仔细地关好门窗,生平第一次安静地听赤翟棠的讲述,不再吵嘴。

    “瑾儿。”赤翟棠伸手拍上赤翟若谨的肩膀,却被赤翟若谨错开身躲开。

    她讪讪地收回手,苦笑道:“我知道你还在为你爹爹的事情埋怨我。”

    赤翟若谨抬眼,望向赤翟棠那双平日里深沉的眼睛。母亲的眼神太复杂,似后悔,又似仇怨,她看不明白。她捏了捏手指,避开赤翟棠的目光,“母亲既然知道,那又何须再问!”

    赤翟棠忍不住闭了闭眼,挥开胸中繁杂的情绪,正色道:“瑾儿,以前我对你太疏于管教,以致你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她摆手止住了赤翟若谨的狡辩,好言相劝道:“但是这次你确实差点闯下大祸,等到明日,你亲自去向夏庄主请罪。以后切记不可鲁莽行事,更不能得罪拜月山庄之人,你可明白?”

    赤翟若谨好不容易静下的心,听到此再无法忍受。她倏地离开座位,昂着头不满道:“难道要我这个堂堂赤翟山庄的少庄主去向那个女娃负荆请罪,更何况我也没有拿那个洛辰怎么样。”

    她轻蔑的目光落在赤翟棠的身上,冷笑道:“难道母亲是怕了那个才出江湖五年的拜月山庄?”

    赤翟棠略带自嘲地轻声道:“怕?”片刻功夫后,她又摇了摇头,“不。”

    她声音一顿,思索片刻后,这才面带凝重道:“你可知拜月山庄的势力有多大?不仅仅是整个江湖,恐怕连姚国朝野上下想巴结拜月山庄的人也不在少数。”

    对上赤翟若谨疑惑不解的视线,赤翟棠却不多做解释,转移话题道:“我只要你记住千万不可轻易得罪拜月山庄的人。”

    她轻敲桌面,语带深意,“如果可以,我要你尽可能地跟拜月山庄的人攀上交情,尤其是你口中的那个女娃。”

    赤翟若谨挠了挠头,这母亲说的话怎么越来越离谱?

    赤翟棠站起身,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杀意,又转瞬即逝,“有些事现在说还为时过早,等你再长大些,而如今的时机又不对。瑾儿,你要切记我今晚说的话,不要以为是赤翟山庄的少庄主就可胡作非为。”

    赤翟若谨犹自沉浸在一片恍惚中,母亲的话到底是何意?

    待到她回过神,想问个明白之时,早已不见了赤翟棠的身影,唯有一根蜡烛在这方空荡荡的房屋中兀自哭泣……

    ※

    夏梓桐急急忙忙地赶回厢房,将触手发烫的洛辰放在床榻上,仿似对着空气急道:“去弄壶凉茶和一桶冷水。”

    “是,大庄主!”房外凭空出现二道女子的声音,复又恢复平静。

    “辰儿!辰儿!”夏梓桐轻拍他通红的脸颊,试图唤起他意识。

    “嗯……”伴随着洛辰的第一声呻吟,没有任何挟制的双手胡乱地扯弄身上已显凌乱的衣裳。

    夏梓桐慌忙再次抓住他的双手,单手取过一边的薄被遮住一丝春光,她在他的耳边低语,“辰儿,再忍耐下,我马上替你解毒。”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只要再忍耐下……再忍耐一下就好!

    她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难熬,满眼都是他燥热难耐的神情。偶尔,自他的嘴中逸出蛊惑的呻吟声。

    她抓牢他越来越不安分的双手,努力克制住自己想紧紧拥住他的冲动。她知道,她的靠近只会诱使他身上媚情发作的速度加快。

    “大庄主,属下……”恭敬的禀告声终于把夏梓桐从内心的急躁与不安中解放出来。

    二名黑衣人话未说完,就被夏梓桐急切的声音打断,“把东西放入房中,速速离开!不得靠近这里!告诉湜雪寅时再来这里见我!”

    房外二人对视一眼,看来这次洛主子的情况甚遭,不然怎会让一向稳重的大庄主如此心浮气躁。

    她们不敢多做耽搁,闪身进入房间,按照夏梓桐的吩咐放好凉茶与冷水后,便迅速地离开,目光一刻都没有落在床榻上呻吟声不断的洛辰身上。除非她们觉得现在的生活太舒坦了,不然以大庄主对洛主子的宠爱程度,见了如此情景,纵然她不会要了她们的命,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待二人离开、房门再次紧闭后,夏梓桐放开他的手,起身欲取过桌上的凉茶,不料此时却见洛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洛辰柔软的小手反握住夏梓桐的手,绯红一片的脸颊上绽出一抹浅笑,朦胧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轻唤道:“夏姐姐……”

    入眼的是一片无法再遮掩的春光与风情。

    他的衣带微松,凌乱不堪的衣裳下是完全/裸/露的锁骨,白皙的胸膛被衣物半遮半掩,露出纯白花苞的一角,诱人更想一窥究竟,几缕青丝沾在微微汗湿的面颊上。

    媚情者,媚人也。

    夏梓桐顿觉腹中窜起一股欲火,而面色却是一变,媚情的药效真正地发作了,原本能够缓解药效的凉茶与凉水现已毫无用处!只能先解掉一部分的药性!

    她不再多想,俯身直接含上他的唇,又有点迫不及待地撬开他的贝齿,与之共舞,吮吸着属于他的味道。

    身下的他伸手环住她的脖颈,仰头承受着她热烈的吻,更略显笨拙地回应着她。

    而她却心中一痛,若不是她赶来及时,那么明日的他又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

    仿佛不满她的分神,他探出舌尖轻碰她的唇瓣,而滚烫的身子则遵循着身体的本能,与她也已升温的身子缓缓地摩擦。

    察觉到身下他的挺翘,她加深了这个吻,单手一路摸索下去,解开他的衣带,一寸寸地除去他身上的束缚,露出透着些许红色的光滑肌肤。

    身上微凉,稍稍唤起了洛辰的一丝清明。感受到有一双温暖的手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上游弋,他浑身一个激灵,然而身体的反应却违背了自己想要制止的心。

    “嗯……嗯……”从他的唇边流泻出一串撩人的呻吟与喘息声,他双手紧紧地搂住她,愈发贴近她显得凉快的身子。

    浑身发烫,身子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想找一个出口发泄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难耐地弓起身子,却在与她的碰触摩擦中找到一丝快感,复又沉沦在一片欲海之中。

    夏梓桐放开他柔软的唇瓣,呼吸不免也有些急促不稳。

    洛辰半睁半闭着眼睛,眉眼间尽染媚态。他喃喃着爱语,“夏姐姐……夏姐姐……”他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她知道吗?

    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份情意的他,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学着她方才的动作,用舌尖轻轻的勾画着她的唇线。

    “辰儿。”夏梓桐低唤,眼底深处挣扎一片。纯真如他,即便她现在要了他,她也会明媒正娶地立他为正夫,那个所谓的世俗怎能牵绊住她的脚步!

    她叹息一声,只是她不可以就这样让他失去作为男子最美好的一夜,她能这么委屈他吗?

    既而她闭上眼,任由他亲吻自己,深深地体会着唇齿之间彼此的爱意。

    夏梓桐单手捧过他的脸颊,更不忘探出一只手抚着哭泣不已的另一个他,替他缓解欲望的一丝痛楚。她心中的精灵啊,她怎么忍心这么委屈他?

    尚是清白之身的洛辰,哪里有过这种体验,又遇上如今正是媚情发作之时,他身体微微痉挛,快感袭遍全身,顿时喷薄而出,陷入了一片昏迷之中。

    夏梓桐松了一口气,拉过床榻一侧的薄被轻轻盖在他缓慢降低温度的身子上。

    她起身取过脸盆架上的毛巾,沾着凉水替他擦拭瘫软无力的另一个他。

    她的指尖不时地轻触着他依旧发烫的肌肤,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腹中□愈加难忍,她深呼吸几次,强自压下那股燥热。她不由暗叹,这个时空女人的身体真是经受不住诱惑,这副小身体里欲望居然如此强烈。

    夏梓桐迅速地清理干净洛辰身上的浊液,便奔至浴桶边用冷水冲脸,方冷静下来。

    她瞅了眼木桌上的茶壶,随后拿起茶杯轻轻摇晃,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深思,看来赤翟若谨此次是有备而来。

    安谧的房内传出一声稍显过重地放置茶杯的响动。

    夏梓桐稍显不自然地放下茶杯,终是不放心洛辰的身体,重又回到到他身旁。

    她凝了凝心神,坐在床沿边替沉睡的他诊脉。

    然就在眨眼功夫后,但见她神色一凛,没想到媚情如此霸道!从脉象上来看,它的药效并没有完全解除。

    一双充满自责的眼睛看着床榻上安睡的男子,夏梓桐轻握住他依然汗湿的小手,若不是她当初没有顾及到在这个阴阳颠倒的时空里,男子的清白有如前世古人女子的贞洁,那她不会不叮嘱他记住此类药物,而身为男子的他怎会不顾羞耻地去习得此类知识。

    “辰儿……辰儿……”她低喃着拥住他,若不是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这个时空女子与男子生产的生理结构与心中根深蒂固的认识会截然相反,她便也不会对此也一无所知。

    她将他抱离床榻,广袖遮住他完美的裸体,一步步地走向屏风后的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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