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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夏梓桐轻叹道:“傻雪儿,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着想……”

    萧湜雪腼腆地一笑,“因为我知你心中所求,你筹谋了有一年之久,怎能在途中出了差池?”

    夏梓桐不由得心下泛酸,他可知他的身子……

    所以,她红了眼圈,轻轻地掀开被褥,望着他明显拱起的小腹,心知那里定是缠了一层厚厚的白布,强笑道:“傻雪儿,你可知我心中最在意的是什么?”

    萧湜雪摇头不解。

    夏梓桐重新替他盖好棉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低声道:“我最在意的是你们。我说过,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意义。”

    她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正色道:“我需要保护你们的力量,可以让你们恣意生活。不受权贵的欺凌,不受身份的限制,过那种随心所欲的日子。”

    “嗯!”萧湜雪重重地点了点头,笑道:“那先不提这些,我们先用饭。”

    “还要给你换药、疗伤。”夏梓桐掌心覆在他的胸膛上,忧心道:“你此次内伤颇重,今后我每日都给你渡些真气,你的剑伤也能好得快些。”

    夏梓桐见他想开口劝阻,忙不迭解释道:“我的内功心法与你们的不同,名为‘养生诀’,本有延年益寿之功效,更可消去体内之毒,我的身子可谓百毒不侵。你的伤势没有大夫口中所言那般严重,所以别信大夫的话。”

    萧湜雪面色一白,惶恐道:“梓桐,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夏梓桐见他愈发不安,心头剧痛,面上却一派轻松模样,浅笑道:“我答应给你一个孩子,就会说到做到。我说你的伤势无碍,就没有问题。你一直以来都是信我的,这次也不会例外,对不对?”

    萧湜雪眼底露出一分希冀,将信将疑地道:“真的吗?”

    夏梓桐迎上他期待的目光,再难维持脸上的笑容,小心地将他揽入怀中,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嗯。”

    萧湜雪解了心结,眉间阴郁不在,鼻尖满满都是她的气息,脸上漾起一丝灿烂的笑容,却不曾见到背后她悲痛的神情。

    夏梓桐不再耽搁,唤来小厮,亲自点了菜名,备好几个荤素搭配得宜的药膳。一盏茶的功夫后,小厮已手脚麻利地上了饭菜。

    夏梓桐亲自端着碗筷,坐在床沿边,小口小口地喂给他。

    萧湜雪涨红着脸,接受着自己从未有过的待遇,这一刻,只觉身上的伤痛都无足轻重。

    末了,萧湜雪漱了口,看着夏梓桐匆匆地用了点饭,不解地道:“梓桐,你不多吃些吗?”似乎比他这个病人都吃的少。

    夏梓桐正将手中的碗筷递给一旁收拾的小厮,取过小厮放在床榻边的药箱,闻言,她浅笑道:“我已用过午膳,只是方才见你吃的香,突然觉得有些饿,才吃了些。”

    萧湜雪眉尖轻蹙,“方才你叫他们预备的就是两份饭,怎的又这般说法?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夏梓桐心头一跳,不想近来心事太多,连这种小破绽都露了出来。她何止是没用过午膳,至昨日到现在,她也不过是用了一些夜宵。可她哪有什么胃口?

    这般想着,她仍是淡淡地笑着,“雪儿,你想多了。只是近来连夜赶路,肠胃有些不舒畅,就吃的少了些。”

    萧湜雪仔细地审视了她的气色,又轻抚一遍她的的脸庞,见她确实消瘦不少,一心以为是操劳所致,不禁心疼道:“梓桐,你也要注意身体才是。爹爹的病已找到了法子,而山庄和影楼那边的事情还有我和哥哥替你分担。你别操心太多。”

    夏梓桐正脱下他的亵裤,垂着脑袋,剪断他腹间的白布。闻言,她虽满嘴的苦涩,语气却轻松无比:“我的夫君大人,为妻遵命就是了。”

    萧湜雪又被她闹得红了脸,呐呐不成言。

    夏梓桐也不再多言,只专心致志地做着手头的工作。片刻后,她望着那道足有一指宽的剑伤,颤抖着双手摸了上去,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赤翟棠、唐凝、单安珍,我会让她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我没事,现在一点都不疼了。”萧湜雪执起她的双手,极力缓和她的情绪,微笑道:“别被一时的怒气占据了理智,我们根基尚浅,不能和她们硬碰硬。别忘了,赤翟山庄是成名百年的武林世家,而唐门和两仪剑派也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想要削弱她们的力量,唯有坐山观虎斗,徐徐图之。”

    “雪儿……”夏梓桐垂首不敢看他,唯有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温暖。

    你可知伤在你身上的这剑,不仅令你险些丧命,也许终此一生,你都不会怀上我们的孩子。

    萧湜雪见她依旧无法释怀,眼神一黯,故作小心翼翼状,“梓桐,你可会嫌弃我的身上有这道丑陋的疤痕?”

    “怎么会?”夏梓桐立刻紧张地出声反对。她存心逗弄他,便目光火热地盯着他腿间的粉嫩小东西,甚至抬手抚了上去,坏笑道:“还好没有伤到我们的小雪儿。你可知我们分开的两个月里,我可是夜夜都想着他呢。”

    萧湜雪倒抽了口冷气,面上赧红一片,“梓桐,你……你……”怎么好端端地就提到这上头去了?

    夏梓桐面色一整,突然凑到他的耳边,呢喃道:“雪儿,你可要早些痊愈。我想看你动情的模样,那般的迷人与沉醉……”

    萧湜雪见她满嘴的不正经,只觉身上有些发烫,毫无意外的,将方才所虑抛之脑后,嗔道:“我在说正事呢!”

    “是啊,我说得也是正事嘛。”夏梓桐趁机偷吻下他通红的耳朵,随后从药箱中拿出一盒金创药,细细地抹在他的伤处。她不再出声,眼底满满都是那条开始结疤的剑伤,只觉心头堵得慌,她完全可以想象,当初这里是何等的血肉模糊。

    气氛有些沉闷,萧湜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侧脸,连伤口上传来的痛楚都察觉不到,心田似从未如现下这般的甜如蜜糖。

    直到完成了伤口的包扎,终于,夏梓桐指尖一颤,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孩子……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泣不成声:“雪儿,是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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