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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鼠记

    !!!!林昭仪小产之事经过一个月的调查,所有的内幕都是调查清楚了。某个不象话的女人在胎儿即将小产之际,不是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孩子,而是心肠恶毒的想拉着另外一个后妃同归于尽。真是太太太叫人愤慨了!当然,首先要说明一点的是,佟霞并不愤慨。那个林昭仪掉不掉孩子,落个什么下场与自己实在没有太大的关系,虽然她曾经想害自己可是最终还是害了她自己。当她小月起身,诚嘉帝公布了她罪恶的真面目后,所有后宫女子都对那个病得一塌糊涂的林昭仪恨得牙根直痒痒,当然也对自己这个险些的受害者同情万分。原本清静的碧波宫因为这件事情闹得每天是门庭若市,这个婕妤刚走,那个九嫔便又来了。一个个都是牙尖嘴利的替自己委屈,然后再骂那个恶毒的女人半天。轮番的大戏诚然让佟霞有些犯晕兼好笑,不过有两个奇怪的现象却是慢慢的浮出了水面。第一:这些后妃们的水平都好差的噢!不是说人家长相差噢,事实上她们长得都很漂亮,身材更是一极棒,涂脂抹粉勾心斗角的本事绝对都是一流的。但是,品质差了点。后宫嘛,难免会有三五个这样的人,但是如果一窝都是这样的货色,会不会太恐怖了?佟霞看过不少的历史剧,后宫斗争里虽然免不了这些不开眼的女人,但是也总会有一些还不错的啊。但是为什么看来看去都没有呢?成天只知道落井下石,背后嚼舌根。翻起闲话来实在是有如那涛涛江水啊。这样的女人当初是怎么选进宫来的呢?当然,选宫一事只要家世与容貌过关即可。但是以叶诚嘉的品质来看,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后宫里全窝着些这种货色呢?奇怪。一等的奇怪!第二:为什么叶诚嘉公布了林昭仪的罪行,却没有下旨对其进行惩处呢?以前一些后妃出事,都是直接降级或直接贬入冷宫的,可这回他却为什么什么也没说呢?想保林昭仪的话,完全用不着把她的事情抖出来的啊。可是如果不想保她,那么现在的用意又是如何呢?佟霞想不通,于是便把宁骞从木兰馆里唤了过来。不过这回传唤时,再不是以才人相称了,而是直接称名道姓。原因是因为三月初一时,宁骞这个三年未承君恩的后妃终于是摆脱了原有的身份,转入碧波宫做了明妃的执事女官,她名下的两个丫头也自然而然的归进了碧波宫的范围之内。只是,明妃说她不喜欢繁事加身,不允许碧波宫个清静世外之地成天变得车马如龙,便把木兰馆临时改为了后宫议事处。宁骞仍住在其内,每日与刘充仪共协后宫诸事,而她自己则在碧波宫里设计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给她的妹子们赚银子用。很古怪的情况!但大家都都非常满意这样的局面。“您知道林昭仪的后台是谁吗?”因为换了身份,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你来你去,可是人后唤娘娘实在有些别扭,便以您相称了。佟霞摇摇头,心里想自己连后宫的人都刚认下不足五成,哪知道那些背后的故事咧?静待宁骞的解释。“她的父亲只是一个五品外官,可母亲却是左相的堂妹!”宁骞一边说还是一边替过来了一本宫册,指着上面一列花名册是说道:“我已经查过了,在宫十七位后妃里,有七位都与左相扯得上关系。什么堂亲、姑表亲、姨表亲、表表亲之类的都是间接性的纠扯!而且这七位后妃的品级都较之他人要高,其它十位后妃虽然亦有不同的背景,可明显的份位比不上这七位。”左相?唔,有点印象。听宁骞说,这位左相姓戈,很怪的姓是不是?不是姓怪,人更怪。他既不是仕族大夫出身,亦不是科举头地。他原本是个江湖人士,因在先帝潜邸里效力,功勋卓著才进的仕途。这位戈辉祖左相大人为人阴沉机警,智谋百出而且手腕强硬,如今在朝的大部分官员都是他的门朋故旧。是朝中第一显贵!“可是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来呢?他好象有女儿的吧。”听说是有个女儿的。宁骞是越听越皱眉:“不错,他是有个女儿,叫戈涧溪。长得也很不错,但算不上绝色之流,文治武功倒都挺全面,只可惜这样的女儿他却是早早的订给了峻王了。”峻王者,叶诚峻,当今君帝的二弟,温文儒雅的美王爷一名,不理政事,只知道吟诗作对,逍遥度日。去年夏日,只得知一位隐世很久的雕刻大师在江南出现,便毅然奔向了江南拜师去了,一走便是一年多,连过年都未曾归来。当然的,他的未婚妻与大舅哥也在随行之列!情况很是有意思!佟霞是越听越有趣,而宁骞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仍然在那边是大厥涛涛:“今年选秀各州府送上来的一共有五十名女子,三月初一已经全部到京,按理要先由承恩司进行筛选,留下十名入宫由□复选后,留下五名入宫册旨。这十名佳丽会在后日进入后宫,而她们的名单我已经拿到手了。不意外的,这界又有三名左相的亲眷女儿在内了。”又有三名?佟霞是听得有点想笑:“你的意思是左相要放弃林昭仪这枚棋子了?”“不,他不会放弃任何的棋子。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以妨万一罢了!知道刘充仪为什么从来不说林昭仪的坏话么?虽然当然是她半下午的宁骞被明妃唤回碧波宫的消息了。这个彤霞现在真是越来越精乖了,让宁骞给她在前面办事,她自己躲在后面当好人。平常宫务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可真碰上有趣的事却和宁骞在这边开小黑会。唔,居然把左相的一堆亲眷比成老鼠?有趣、真是有趣。也许是因为听得太专心了,也许是因为太相信自己偷听的本事,所以当一股极冲的清水突然从竹筒中涌出的时候,根本是避无可避的就是溅了满头没脑的一身。条件反射的想叫,可是却突然从水尽后的竹筒中听到了豪爽无比的脆笑之声,然后一个戏谑之极的声音便是从竹筒里很清晰的传来了:“陛下,您的衣裳可湿了?臣妾为您准备好了热汤呢。不上来转转嘛,天快黑了,臣妾还等着您一同用膳哩。”明彤霞的声音!这个臭丫头,怎么变得这样越来越讨人…………爱啊,真是喜欢极了。“连喜?”“奴才在。”“开机关,扶朕上梯。”------------------宁骞本来正是兴冲冲的和明彤霞在那边商量着要如何才能阻挡左相入侵后宫的举动,也如何以保旧阻新的方式来维持后宫目前的平和。没想到,这个明彤霞却是一直不太赏脸的盯着一边廊柱上用来挂帷幔的铜饰看。那个铜饰是不错啦,莲叶底金藕托。是年前重新整顿碧波宫时,专门从铜雀台的进贡物品里挑出来的上好配件,用以束系帷帘。很平常的一件东西嘛,以明妃不太注重这等生活细节的性情来看,她实在没必要一直盯得这样的东西看啊。虽然今天这个东西是很奇怪,上面好象粘了一只羽毛耶。难道说是好奇宫人们为什么连这样明显的东西都没有打扫干净吗?刚想问明妃怎么回事,突然就是看到那只羽毛象是受了什么风似的,一下子从铜饰上掉到了地面。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奇怪得让人理解不了了,那根羽毛一落地,明妃就是将原本站在一边柜上的一只好大的水壶是拿了过来,然后将壶嘴对准了藕口的空洞,哗啦啦的就是灌了进去。她要干什么啊?宁骞是实在理解不了的想问话了,却不料明妃是紧接了说了上面那句让人更加晕头晕脑的呆话,然后花厅一角的地板突然开启了一个黑洞,而里面居然走出来了半身都是水的君帝叶诚嘉,还有随身太监连喜。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爱妃,你干的好事啊?”叶诚嘉是一脸的似笑非笑,几乎算是咬着牙根说出的那话。宁骞现在作为明妃的近侍女官,听到陛下龙颜不悦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要赶紧解释一下:“陛下,娘娘这样做是因为…………”想找个理由为,可是却怎样也找不到。扭头不由的就是直冲明彤霞使眼色,可惜的是人家却并不害怕,反而是好柔媚的咯咯直笑,眨眨眼睛后反将了叶诚嘉一军:“挖地道的不是臣妾,派人在碧波宫里安装窃听装置的更不是臣妾。唔,就连派人到臣妾的宫底日夜守护的也不是臣妾,那么一件好事也没干的彤霞,如何担当得起陛下的这样一问呢?”非常欠人扁的话,狠得叶诚嘉是咬紧了龙牙、怒目瞪视明妃半晌仍不见她有丝毫的惧意后,龙行几步是直接冲到了明妃的身前,伸手欲势要打。急得宁骞是赶紧从地上起来要保护明妃,却不料咱们这位君帝却是一把将明妃横抱了起来,臭骂道:“既然你一件好事都没有干,那么就赶紧来帮朕沐浴吧。”“这算是口谕吗?”被抱在怀中的明妃依然不知死活的捻着龙须。而叶诚嘉回给她的,自然是玉颈上的两行深深的牙印。“臭丫头,你说是吗?”---------男主角抱着女主角走了,女主角被男主角抱着走了。而留下的男配和女配要干什么呢?一堆没头没脑的话弄得宁骞有点犯晕,半坐在红毯上是有点醒不过神来,眼睛是一直盯着那个不知道何时升起的地板看,那表情与其说是象被人点了穴,不如说更象是被人抽了筋似的,傻楞楞的既好玩又好笑。“宁女官,想进去瞧瞧吗?”连喜是非常‘好心’的提供建议。而已经少了一根筋的宁骞自然是傻楞楞的跟着连喜下到了碧波宫的地下。那是好几道望不到底的隧道,黑呼呼的根本看不到尽头。此处所在的是一个五尺见方的小小石室,一只单人木板床,一席铺盖,一只书案,一只圆凳,简单的文房四宝外,还有厚厚的三四本书册。自然的,还有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内侍,一个自己在宫中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内侍。“这是纪录日志,宁女官不妨看看。”连喜很‘真心’的再次建议。其实用不着他建议,宁骞也会翻来看,只是有了他的建议后,自己则看得光明正大兼无后顾之忧。有一册用了一半的书摊开摆在案上,页上字痕仍新,看来是刚写上不久的。记得自然是今天明妃干了些什么?关于这一点,在刚才的对话中,宁骞已经明白了一些。只是,“这是第一本。”连喜翻出了第一本日志,递到了宁骞的面前,见她呆呆不动后,便是将第一页日志翻给了她看。“诚嘉元年八月二十七日,明妃被确诊为失心疯症,幽于碧波宫。随身女官傅彩儿因护主不力,导致龙胎滑殒、正主重症不起,被判三寸杖毙,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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