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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记

    !!!!犯错在先,以权相胁。利益吊饵,不舍相从。再加上最后一条,独家智谋,不入行便只有死路一条。明后三大法宝一出,南江省盐商无一不点头相从。虽然事先支付银两建筑对于他们来讲,万般不愿意。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敢偷明后的创意,便已经是得罪了大忌。建堤虽然花费甚多,但是以明后那样的方式来赚钱的话,不出三年肯定收本,后几年的利益就更是想起来就让人无法抗拒了。最让人不得不从的便是,那样的精盐面前,所有的粗盐都已经不堪一看,不按明后的方法生产,绝对只有关门倒闭一条。所以综合几项,南江省四十三名盐商全部愿意服从明后娘娘的安排。可海堤有限,三千八百里,就算分也只能分成三十八份,必定会有五名盐商是落榜的。至于这五名盐商到底是谁吗?佟霞的办法很简单,半月之后,选票定案。具体操作方法,佟霞在当日便公布了,大街小巷内无不贴着明后娘娘的公告:十一月十五这日,全凤凰城官籍内生人,十三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全部到栖梧行宫面前进行投票。投票人从布帘后进入,后面墙上有画着四十三名盐商肖像的巨纸,你对哪个不满意,就在上面划上一道。五天划选期,最后五位票数最多的盐商就将罢除在名单之外,并且盐道衙门将永远革除他们经营盐务的资格。消息一出,四十三名盐商无不惊讶万分,惊恐不已呢。为富者多数不仁,这么多年他们可以累积这样多的财富,自然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如果只是士绅官员划表,还有办法弥补。可明后娘娘却让全城之人都去投票,而且以匿名的方式,这下子可糟糕了。该用什么办法来补救呢?看着那票盐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干女官是心中这个好笑,许多话都想好好说一番,以吐前几日的怨气。可是当真正站到明后娘娘面前时,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该说什么呢?不知道该说什么。曾经以为明妃聪明是聪明,但却怎么说?佩服她的聪慧却少了那么一丝的敬仰。在她的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玩笑说乐,因为看清她的本质淳和良善,不会计较这些事。在一起的时间,说是主仆其实却更象是姐妹玩伴。大家一起亲密无间的想各种办法让日子过得安全快乐,赚更多的钱以备日后不时之需。那样的日子不是说不好啦,在各家女子皆无爱情憧憬的空间里,这样的生活称得上很美。但却好象总是少了些什么?直至昨日,真相大白之际,大家才明白这许多日子以来,萦绕在各家女官心头的缺失到底是什么?她是皇后,一国之后。除却善良聪慧之外,真的还需要一些别的什么。那就是责任!女官之中多数为犯眷,官场之事对于她们来讲是一生的毁恨之源。面对这样的环境,与其想美好的生活,不如更关切那些曾经的过往。不希望看到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不希望看到一样的花样少女被冤贬到那样的地方受苦,然后毁掉一生。并不是每位后妃都象明后这样善良,然后有如此眷顾可以不怕惹祸上身的。想报复,想改变一切,却不知要如何着手。毕竟那些冤案的祸主不是哪个大臣,而是已经故去的先帝。要如何和一个死去的先帝来讨说法,真是想不通。可除此之外,难道人生真的要以赚钱为最终的目的嘛。无情无爱倒不是太恐怖的事情,毕竟在进入掖庭后,早绝了这样的念头。唯一萦在心头的只是一丝的希望,希望可以不要再见到黑暗。一切的一切,太多的情绪在内,不知道要如何说。进入碧波宫,成为明妃的女官,日子过得异常的美好,可心底的失落却不知要如何倾诉。直到昨天,真的明白了。这回真的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主人呢。她表面爱财,但心底重的却是国家生计,千万黎民。以官府为主来建造海堤,贪污亏空估计不谈,人计之事亦非明后所擅长。但是象这样,先下饵再引勾…………不但可以保证海堤的质量和速度,更可以绕过官场。以已之长,攻彼之短!你们不就是爱钱吗?那么就以钱来制服一切吧。原来,钱竟然可以做到这些。更原来,明后娘娘真的应对了她所说的那句话:“我所要的,并不是钱。”“你们都挤在这儿干什么呢?咪咪,你打算让这碗羹凉了再给本宫吃吗?”佟霞从书室内取了东西出来,就看到一帮小丫头挤在书室外面。个个欲言又止又神情迷离的模样,真是让人好笑兼有趣,便板了脸来装坏人。咪咪经这一说,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挑开瓷盖一看,还好还好,温度正好呢。赶紧是屈身施礼,将手中炖好的干贝鸡丝粥奉到了花几之上。周围的丫头们也赶紧是摆凳的摆凳、端热水的端热水,服侍洗帕净手的服侍着。机灵虽照样机灵,可面部表情却有些呆呆。好象仍然沉浸在哪些情绪里出不来似的!她们为什么会这样,佟霞心里明白却不想多说。见惯了世情的自己,早明白说不如做,日子久了什么事情都会真相大白的。而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自己真的已经腻了那些表功的青春岁月,这样的[闷骚]也自有它的味道呢。今天的粥,熬得似乎分外的用心,米粒入口即化,鸡丝香而不腻,看来咪咪比往日更加用心了呢。只是好奇怪:“三小姐呢?”金霞这丫头自打发现了咪咪的出色手艺后,尽挑吃饭的时候进宫。来到这里后,更加是每日进膳,无不抢尽左右。可今天却不见她来抢饭了,真是新鲜。玉箫有些无奈回道:“娘娘,三小姐在想事情,让奴婢们今儿别扰她。”想事情?这么专心的到底在想什么事啊?这个金霞…………想就想吧,随她怎么想,自己可没空管她,有大把的事情要办呢。用完粥后,便唤了萍影进来。将书室上已经整理好的东西交给了她:“把这个交到巡抚衙门,让徐知事派人平抄一份,底纸越大越好,贴在巡抚衙门侧墙之上。”以便尽人皆知。话说佟霞让贴的是什么?其实只不过是一份人口报告。上面细数标明着凤凰城内录着官藉的生人,就是那些十三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人到底有哪些层次。士绅占多少,农户渔民占多少,歌妓艺人又有多少,就连街头乞丐又有多少。贴这些东西出来要干什么呢?开始女官们想不明白,可有人却明白了。而这些人便是那些盐商。有聪明的开始布施发粥给乞丐,也有取巧的开始给自家名下的雇工增加月饷,还有的开始给各农户送过冬棉衣,送渔民新的渔网…………总之,施惠洒银的对象再也不是那些身居要职的达官贵人,而变成了泱泱民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仔细搞清楚,哪些水才是真正主载你们命运的人。这就是佟霞要经此役让包括盐商在内的所有凤凰城士绅明白的道理。天已经变了!半月的施惠过程五花八门,搞得凤凰城内热闹无比,天天都有新事新花样出来。茶楼酒馆里说书的嘴简直要说不过来最近的这些新鲜事了呢。当然,不管搞得再怎样热闹,半个月的日子毕竟是很短的。十一月十五日的选举,照计划一共前后花了五天的时间,最后的结果自然仍然是有五名盐商落选了。有自恃官绅撑腰的大户、也有天资实在愚笨施恩也不得其道的笨蛋,当然更有自认为平常的粉墨抹涂得一向不错的风流卿客。结局一出,镇惊四座。而明后娘娘做事的干脆俐落更是让人不得不惊畏惧加。当场就要那五名盐商交出盐道衙门颁发的从盐证件及各项盐引,并且划入黑户永不再用。“有人求情者嘛,罪则当诛,当场削职。”这句话,说是说了,可却并没有兑现。因为没有人再敢忽视明后娘娘的话了,她说的话绝对是懿旨,说到便一定做到。----------------依然是那间稻香小屋,屋内也依然是布衫男子与华服金钗的明后娘娘,只不过那个布衫男子再也不是平起平坐的居于正位,而是中规中矩的落居于下座次席。很中肯的说着一点也与歌功颂德无关,但却实实在在的话:“盐商之事已经摆平,南江省海堤之事也算是有了着落。请问娘娘下一步有何动作?”佟霞看着瓷碗中点点梅花,笑道:“玉台主,你这个毛病最好改改。本宫没那么多时间和人绕这种语句上的弯子。有什么当务之急,就快点说吧。”玉瑾听了一楞,抬眼是看看那个低头似乎只在把玩茶具的明后娘娘,再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很不一般,想笑但又想想,还是该说什么说什么吧。“草民有两个建议:第一是流民归田,前些年的海难河汛搞得许多农户离乡背井逃入各地城镇,有的找到了工作,有的却流落街头沦为了乞丐,更有甚者沦入青楼或者加入了黑帮,日子过得惨不忍睹。既然娘娘将原本在城东海堤上的那些渔户全部转于三十八家盐户,那么何不归导这些流民再度回返正途。第二件事是关于各处空缺官职,尤其是南江巡抚一职。徐知事只是个随意办事的人,无力长久担当大任。娘娘所图者大,必需一得力臂膀才是。草民建议娘娘尽早确立人选。”脑袋是个够用的,可以找出当前最重要的两件事情来。只是:“流民归田是好意项,但是你愿意让他们归,他们真的就愿意归吗?沦入青楼的无有自由之身,沦为乞丐的恐怕已经早养出了懒骨,加入黑帮的更有诸多的不得已。更何况养殖海鱼是辛苦活,更需要技术。你说的那些人,真的适合吗?至于南江巡抚一职,本宫当然知道徐知事不是个担当得起大任的人,亦无栽培他的意向。要干大事,自然要有人相帮,但本宫不愿意走政途这条路。这个位子,就让它空着,继续空下去。”两条议案,全被否决。“那么,娘娘的意思是如何呢?”难道有更好的办法?看看玉瑾仔细揣摩自己心思的模样,不知怎的佟霞竟然想起了京城内的那个叶诚嘉。他似乎总是很有自信,自信看破看懂一切,不着痕迹的安排你走向他早想让你走,又真正适合你的路。那样的男人,何来的自信?真的聪慧出色到了那般田地,亦或者这就是帝王的与众不同之处呢?“娘娘?”自己问了她话,半天听不到回答,抬眼一看居然要发呆,不由轻唤。可唤出口了也才觉得有些不对,毕竟人家是君。哪有臣属打断君主的思绪的?刚皱眉想该如何挽回这个失误,佟霞的反应却再度让玉瑾有些不知所措。“抱歉,本宫失神了。你刚才是在问本宫的意向吧?可以明确告诉你,有、而且很多。第一项要让玉台主费神的事情就在这里。”说着,从袖口里掏出来一纸素笺。玉瑾打开一看,上面字迹清秀的写着九枚小字:“设纱厂、建新机、浣蕾锦。”-----------------江南堤尚绿,京城雪又坞。可不管天气再冷,碧波宫内仍然暖意融融。只是没了女主人的碧波宫,很是有些冷清!机关一动,连喜连忙是启开地道,从里面钻出来了一身风尘的康行健。“唉哟,康公子,您可来了,陛下等您半天了呢。”太监的话,什么时候都是有些扭捏的,康行健想笑,不过想起要报告的这桩事,还是有些笑不出来。快步跟着连喜就是来到了碧波宫内的主寝室内。叶诚嘉一身常服卧于龙床之上,本来正在小寐,可听到楼梯声响,就知道康行健回来了。起身,正坐。沏上香茶后,连喜便是下楼望风去了。康行健便是细细情情的将这一年期间,佟霞所干的一切事由讲给了叶诚嘉听。这些事情,自然早有传闻到了叶诚嘉的耳朵里,但是那些传闻或真或假,总不如康行健说的实在。更何况有些事情,佟霞是不会让外人知道的,康行健除外。尤其是最近发生的这件事:“什么?你说佟霞遇刺了?伤势如何,凶手逮到了没有?”问这话时,叶诚嘉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康行健连忙回答:“伤口并无大碍,虽然凶手原本是想刺入心口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利的刀竟然刺不进去,转而再行封喉时,已经晚了。近身侍女萍影和怡薰拼死护驾,最后只是划破几许皮肤罢了。凶手已经逮到,是削藉的盐商所雇。”“该死的东西!”竟敢打佟霞的主意,一国之后也敢下手,这帮家伙也太无法无天了。叶诚嘉心头恨恨:“你是如何收尾的?”“本想取证诛他满门,可佟霞却不让。”“为什么?”“因为她要放长线、吊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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