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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纵记

    !!!!叶诚嘉曾经说过:他不愿意以裙带之故来协理朝政,若裙带有污,便立舍弃用。这句话,佟霞一直记得,并且记得很深。所以即使是在叶诚嘉的授意下,要某办某些政事时,亦坚持着不与朝臣共步的原则。当然在这一点上,叶诚嘉自己做的也很到位。就算日前的宁贺之争来说,宁骞的兄长揩了重证来京,气势汹汹的直奔贺氏而来,自然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心态。而贺氏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一方面想方设法的消灭人证,另外一方面则也拿出了他们准备已久的法宝:宁兄初入军伍时曾被鲜罗伏虏,在鲜罗呆时三年的铁证。如此一来,这个人证的来历,到底是敌还是我的的界线便一下子浑沌不清了。这些情况,叶诚嘉都非常大方的要自己明白前后的细由,但是要自己配合的事项却简单的只与后妃有关。她要自己在七夕前三日将宁贺二人调离内禁,并且坚持要求自己必须让二人忙得这三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这样他才能有足够的时间才对付宁贺的双族,并且做到不让这些俗事沾染进后庭的一丝风险。于是乎,才有了明后特殊-恩待-宁贺二妃,让她们协理七夕节的事宜。这桩事,叶诚嘉很快就以他的方式解决掉了,具体过程佟霞没有多问,只是晓得最后的结果是宁贺双方的铁证突然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各自安伏归位。前朝的危机暂时消除,而后宫中的争斗嘛,怨意想来是越来越深,只是表面上看来,宁贺二人都不是鲁莽行事之人,一切看来尚算平和。日常宫务照例由宁氏管理,而贺氏呢则仍然做她的亲和贤妃。只要君帝临朝过长,便一定会适时的送碗补汤过去,三五之日更有鸿雁传书以托相思。别具一格的小礼物以及短短几行娟秀清婉的诗句,实在是足够倾倒天下男儿的心思。只可惜,叶诚嘉是个没有心的男人,不,应该说是帝王。对于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笑纳,却也坚持着他自己的行事方针。后眷恩露中,总以碧波宫后位为最,而恩赏御赐更是阶层分明,从不过乱淆正。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偶尔的赏赐,虽然这些赏赐恩讨中,最是迎沐圣恩的贺秋涟,得到的赏物最多。但论到权利,却是另外两回事了!七夕节后,很快便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了。与前者的小女儿缠绵之态不同,中秋佳节则显得端庄大气了许多,全国上下普天同庆。只是因为中秋节,团圆之意最是味重,所以开朝以来皇宫之中在这日并不曾安排太多的宴席活动。可自从先帝登基以来,情形却发生了变化。阳诚帝最是喜欢在这样的时候,安排群臣大宴。并且要求群臣在八月十五这日,携眷入宫陛见。女眷们自是迎入后宫由皇后接待,而朝臣们则是一直在前殿呆在子时钟响,才散宴回家。大八月十五的,民间人家无不是齐家守月,共叙天伦。可这皇室朝臣们却只能是各分东西,一日不得相见。很古怪的规矩!看得佟霞有些头痛,玉笛一见娘娘秀眉微皱,赶紧便是行至凤榻之后,轻揉穴道以舒缓娘娘的头疾;而司香的文蔷则是马上换掉了香炉,转意承奉了薄荷清露来;站在书室外侧的萍影则是赶紧招呼二层廊下的两个小宫女,放下了纱帘,防止有风侵入书室,让娘娘受了丝毫的风寒。如此体贴的宫人,好是很好啦,但是:"姨娘,她们为什么要对母后这么好呢?"书室原为一厅,但由于小太子居宫在内,便划成了两半。东侧是明后娘娘主司之处,而右侧则主要是太子殿下习文之所。中间隔着一厅诸帘,说话声其实是听不太显的,可个人的动作却看得很是清楚。叶嘉昱自在此间习书开始,经常就可以看到母后身边的这群侍女们,因为母后的一点点小小动作而变得紧张兮兮,忙碌老半天,简直比七姨照顾自己还细心!理由是什么呢?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孩子开始越来越注意他的母后了呢?紫霞心里很是高兴,一边掏出绢帕擦掉嘉昱额角的汗珠,一边是笑说道:"嘉昱这么聪明,自己想想是因为什么呢?"写了二十个大字了呢,该是时候歇会儿了。取下嘉昱手中的休息了,而自己在处理后善后的事宜,回往雨花阁的路径上,不知不觉的绕到了碧波宫外。子时已过,月色正浓,别的宫室中早已然是静寂一片,灯熄人眠。可碧波宫这里呢,却依然有着点点亮光。同自己相刚识时的那般,这个明氏仍然不喜欢关宫门。碧波宫的门常常是彻夜开放的,除非君帝临幸,否则它一直是那样开着。象是和许多后妃们无夜人相伴的深夜一样,她似乎也一直在等待着君帝的转临。表面上似乎极其情深,可心底里呢?也许当初她们真的曾经爱入心肺,可如今呢?七年的冷落,一年的圣宠之后又是三年的远放,如今虽然。可今天呢?"深夜寂寥,无以助眠。不知宁昭仪可有闲情与小妹促膝共奕?""久闻贺妹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宁骞愿领高谱。"两灯四影,渐渐的消失在了竹林之外,通往何种地方,究竟是雨花阁亦或是紫薇阁,并不能直接看个清楚究竟。毕竟那两处所在都在碧波宫的南方!而这两个人难得的共步月下,自然更是不会因为风景的太好。"害怕吗?"三足鼎立之局已然打破,以二对一,佟霞的处境终于开始不妙了。一帝一后驻立于碧波宫顶,自楼窗内看着两位妃嫔携手远离。若无身份的相伴,这样的月色风景之下,自然是一幅不错的图画。只可惜,景本无罪,罪却在人心。当然,这里的人心不只是携手远去的那两名劲敌,更是身边这个总是给自己惹麻烦的男人。轻轻掩上窗扉,把冷冷的月光挡在了碧纱之外,屋内自是又还原成一片暖暖的晕黄之意。摇曳的灯烛之下,佟霞的脸看不出一丝的惧意,有的只是淡淡的同情和她一份小小的心愿。"只愿陛下不要让臣妾落入俗套。"斗并不怕,怕的是无意义的盲斗。佟霞可不想回忆那些在现代曾经看过无数遍的后宫影剧,来一回错坠时空版的金枝欲孽。那样的玩法,无聊更毫无意义可言,不管胜负,终究只有可悲二字。"你呀!"对于这个女人,叶诚嘉只有无奈的想笑这一个情绪。不过她说的也对,佟霞这样的性情和才干,若只放在宫斗之上不免太过浪费。而时下局势,宁贺二人可能想出来的最快也是最佳整治她的办法,就只有那一个:"佟卿,你对九月九日的恩科诗题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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