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 半壁江山

通与不通

    !!!!真的是有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回来了。十年,整整的十年已经让自己几乎忘却了这里的一切,熟惯了那个超初陌生但后来却似如鱼得水般的奇怪时空。乍乍突然回来,还真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没有电灯,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游戏机,甚至连个卫生间的起码设备也没有。连上个厕所居然那样的不方便!原来自己原来到底是怎么活了这么大的啊?象叶诚嘉或他所说的那样,靠别人吗?也许吧?饭不用自己做,脸不用自己洗,头发不用自己梳,甚至衣服都不用自己穿。自己每天要亲自做的不过是吃饭睡觉看书玩耍,以及侍伺那个皇帝罢了。实在是毫无用存没前途的米虫一枚!可是,之前似乎自己并不曾那样想过这种问题,也许如果不是自己碰上那么诡异的事件去了那么诡异的地方后,也许自己真的这辈子也不会思索着到底什么是有意义的人生?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而自己又得用怎样的方式才能真正让自己活得快乐兼自信。不再盲从于世俗规流,不再依附于身份地位,当然更不用以色娱人或者利用感情来仰人鼻息等等。自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活得象一个真正的人,真正的女人。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很好!放在以前也许真是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情。想象不出来要怎么办吗?以至于那时被幽禁在碧波宫时的日子,简直过了个一塌糊涂。现在想起来,明彤霞都觉得自己那时候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也不怪叶诚嘉会对自己那样失望,简直软弱得不象个成年人嘛。甚至连个小孩都不如,真是丢人!当然,那一切自然是有原因的。原因在别人看来或者曾经在自己看来是因为失去了宝宝又失去了他的关爱,再加之母亲新丧,心理上承受不了太多的打击导致的疯颠。而实际上呢?彤霞很清楚自己当时并没有真正的疯掉,只是一时间觉得好害怕好恐慌好失望。对她那么好、从小和姐妹一样长大的侍儿背叛了自己,母亲死去父亲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孩子走了诚嘉却只知道冲自己发火,甚至根本不曾察查幕后的真凶……这么多年来自己到底是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中。真的不明白!看不懂这个世界,看到谁都觉得可怕。不如疯掉,活着真的不如疯掉。那是那个时候唯一的念头。于是才会顺应着太医的胡诌做些奇怪的举动。可没成想,后果竟然会是那样的更加一落千丈。用万念俱灰来形容那段日子真的不为过!在落水的那刻,真的希望就那样死去。可没成想,却碰到了那样的一个事情,那样一个让自己获得重生的事情。思来倒想:才觉发现原来的自己真的也许是配不上他这样的男子吧?怪不得他那般的失望,甚至负气做出那样的举动。怪不得他,不过彤霞也不愿意认为是怪自己,毕竟象那个人所说的:世上所有的男女都是一半寂寞的月亮,无所谓哪个比哪个更完美,只有哪对比哪对更合适。象自己和他不就过得很好吗?换而言之,自己和诚嘉也许真的不合适吧?自己永远无法想象面对这样的他明明醒了,却万念俱灰般的躺在龙榻上一动不动。既不看自己,也不说话,象是褪尽了兵羽的临亡武士,再也没了斗志与信心。不是不会安慰人,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娘娘,夜深了,您去休息,奴婢们来守夜吧。"玉箫玉笛实在是看得娘娘这般模样太心疼了,才上来劝慰。可是,她们也是知道娘娘根本不会去休息的,所以在进来的时候还附端来了宵夜一碗莲子红米羹和一碗绿豆糕。全是清心下火的东西!正经忙帮不了娘娘,这点事情还是可以想得到的。按作以往的佟霞,在看到侍儿们如此的贴心后,肯定会回以了然的一笑。可是这事落在明彤霞的眼里却是十足的怪异:这两个丫头到底是想不想让自己休息啊?如果想让自己休息,为什么要端来夜宵?如果不想让自己休息,干什么说前面那种话?明明这两个丫头看起来一副子为主分劳、忧心忡忡的模样啊?为什么做的事情这么让人难以理解?"娘娘……您不喜欢吗?"玉笛有些发楞?这两样东西明明是娘娘在入夏后最常吃也最喜欢的两样食物的。可是为什么娘娘是这个反应?想不明白,扭头看姐姐,玉箫也是有些头怔。事实上自打从神殿回来后,玉箫就觉得今天娘娘实在是怪异得很。见到各位侍儿什么表情也没有,回屋这么长时间了不也向以前那样一回宫就换便服,君帝病倒了也不见她有多忧心的模样,反倒是一个劲地打量四周的程设。刚才逸乐公主来了以后,反应就更是怪异。不管是对她先前对君帝所做的事情,还是后来担揽朝政的事情,都没有一句的异议。就算她和君帝都相信逸乐公主对朝权没有企图,也不该一句话不说吧?难不成,这又是设计好的什么计谋?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娘娘嘴角逸出的浅笑?如果不是娘娘这身妆扮尽与早上自己安排得一般无二,玉箫还真是想怀疑眼前的这个娘娘是不是有人冒充的。这个丫头来怀疑自己了?难不成自己哪里不对?接下来该怎么办?明彤霞有些心慌,赶紧是低下眼帘想辙。可她这个动作让玉箫看得就更是不舒服:为什么娘娘的眼神会变成那样?难不成真是假的?对,试她一试。"娘娘,刚才南主派人来回话,说上回要他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话,声音很是谦卑温婉,却让明彤霞感觉到后脊梁一阵阵的恶寒。怎么办?这丫头难不成在试探自己?什么南主,什么找的人?自己要怎么回话来行?要命,不说话难道都能泄了底?这个佟霞是怎么调教人的?怎么连个丫头都这么厉害?正自慌神时,就听见龙榻上的叶诚嘉说话了:"玉箫,甭问她,她不是你们的主子。佟霞有事要出去一阵子,朕饿了,上夜宵吧。"说着,便从龙榻上坐起了身。听到这话后的玉箫玉笛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娘娘又偷跑出去了。怪不得这么不对劲?只是这回怎么一个侍儿都没带啊?娘娘真是越来越让人操心了。想归想,怨归怨,但到底主子人的事情奴婢们是无法参驭的。君帝说是饿了,那么就赶紧上夜宵吧。两下击掌,六名近侍赶紧就是进来服侍君帝起身布衣,端茶上汤。一个个行动俐落,举止大度,尤其是领头的那三个更是麻溜的俐落。根本不用叶诚嘉说些什么,便把该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机灵的程度实在是让明彤霞看得这个汗颜。用膳完毕,洗漱更衣后,侍儿们退下了。寝宫之后,再次只剩下了叶诚嘉和明彤霞。只是这次,叶诚嘉似乎不再逃避,而是静静的坐在圆桌边,盯着彤霞瞧。表情很严肃,眼神很锐利,甚至有点阴森森的味道。彤霞这个心虚,难不成他准备对自己严刑拷打了?怀疑是不是自己用了什么左道旁门,弄走了原来的明后?对,今天左右这帮子人都是这么称呼的。很气派的名词!可惜不太适合自己。他到底要问什么啊?而自己该怎么回答?回答他自己在那边用佟霞的身份结了婚,还生了三个孩子?这算不算出墙?皇后出墙该怎么惩治?民间好象是渍猪笼游街示众,可皇宫里似乎为了脸面通常都是三尺白绫,要不就是鸩酒和匕首。自己该选哪样?有可能没有死了以后魂魄还可以回到佟霞的身体里去?那样的话,死了倒也不算可惜。只是方式要选好,不然太疼了。一脑门子杂七杂八的乱想,所以根本没有听到叶诚嘉头一句的问话,而等到耳朵里自动听入第二句问话后,又突然觉得这话问得实在是又正经又奇怪:"这十年,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啥?他怎么这么问?可,挠挠头,天!居然一脑袋全是首饰金钗明环的,真是重。一白天人来人往的太过紧张没发觉,现在才觉得真的好重噢。伸手想拔下几个来轻省轻省,可是一看到那边还等着自己回话的叶诚嘉,就又是一阵子别扭。怪异!超怪异的场合,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啊?见她那副扭扭捏捏,不知该怎么说的模样,叶诚嘉就大概猜到结果了:"不用怕,即使你在那边结婚生子,我也不会计较。"她那样的性子,不靠男人是活不下去的。听佟霞说过几次那个世界,女人也得出门干活赚钱,虽然佟家的家境不错,但是家庭关系似乎并不和睦。她活在那种地方,肯定也是个被人卖掉的货色。只是不知道,她嫁的那个人对她好不好?单纯的明彤霞可没有象叶诚嘉想那么多,一听他说不计较,心里就是高兴了。赶紧就是说道:"这样最好,毕竟我也没办法。"毕竟又不是自己愿意穿越的。只是这话听在叶诚嘉的眼里却是一阵子的失望,只是他失望不失望,明彤霞并没有看在眼里,只是一昧地坦白自己的遭遇:"我在那边嫁了人,当然是说,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知道。虽然:"臭小子,你在说我什么坏话啊?"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从花几上的一枝干梅内发出了。发声的是一只早上才开的红梅,声调出现时花瓣隐隐的抖动,呼扇扇的模样,让嘉昱一看就想起陆华浓气极败坏跳脚的模样。只是这个不好心的陆姨耶:"现在怎样也轮不上你不开心吧?整得一堆人团团转,又看到你最心爱的那个他为你担惊受怕的模样。你怕是高兴都来不及了吧?还装哪门子生气?"这样的你如果都不开心的话,天下的人都甭活了。死小鬼,越来越不可爱了。"你今天和他都干什么了?""你先告诉我,我父皇和母后今天都干些什么了。"嘉昱跟她两年多,早学会了寸步不让,本着自己现在掐着她[死穴]的小小辫子,坚决要争取主动发问权。如果不是碍着自己现在七魂出体的特殊身份,陆华浓绝对会让这个臭小子好看。只是现在时不由人,况且时间又紧迫,只好是快刀回复:"你喜欢的那个母后去了陆姨我的身体里,你血缘上的那个母后回到了她自己的身体里,然后你父皇不知受了什么打击吐血晕过去了。然后你那个超不可爱的三姑姑居然发神经的跑到皇城里面替你那个暂时[昏倒]的父皇摄政去了。乱成一团,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些什么?"很正经很迷茫的口气,可嘉昱知道,那个陆姨现在肯定在心底笑个半死。居然把事情介绍成这样,明摆着欺负小孩子,不告诉自己最想听的部分嘛。哼,你会玩文字游戏,难道我就不会?"我和御叔叔今天一起吃早饭,做早课,用中饭,做午休,然后下午我抄经书,他坐禅。再然后吃晚膳,再然后你就看到了,我在这里和你聊天,他去做晚课。"一天的介绍,很详细吧?是很详细,详细得陆华浓想狠狠的抽一顿这个臭小子,却看见他一脸邪笑,撇着小嘴贼嘻嘻看自己笑话的模样。"你好样的!"居然敢这么耍自己。"谢陆姨调教。"我这样全是你教出来的。那么"明天见!"****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