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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上了

    !!!!从小太监的报告中知道,乾隆早就出了养心殿,已经去了慈宁宫了,算算时候,应该快过来了,坤宁宫里,都在做着接驾的准备。

    灵舒坐在妆台前,自己拿着眉笔在描着,她没让宫女给她画,这个年代的化妆,可没有电视剧中那般好,当然,也比“正史”上好些,——回想她看过的那些宫妃照片,噁——她真心同情清朝皇帝。

    脸上擦了点粉,没打什么胭脂,总之绝对不能透黄气,苍白憔悴或许惹人怜,但黄脸婆就惹人厌了。这时候的人还不会画眼影什么的,眼周围也涂得太白,灵舒只轻轻画了点眼线,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毕竟她是国母,端庄还是最重要的。只是眼睛显得有神些了,她叹息一声,这些化妆工具也真不好用。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灵舒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其实自个这张脸还是不错的,不比孝贤差,至少比她当年保养得好多了。孝贤、慧贤长相婉约,自己这张脸嘛,则多显明媚。关键是不要板着脸,那真是浪费资本啊,放柔和了就更显年轻了,看着不到三十。这长相也是她没给乾隆厌弃的一个原因吧,若非这样,凭着乾隆心里那点疙瘩,早给他不知塞哪个角落去了。

    这时外面的小太监来报皇上已经出了慈宁宫,正往坤宁宫来。

    “知道了。”灵舒无所谓的答着,“让十二阿哥和十一阿哥也准备着吧。”这俩小家伙也还住在坤宁宫里,不过最迟明年初,他们是肯定要搬到阿哥所去的了。

    “嗻。”

    灵舒叹口气,真是累,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烦透了。半靠着闭眼养神了好一会儿,就听得外面小太监的唱诺声,灵舒冷哼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起身出去接驾了。

    迎头正碰上乾隆走进来,“皇上万福。”灵舒打算简单的行个礼算了,实在没力气了,谁知刚往下蹲,全身就发虚,力气好像抽空了一样,人就往前倒。——让乾隆接个正着。

    靠!她都忍不住在心里骂粗话了,弄得我跟投怀送抱的一样。

    “皇后你真的大安了?看你这脸色可不太好啊。”乾隆皱着眉头说。

    “谢皇上关心,臣妾真的好多了,太医也诊过了,就是还要调理一下而已。”灵舒很快松开乾隆的手,让容嬷嬷扶着,看到乾隆坐上去了,她也走过去坐在另一边,微微斜靠着。

    望着乾隆,灵舒心情复杂,自从有了两世的过往后,她以前对乾隆的那些敬畏之心都淡了很多,更多的是怨念,而现在望着他又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如果不是这样的时代背景身份地位,她真的想对自己的这位“丈夫”说:“相濡以沫?我看咱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你该滚哪滚哪去,总之别在出现在我面前,可惜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处境,她是绝对不能说这些话的。

    乾隆被皇后盯着有点不太自在了:“皇后怎么这样看着朕?”

    灵舒慢慢收回了目光,随意的往旁边斜靠着,面上一哂:“臣妾快两个月没有见到皇上了,感觉……就像过了二十年。”实话实说。

    这话让乾隆有点惊奇,这可不像皇后会说的话。要说这话是讨好吧,可看皇后一脸庸散的靠着,脸上的神情很惬意不带半点讨好,嘶,这样一观察,觉得皇后好像变了很多,以前那种倔强严肃不见了,也没有那种端着规矩的死板样子。闲适随意——这种神情以前可是绝不会出现在皇后脸上的,不端架子了反而更显雍容,脸上虽憔悴却隐隐透着股光彩。还有,以前虽然严肃,但面对他总带着一丝敬畏讨好……现在好像也不见了,人看着虚弱,却为何让他觉得气势比以前强多了?乾隆一方面觉得新奇,另一方面……怎么觉得有点发毛咧?

    灵舒其实心情不好,尤其见到面前这位,不论是想到过往还是“未来”,她的怨念都是蹭蹭的往上涨,她知道自己应该恭顺,应该好好讨好他,可见到他心里就是梗塞的很,她已经是强忍着没拍飞他了。斜眼瞄到乾隆一脸复杂,她轻眯了眯眼,这臭男人,我看根本就是欠□。

    “近两个月不见,皇后好像……大不同了?”都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乾隆也没什么忌讳,直接开口试探。

    灵舒低眉敛目:“臣妾这些日子,为着永璂的事……他是经过了几番凶险熬过来的,臣妾自己好像也跟九死一生又活过来一样,臣妾只是个女人,儿子脱离了凶险,就觉得看什么都很满足,让皇上见笑了。”提到永璂脱险,灵舒脸上泛出一股心满意足,母性的光彩不知不觉就透了出来。

    “皇后这回幸苦了,朕都知道。”乾隆想起前儿招太医来,太医的报告,永璂两次几乎都快不行了,毕竟是自己儿子,听着太医的描述,他也是一阵心惊肉跳,听得皇后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他也内心唏嘘不已。说起这些来他又有点心虚,皇后回来那天他本就打算过来的,结果听着小十四病了,就想着先去看一下,晚上还是要去坤宁宫的,谁知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留宿在了延禧宫。他也知道这事传出去是不太好听的,要是外面知道了,怕不说他宠妾灭妻,乾隆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有错,那谁有错呢?咳,当然令妃……也没错,算了,这事不想了。

    “皇上说哪里话,只要永璂能好好的,臣妾是怎么着都行。”

    “当然,永璂这回也是很争气的。”还是把话题转永璂身上了,说到永璂,乾隆脸上就带了些止不住的得意,他三个嫡子都早夭,尤其七阿哥正是死于天花,连带着把孝贤皇后的命也葬送了,这是他心头一大痛。永璂这回见喜,开始他真有点心灰意冷,觉得这就是命啊,没带什么希望,谁知这小子给了他个惊喜,连带着这几天就是上朝遇着回疆那点破事也没破坏他的好心情。

    夫妻俩坐在一起又是絮叨了一番,说到永璂那时候的情景,灵舒红了眼睛,弄的乾隆心里也是酸酸的,忙拖过皇后的手安慰一通,正是这时候外面来报,太医院院使陈大人来给皇后娘娘请脉。

    灵舒擦了擦眼睛,乾隆收回手对外说:“宣吧。”

    陈太医进来,他早在门外看到皇帝的銮驾了,一点也不惊讶皇帝也在,很从容的行礼,然后隔着帕子给皇后请脉,反正皇后的病没什么大问题,也好得差不多了,他没啥子心理负担。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大安了,就是前面劳累了,还需调养。”陈太医请过脉,垂手恭敬的回道。

    “恩,怎么调养你开个具体的方子。”乾隆又转过头对高无庸说:“让御药房,从朕的药材里出吧,务必用最好的。”御药房是总管太监管着的。

    “嗻。”

    “臣妾谢皇上隆恩。”灵舒要起来行礼,被乾隆按下了。

    “对了,”乾隆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准备退出去的陈太医,“十四阿哥的病情怎么样了。”

    嘿,你不问我还正想问呢,正正好了,不用我开口更好,灵舒眼光一闪,端起关心的面孔,一脸询问的望着陈太医。

    陈太医心里那个苦啊,刚怎么就没走快点呢,咋一听皇上的问题他心里就一跳,现在被帝后两人这么关注的看着,看得他发毛,他觑着皇上的脸色,小心的回答:“十四阿哥的病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什么叫‘应该’?”乾隆有点不悦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其实十四阿哥根本没多大问题,可令妃娘娘都说她儿子“病”了。他们太医敢说他没病吗?陈太医连口水都不敢咽,屏息答道:“臣看过十四阿哥的脉案,确实没什么大碍,不过给十四阿哥诊脉的是吴太医,具体的情况皇上要不要宣他来问问?”

    太医院的院使、左右院判,都是医术精深的,不过又各有侧重,像右院判吴太医于小方脉(就是儿科)上是最好的,所以宫里要是年幼的皇子皇女病了,多是他负责。

    这延禧宫也是没完了,每回十四阿哥咳了一声啊,或是吐奶啊,令妃娘娘都要弄得大张旗鼓的,上下折腾,几次下来,他们这些御医都是几十年打混过来的,岂会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可他们也不敢多说,更不敢得罪令妃娘娘,每回都弄的他们太医院很尴尬,左右为难。只是那时皇上也只是吩咐要治好,没具体问,他们也就糊弄过去了。

    可这回不同,昨儿老佛爷把老吴叫去问了一通,今儿他又给逮着了,唉,他们太医院真是难做人啊。

    “用的什么药?”灵舒很认真的问着。

    一听这话,陈太医的脸更苦了,于是只好拿了一堆专业术语来糊弄了,说了一大通,把乾隆都弄得头晕了,灵舒则是冷眼看着他忽悠乾隆,心里快笑死了。

    “唉,十四这孩子,怎么老生病啊,每回你们都是一样说辞,没大碍,可怎么总是这样,这是你们的问题,还是侍候的人的问题?”灵舒可没打算这么简单放过。

    乾隆子嗣不算多啊,一听也有点紧张,眉头皱得更深的望着陈太医。

    他就不该这时候来!陈太医在心里扼腕,这宫里他敢得罪谁呀,自然不能说是延禧宫那边的人的问题,可也不能说是他太医院的问题啊,想了想,一咬牙:“十四阿哥体质较为……虚弱,是以容易……是臣等无能。”不敢多说了,他已经是一脑门子汗了,回头赶紧跟老吴通通气吧,反正老吴跟他抱怨不止一两次了,而且十四阿哥隔三差五“生病”是真的,不是体虚是什么?这样说他们也少担点责任。

    很好,十四以后就担上个体虚的标签了,灵舒没有再多说话,已经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了。

    “体虚?怎么以前没听你们说?!”乾隆一听这说辞很生气,可转念一想,小十四确实经常生病,据令妃的说法,每回都很折腾,这不是体虚又是什么呢,这一想他对陈太医的话已经信了大半。

    陈太医赶紧跪下来请罪:“事关皇子臣等不敢妄下定论,只是十四阿哥这两年常生病,臣等也曾讨论过,但十四阿哥年龄太小,臣等也不敢多用药……臣有罪。”说着整个人都快趴地上去了,心里却是把延禧宫那边的人骂了个半死。

    乾隆挥挥手,他已经信了陈太医的说辞,也不想再多做追究:“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本来体虚也可以调养着,可十四阿哥年纪太小,臣等不敢用那些补药。”陈太医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了结这事了。

    “难道你说就这样了?”乾隆的声音阴阴的。

    “臣会跟吴太医商讨一个方案的。”陈太医这回的语气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了。

    乾隆也没更好的办法了,只好挥手让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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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之后,太医院给出了个方案为十四阿哥“调理”,在乾隆面前忽悠了一大堆,总之就是说,为了你儿子好,只能用温和的药材,但是他太小,能吸收多少不保证,效果难说。乾隆曾早夭过几个孩子,算是有“经验”了,也知道只能先这样了。

    忽悠完乾隆,太医院接着忽悠令妃,专业术语用了一大堆,说得天花乱坠,把令妃也弄的紧张,当然她也塞了点好处,仔细跟太医打探,奈何太医院给她弄怕了,一来,这次给皇上一逼,众口一词,下了定论了,十四阿哥就是“体虚”,要是有一丝不是的风声传到皇上耳中,他们全都得倒霉;二来,令妃娘娘实在太能折腾,她才不会管咱们这些太医的死活呢,还是离她远点吧。

    再说,真要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令妃你自己造的孽,怪得了谁,他们这些太医也有妻儿身家,凭什么你拿十四阿哥的病做幌子,他们却来担不是?反正十四已经挂上了“体虚”的标签,将来要有什么,最多他们挨皇上一顿骂,皇上不能真怪到他们头上,要知道宫里早夭的阿哥多得是。

    于是,小十四就这么过上了喝苦汁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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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都是后话,先说乾隆打发走陈太医后,把永璂永瑆叫了进来,刚得闻十四“体虚”,现在看永璂更是顺眼。脸色一下子就好了很多,一家四口一起用过晚膳,灵舒累得去歇着了,儿子丢给他爹,于是乾隆跟着去了永璂永瑆的屋子,看看他们写的字,又出题考了一下两人的功课,总体还算满意。

    晚上还是宿在坤宁宫,只不过盖棉被纯睡觉,夫妻俩都没精神干点别的,乾隆这几天前朝的事把他累的够呛,到了今天才喘口气呢,灵舒则是全身虚的很,她还没好全呢。两个累极的人很快就“同床异梦”了,总之,这漫长的一天过得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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